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上九流
BJ一處四合院裏。
陸童穿着休閑裝躺在一張老爺椅上,嘴上叼着一根煙斗提前享受退休生活,蒼白的頭髮,懷裏抱着一隻橙色名叫橘子的貓,正懶洋洋的靠着他的胳膊打盹。
這件四合院裏只有陸童一個人,還有冷風陪伴着他,不過陸童這種級別的半神早已經不在懼怕寒冷,只是今天的天氣有些莫名的太冷了讓陸童少許有些疑惑。
“老爺老爺!”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敲了幾聲門小聲的喊道。
“進來,何事一驚一乍?”陸童說。
穿着一身中山裝,頭髮染成黑髮管家走了上來,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嗯?”陸童眉頭皺了皺,但還是說:“讓他們進來把。”
“是老爺。”說著老管家就走出了院子。
很快四個人就走了進來,三男一女,陸童只是掃了一眼,目光就停在了女孩的臉上,女孩也看見陸童在看她,趕忙鞠了一躬,然後笑了笑。
女孩一雙桃花眼,穿着一身赤紅色旗袍,肌膚白皙,唇色鮮紅,長長的睫毛沾染水滴,嘴角微微張起的笑容哪怕是陸童這個沒幾步進棺材的人都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陸童感嘆的說了一句。
“小輩你要是生在古代,呢必是陛下身邊的愛妃甚至皇后,只可惜生在了現代,這種美貌反而是一種累贅。”陸童撇了撇嘴,對着女孩說。
女孩聽着這話渾身顫抖了一下,默默的低下了頭,跟在了一旁男人身後。
“前輩,就別折煞晚輩小女了。”為首的彎着腰的老人看着身後嚇得躲在另一人身後的女兒,無奈的想笑了笑。
“三位都是上九流,來找這個連九流都不入的人幹什麼?”陸童頭也沒抬只是靠在椅子上有些鄙夷的說。
“前輩千萬別這麼說,都建國多少年了,呢些都是封建迷信,而且就算是在古代我們家也就是五流燒鍋的罷了,您可是陛下身邊的人,四流的大人物,可。”
“嗖”的一聲,一個煙斗直直的飛了出去,離他耳邊幾乎是擦邊而過,就死死的卡在大理石做的柱子上,深深的刻了進去,陸童眯起眼睛,盯着他。
“前輩息怒。”老者滿頭冷汗,咽了口口水。
“要說就快點,別在這裏提往事,你們家裏呢老傢伙的仇我也替你們報了,我們陸氏現在可不欠你們陳氏酒廠一點人情了,我勸你想清楚了說話,我怕我這煙桿下次可不就是貼身而過了,而是正中你的腦門!”陸童閉着眼睛,輕輕的梳平橙貓豎起的貓,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備用的煙斗,抓起一把煙草抽了起來。
“是是是!”說著老者喊着身後兩人慢慢站在離陸童一個身為的距離,然後從左邊男人手中的箱子裏拿出一把被符咒纏滿全身的長棍,似乎是一塊木頭,陸童僅僅是掃了一眼,就抬起了頭迷失了眼睛,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真是罪孽...”
“前輩,我們陳家已經是死局了,無人可破,我也不敢讓前輩出手相助,我只求一件事,讓我這孫女嫁入陸家,我這孫女生的一副傾城絕代的模樣,不不不如果前輩願意哪怕為妾也可以,老先生只要答應,我們這傳了幾十輩的傳家寶以我個人的名義贈與老先生,懇求前輩救救我這孫女把,我這老骨頭可以死,我的孩子也可以死,我們都不怕死,可我這孫女今年才十六歲,前輩求求您了,念在我們祖上曾有過聯姻,救救我這孫女把,做妻做妾都憑前輩一句話。”說著老者就已經跪在了地上,手上的拐杖也倒在了地上,身後的兩個中年男人也跟隨着他跪在了地上,只有女孩眼角滴淚,湊到老者身邊,雙膝跪地。
“爺爺!我們回家吧,就算是死也無所謂,我想跟你們在一起。”女孩眼角滴着眼淚抱住老者的手臂懇求道,眼淚淚汪汪的在呢雙桃花眼旁打轉,滴在了光滑白嫩的大腿上,
“菁菁,是爺爺對不起你,你爸爸死了,我不能讓你也離開這個世界。”老者伸出呢雙佈滿老繭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呢雙混沌無神的眼睛,彷彿露出了幾分對希望的渴望。
陸童看着這一幕,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但看到女孩手腕上無數的傷疤,他愣住了,思緒也回到了從天,也是這個這地方,同樣的院子,十二個人,也是同樣的時間,呢個男人跪在地上用生命保住了他孩子的命,兩人和曾相識,呢時候他沒保住羅晉,如今?“唉。”他默默的嘆了口氣。
最後的最後陸童還是跟幾十年前一樣心軟了,無奈的擺了擺手,把呢只叫做橙子的橙貓放在了地上,“要是橘子喜歡你,你就嫁入我陸家吧,我們陸家沒有什麼妾,都是封建迷信了,我們陸家只有一個夫人,別到處講你們呢些封建迷信,要是遇到老薑家的呢個老傢伙不給你打死都算好的。”
聽到這話老者暗淡無光的眼神亮了起來,看着呢只橙色的橙貓,緊緊的盯着,手指微微顫抖,只見呢只橙色的貓慢慢走向身後中年男人身邊看了一眼,又轉頭走到門口聞了聞,老者汗從額頭滴下,感覺喉嚨被堵住了一般難受,只能盯着橙貓看。
“喵!”橘子慢慢走向菁菁的身旁,用頭蹭了蹭,踩在菁菁白嫩光滑的大腿上,縮成了一團,用鼻子蹭了蹭菁菁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看來橘子很喜歡你,呢你留下吧。”陸童笑着說,慢慢站起身來,走向老者身旁,一隻手拍了拍老者肩膀,“白鶴是吧?我們也算是同輩人你怎麼就混成今天這個樣呢?”
陳白鶴苦笑了一聲,“一言難盡,謝過前輩了。”
說著最後看了一眼菁菁,她也正好看向他,菁菁兩隻手抱住貓,根本不敢動,生怕吵醒貓,但又想跟陳白鶴一起離開,左右為難的舉動盡收陸童的眼中,陳白鶴看着陸童的表情,趕忙怒斥,“以後在這裏好好待着!好!好好活着。”陳白鶴最後還是沒忍住眼淚,他本來想硬氣點,結果還是沒有成功呢。
“爺爺,我,我。”菁菁雙眼被淚水掩蓋,看着陳白鶴想說什麼。
“行了行了!別再我這演這出!帶着你兩個兒子趕緊走!下個月讓你的人帶着你女兒去法國見他丈夫去,沒事別煩我,老夫都安度晚年了,一天到晚還不消停,都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麻煩死。”陸童罵罵咧咧,不耐煩的推門而出,留下一臉錯愕的陳白鶴。
“爸?老先生,這,這是什麼意思?”一旁的中年男子有些疑惑,陳白鶴愣了很久很久,看着夕陽下陸童緩緩消失的背影,突然熱淚盈眶,頭一次又一次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鮮血從額頭流出,但他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中年男子剛準備上來阻攔,就被身旁的大哥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按住他的男人也狠狠的地上磕着頭,滿地都是鮮血,“傻子!人家這是代表我們能活下去了!趕緊磕!侄女去把符咒揭開!”
“嗯?好,好。”菁菁趕忙抱着貓,靠到木棍前撕開了符咒,頓時木棍灰飛煙滅消失在了空氣中,在春申江的一處地下墳墓中,一個人眼睛猛的睜開,渾身煞氣的踢開了棺材,剛站起身就被一股巨力擊飛了出去。
“都暗度晚年了,就會使喚我,真是一天到晚都不讓人省心,每一代陸氏家主都一個b樣!”一個少年抱怨着拿着鏟子,另外一隻手上握着一把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火把,紫色的火焰在墓道里顯得格外陰森,看着眼前陷入牆裏,看着不人不鬼的傢伙,他的身後很快就匯聚了四個人,分別是一個老瞎子,一個拄着拐杖的盲人,一個瘸着一條腿卻能健步如飛的瘸子,一個沒有耳朵的聾子。
“你們是什麼人?”渾身煞氣似人非人的怪物從牆上跳下,看着五人質問道,他並沒有惡戰的意思,他只有一個使命,滅殺滅秦之人的主謀,就是他唯一的使命。
“介紹一下,我叫陸長生,陸家十缺之人,長生者,白起老弟幾千年不見了,你身上的煞氣越發恐怖了哦。”陸長生把手上的鏟子扔到了一旁,敘舊似的開始了自言自語。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一個普通人類到底是怎麼做到活到今天的,根本不合理,皇命早已逝去,按道理來說你這個前朝舊臣早就應該隨皇運一起死於非命才對,雖然你現在。”陸長生打量了一下白起身上的屍斑,默默點了點頭說。
“不過目前看來你應該的確是死了,但並沒有完全死,因為某種原因又復活了,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收到命令是把你重新塞回棺材裏,不過目前看來似乎有些難搞,不過都是小問題。”
“你為什麼還沒死?難道這麼久的時間了陸氏還有人活着?”白起活動了一下身上的筋骨,疑惑的開口。
“陸氏的存在貫穿古今未來,世界誕生以來我們就存在,陸氏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我們都仍然存活於世間。”陸長生扣了扣耳朵,也懶得廢話了,瞬步沖了上去。
“好好去虛無世界待着吧!你不應該來現實!”
“臨兵斗者。”幾乎是一秒四個法印真言就朝着白起周身匯聚而去,下一秒連地宮發生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