第79章 寒假開始
“唔——”張辰在座位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班長在前面把試卷一張張往上收，下課鈴也在這個時候如約響起，考了三天的試，終於在今天12月21日結束了。
考完試也就意味着寒假在今天正式開始，當然，如果張辰沒有掛科的話。
好消息是，葉綰知道他的成績在掛科上下來回浮動，甚至過來工作室單獨輔導，雖然張辰感覺被一個女生教挺不好意思的，但葉綰說她這一次也有參與命題，可能會在輔導過程中透露點真題，那張辰當然沒有拒絕的權力。
“話說……根本一題都沒有考到啊！”張辰錘了錘桌面。
“撲哧——”清脆的笑聲在旁邊傳來。
葉綰柳眉彎彎，宛然一笑：“你還真以為我會提前泄題嗎？”
“呵，要是你給的那些資料完全讓我過不了，我就去不成實驗了。”張辰不爽地說道。
“放心吧，雖然上面的複習重點有些偏，但多學一點總沒壞事吧？”
“果然是偏的！”張辰驚訝地喊起來。
“哈哈哈哈——”
“我說，最近張辰和葉綰的關係是不是有點好？”
“有點好？我都看到他們上學路上是一起的了。”
“不會吧……難道……”
在身邊，又一次傳起了謠言，張辰也已感不妙，拎起背包就往外面走。
考完最後一科已經是中午了，還要在班級里集合，說一下放假的事項，然後才正式開始放寒假。
理科教室里物理系的學生興高采烈地坐在座位上，看樣子沒有多少掛科的人。
張辰心裏吐槽，感情需要緊張期末成績的只有我一個？
“行了行了，寒假不是給你們去玩的嗷，給我坐回座位上好好聽講，我們學部放寒假，沒有多少寒假作業，也就是跟你們說過的，實驗日誌，要你們做一下實驗總結，然後寒假的時候，去實驗室里參觀學習參與一點，不過你們也別想的太好，這是全世界科學界都關注的實驗，你們這幫大一新生也就是在旁邊打打雜，聽人家介紹一下就沒了。”
葉綰是例外，她可是葉柳教授的女兒，同時也是本次大型實驗的理論基礎的提供者，是實驗的重要一環。
張辰看過去，卻發現葉綰得意地揚起嘴角，“怎麼，嫉妒了？嫉妒了就好好學習！本姑娘喜歡比我聰明的人。”
“你喜歡什麼怪物都不關我事。”張辰無語地回擊。
“切。”
“總而言之，實驗過程中可能會發生一些無法言述的事情，畢竟這一次是利用量子糾纏進行的時間干擾，可能會有顛覆我們認知的現象出現，好好觀察。”程定鋒說完，“好了，解散吧，從現在開始就是寒假的時間了，後天早上九點鐘在實驗室大門口集合，班長到時候統計一下人數，解散吧。”
“好耶！”
眾人一拍而散，尤其是寒假的到來，每個人在今天下午就已經開始活動了，要麼是約了人要麼就是要回一趟家休息。
張辰則是跟葉綰回到了老街區裏面，“我說過了，考完試我請你吃東西。”
“唔——混沌？”
“餛飩！不是混沌，是一種用麵皮包裹肉餡泡在湯裏面的美食，你肯定沒有吃過。”
“聽上去很有意思，有點像餃子。”葉綰很好奇地說道。
“有點像，但也沒有那麼像。”張辰含糊說辭。
老闆娘端着碗上桌，葉綰很興奮地開動起來，用勺子舀着湯和餛飩，一起吃進嘴裏。
“燙……但味道也太好吃了！”
葉綰兩眼放光，“這混沌真好吃！”
“是餛飩，不是混沌，混沌那是形容宇宙的形容詞，餛飩才是小吃。”
張辰也懶得繼續糾錯，自己也開始吃起來，“這些老街的店面其實我感覺都很不錯，但因為位置沒有那麼顯眼，而且年輕人也都不喜歡跟老年人說話，所以店面慢慢的就被冷落了。”
“真可惜。”
“可惜什麼啊，你都來研究所這麼久了，也沒見你來過一次，有這麼忙嗎？”
“很多學術報告要做，而且實驗又不是給了數據就能百分百進行的，總有些參數要實時變化，我應該跟你說過，這一次的實驗最主要的就是用粒子加速器通過無限接近光速的撞擊形成小型黑洞，利用黑洞中的重力扭曲在裏面放入量子擾亂器，讓重力在無法觀測的黑洞裏產生糾纏，再探測時間的流動。”
“如果按照霍金的理論，在黑洞中的時間應該是無盡趨近於零吧。”張辰說道。
“哪怕是在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中，黑洞都是最大的引力場，能夠扭曲光速，時間在裏面就跟陷入泥潭的人一樣，無法逃脫，所以如果要從時間下手的話，黑洞是最好的觀測場所。”
張辰點點頭，這幾天葉綰的複習里當然不只是單純應付學校的期末考試，更重要的就是葉綰想提前給張辰講解一下本次實驗的理論內容。
當然，張辰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同學而已，也就是因為和葉綰有着共同的愛好更親近了一點，更多的實驗內容無從得知。
張辰也只是尬笑點點頭，他自己也不想牽扯進這種世界級別的大型實驗，只是在葉綰講解的過程中，自己還是不免地產生了自卑的想法。
也許葉綰確實和自己有一點共同話題，都是二次元，喜歡看動漫，玩過遊戲，懂很多的網絡梗，但歸根結底，他們並不是同一路人，葉綰離開里二次元她依舊是天之驕子，物理界的天才少女，可張辰離開了二次元的話題，依舊只是一個不善於交流的普通大學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話說洛小默不用擔心掛科嗎？”葉綰隨意地問道，又在嘴裏塞了一個餛飩。
“嗯，他可是高材生，掛科這兩個字跟他無緣，你可能不相信，但其實在我眼裏他挺厲害的，他好像會很多有關電腦的東西，而且也會修理電腦電視空調等機械。”
“是嘛，還挺厲害，不過我看着他就感覺他挺厲害的，總感覺他在背地裏幹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懂電腦的人肯定是在暗地裏接單幹活的嘛，其實我理解，而且我也不喜歡問東問西的，他對我也挺好，租個房子還邀請我過去，我對他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太多的意見。”
“我也忽然明白為什麼洛小默那傢伙會跟你做朋友了。”葉綰點點頭說道，“好了，吃完了，準備回去吧。”
“回哪裏？”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葉綰拍拍手，“你請客，記得付錢哦，今天的混沌很好吃，拜拜。”
葉綰留下一個令人遐想背影，招手離開。
“是餛飩，不是混沌……”張辰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