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逼問主謀
將牛皮包袱打開,裏面就藏着一把帶血的匕首,還有染上血的衣服。
宮雲澤立刻問了問那血味,氣的臉色鐵青:“羊血,你這狗東西還不承認么?”
看到老頭子上樹拿下牛皮包袱時,男子就已經閉上嘴,低着頭不再說一句話。
玉止顏道:“將那頭羊帶上,立刻下山。”
此刻已經是快天亮,大家迅速的收拾東西離開這山脈,然後行走在小路上。
足足走了一天徹底來到安全的地方,他們才停下休息。
白鬍子老頭道:“這天看樣子要下雨。”
黃昏的天空中,烏雲壓頂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下雨是必然的。
臻赫冉道:“那邊有個草棚,我們去那邊等到雨停。”
“行。”
一行人進入那草棚中,因為撿漏所以冷風一吹進來,就給人一種刺骨的寒冷。
臻赫冉跟宮雲澤兩人,開始將防雨牛皮布擋住四周竄進冷風的地方,一切弄好之後,天空就開始嘩啦啦的下起雨來。
青桃跟桃夭兩人開始生火做飯,玉止顏則是看着被綁着的男子。
閑下來自然就是審問,玉止顏道:“說,誰派你來的。”
那人根本不說話,白鬍子老頭剛要動手,玉止顏就將準備的毒丸喂他一顆,然後將他的嘴巴堵住,防止他咬舌自盡。
“小姐,吃什麼?”
“將羊肉切塊紅燒,然後添湯涮菜。”
“暖鍋子我愛吃,我去車上拿食材。”臻赫冉說完,就高興的往棚子裏的馬車處走去。
玉止顏不再說話,一會就等着那人承受不住自己說出一切。
白鬍子老頭好奇問:“丫頭,你給他吃的什麼?”
“腐蝕丸。”
“啊?那是什麼東西?”
“腐蝕可以腐蝕體內五臟六腑,不吃解藥,那就要承受五臟六腑之痛。”
她話音剛落,那男人就已經痛苦的面容扭曲,體內彷彿被刀割被鐵刺甚至如同火燒一般的痛苦。
玉止顏道:“你若想說就點頭,若不想說那就忍着,直到死亡為止。”
毒液只是剛剛開始腐蝕,他已經無法承受那種痛苦,若再遲疑他恐怕根本承受不住。
只見他衝著玉止顏瘋狂點頭,玉止顏知道這是要說了,她讓人拿來紙筆然後只鬆開他一隻手。
男子本想拿這那支筆自盡,卻看到毛筆竟然用軟布包着,這是提前早就準備好了的。
此刻的疼痛讓他渾身扭曲,面容更是顯得痛苦不堪,他多猶豫一分就會多痛苦一分。
他那拿着毛筆的手都在顫抖,玉止顏絲毫不着急,反正痛苦的也不是她。
那男人實在是承受了,也不管家人會不會同意,直接就在紙上寫了三個字:荊馨梓。
玉止顏挑了挑眉,然後看向男子道:“你確定。”
男人立刻點頭,痛苦表情帶着祈求,希望玉止顏能夠給自己解藥。
玉止顏拿出解藥,宮雲澤抽開他嘴裏堵着的粗布,然後將解藥餵給他。
“放了。”
“什麼?放了?”宮雲澤不可思議。
玉止顏點頭:“是,放了。”
宮雲澤十分不情願的將人解開,然後一腳將他給踹了出去。
緊接着,一回來他就不高興道:“你現在把他放了,他為了完成任務一定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玉止顏卻道:“難不成你願意麵對一個死人吃飯,噁心不噁心。”
白鬍子老頭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子還真是愚蠢的可以。”
宮雲澤不高興:“老爺子,不待您這樣人身攻擊的。”
臻赫冉哈哈一笑:“我倒覺得這形容很符合宮小六的形象,蠢就是蠢。”
宮雲澤的一張臉都黑成鍋底了,白鬍子老頭這才道:“五脹六腑都被腐蝕壞掉,就算吃了解藥又有什麼用?那壞掉的內臟還能用?”仟仟尛哾
一句話徹底點醒了宮雲澤,他道:“難不成這腐蝕丸沒有解藥。”
玉止顏點頭:“對於要害我的人,我又何必手軟,後來那顆藥丸名叫千步倒,藥丸里添加了減痛粉,如此可以助他跑出百米之外再死。”
宮雲澤頓時哈哈笑道:“這個妙極,人在百米外死掉,誰也懷疑不到我們這裏來。”
接着,臻赫冉問出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是不是你將人引過來的。”
“啊?”宮雲澤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臻赫冉將一跟乾柴丟進火里,然後又道:“指定是你,因為你回來的最晚。”
宮雲澤當時就不幹了:“你少在這裏推卸責任開始甩鍋,明明就是你將人給引過來的,你回來的那麼早一定沒有甩乾淨尾巴。”
臻赫冉不服氣:“我一路都很小心,進來人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我才是最小心的,為了甩掉他們,我可是跑了十條路,你想想七拐八拐的十條山路是個什麼概念。”
“我跑的不比你少,只是腳步比你快,宮小六你就承認吧,這裏都是自己人,承認也不丟人。”
宮雲澤氣的跳腳:“你呀的怎麼不承認,你呀的冤枉人還有理了。”
玉止顏:“……”
眾人: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別管他們,這趕了一天的路,他們還是不餓不累。”
玉止顏說完就湊在火堆旁邊幫忙,此刻火上的砂鍋已經開始咕嘟咕嘟的冒着香氣。
臻赫冉跟宮雲澤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都乖乖的閉上嘴巴不說話。
白鬍子老頭見這兩個小娃娃挺好玩,就故意逗道:“我知道是誰引過來的,你們想不想知道?”
臻赫冉跟宮雲澤兩人同時不說話了,他們雖然嘴上都在說是對方,可心裏還是害怕是自己的。
並非不自信,而是萬一呢?
臻赫冉突然將胳膊搭在宮雲澤的肩膀上,突然道:“其實是誰帶過來的真不重要。”
宮雲澤趕緊點頭道:“對,對不重要,最起碼結局是好的。”
“只是暖鍋子太單調,要不再烤個羊腿。”臻赫冉轉移話題。
我們去烤,那邊再生個火堆。”
白鬍子老頭嘴角一抽,然後就倒在乾草上的軟墊子上閉目養神去了。
外面的雨嘩啦啦的下着,偶爾還能聽到電閃雷鳴,還有大風呼嘯的聲音。
他們這草棚子裏起了兩個火堆,無論外面是如何高冷,這草棚子裏倒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