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包圍,高傲的人,牆頭草們,大好局面破壞,劍心,對決
這時候,士兵們還在源源不斷的來。
可是,士兵的數量越多,反而士兵們越害怕。
因為後面越來越多的士兵將前面的士兵擠了過去。
臉上有鱗片的傢伙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把圭木擋在了身後。
“你們管事的呢,出來說話,叫一群垃圾過來撐門面,能嚇唬着誰?”
士兵們齊刷刷的讓開了路,相比於之前,現在他們都抬起了頭,看起來像是一群士兵了。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有9個人,全都是完美人形。
特別是站在人群中最前面的那個傢伙,剛剛一露面,就稍微仰着那張b臉,一副天老大,地老二,老子老三的欠打樣子。
真的是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欠打,標準的從小到大裝逼,一直到現在沒有被修理過的那種。
走路其仰八叉的,雙手背在身後,稍微仰着頭,但是仰的幅度並不高,只是稍微高几度而已,這樣看着不會突兀,而且他的眼球是稍微向下看人的。
就這麼一看,圭木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種樣子真的是太裝逼了,太欠打了。
可以想像,一個陌生人垂着眼睛,眼球向下這麼看着你,那副高傲的態度。
“剛剛是誰說慫來着,給你一次機會,站出來。”
這傢伙說話聲音不高也不低,但是很粗,明顯是從丹田裏出來的,而且每一個字都說的不急,但是也不慢,正好卡在那種慢悠悠,但是又不至於讓你沒耐心聽下去的程度。
一般敢這麼說話,那都是有把握你不敢不認真聽,故意如此,擺姿態呢。
裝逼,真特么太裝逼了。
圭木心裏莫名的產生了一絲火苗。
這讓他想起了那個校長,也是這種骨子裏的高高在上,讓你過來挨訓,你就得過來站着,聽我慢悠悠的講廢話,每一個字都和正常語速稍微慢一些,然後訓你,你還得陪笑,但是該不笑的時候,你又得擺出認錯的態度,全程必須彎着腰低着頭,認真的聽着,然後自我檢討,一定要誠懇。
無論哪件事情做錯了,你都是沒眼力見,不懂做人。
圭木討厭這種人,非常厭惡。
臉上帶着鱗片的傢伙慫了,明顯不敢立刻回話,而是猶豫着,臉上表情凝重複雜,眼神躲閃。
這欠打的傢伙又開口了。
他看也不看圭木,也不看現場的所有人,就是仍然那副淡定到極致的態度,聲音仍然慢悠悠的。
“怎麼,敢說不敢站出來嗎?”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站出來的話,那麼後果自負。”
“別以為投奔了某些人就自以為是了。”
“他可護不住你們。”
圭木徹底的怒了。
說真的,自從從內心世界出來之後,圭木好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平和正在逐漸的侵蝕取代原本的狂躁易怒。
平和的內心世界逐漸的取代着原本處處警惕的世界。
可是如今,他真的第一次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憤怒,這種憤怒很圓滿,就好像是影響自己的主人格的那部分跟着發怒了一樣。
也對,主人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特么不是別的,這是跑出來挑戰自己的權威,甚至無論這個賤人成不成功,自己的吸引力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那些原本腦子一熱準備過來投奔自己的牆頭草們,都會猶豫的。
因為有人敢來挑戰圭木,他並不是無敵的。
圭木很清楚,如果自己沒有拿出來之前最強者的骨灰,沒有證明自己絕對的力量的話,現在這種一百多號完美人形投奔的局面根本就不會形成。
看看利刃之前的態度吧——雖然很強,但是強的有限。
這樣鬼才會跟着你去搞叛變。
別看有一大半人是確認自己是否願意當救世主。
可是,當救世主的前提也是力量,沒有力量,你當個屁。
這些人立刻就會散了。
哪怕那群囚徒們,看着答應的好好的,等釋放了他們,他們穩一手后直接偷偷跑了,圭木能咋地?
難道圭木還能一直盯着他們,就像是看自家的雞一樣嗎。
圭木掃了一眼剛剛拍着胸脯投奔的人,
他能看出來,已經有人後悔了,不,已經有一大部分人後悔了,顯然,他們都是腦子一熱過來碰運氣的。
該死的傢伙。
圭木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
好不容易形成的局面,這麼好的局面,全都被這個傢伙給破壞了。
如果這個傢伙沒有出現的話,按照這種程度,等到明天行動的時候人數會更多。
甚至自己去反叛的路上,絕大部分人都會放水,等待自己和王的廝殺結果。
可是,如今一來,就向所有人證明了一件事情,自己不是無敵的,是可以被阻止的。
這麼一來,想要鎮壓叛亂立功的人多得很。
就算度過了今天,到了明天,阻力會變大許多。
從他一開始表現出來的自信,猖狂,就是為了給人營造一種,跟着他立刻會成功的感覺。
他也是這麼做的,準備第二天立刻反叛。
沒想到,該死的傢伙。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什麼?
圭木稍微想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個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
——殺。
只有這個傢伙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能讓人相信,只是一個蠢貨來搞事情,而不是自己不行了。
身為反叛者,絕對不能說自己不行。
圭木走上前去,將所有人擋在身後。
那不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堵牆一樣,替眾人擋住了外面的風雨。
這一下子,這些人明顯開始重新對圭木燃起了自信。
他們在期待,圭木會做什麼。
圭木也不知道為什麼,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動手開打。
“你是誰?”
這句話問出來,圭木敏銳的注意到,身後的眾人明顯又開始失望了。
氣勢在降低。
圭木瞬間被氣笑了。
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幼稚到極致的主人格。
都他嗎什麼時候了,你還問別人是誰?
咋地,一聽惹不起還準備商量?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動手,打他嗎的。
這麼一開口問,不說別的,就算你贏了,別人也會以為你是先判斷敵人強弱,然後再打。
問題來了,他靠的是什麼?
他現在依靠的就是吹出去的絕對力量,絕對強。
一個絕對強的人會去考慮對方的身份?
還是在對方打你臉的時候?
圭木站在原地哈哈大笑着,一邊笑,一邊拍着自己的腿。
誰都能聽出來,圭木笑的痛苦極了,非常難受。
真的,他確實難受得很。
第一次,他第一次感覺到主人格的幼稚對自己的影響是有多大,是多麼的拖後腿。
如果真的一直是這樣,他寧願不要腦子,不要壓制的能力,直接回到以前。
最起碼,以前殘暴的性格,也沒有人敢這麼欺負到家門口。
然後,圭木閉上眼睛,對着自己內心瘋狂的吼着。
主人格。
你挺聰明的,真的很聰明,這麼順都是因為你,我知道。
是你的加成,讓我聰明了許多,背着屍體出去,證明自己的力量,展示自己的野心,也展示自己會拯救人類,然後才吸引了這麼一大批人。
可是我拜託你,真的拜託你,平時你影響我就算了,在這個時候,你能不能收起你幼稚的心思。
還問你是誰?
你特么怎麼不問問他早餐吃的什麼?
我拜託你了,真的,在很多時候,殘暴一些,直接一些,比什麼都有效。
所以,暫時的別影響我了行嗎?
圭木睜開了眼睛。
一瞬間,內心的暴虐重新回來了。
之前一直有一種很奇怪的平和感也徹底的消失了。
他笑了,笑的非常殘忍,那嘴角都勾到了耳朵邊上,身上更是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了一股暴虐到極致的氣息。
這時候,士兵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有的甚至後退了一步。
包括圭木身後的那群完美人形們,也都覺得圭木不對勁,甚至對圭木產生了本能的畏懼。
有鱗片的傢伙咽了一口唾沫,後退了幾步,輕聲的對身邊人說道。
“我為什麼感覺他想把所有人都宰了。”
這句話說出了圭木的心聲。
甚至圭木直接回過頭,帶着一臉有些瘋狂,絕對不是正常人才會有的笑容。
“你怎麼知道,我想把你們都宰了?”
“哈哈哈哈哈。”
“開個玩笑。”
可是,這群人都咽了一口唾沫,跟着乾巴巴的笑了。
他們顯然都沒有覺得這是一個笑話。
圭木攤開了手,朝着天空伸曲,努力的舒張着自己的身體。
“哇,說真的,這種感覺真的舒服啊。”
“我現在都不知道之前在想什麼。”
圭木也不是個傻子,後半截的話他只是在心裏說了一遍。
我特么居然真的想認真當你們的救世主,好好帶着人類走向巔峰?
我特么之前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肯定是壞掉了。
我之前明明打算的是,當上王,把之前玩弄我的人都弄死,一個個的都殺光,全家都不放過。
然後,那個該死的組織,殺光所有權力者,反正老子也分不清楚是誰給之前的我挖的坑。
推翻這個組織,將這個該死的組織徹底的滅了。
然後,再滅掉那些該死的蟲子背地裏的神明。
神明。。。。。
圭木想到了那個讓他牙疼的死神。
一群陰溝里的賤貨。
圭木表情猙獰,咬着牙,使勁的握緊拳頭。
對,一步步的滅掉所有之前玩弄我的人,然後去蟲子社會找那群傢伙報仇。
對,我可是一直被拖着都沒有去報仇。
該死!
主人格太特么該死了,居然對我影響到這種程度。
圭木想着,回頭看了一眼面紗。
這一眼,嚇得面紗後退了幾步,一臉懵逼。
圭木又回過頭,嘴裏的牙齒嘎吱嘎吱作響。
這該死的傢伙把老子綁在下面,讓老子去死,老子居然沒有弄死他?還和他關係這麼好?
這真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居然還給犧牲者收屍?而不是直接吃掉他,讓他變成屎?
雖然我知道之前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可是,這明明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也不會,也不願意這麼做。
還有該死的利刃!
居然還活着?
我居然沒有計較她給我拉到了坑裏,給我綁上‘責任’?
我應該很想再次殺她才對。
該死的主人格。
該死的,梅雲長。
還有那個火苗78,老子居然沒有去殺他全家?
這特么的。
最扯淡的是,老子之前居然都理解這一切???
不止理解了,而且還接受了???
我特么,這還是我嗎?
誰都能看得出來,圭木在想事情,而且表情越來越猙獰,真是氣瘋到極致的那種。
那傢伙開口了,還是那種慢悠悠的態度。
“我是管理整個城市所有士兵的長官,你是負責對外的,而我是負責對內的,明白嗎?”
“我叫劍心。”
圭木從內心的瘋狂中脫離而出,盯着這個傢伙。
“我要向你發起死亡挑戰。”
劍心慢悠悠的說道。
“咱倆的責任不會運氣這樣做。”
圭木立刻明白了。
因為同一個人無法身兼數職,無法背負好幾個責任。
雖然是這樣,不過圭木可以用另一種辦法。
“那麼,對決吧。”
劍心原本垂下去的眼皮抬了上去,整雙眼睛瞪得渾圓。
“如此輕易的說出這種話。”
“你對生命沒有任何尊重。”
圭木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你不會不知道,跑我面前搞事情,只有一個,你只會碰到一種情況。”
“你敢來,證明你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果你不敢接受。”
圭木停頓了一下。
“你家族的人挺多的,我雖然動不了你,可是不代表我動不了別人。”
圭木很清楚,這種身上被責任束縛着的人是很少的,並不是每一個權力者身上都有。
只有那種責任重大,他要是胡作非為就完蛋了的人身上才有。
比如圭木,這個守護者。
再比如面前的管理所有士兵的劍心。
劍心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
“你可以這樣,我也可以。”
圭木有上前了幾步,走到了人群的最中央,四周都沒有任何人站在他身邊。
“見到上級,應該如何?”
“不用我教你吧?”
他比劍心高半級,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劍心並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急躁的樣子,反而非常優雅的鞠了個躬。
圭木點了點頭。
第一次對決,輸了。
顯得他肚量小,那對方沒辦法,才用這種垃圾辦法壓人。
畢竟他並沒有權利讓對方鞠躬的同時,還挑毛病,大聲呵斥。
“所以,對決?”
劍心說道。
“對決是解決有責任的人之間的矛盾用的,防止發生意外的時候,互相扯後腿。”
“你確定要和我對決嗎?”
圭木有些煩躁了。
“嗯。”
我現在只想把你打死,讓所有人看看,來招惹我的下場。
劍心說道。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