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壯買符
此刻天還早,王大壯趕着牛車正準備去鎮上,看見謝三清無比激動跳下車。
“謝姑娘,太好了,剛才我去你家找你,可惜你不在家。我還以為你見不到你呢?”
謝三清對王大壯印象不錯,和氣的微笑問他:“找我何事?”
王大壯神秘兮兮,看了看四周沒人,這才壓低聲音說:“我見鬼了。”
謝三清微笑着點點頭:“哦。”
王大壯:……
這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本想好好描述下那晚的恐怖遭遇,被謝三清簡短的一句"哦",給咽了回去。
他扭捏了一下:“多虧了姑娘當日送我的符,真是太厲害了!否則今日我能不能站在這兒還兩說!只是這符顏色淡了不少,我估摸着是法力不夠了。姑娘這符在哪兒買的,可否告知我,我想再買一個!”
謝三清一聽又有生意上門了,立刻笑眯眯的:“那符是我自己畫的。目前推廣期,各類初級符紙,一兩銀子一張,量多可打折。你要多少?”
王大壯嘴巴大得能塞下一隻雞蛋!
自己……自己畫的?
怪不得剛剛聽到他見鬼的事,這麼淡定,敢情人家就是干這行的呀!
嘖嘖嘖,這麼年輕,法力就如此了得,那晚他親眼所見,那可是一群鬼啊,一大群啊!
在謝姑娘的符紙加持下,竟然都把他當成了朋友般友好!
這是什麼樣的法力才能辦到?
謝姑娘真是神人啊……
謝三清感到一絲信仰之力進入空間!
不用說,這信仰之力來自王大壯。
努力果然就有回報!
為自己點贊!
王大壯愉快的拿出錢袋,一口氣買了好幾張符。
他早就準備好了錢。
他爹娘早逝,多虧姐姐拉扯他長大。他準備給姐姐和姐夫幾張,再留一點自己用……
再次謝過謝三清,滿足的駕着牛車走了……
謝三清在回家路上,意外又賺了一筆小錢,也很開心的繼續回家。
今天也是財源廣進的一天吶……
*
回到家,一家人翹首以盼……
要不是阿治說謝三清是給人治病去了,一家人又要出去找人。
原來,昨夜王二牛來找謝三清,阿治也醒了,他聽到了王二牛的話,但沒打擾謝三清做事。
只在早上起來的時候給大家大概說了下。
“清兒,你回來了!一晚上沒睡累壞了吧!”武氏一看謝三清回來了,立刻擔憂的上前摸摸她的臉。
謝常業抹了把亂飛的鬍子:“說是王二牛家媳婦難產?如今孩子生下來了嗎?”
謝三清簡單給他們講了下經過,聽得幾人心驚肉跳!
那煞氣謝常業是見識過的,只是沒想到他那回算輕的,這厲害的煞氣竟然差點要了兩條人命!
謝三清把賺的錢拿給武氏。
武氏怔怔看着手裏的錢:“這治病救人是好事,只是遇着些蠻不講理的,就怕有理說不清……”
謝三清拍拍她的肩:“無事,我自有辦法。”
阿治已經手腳麻利的將飯菜擺上桌,笑眯眯的喚謝三清:“忙活了一晚上,姐姐餓了吧,大家都快吃早飯吧!今日武大娘做了雞湯米粉,炸油條,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流口水!”
武氏被他的誇得美美的,也沒空去想剛剛的事,笑呵呵說:“阿治可真會說話!快坐下吃吧,涼了就不香了!”
一家人享受了美味的早餐后。
謝三清望着身旁的阿衍:“阿衍,今日開始要給你治腿了,一開始會有點疼,你要忍住,不要亂動好嗎?”
謝衍精緻的小臉滿是堅毅,明明才五歲的孩子,為了能站起來,渴望戰勝了害怕!
謝三清又對謝常業說:“爹,等會你站在弟弟旁邊,你看着如果弟弟實在忍不住痛,就使勁兒按住他。”
不是她多事,她前世也曾替和衍兒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治過病。
她見識過小孩子的忍痛能力,對於有些小孩子還是要以防萬一。
謝常業點點頭,竟然會這麼痛嗎?但為了孩子,他不僅不能表現出擔憂,還要在他痛的時候死死按住他……
他寧願他來替衍兒承受!
這種心情大概只有做了父母才能體會。
見謝常業有了心理準備,謝三清才轉頭對早已紅了眼眶的武氏開口:“娘,草藥我都配好了,放在廚房,你按我給你說的法子熬藥。等會行完針,衍兒就得立刻泡葯浴。要仔細盯着,這火候得把握好。”
武氏答應一聲,不舍的看了衍兒一眼,下定決心,轉身去了廚房。
她知道自己如果在這裏看着衍兒,承受巨大痛楚,肯定控制不住情緒,還不如去廚房免得打擾清兒治病。
“我可以做什麼?”阿治真誠的問。
他希望能為衍兒做點什麼,他挺喜歡這個小弟弟。
他能感覺到,衍兒很多時候和小時候的他同病相憐,被命運折磨,在某些時候不得不獨自面對痛苦……
謝三清真沒什麼事兒給阿治做……
衍兒卻突然開口:“姐姐,如果只是扎針的話,可不可以讓大哥哥在旁邊下棋給我看?”
這幾日,李承治養病,阿衍行動不便。
常常剩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李承治就開始下棋給衍兒"看"。
一開始,李承治給衍兒講解一遍規則,然後就自己一邊下,一邊說給衍兒聽……
沒想到,衍兒對下棋十分感興趣!
武氏出身大家,琴棋書畫都精通,她教過謝三清,本來也想教衍兒下棋。
可是自打衍兒眼睛失明后,對需要用看才能完成的事情,就很是敏感!
武氏便絕了這個念頭。
誰知道,衍兒記憶力超群,聽着李承治的描述,自己可以在腦中排列落子!
沒過多久,竟然還能和武氏、李承治對弈幾局!
謝三清和謝常業嘖嘖稱奇。
武氏當即欣喜落淚,怨怪自己太過謹慎,耽誤了衍兒少了許多樂趣!
對李承治更是感激……
沒成想,今日衍兒主動提出這一要求,謝三清歪着頭想了一下:“對治病倒是沒什麼妨礙,或許能分散你對疼痛的感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