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認清現實
夏天長，勉強靠一個窩窩頭和雜草墊了一下肚子。
大爺笑着說：“看你命格出奇。我倒是第一次見。”
夏天長笑了笑問：“大爺，那你看我是什麼命格？會不會多災多難？”
大爺搖了搖頭，淡淡的道。
“看不出來可能是我學藝不精。”
“你不用一口一口大爺叫，叫我秋沛雨。”
“我在江湖上也是有點名聲的。”
“不過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秋老笑笑，不說話了。
夏天常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信，不是個滋味，總感覺會被坑。
我還能怎麼辦？想着就從懷裏摸出表哥夏毛生給個信，看了看上面的封條，也就是幾滴蠟。管他這麼多，直接撕掉了。
看着手中成一團的信，慢慢打開。
開頭就是一股“抱粗腿，捧臭腳，順風接屁”的味道，大哥李八，小弟一封信，呈上，大哥，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叫夏毛生，咱倆是三年前認識的。可能你對我沒有印象，但是我一眼就深深的記住了你，我的好大哥，最近聽說黑虎幫為了幫主黑三寶突破六品武者，在找苦力，送死的，去黑森林，尋找藥材。我這小老弟，絕對是親的，送死絕對是好貨。這可是從蘇州一路跑過來的。絕對夠強壯。不要被他的表面現象迷惑。好大哥，你看那個錢能不能多給一兩？我也好買酒孝敬大哥，現在這麼缺人手。這可是我的手足兄弟呀，“血肉骨親”。敬大哥。
看着手中的信夏天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它吃了，吃這個比吃草還有味道，就是感覺有點嗆，沒水。
夏天長然後又看了看自己，弱不禁風的身體，應該有個80斤吧，還好還好，自己都沒看出自己的強壯，還是表哥夠仁義，為了讓我混上飯，假話，張嘴就來，都是為了我，經過一番自我安慰夏天長相信世界是美好的。
看着旁邊的秋大爺，夏天長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秋大爺，您需不需要童工？”
秋大爺不屑的瞥了夏天長一眼。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你有什麼特長，你能幹什麼？”
“我已經把發家致富的方法給你了。”
說著秋大爺。瞄了我手裏的小黑碗。
可是秋大爺，“你總不能讓我睡到大街上吧，你就大發慈悲吧。”
“小子，你當大爺，我傻嗎？這麼多州都不跑，你跑來蜀州。”
夏天長無言以對，只能照實話的給大爺解釋了一下過程，自己如何跟小豬一起睡覺？如何這如何那。
想着想着夏天長有種想哭的衝動，不行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回去驗證驗證，那豬是公的母的，我的初夜呀，公的就是兄弟，母的宰了吃肉肉。
秋大爺點了點頭說。那你跟着我走吧。我在南雲縣南邊有一個小房子。
哦，說著夏天長屁顛屁顛的跟上。
一路走來之間路上人穿的越來越窮，房子越來越少。好奇之下就問秋大爺。
“秋大爺，這什麼情況？”
“秋大爺說，很正常。”
“每一個縣城基本都是這麼安排的。”
“富人住裏面，窮人住外面。通常把一縣之地分成四個區域。”
“南雲縣就是這麼分配的中心是給官宦家庭大家族，內城就給平民和商人住，外城就像我們這種無業游民，連個身份都沒有的簡稱賤民。”
“這年頭出生就被上天安排好了，
一切”（人分三六九等，木粉花梨紫檀）。
“而你大爺我也不是個無業游民，我是靠要飯為生。”
“小子學着點這年代”
“臉皮薄吃不着，臉皮厚吃的夠。”
“不然你大爺我早就兩腳一蹬，駕鶴西去了。”
“更別說還能遇到你。”
說著說著就到了一個茅草屋門口。準確的說，不能是茅草屋，就拿小石頭圈一塊地，又用木頭又為了一小圈籬笆，樣子就像口中口，看了一眼床榻，不能說是床，這讓夏天長，又想起了豬窩，夏天長真的是一臉黑線。
甭看臉上表情，夏天長，估計自己的臉不能再黑了。
“秋大爺，你過得有這麼‘好’”
秋大爺頭都沒抬的撇撇嘴。
“我都懷疑你不是這個世上的人。”
“還是你本來是富家子弟，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亂世當中無人不賊”
“不要被你們富家公子那一套給洗腦了。”
“你現在是什麼都不是。”
“我靠”，當場身份就給我安排好了，夏天長想了想，也不打算解釋了。
“秋大爺我覺得好好的呀，就蘇州那邊有點問題，都沒有波及到蜀州。”
“你小子還是年輕，沒有走過江湖不跟你說那麼多，你也不懂，裏面的彎彎繞可多了，你也不是江湖人，知道了太多，只會徒添煩惱。”
“那秋大爺你也沒解釋。”
“有賊來了，秋大爺你的功夫應該是可以震懾宵小的。”
“求大爺呵呵直笑”
指了指夏天長說：“你看看你還剩啥？”
“你就只剩了一條命。”
“我又何苦於一個將死之人做計較？”
“更何況大多還都是小孩子。”
“家裏沒吃的孩子長身體餓的難受，你自己應該經歷更深，餓的感覺。”
“所以隨他們拿吧。”
夏天長想了想，深有體會，雖然自己才餓了一會兒，就感覺難受的不行，給個飯吃什麼都能做的感覺都有了，餓的時候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何況還有那前幾個月的零零碎碎的記憶。那時候前主夏天長太餓了，啥想法都沒有，只想吃快點到蜀州，現在一想就感覺全身發涼，“一路上屍體倒是沒怎麼見，骨骸倒是一大堆”。
想想自家本是，小康之家。結果一路上就只有自己活了下來。還是靠着打架強草為生。
說著就進了小茅屋。大爺抬頭看了看太陽，說快中午了，時間真快。
不由得感嘆一聲。
“世道越亂，要飯越難”
夏天長好奇道。“要飯有什麼難的？直接鍋碗瓢盆往地上一扔，人往地上一躺，偶爾哼哼兩聲就行。”
秋大爺滿臉好笑的道。“小子說你年輕你還不信，要飯也是一種學問。”
“想想你大爺我，要飯二十幾年。”
“搬了無數次家，專門打聽，哪裏普通百姓過的好？就往哪裏鑽？”
“咱要飯這一行，不能老是去往富的地方跑，畢竟有錢人是少數，窮人才是多數。可惜你大爺我沒幾天好活了，不然我就又要搬家了。”
“這邊雖然說禮儀蘇州有一段距離。”
“但是還會遭到很多同行”
“同行是冤家，尤其是我們要飯的。”
“大多數富人對我們都是沒什麼感覺，見多了就是像你們這些當要飯的人，天天往人家家門口一坐，見着就煩，遇到好心人，說不定同意你坐一回。給你一點剩飯剩菜準確的說，都是用來喂狗的。”
“要是你運氣差，剛好坐到為富不仁的地方。”
“那你可就慘了，可以準備後事了。”
“這就是要飯呢，不能往富人裏面跑。”
“一碗窮，一碗富，都是看選擇的。”
“要是再讓平民見多了，習以為長南雲縣可是沒有要飯的地方了，只有餓死人的地方。”
“這可是我后十幾年總結的經驗。”
“小夥子，這可都交給你了你也算我半個徒弟。”
“去吧，去要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