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寒山市

趙南北帶着兩人一路走回村莊，進入警車裏：

林雨晴彎腰坐進駕駛位，發動警車，調轉車頭，沿着道路，去往寒山市：

趙南北坐到副駕駛位，從身前的儲物箱裏取出一部包裝完好，銀白色的手機，與一張新的手機卡：

他扭過身，拿着手機與手機卡放到神情恍惚的白夜面前搖了搖，說道：

“你拿着這部手機與手機卡，手機卡上面寫有我的手機號碼，如果你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方便直接跟我聯繫”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神色猶豫着接過手機與手機卡，回應道：“謝謝”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神色沉穩，繼續說：

“我已經讓人在寒山市給你安排好住所與所需的生活用品，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白夜低着頭，看着拿在手裏的新手機與手機卡，聽着面前的趙南北不停地說著話，腦海里思緒逐漸恢復正常：

他抬起頭，注視着趙南北，漆黑色眼睛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神色沉着回答：

“我還想要一把劍”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神色認真的反問：

“一把什麼樣的劍？，木劍還是鐵劍，還是必須是你留在縣城裏的劍？”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漆黑色眼睛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神色沉穩着回答：

“一把足夠堅固的鐵劍”

“雖然我從小到大都用的是木劍，但是木劍易折，灰霧怪物的速度很快，我不能保證自己次次都能夠手持木劍斬到灰霧怪物的身軀上”

趙南北簇着眉頭，注視着白夜，神色疑惑着詢問道：

“你的劍術，是林懷老先生教給你的吧？”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神色沉穩着回答道：“嗯”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神色認真着詢問道：

“林懷老先生教導你劍術時，也是使用木劍嗎？”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神色沉穩着反問道：

“嗯，老師與我，一直都是用木劍，怎麼了？”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神色凝重着問：

“你們守真觀建立至今，最少已有三百餘年，道觀里連一把鐵劍都沒有嗎？”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漆黑色眼睛閃爍幽暗的光芒，回答道：

“我也曾問過老師相同的問題，老師說道觀里沒有我的時候，還有一把珍藏多年的鐵劍，有了我以後，道觀里就沒有鐵劍了”

趙南北緊鎖着眉頭，注視着白夜，神色鄭重着問：

“你有沒有想過，木劍和鐵劍的重量可不一樣，若是與灰霧怪物交戰中，你對於鐵劍的熟練度不夠，會很容易出現危險”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神色認真着回應道：

“我知道，可是使用木劍，同樣也會有危險，我還是想要試一試使用鐵劍”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腦海里經過一番暗自思量，眼睛裏透出複雜的光芒，神色沉穩着回應道：

“我尊重你的決定，你對這把劍除了要求堅固以外，還有其它的要求嗎，比如樣式，尺寸，材料？”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神色認真着詢問道：

“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神色誠懇着回答道：

“嗯，什麼要求都可以”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微笑着回答道：

“我對於鑄劍所需要的材料不是很了解，只要長劍足夠堅固就行，至於模樣和尺寸就和普通的道觀道劍相同：

只是我想要求在這把劍的劍格中心上，要鑲嵌着一枚有着太極陰陽魚圖模樣的玉，行不行？”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神色誠懇着問道：“嗯，可以，你還有其它要求嗎？”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神色認真着問道：

“如果我在斬殺灰霧怪物的時候死了，你們能不能把這把劍送給我的老師”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繼續神色誠懇着回答道：

“可以，當你死了，我會按照你的要求，把這把劍送給你的老師，你還有其它要求嗎？”

白夜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了”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神色迅速變得嚴肅道：

“那好，既然你已經決定跟我去寒山市，我想自己有責任提醒你一件事情”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詢問道：“什麼事情？”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神色嚴肅着回答道：

“根據昨天紫月事件過後，我們發現寒山市內的監獄裏都曾大量出現灰霧怪物的消息，與我們昨天夜晚得到的其它信息相結合：

我們警局人員今天早上會議時，紛紛大膽猜測灰霧怪物很能夠是由內心黑暗的人類變化而成：

而且，灰霧怪物們很可能擁有着隨時化為人形的本事，大量從監獄裏面逃脫出來的犯罪人員很可能已經再度大量返回人類社會，返回到寒山市：

現如今，這些由人類變化而成的這些灰霧怪物前身，幾乎已經包括了所有職業類型：

罪犯，格鬥家，學生，老師，小販，流浪者，議員，財閥，警員…等等，灰霧怪物之多，牽扯範圍之廣，我們幾乎難以想像：

並且，由此，我們推斷出兩件更為可怕的事情，人類越多的地方，越為繁華的城市，灰霧怪物也就越多，越為強大：

灰霧怪物會擁有人類的智慧，怪物的身軀，很危險，如果不能找到內心黑暗的人類變成灰霧怪物的源頭，很難被徹底消滅：

你是由我帶入寒山市，我必須要對你的生命負責，故此，我現在可以給你一次選擇的權利：

明天，我會讓雨晴帶你進入寒山市第一中學入學，但是截止明天下午放學之前，你都可以給我打電話，然後告訴我：

你害怕了，你不想再跟隨我們去斬殺灰霧怪物了，我都可以同意：

我給你的這些東西，我也不會收回，你所有的要求我也都會滿足，你只要好好上學，再次遇見灰霧怪物時，保護好自己即可：

你明白了嗎？”

白夜一邊手裏把玩着已經安裝好電話卡的手機，一邊默默地聽完趙南北說過的話，腦海里經過一番暗自思琢過，過了片刻后：

他注視着趙南北，漆黑色眼睛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神色認真着回應道：

“我明白了”

“可是，趙警官，你把我帶到寒山市，跟我說這麼多的話，又要給我這麼多東西：

你不就是想要我拼上性命，跟隨着你們去斬殺灰霧怪物嗎？：

現在的網絡上，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視頻：

我雖然只有十四歲，可是我也已經懂得很多的道理，你又何必用話術激我呢？”

雖然，您把我帶到寒山市，您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一半”

“咳，咳”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面色泛紅，面露尷尬，右手握拳，放在嘴上，假意低頭咳嗽兩聲后：

他抬起頭，朝着白夜，擺了擺手，故作平靜，神色嚴肅着回應道：

“這點不重要，你好好思量一番我剛才說過的話，我明天下午六點半時，自然會知曉你的答案”

白夜挑起眉頭，注視着趙南北，神色沉穩着回答道：“嗯，我知道了”

黑色的警車沿着道路一路疾馳，終於在黃昏前，闖入了滿是高樓大廈，車輛眾多，人群擁擠的的寒山市：

穿過城市內一條條街道，經過寒山市第一中學的門口，來到一處名為流水佳苑的中檔小區門前：

趙南北從小區門口的保安里拿回一串銀色的鑰匙與一張銀藍色的銀行卡，再交到白夜的手裏，神色沉穩着道：

“銀行卡裏面有三千塊錢，密碼是六個六，是警察局裏給你的平日生活費用，你如果覺得不夠用，可以再和我說，我再跟局長要”

“這把鑰匙的房間位置是第三層的三零三，你不用覺得受之有愧，都是你應得的東西，好好拿着就行”

林雨晴駕駛着警察繼續前行，不知不覺間來到十號樓門前：

白夜接過鑰匙與銀行卡，帶着手機，走出警車，注視着趙南北，漆黑色眼睛閃爍着明亮，神色認真着回應道：

“我知道了，謝謝您”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眼睛裏閃爍着明亮的光芒，面色沉着回應道：

“不用謝我，是我應該謝你，我剛才在車上給你點了外賣，估計十分鐘左右會到”

白夜注視着趙南北，漆黑色眼睛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微笑着回應道：“嗯，麻煩您了，我知道了”

趙南北注視着白夜，隔着車窗，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林靜雨注視着白夜轉身，走向高樓，扭過頭，蹙起秀眉，看向身旁的趙南北，忍不住神色好奇着詢問道：

“隊長，你剛才給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我們現如今所面臨的情況已經嚴峻到這種程度了嗎？”

趙南北扭過頭，看向林靜雨，神色沉重着回答道：“我給他說的話都是事實，並且情況只會更糟”

“走吧，開車，我們還要抓緊時間回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