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濟世師傅
哼，你想說即便是你選了，我也不會同意嗎？
真是多心了。
孟古青看了看新進來的一批秀女，在看了看皇上，則問：“您確定嗎？”
“朕自然是確定。”
皇太后就坐在她們後上方，聽見了兩人的話。
皇太后覺得皇上有些耍脾氣，讓皇后選，分明是為難皇后呢。
“皇上，這後宮的女子，皆是為你而選，還是你來選吧。別難為皇后了。”
“皇額娘，怎麼能是難為呢，朕只是相信皇后的眼光呢。”
貴太妃看着胡鬧的福臨，心中多少有些嘲諷。
當初選擇皇后的時候，福臨可萬般不要孟古青呢，這會兒直接撂挑子，怕還與皇太後生着氣呢。
她笑望着皇后道：“皇後娘娘天姿國色，這些秀女們怕是比不上，咱們皇上看多了皇后，自然是看不上這些了。皇太後為皇上選擇了一位好皇后呢。”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看不出皇上不喜歡皇后嗎？
哎，貴太妃，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啊。
皇太后皺了皺眉，正要與貴太妃說什麼，就聽孟古青道：“多謝貴太妃誇耀本宮，本宮確實國色天香無人能及。只是咱們滿族選妃，選的不是美貌，而是家世，當年貴太妃嫁給先皇，先皇能納了貴太妃，憑的也是家世，貴太妃說呢？”
貴太妃眯了眯眼，這皇后最近吃槍葯了嗎？
“本宮，端順妃，恭靖妃以及眾位后妃們，能有幸入宮侍奉皇上，是因為出身蒙古，皇上和太后待我們好，自然也是因為看重蒙古，而絕非庸俗的以色選人。”說著便將目光愛看向皇上道，“皇上表哥，您說呢？”
福臨看向孟古青，今日的她，身着明黃旗服，襯托她明艷的臉上，更加嬌嫩，而她也是在為她自己辯解，她是太后的親侄女沒錯，但她也出身蒙古，家世顯赫。
這幾日眾人都說皇後娘娘變了，就是皇太后也說她改了，可是他不信。
所以他要試探她。
“皇后說得對呢，皇后國色天香無人能及，這滿院的春色，竟然不及皇後半分。”
孟古青衝著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吃錯藥了啊。
貴太妃看着兩人眉目傳情，竟然有一種琴瑟和鳴的感覺。
這怎麼會？
皇太后對於皇后的表現很滿意，但是福臨？
她只能說沒眼看啊，還不如一個丫頭。
福臨隨後起身道：“皇額娘，兒臣前朝還有些事，就不留着了，至於選秀，皇額娘和皇后做主吧。”
選秀這種事吧，孟古青覺得，你愛來不來，反正你喜歡的只有董鄂氏。
對了董鄂氏呢？
孟古青則道：“姑母，皇上表哥不重女色，咱們自己挑選吧。”
皇太后心中道：“不自己挑能怎麼辦？”
“就按照皇后的意思。”
孟古青大手一揮，讓眾人一一上前，選妃嗎，她真切地體現了一把。
只是董鄂氏？
一會有個自稱是董鄂氏婉月的上前的時候，她還認真地打量了下，相貌清秀，與歷史上傾國傾城，相差甚遠。
難不成歷史有誤，或者說福臨喜歡董鄂氏的善解人意？
這果然是真愛啊。
貴太妃瞧見跪在地上的董鄂氏婉月，笑着道：“太后，這位便是博穆博果爾未來福晉的姐妹。”
孟古青心中一驚，竟已經被人搶先？她收回剛才的話。
皇太后則道：
“她姐姐便是你誇耀的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性格溫柔，善解人意，她家姐妹也不差吧。”
貴太妃笑了道：“自然是不差的，額碩府上的姑娘都是好的。”
最好的當然是留給她的博穆博果爾了啊。
孟古青看着她得意的神色，最終沒說什麼，隨後她在秀女中又挑選了二十幾個，其中就有佟氏和董鄂氏婉月。
乾清宮
選秀結束，吳良輔便將選秀結果告知了皇上。
“你確定皇后她選擇了二十幾個？”
吳良輔打包票道：“皇上，奴才哪敢撒謊啊，而且眾人都看着呢，皇上挑選這些女子，先看家世，在看相貌品性，錯不了。”
吳良輔見皇上沉默，則道：“聽儲秀宮的嬤嬤們說，這裏面最漂亮的就是佟佳氏，她也是皇后親自選擇的。這皇后是通透了，以前應該是年歲小。”
皇上卻不那麼認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皇后呢？”
“在慈寧宮呢。聽說皇太后請了濟先生進宮，要給皇後娘娘當師傅呢。”
皇上聽后，嘲諷一聲：
“果然是，不過她們也是白費心思了。”朕不喜她，跟懂不懂漢學沒什關係。
吳良輔不懂皇上心思，只是道：
“皇太后這主意好啊，每日拘着皇后。”
“跟他談話，朕犯不着自虐。”
“那這些秀女的位分可有什麼需要改的？”
皇上大略地瀏覽了一眼，這些秀女，要看家世，看德行，她們選擇的毫無錯處。
這應該是皇額娘的手筆。
“拿下去吧。”
慈寧宮內
太后與濟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般，聊了許久，而皇后就在旁邊陪着，不是不走，而是太后一直拉着她的手呢。
終於，太后似乎話好了家常，對着濟世道：“濟先生，你是皇帝的老師，榮光無限，如今可想再收一個弟子。”
濟世趕緊起身，濟世心中也在嘀咕，皇帝膝下如今還未曾有皇子，還教誰呢。
當濟世順着皇太后的目光看向皇后的時候，心中明白了。
只是皇后？
聽說皇後娘娘驕縱奢侈，且帝后不合？
而孟古青聽了一早上的太后與濟世打太極，說什麼帝后和鳴國之安穩的話，原來是在這裏等着的嗎？
給自己尋教學師傅？
不了吧，她從三歲啟蒙，就沒停止過學習，這會兒又來，千萬別啊。
她將目光看向濟世，那震驚略加排斥的神色，心下放心了。
“太后，皇後娘娘乃是千金之軀，臣怕是不能勝任。”
然後皇太后可不是軟柿子，直接一句話道：“濟世，你將皇帝教得好啊，自親征以來，處理朝政是得心應手，一點都不讓哀家操心啊。”
這話讓濟世有點恐慌，他從座位上起身，俯首順從地站在太後身側道：“太后，臣惶恐。”
濟世明白，皇上與太后之間因為多爾袞的事情，矛盾極深，太后這是說他沒教導皇上仁孝呢。皇上甚至有些會怨恨太后。
“知曉惶恐好啊，那皇後日后就交給你了。”
“是。”
得了，這濟世戰鬥力不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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