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背叛者都要死
算倒在地上,血液迅速的擴散開了,沿着樓梯開始往下流,一節一節的流下去,最後流到了地磚上,滲入地磚的縫隙中。
她的表情逐漸的僵硬了起來,那充滿活力的臉龐逐漸的蠟黃了起來,沒一會兒,那一雙眼睛裏面的靈動已經枯竭了。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了手,像是要抓住什麼。
嘴巴里發出咔咔咔的聲音,似乎是想說話。
眼神也越來越絕望,越來越絕望。
接着,發生了令人驚恐的事情。
算身上居然開始泛起了金色,就是黃金的顏色,不到一秒鐘,這黃金色就逐漸的變重,最後,那是標準的黃金的顏色。
和那一枚殺了她的長矛顏色一模一樣。
然後迅速的給人一種黃金才有的質感。
算徹底的變成了一個黃金雕像。
她的表情,那泛着絕望的表情刻畫在黃金雕像上,還有那軀體的柔軟度,還有雙手伸到天空的時候,那用盡全身力量的力量感。
真的,就像是大師的得意作品一樣。
可是,算之前是活的。
回頭仔細看去。
會發現那長矛洞穿的門的周圍也開始變成了黃金,只不過和算全身不一樣,這僅僅是一小圈罷了。
男子和女子都看呆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居然當著他們的面殺人。
於是,兩個人的表情明顯掛不住了,難看的回頭看去。
一個男人距離他們十幾米開外,特別明顯,一眼就能看出是這個傢伙做的,哪怕他狡辯也沒有人信不是他做的。
那飛過去的長矛通體金色,雖然他們看不清輪廓,可是依然能辨別出來顏色。
來的這個男人渾身金色。
從頭到腳都是黃金色的。
包括他的衣服,他的鞋子,他手上的戒指,他身上所有的物品都是黃金色的,甚至看質感,覺得這應該就是黃金,而不是刷了一層黃金色的漆。
更加令人矚目的是。
這個男人也是黃金色的。
黃金色的皮膚,黃金色的絨毛,黃金色的頭髮,黃金色的耳朵,黃金色的手指甲。
甚至於他的雙眼都是黃金色的。
不過那黃金色的雙眼卻並不像是金屬製品,反而給人一種有生命的感覺,就像是黃金色的眼睛一樣。
他一步步的走了過來,沒有一絲金屬製品所有的乾澀感,反而充滿了靈活,就像是一個活人,一個肉體組成的人一樣。
男子和女子憤怒的走了過去,身後的士兵們也默契的走了過去,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黃金的男人包圍住。
“竟然敢當街殺人,就算那是等待處決的犯人,也不是你可以做的。”
“現在給你兩種選擇。”
黃金色的男人開口了。
“我是你們的王。”
這句話落下,現場變得安靜極了,哪怕是湊熱來過來看的路人也都愣在原地,有的甚至摳了摳耳朵,問一旁的同伴。
——我剛剛聽見他說,他是咱們的王?
——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
——原來是個神經。
守衛男笑了。
周圍的人都笑了。
黃金色的男人說道。
“剛剛下發的通知,你們都可以看看。”
“我剛剛擊敗了上一任那個殘廢,我現在是新王,你們的新王。”
周圍的人都趕緊低頭打開了信息屏看去。
等看完后,他們迅速的把路給讓開了,甚至有的士兵都嚇得腿軟坐在了地上。
“黃金之王。”
通知里還有戰鬥的視頻。
上一任王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長矛捅穿了身體,然後被挑了起來,滿滿的變成了一座黃金雕像。
“王,對不起,原諒我,我不知道。”
守衛們都害怕極了。
黃金之王說道擺了擺手說道。
“上一任王太過軟弱了,居然任由圭木活到現在,任由圭木的人還呆在這繁華之地,享受財富。”
“我已經讓人包圍了其他地方,你們就在門口守着,不許任何人出來。”
“我進去處理那些人。”
守衛男眼珠子一轉:“我替您去吧,您去休息一會兒,那些面具人根本不值得您動手。”
黃金之王此時已經走到了算的雕像旁,正低頭看着自己的作品。
“如果我沒有擊殺圭木,反而讓他跑了。”
“你作為動手的人,能承受得了他的報復嗎?”
說完,黃金之王就回頭看着守衛男。
“能嗎?”
守衛男尷尬的笑着,搖了搖頭。
“您請,我一定守好門。”
黃金之王點了點頭,跨過算的金色雕像,朝着屋內走去。
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走廊的盡頭,在一眨眼,就已經消逝不見了。
屋內。
隱身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她雖然戴着面具,可是誰都能看出面具下的臉是多麼的驚恐。
“快跑,有人殺上門了。”
其他人都立刻站了起來。
彈彈皺着眉頭問:“你聽誰說的?”
牧樹人問:“算呢?趕緊通知她。”
說著,牧樹人就要聯繫算。
訓犬師卻已經把犬給召喚了出來,自己立刻爬到了犬的背上,趴在上面。
“趕緊跑,我相信隱身不會騙咱們。”
隱身慌忙的爬到了一隻犬的身上。
彈彈也爬到了一隻犬的身上。
就在牧樹人正在爬的時候,一枚黃金色的長矛呼嘯着飛了進來。
長矛穿過厚重的落地窗,直接插入了訓犬師趴着的犬的頭上,正中眼睛,從另一隻眼睛穿出,一頭扎在地面,將犬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訓犬師的臉一瞬間煞白了。
這個時候,那厚重被穿透的落地窗才開始破碎。
中間的大洞朝着屋內飛去,帶着周圍無數的玻璃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無數的玻璃碎片飛了進來,鋒利的玻璃帶着巨力就像是刀子一樣轟擊着屋子裏一切東西,
那一隻只的犬直接跳了起來,用身體擋住了這無數的玻璃碎片。
一瞬間,犬全都死了。
彈彈艱難的從犬的身下爬了出來,渾身都是犬流出的鮮血。
她擦了一下眼睛,看了過去。
破碎的落地窗后出現了一個黃金色的男人。
黃金之王嘖嘖有聲。
“挺聰明的啊,我本來想一下子團滅你們。”
“力道什麼的我都計算過,正好。”
彈彈根本就不客氣,抬起手中的槍械,瞬間變成了加特林。
加特林的槍頭開始轉動,一瞬間就到了最高的速度。
子彈,銅色的洪流衝擊了過來,直接轟擊到了黃金之王的身上。
可是,黃金之王居然沒有躲開,任由這種攻擊落在身上。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屋子裏。
地面也瞬間破碎,無數的煙塵籠蓋住了這裏的一切。
彈彈瘋狂的扣動着扳機,嘴裏罵罵咧咧的。
去死吧,去死,給我去死。
就在她準備放聲狂笑的時候。
那煙塵中傳出了黃金之王的聲音。
“你就這點本事嗎?”
“哎,也對,我也不應該對面具人有什麼期待。”
“畢竟你們太弱了。”
一道金光在煙霧中特別的明顯。
隱身突然撲了過去,抱着彈彈落到了一旁的地上。
又是一根黃金色的長矛飛了過來,擦着彈彈的頭髮穿透了後面的牆壁。
煙塵散去了。
黃金之王身上全都是彈坑,可是誰都能看出來,這子彈根本沒有對黃金之王造成任何傷害。
下一秒,黃金之王就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那一顆顆的子彈也掉落在了地上。
訓犬師雙手按着地面,表情里充滿了仇恨的味道。
“遊走在世界另一面的狼群。。。。。。”
她的話根本就沒有說完。
黃金之王就衝到了她的身邊,一腳踢在她的身上,將她接下來的話和動作給打斷了。
訓犬師飛了起來,砸在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甚至牆壁都被砸出了裂痕。
接着,她落在地上,口土鮮血,表情痛苦,身後全都是鮮血,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着。
那被撞着的牆壁上有大片的鮮血。
是力量太大,在接觸的一瞬間皮膚被震開了,鮮血和碎肉糊了一牆。
黃金之王走到了訓犬師的面前,空無一物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長矛,調轉頭,尖頭朝下,狠狠的捅了下去。
長矛的尖頭穿透了訓犬師的胸口。
長矛有一半露在外面,一般暴露在空氣中。
訓犬師化作了黃金雕像,那痛苦的樣子,掙扎的模樣還在雕像上栩栩如生。
“可惜啊,你的前搖有些長,我是不會等你前搖的。”
“你要是一個人,而不是面具人的話,你的能力會有質的變化。”
“說不定能威脅到我,可惜了。”
“我不是一個喜歡找威脅的人。”
黃金之王回過了頭,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他一點都沒有意外的樣子,反而攤開手說道。
“隱身是嗎。”
“別動,你們千萬別動,我來之前就已經調查了你們的能力。”
“我知道你這能力的致命缺陷。”
說到這,黃金之王摸着下巴。
“對了,你這能力的致命缺陷是什麼來着?”
“好像是,我想起來了。”
黃金之王眯着眼睛。
“你也不想你的家人遭受苦難吧。”
“我記得,你選擇成為面具人,就是因為這一條吧。”
“乖乖的出來,否則的話,我回去找你家人的。”
院子裏,距離屋門口6米遠的地方,一棵樹的下面,出現了兩個人,憑空出現的。
是隱身和牧樹人。
隱身此時弔掛在牧樹人的身上,死死的抓着牧樹人,她的面具早已經碎了,裸露出來的大半張臉上都是哀求,眼神里更是透露着極致的恐懼。
牧樹人臉都嚇白了。
“你瘋了,趕緊鬆手。”
“你以為你留下來他就會放過你家裏人嗎,你清醒一些,趕緊走啊。”
說著,牧樹人瘋狂的拍打着隱身的頭,甚至還拽着她的頭髮,試圖讓她鬆手。
隱身抱得更緊了,也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什麼,眼淚流了出來,聲音帶着哭腔。
“我不能走。”
“要是走了,我家裏人就死定了。”
“要是留下來就不一定了。”
“我家只是一個個小蟲子而已,王不會出爾反爾的。”
牧樹人都快瘋了,哪裏還有一直保持着的優雅姿態,正抬起手一下下的使勁的捶打着隱身的腦袋。
“那你留下來啊,你拉着我幹什麼。”
“我還不想死,我想和圭木在一起,我一定要活着。”
“那些只是蟲子而已,你居然還留戀,你有毛病吧。”
黃金之王一點都不着急,靠在門上,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甚至還開始拍攝。
“這場面真難得啊。”
“隱身,可別讓她跑了啊。”
“放心,你拽着她,不讓她跑,我用名譽發誓,用我的王位發誓,你的家裏人我絕對不會碰,甚至我還會給予保護。”
“這就是我對你的忠誠下達的恩賜。”
牧樹人開始瘋狂的扭動着身體,試圖把隱身給甩開。
“原來,原來是這樣。”
她低着頭,死死的盯着隱身。
“你最後答應成為面具人,不是因為圭木,而是因為你家裏人。”
“圭木在你心中,優先級根本就不高,最多是剛認識的男朋友的地步。”
“你在那時候,都答應了什麼,在背地裏背着我們都做了什麼。”
隱身不吭聲,低着頭,死死的抱着牧樹人。
一旁的黃金之王說道。
“嘿,我知道,她可是間諜,把一切消息都告訴了我。”
“圭木聯繫那些囚犯,之前可是瞞的死死的,是她無意間發現了,告訴了我們。”
“我們才有時間安排人,給圭木來了一場完美的針對,讓他的力量發揮不出來,被封印在盒子裏。”
“要不然就憑那群廢物發現后告訴我們,憑藉我們現在啥都要聚在一起商量,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考慮,各有各的利益。”
“再從別的地方調人,湊人,調配,制定計劃等等。”
“等談下來,圭木造特么成王了。”
“牧樹人,你也知道圭木的力量,倉促來的人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怎麼說呢。”
黃金之王摸着下巴,一臉思索加疑惑。
“我很疑惑。”
“當時我們安排了6道防線,按照我們的設想,最後一道防線才是真正坑他的,保證能百分百的坑死他。”
“就是代價有些大,最少要死100號人,哎,這些可都是好不容易集合起來的人才。”
“可是為什麼剛剛開始就沒了呢?”
“想不通。”
牧樹人一把拽着隱身的頭髮,這一次她是真的用盡了全力,而不是和之前一樣,只是使勁,目的是為了讓隱身鬆開,而不是朝死里打。
“你真的這麼做了?”
“之前還生死相依,寧願自己死,都不願意傷害他。”
“如今到乾脆。”
“你家裏人活着,所以圭木該死是嗎?”
“人變得可真快。”
隱身眼皮垂着,抿着嘴,不吭聲。
牧樹人手輕輕一抬,一旁的一根小草迅速的生長了,脫離地面,隨着她的右手揮下,落到了她的手心上,變成了一把植物刀。
“背叛者,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