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小子,你莫非想剃度不成?

第443章 小子,你莫非想剃度不成?

轉眼夜深人靜,亥時左右,趙檉叫上盧俊義岳飛兩個,換了黑色行衣,直上嵩山而去。

這卻是比白日裏上山要快得多,畢竟夜晚不用避諱旁人,也沒帶蕭敏和福金兩個小尾巴。

路上岳飛問道:“三師兄,要如何試探?”

趙檉道:“還能如何試探,老和尚裝啞,言語肯定打動不了他,那就得動動拳腳了。”

岳飛訥訥地道:“倘若真是師公,動了拳腳豈不欺師滅祖……”

趙檉道:“倘若真是,欺師滅祖倒不怕,就怕打不過反而被胖揍一頓。”

盧俊義也道:“真是的話,怕確實要挨揍。”

岳飛思索片刻道:“二位師兄,拳怕少壯,師公已經一百幾十歲,倘若……我是說倘若真動手,咱們三個就沒一點機會嗎?”

趙檉道:“機會倒也不是沒有,畢竟三個打一個,但應該很渺茫,我只是將最大的可能說出來,咱們要先做好挨揍的準備。”

岳飛頓時不語,又過了些時候,嵩山寺已經在望。

藉著天上月光,可見大寺盤卧山間,彷彿遠古怪獸,橫亘不動。

“毋須走正門,直接去塔林那邊就行。”趙檉小聲道。

塔林在嵩山寺西側,三人繞着寺走,沒用多久便望見一片龐大地域,就算夜間瞧看,也十分壯觀。

趙檉道:“塔林前有一排僧舍,裏面有武僧駐紮,還有守塔的和尚,不知多少人,想要試探,得先打翻他們。”

盧俊義道:“不會驚動主寺那邊嗎?”

趙檉道:“這裏和主寺那邊有些距離,動手快准狠就行,不必留情,打昏便好,武僧都皮糙肉厚,要不了命的。”

兩人點頭,十幾息后靠近塔林邊的僧舍。

只見此刻僧舍前一片黑暗,並無懸挂燈籠之類照明東西,而那些房子裏同樣黑洞洞,沒有哪個點燈。

趙檉白日裏觀察過,這僧舍雖然是連着一排,但入門並不一樣,武僧那邊都是大通房,看塔僧人這裏卻是獨門獨戶。

躡手躡腳來到武僧所住的通房窗底,聽了會牆根,趙檉做出手勢,盧俊義兩人貓腰跟着他到了門前。

這門卻是簡陋,雖然從里栓住,卻根本不用費太多手腳,便輕易打開。

接着趙檉輕輕推門,不過可能是戶樞門軸年久失修的原因,竟然發出微微的“吱嘎”聲。

這時房間裏面傳來動靜:“門怎麼開了?不好,有人進……”

還未待他說完話,趙檉三個早就沖了進去,只是瞬間的工夫,就將房間內武僧全部放倒,隨後數了數,大概十來名的樣子。

接着三人用最快速度將武僧捆了起來,塞上嘴巴,然後走出門外。

那邊住的守塔僧人似乎聽到了聲響,有一個屋子已經點起油燈,趙檉皺眉:“趕快過去,只要不是白鬍子老和尚,也都打昏捆上。”

守塔僧人大概也就五六個房舍,其中還有個空房,三人合力,見沒有白鬍子老僧,就捆了塞嘴,接着出門繼續進下一屋子。

不過直到最後一個屋子前,趙檉也沒看到白天遇見的那名老和尚,此刻不由一臉狐疑地道:“莫非住在這最後一間不成?”

三人對望一眼,剛要往前走,就看這間房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然後點起了燈火。

那燈火明顯是油燈,不甚明亮,光芒如豆,在窗欞上影影綽綽。

“進去瞧瞧!”趙檉邊說邊走到門前,思索幾息卻沒有直接打開,而是敲了幾下。

房內沒人回應,趙檉笑道:“做啞巴就這點好,敲門都可不理。”

岳飛緊張地道:“三師兄,倘若真是……總不好破門而入吧?”

趙檉斜睨他一眼:“看我哪個破門了,不都是用手段開的,哪扇門都沒有損壞呢。”

岳飛頓時汗顏,這破門而入是說將門打壞了進入嗎?不就是強闖的意思嗎,三師兄可真能裝傻。

趙檉這時又敲了幾下,裏面依舊沒有回應,他道:“大師不開門,在下就自進了,還請大師莫要怪罪。”

說著,用了個百合手法,那門栓立刻從里滑開,隨後他推開了房門。

只見這座房屋卻沒有外邊看得那般小,比其他幾個守塔人的屋子都要寬敞,似乎是兩間合做了一間。

但是這房雖然較大,陳設卻甚樸素簡單,大有青燈古佛的寂寥落莫之感。

就看不遠處有一張床榻,還有一張烏木方桌,方桌上點着一盞青熒燈火,旁邊坐着個眉雪須白的老僧,正是趙檉白天在塔林中看到的老和尚。

盧俊義和岳飛此刻都望向老僧,打量幾息后不知道該如何詢問,便瞧趙檉。

趙檉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師,還記得在下嗎?”

老和尚雙眼無光,一派混濁倦頓,仔細瞅了趙檉片刻,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一副驚訝憤怒表情,伸手朝外一指。

趙檉笑道:“在下不走,在下今晚攜着師兄師弟前來,是尋找師公慶正大師的,不找到絕對不會離開。”

老和尚皺了皺眉,指着自己,用力搖了搖頭,表示他並非趙檉所找之人。

趙檉道:“大師既然說自己不是,可否告知在下法號,在下幾個也好死心離開。”

老和尚露出無奈神色,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表示口不能言。

趙檉笑道:“大師說不出來沒關係,可以用筆寫出來,大師不會不識字吧?在下看好像並不會,大師可不像目不識丁的人啊!”

老和尚眉毛直顫,盯着趙檉,趙檉東張西望,開始在房間內找起紙筆。

老和尚看他亂翻一氣,把一些原本整齊的東西全都弄亂,居然還把上了鎖頭的大櫃瞬間就打開,似乎比偷兒還靈活,然後將裏面一些老物什取出,裝模作樣品鑒,竟還指着其中一件道:“這是贗品啊!”

老和尚頓時氣得夠嗆,用力一拍桌子,然後搖頭擺手。

趙檉停止動作,想了想,道:“大師是說房內沒有紙筆?”

老和尚急忙點頭,又做動作讓他不要繼續翻找了。

趙檉撓了撓頭,走回地中間忽然猛地大聲道:“想起來了。”

老和尚被他一驚一乍嚇了一跳,伸手撫着心窩,怒目瞪他。

趙檉笑道:“大師,在下確實忘了,上山的時候在下讓師弟帶了紙筆過來。”

“師弟,趕快把紙筆拿出來,讓大師寫字!”趙檉沖岳飛道。

“是,師兄……”岳飛猶猶豫豫地從身上摸出紙筆和墨盒。

老和尚瞪大雙眼瞅着岳飛將東西放到桌上,又看向趙檉,差點直接背過氣去,你既然帶了這些東西來,還滿屋亂找什麼?

趙檉這時打開墨盒,將羊毫蘸飽了墨汁,笑眯眯地遞過去:“請大師寫法號,大師法號只要不是慶正,在下師兄弟轉身就走,絕不再打擾。”

老和尚瞧趙檉一副笑裏藏刀模樣,再看了看他手上的筆,桌上的紙,怎麼感覺怎麼像是在被逼着簽賣身契。

他神情憤怒,不停地“啪啪”拍桌,趙檉納悶道:“只是讓大師寫法號而已,大師激動什麼?”

老和尚鬚眉亂顫,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趙檉見他想走,急忙沖盧俊義和岳飛兩人使個眼色:“快來幫大師寫字!”

兩人聞言竄上前來,一左一右就去抓老和尚胳膊,老和尚沒有躲閃,兩人抓了個正着,直接將老和尚又按回椅子上。

趙檉將筆往前面一遞,嘿嘿笑道:“請大師寫字。”

老和尚一雙昏花的眼睛忽然圓睜起來,竟突地開口:“好小子,居然逼着啞巴說話!”

“啊?大師會說話?”趙檉一臉震驚:“大師既然會說話為什麼還要裝啞巴,請問大師法號為何?”

“法號?”老和尚怒道:“小子,我看你莫非是想剃度不成?”

“剃度?”趙檉嘴角抽了抽,未待回言,就看老和尚雙臂一震,盧俊義和岳飛兩個竟然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在下請問大師法號為何?”趙檉眼角直跳,再次追問。

“老僧沒有法號,你們統統給我出去!”老和尚憤怒道。

“大師,你不報法號就別怪晚輩們得罪了,師兄師弟,並肩字上啊!”趙檉一聲呼喝。

盧俊義和岳飛兩個再次撲上前,趙檉也從正面向老和尚攻去。

接着,就聽到房間內一陣爆響,只是幾息,岳飛就“哎呦”一聲從門內飛了出去,緊接着盧俊義也跌出了門外。

“嗯?你這小子什麼劍法?”老和尚聲音在房間裏傳出。

“奪命劍法!”趙檉氣喘吁吁地道。

“屁的奪命劍法,也給我出去吧!”

“轟隆”,“哐當”,“嗖”,莫邪劍被扔了出來,但人卻沒出來。

“說不出去就不出去……”

岳飛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趙檉的莫邪劍,“大師兄,這這……”

盧俊義摸了摸腰,低聲道:“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師公了,這也太厲害了,一個照面都還沒走上,就被丟出來了。”

岳飛道:“我看也像,不過雖然將我們丟出來,卻又沒受什麼傷,分明是手下留情了。”

“這是哪裏學來到古怪步法?不是凌霄步,怎麼還鬼模鬼樣?”

“大師!”

“這什麼玩意兒?紅線飛針?李憲那小輩的轉日針吧?莫非你小子是個宦官?”

“不是……”

“嗯?天蠶絲?會的倒還不少,霸拳?劍指?怎麼還有嵩山寺的龍爪手?”

“哎呦!”

“好小子,連蒼穹變這種東西都會,居然還練到了第六路,莫不是當了魔教教主?”

“在下,在下……”

盧俊義和岳飛在外面聽得膽戰心驚,這是把趙檉打成什麼樣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嗯?居然還有這等手段?”老和尚的聲音再度傳出:“好好好,居然是上古三絕藝里的鯤鵬三幻掌!”

“在下不知道這叫什麼……”趙檉慘叫。

“好個第一掌大海無量,這種失傳的武藝你從哪裏學來的?”老和尚疑惑說道。

“我,海外島上,啊呀……”

轟隆,半面屋牆倒塌,青磚亂飛。

岳飛和盧俊義急忙退後幾步,面面相覷,臉皮抽搐。

“哼?竟還會第二式排山倒海?”老和尚訝異道:“了不得啊,小小年紀,竟然半步大宗師了,難怪囂張跋扈!”

嘭,房蓋掀飛,木樑都射去好遠。

盧俊義和岳飛又退出幾步。

“鯤鵬幻的第三招呢?”幾息后老和尚納悶道:“用出第三招老僧倒是要暫避鋒芒了!”

“在下不會……”趙檉此刻心中叫苦不迭,他哪怕用出了大海無量和排山倒海,卻依舊奈何不了對方。

他眼下是半步大宗師,之前悟出了壁畫上第二招排山倒海后,就已經到了這個境界。

可哪怕半步大宗師,卻還是奈何不得老和尚,可見老和尚肯定是大宗師無疑了。

“不會還敢讓老僧開口?老僧苦修了幾十年的閉口禪活活地讓你小子給破了!”

“哎呦……”

“就這點本領,也敢讓老僧拿筆寫字?”

“那排山倒海,不是把大師衣袖都打碎了嗎……”

“嗯?小子說什麼?”老和尚冷道。

“不要打了,大師,不是大師,是師公啊,師公不要打了……”

“小子,還知道是師公?”老和尚氣罵道:“周侗怎麼收了你這麼個混賬玩意兒!”

“師公啊,這不怪我,我們哥仨是來嵩山拜見你老人家的,可是你老人家隱藏身份找不到,好不容易在塔林中看着像,可你也不說法號,弟子又有什麼辦法,不出手試探怎麼知道是不是啊……”

“你小子這是拜見嗎?進來就翻箱倒櫃,又讓老僧寫字,我看你是過來故意找事的!”老和尚怒道:“你小子誠心的是不是?”

盧俊義這時拉着岳飛又往後退,小聲道:“果真是師公啊!”

岳飛道:“大師兄,那可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進去拜見啊?”

盧俊義看着眼前房子,牆倒了半邊,房蓋也不知去向,急忙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師公肯定在氣頭上,還是先別進去了,不然恐怕和三師弟一樣,要挨頓胖揍啊!”

岳飛頓時一縮脖:“大師兄言之有理。”

趙檉這時在裏面慘叫道:“師公,師公別打了,我哥仨真是來拜見你老人家的。”

老和尚惱道:“老僧我好好的隱居嵩山不問世事,打算在這裏頤養天年,連那幾個逆徒都不叫來,你們幾個小子閑的無事幹了是不是?大老遠的上山打擾我清修!”

趙檉道:“我們,我們……想念你老人家啊!”

“混賬啊,老僧還沒有死呢!”老和尚氣道:“好小子,我看你是想要剃度了吧?”

“啊?弟子沒有,弟子不要……”

“哼,既然上嵩山來了,那就剃度受戒好了!”

“啊……”

外面盧俊義聞言瞅了瞅岳飛:“師弟,情況有些不妙啊。”

岳飛道:“大師兄,那要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看着三師兄被師公剃度嗎?”

盧俊義剛想說話,就聽屋內老和尚聲音傳出:“外面倆小子,把剛才那把劍送進來!”

兩人聞言戰戰兢兢,你瞅瞅我,我望望你。

“再不送進來,連你倆也一起剃度了!”

兩人頓時一哆嗦,急忙捧着莫邪劍進屋,然後也不敢抬頭多瞅,大禮行過後,老和尚接過劍道:“看你倆比這個小子老實,就滾下山去吧!”

岳飛囁嚅道:“師,師公……那三師兄呢?”

“這小子啊?”老和尚氣呼呼地道:“都說了給他剃度,自然是當和尚了,怎麼你小子也想留在山上當和尚嗎?”

“啊?”岳飛急忙擺手:“不要,不要!”

“不要還不快滾!”

兩個急忙退出房間,就聽裏面喊道:“大師兄,小師弟,不要拋下我啊。”

岳飛急忙低聲道:“大師兄,怎麼辦?”

盧俊義苦笑道:“還能怎麼辦?三師弟把師公惹了,只好認罰,等師公消氣再說。”

“唉唉,也只能如此了。”岳飛搖頭。

此刻屋內又傳來慘叫,但接着聲音便一點點低下來,隨後就聽老和尚說道:“小子,既已剃度,那便是佛門中人,老僧賜你法號清心!”

兩人在外面立刻傻眼,這就有法號了?也太快了點吧。

趙檉這時在屋內懨懨地道:“大師兄,三師弟,你們還是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兩人訥訥道:“我們回去要如何交代?”

趙檉嘆氣道:“實話實講,一切等明。”

兩人沒有辦法,思索片刻后,只得轉身向山下走去。

趙檉在房間中看着老和尚,欲哭無淚,他摸了摸自家頭頂,這比那次去金國刺殺完顏阿骨打時剃的還乾淨,那次雖然也改了髮型,但契丹的髮式總會留着幾塊,哪裏像和尚一樣,剃得溜光。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啊,這個時代正常的是從出生開始,頭髮一點都不會動,更別說剃光頭了,只有遁入空門,才會把頭髮剃沒,以示和紅塵俗世徹底割捨,再無半點聯繫。

“清心!”老和尚看着趙檉的模樣,覺得很滿意。

“師公……”趙檉應道,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居然就直接把他給剃度出家了,這可比打他責罰他要狠太多了。

“這個法號你可滿意?”老和尚道。

“滿意,滿意。”趙檉道,他不敢說不滿意啊,真的是打不過對方,若說不滿意,再挨頓揍可就犯不上了。

“滿意就好,你們之前打暈的那些武僧也都快醒來了,到時候肯定去寺內稟報,估計方丈首座們都會過來,正好將你帶過去登記造冊,列入僧譜。”

“啊?”趙檉摸了摸頭頂,要不要這麼急啊。

“對了,你是清字輩兒,和住持方丈一輩,喊他師兄就行了。”

“好,好吧……”趙檉此刻沒有辦法也只得點頭……

轉眼一夜時間過去,天光已是大亮,趙檉坐在嵩山寺的方丈院堂內喝茶。

“師弟,這茶水可入得了口?”一名身穿華麗袈裟的老僧笑呵呵地看着他道。

“還好,還好。”趙檉抻了個懶腰,此時他身上也穿了僧衣,披着袈裟,那袈裟金絲紅地閃閃發光,華麗程度絲毫不亞於對面老僧那身。

“師弟啊,一會你去選個住處,看上哪裏就和師兄我說,師兄給你安排。”老僧繼續道。

“住持師兄,這事不急。”趙檉看着老僧道,老僧是嵩山寺的住持,法號清德,昨天半夜過去塔林那邊后,金台便帶着他與清德回來主寺,登記入冊,寫上僧譜,然後還說過幾日要下山去官府辦了度牒。

趙檉此刻也是無法,便只好虛以委蛇,等待這位師公消氣再說,反正頭都剃了,穿身袈裟也無所謂。

“住持師兄,我聽聞今天有人要來踢寺,等這件事了再選居住房舍也不遲。”

清德聞言點了點頭:“沒想到師弟竟然知道此事,我還正想與師弟言說,慶正師公交代下來,到時讓師弟也前往寺前觀看。”

趙檉撇了撇嘴,這是想把他當免費苦力使嗎?到時嵩山寺的人敵不過那甚麼楊公子,讓他出手退敵,想得倒是真美!

“自然要去看。”趙檉笑道:“聽說那來踢寺之人拳腳高強,會甚麼星辰移武藝?”

“沒想到師弟知道這麼多,那前來踢寺之人確實會星辰移武藝。”清德道:“這門武藝在江湖之上大有名氣,可借力使力,端得厲害。”

趙檉雙眉揚了揚:“如何個借力使力?”

清德摸了把花白須髯道:“據說這門武藝練到極處,無論對方使什麼本領手段進攻,都會被使用星辰移武藝的人,將那力道給轉移回去,是以便有了此名。”

趙檉道:“卻是笑話了,倘若這樣,豈不是天下無敵?”

清德道:“其實老衲對此也有些懷疑,不過江湖傳言如此,說須得練到極致才會次次都轉移力道,自身毫不費勁,就不知這踢寺的楊公子有無練至極處。”

趙檉搖頭:“就算極處怕也不能次次轉移,天下哪裏有這般取巧的武藝,如果這樣,那此武藝就是最頂尖的沒有之一了,我卻是不大相信。”

清德笑道:“師弟說得有理,我嵩山七十二絕藝,我也不信他樣樣都能把氣力轉移回去。”

兩人正說著,忽然外面進來僧人稟報:“住持,小師公,那挑戰的楊公子已帶人來至山門之外,傳信讓咱們嵩山寺出去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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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處心積慮十六年,方知是水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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