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雞飛狗跳
【限制級霸寵104第一頁】
這個早上,某宅,唔嗷嚎叫,雞飛狗跳。
“哎~你手那麼欠呢,我沒看完呢~給我~”
只見沙發上方才還得瑟的觀影的大小夥子倏的從沙發上竄起來,蹦高高去搶女人剛拔下來的卡狀u盤,結果……
咔嚓……
“看什麼看啊,你噁心不噁心啊!”
冷暖要崩潰了,她可從來也不覺得這玩藝兒是多有情調的東西,再說正常點兒也就算了,她瞄了幾眼,那在藥物作用下,倆人簡直都穿越原始社會了,別說萬一別人看見是什麼感覺了,就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個嗷嗷叫喚的女人是自己。
毀掉,必須毀掉。
“有什麼噁心的啊,你噁心還是我噁心啊~你這女的心咋那麼臟呢~演的多好啊,真槍實彈的……真是,白瞎了……”
手裏搶過去那個毫不留情掘折的u盤,凌犀那還沒幹透的還滴着水的頭髮來回甩甩,一臉可惜了的表情。
哎,可惜了u盤啊,他早上辛辛苦苦拽的啊~
不過當然,可惜的只有u盤……
“凌犀,你可真行……我說你什麼好呢!”
又下藥又錄片兒的,這什麼人啊,死變態……
原本特想吃點兒東西的冷暖,什麼食慾都沒有了,全身氣不打一處來,各種起雞皮疙瘩。
“呦~吃水不忘打井人不知道啊,現在又在這兒裝什麼裝啊~美完了就把我撇一邊兒了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這讓我怎麼見人啊!”
瞅那賤樣兒,冷暖巴不得掐死他,憤恨的擼起袖子比劃比劃胳膊,比劃比劃腿兒,大青圈兒套小紫圈兒的,全身沒一個好地方……
“過來,我瞅瞅……”
早上凌犀起來的早,全身的疲軟也攔不住他興緻沖沖的去看實戰紀錄片,也沒開燈就親了親女人的嘴兒就走了,結果這光天百日的一看見那白皙的肌膚上面兒的青紫,還有點兒……
呵呵,不是愧疚,是興奮……
沒錯,他就是有點兒變態,這幾個圈兒讓他有種濃濃的征服的快感,好像看這寫印子,腦子裏就都是昨兒晚上的激烈戰鬥。
想着想着吧,他就有點兒回味了……
“誒……你幹嘛啊……放手……”
原本冷暖想賴幾一下心裏的小氣兒,結果卻沒想到男人的大手抓住她那小胳膊,就手開始放嘴邊兒連吮帶嘬的,那眼睛一閉狀似萬分享受的樣兒,讓冷暖毛骨悚然……
“別動……小時候沒聽過口水治傷口啊……”
也難為這時候男人還能不知道在哪兒拽來此等歪理邪說,可那越發粗嘎的嗓子,冷暖讓他繼續這麼治才怪。
“好……好了……我沒……沒事兒了……”
聽着女人斷斷續續的那動靜兒,再看那一臉赧色,再聯想這一早上看得一腦子二合一畫面,他身體裏的那個東西又開始叫囂了~
“你沒事兒,我有事兒啊……你看你都把老子霍霍什麼樣兒了啊……”
越靠越近,聲兒越來越啞……
光說說不算,索性還直接把那全身上下唯一圍的一條浴巾一扯。
那傢伙的……
只見那昨兒印象里的結實平滑的肌肉塊子上,縱橫交錯着大大小小的吮痕,牙印兒,甚至在那抬高的大腿根兒處還有詭異的抓痕……
慘,相當之慘……
如果說冷暖這身兒是觀戰一次世界大戰,那他這就是差點在二戰陣亡……
“呃……對……對不起……”
看着這些血淋淋的慘案,冷暖臉倏的紅了,就算是萬分不願意承認是她自己做得,可這些實在沒法嫁禍給鬼一類得,所以就算是有氣,也確實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嗯……你還知道呢啊……算你還有點兒良心……我可告訴你啊,老爺們兒沒有這麼使喚的,這回霍霍一把,下次不用了啊……”
見女人那臉又紅又嬌俏的小樣兒,凌犀更得寸進尺了,就算那小胳膊嫩的跟什麼似的,也滿足不了他現在呼之欲出的情緒啊,見女人也卸了三分氣兒,本着痞子做到底的原則,他還得瑟上了,居然還不要臉的抓着冷暖的手去摸他那啥……
“誒~你這人兒還真是……”
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冷暖真受不了他,尋思昨兒晚上被動的挨那些欺負,再看他這一臉閉着眼一頓哼哼的賤樣兒,手下一點兒都沒留情,一掰一捏……
“啊!嘶……操……斷老子后啊!”
倏的一陣氣球爆炸般的痛感,把男人的煽風點火兒毀掉一半兒,唧唧歪歪的身手去抓那個笑着閃掉的女人,卻讓她閃開了,沒抓着又因為被捏的蛋疼,只能憋憋屈屈的暫任捂襠掌門。
這女的太狠了,差點兒捏爆了……
“嘶……太狠了……”
自個兒栽歪在沙發上自愈着,翹着那大長腿,嘶嘶哈哈的擠眉弄眼好半天,忽的不知道尋思到什麼笑的一臉的賤樣兒……
“嘿嘿……”
他自己在這兒想着,要是這個女的知道卧室一直就裝着全方位的針孔攝像頭,會不會給他跪下求他毀屍滅跡……
……
這出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合的戲碼正式閉幕,在這場內戰中,凌犀也破天荒的發揮了他職業律師的習慣,總結了那麼一條制勝守則。
就是老大搞不定的事兒,一定要找老二。
……
一翻家庭鬧劇結束后,冷暖不知道怎麼重新配置自己腰膝無一不酸軟的零件兒,亂七八糟的拼吧拼吧湊吧湊吧,套了件兒高領衫兒,夾着小包兒,就上班兒了。
半個月沒到崗,憑良心說,她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年前本來就忙,而她手裏的那些活兒又不經第二個人手,肯定就是閑置在那兒,最重要的是,她也沒說請假理由,四爺竟也一句沒問,任由她缺席了半個月,這讓她委實有點兒歉疚。
等一到了辦公室,那幾個大姐全都圍過來了,七嘴八舌的跟她笑着嘮着,像天文氣象台一般,本地的外地的昨天今天明天的天氣預報一個都不能少的嘮着~
“小暖啊,你兩口子這玩兒的也太樂呵了~”
“你就過癮了,我要是有你那麼多假,我美死了~”
“小凌挺不錯啊,那麼忙還陪你玩兒了這麼多天~”
“咱四爺交女朋友了……那女的前幾天過來了……長得倍兒氣質不說,跟咱老闆感情瞅着特好啊……我跟你說,那天下班兒我老公開車來接我,在停車場還看見人家倆拉手,那叫一個緊吶~”
“呃……那女的誰啊?”
沒錯,這句話是向來不太好三八,也不太雞婆的冷暖問的,關於大姐們對凌犀的哪種盲目中意她已經懶得去辯解了,不過這關於她們老闆的爆炸性兒消息,真是就連她都頗為好奇。
脫了衣服,放好包包,倒了杯熱水,還沒開始開抽屜幹活兒,冷暖也破天荒的合群兒的參與了一次辦公室的人代會。
而這次會議的議案就是——老大的神秘女友。
這絕絕對對是一個話題性兒新聞,為什麼這麼說呢,用搞新聞入門的一句話說,狗咬人那算不得新聞,人咬狗才叫新聞。
“要說咱這a市,哪個社會大哥不是大的摟着,小的睡着,隔三差五嫖着啊~可咱老闆……我的媽……媳婦兒媳婦兒沒有,犢子犢子不扯……不知道的真尋思他誠心裏佛了呢~”
對,這就是所有人對譚四的看法。
所以他有了女人,這絕絕對對是個爆炸性兒的消息。
“那女的看着30多歲,長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個兒挺高,不算頂漂亮挺有氣質的,跟咱老大瞅着差十多歲,不過那勁兒挺配的~”
“……”
她們嘮着,冷暖琢磨着,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慮了,老覺得她們形容的這個人她有點兒熟悉,想着四爺手不離的那管水晶原子筆,冷暖覺得吧……
不會吧……
那世界也未免太小了點兒吧。
喝口熱水暖和暖和,還沒開始幹活兒,冷暖先把那個子彈鏈子掏出來放在桌兒上了,昨兒沒給小丫頭,尋思今兒中午ems郵走,怕忘了,索性就掛在了隔斷上。
完事兒后冷暖又偷摸拽拽不算太長的袖子,拚命的擋住那受虐的痕迹,到後來索性帶上套袖,打開電腦,進了一個獨立的系統,整理着她不在的這段日子的出入帳。
看着那些她走之前還準備列到壞賬科目的有幾筆錢,完完整整的償還數據在那兒擺着,想着這些錢不知道是怎麼要回來的呢,她真是不由得有點兒毛骨悚然。
“冷暖,四爺來了,叫你過去一下。”
“哎~”
噼里啪啦的入賬半天,四爺的私人助理來辦公室找她,收拾收拾,她就去了二樓譚四的辦公室。
其實按理說冷暖也應該過來謝謝四爺的,不過他畢竟主要都在拆遷的那邊兒坐鎮,這邊兒他並不是經常來,這上班第一天就遇上了,一切剛好。
……
咚!咚!咚!
“進來吧。”
禮貌的敲了敲門,聽見應允,冷暖擰門兒就進去了。
“四爺。”
“哎,坐,丫頭。”
進了辦公室,只見四爺破天荒的沒穿那象徵性兒的唐裝,而是一身手肘處拼棕色皮的卡其色薄絨衫,說真的這衣服穿的,還讓冷暖楞了楞。
譚四是何等精明,一個眼神兒,他也能看出來蛛絲馬跡,叼着並沒有點的小煙斗兒,倒是挺溫和的笑了笑。
“怎麼,覺得這衣服我穿不合適?”
“沒……沒……很好看,嗯……挺精神的。”
被四爺戳破這無聊的心思,冷暖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赧色的笑了笑,倒是挺真誠的誇了誇。
“呵呵,你覺得我應該穿唐裝是吧。”
“呃……確實。”
沒尋思剛一坐這兒,四爺竟破天荒的跟她嘮上了家常,冷暖有點兒不會了,但是倒也是誠實。
說真得,她給四爺幹活這麼久,四爺態度雖然特別的好,但是說這種家常話兒的情況幾乎是從來沒有。
“呵呵,我跟你說句實話,我也穿不管,彆扭着呢,不過這男人吧,有時候也得配合女人,什麼樣兒的女人都得從細節上哄啊。”
拿下手中的煙斗兒,譚四抓起一塊兒鹿皮布,邊擦着邊笑着搖頭,一臉甜蜜的無奈。
“呵……恭喜你了,四爺。”
想着也許真得是碰上有緣的了,冷暖都覺得四爺那向來冷靜的樣兒蒙上了一層濃濃的溫馨。
看來這兩個人感情還真是好,這個女人也真挺不一般的,竟讓譚四這樣見慣世事的人也能化為繞指柔。
“對了,丫頭,礦山那事兒你做的很好,年底我會讓會計給你提幾個點。”
擦得鋥亮的煙斗兒,譚四又愛不釋手的叼進嘴裏,剛想找火兒點着,想起那個女人那無奈瞪眼兒的樣兒,索性就放棄了。
“別,四爺,這事兒我真沒幫上什麼忙,都是歸齊談得,我就是跟着去了一趟,您給我提業績我真不好意。”
本來請了半個月的假冷暖就不好意思了,再因為那事兒給她提成兒,她哪好意思收。
其實,那天歸齊跟譚四簡單學了一下,譚四明白那點兒錢就把事兒壓下來了,全是因為凌奇偉芥蒂這丫頭的存在,她起了多大的作用,她不懂,他們知道。
不過這事兒,小齊不會說,當然,他也不會說。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訂了……不說這個了,其實我今兒找你有別的事兒求你。”
“有什麼事兒您吩咐就行了,這求字兒,我哪擔得起啊……”
其實冷暖本以為是年底忙不開,四爺準備去讓她去放什麼比較不方便得錢,可當他開口得時候,冷暖還真有點兒猛住了……
……
哎呀,在說說這邊兒的凌犀。
天下之大,工種各不唯一,工作方法也都是五花八門。
要說這年前,大家都忙,忙着什麼呢?
忙着搞關係,忙着送禮,忙着建立感情兒。
最近凌大律師乾的最多的活計,既不是啃卷宗,也不是找法條兒,年前沒什麼好的案源,凌犀倒也消停兒的發揮他另一大優勢。
別看凌犀這個人平時在同齡人圈子裏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滿身的紈絝子弟的張狂樣兒,可在維護長輩關係這一塊,在這a市,真沒幾個同齡人能跟他媲美的。
那些叔叔大爺什麼的,看見凌犀哪個不是稀罕3分忌憚7分的。
他做的這行兒就是這樣,什麼叫好律師,離了社會關係的律師那就算你嘴能說出花兒來,也是個二流的狀師,沒有強大的社會關係網撐着,想接燙手的案源,那想都別想。
而凌犀就是一點厲害,他就是能把錢揣你兜兒里,還不讓你覺得你有多麼的不要臉,面子裏子都給的你足足的,讓你辦事兒的時候都不好意思不給他亮綠燈兒。
今兒呢,凌犀一大早上的行程就是,拽着皇甫燁和律所一挺上進的小哥們兒,接了中院的孫法官,吃了頓半萬左右的包子后,就找了一會館,小茶一沏,開了張檯子。
幹嘛呢?
對,打麻將。
他們這個麻將可不是一般的麻將,行話叫做業務麻將,就是那種有牌不能胡,有聽不能上,摟個寶中寶也得送出去給人家走張兒。
反正就是旨在給那一臉褶子的孫大爺,把錢都揣兜兒里去,沒辦法,全中國的律師都深諳的潛規則,搞定法官,萬事ok。
“都是自家人,樂呵樂呵,別玩兒那麼大了,一三五百的吧~”
肚皮里剛噎了幾千塊包子的孫法官嘴裏叼着凌犀剛遞過去黃鶴樓1916,擺了一個自家叔伯的慈祥樣兒,可這張嘴確實挺不要臉的價兒。
“小點兒吧,孫叔~這不真成磨手指頭了~”
凌犀皮笑肉不笑的掉着煙兒試探着,心裏暗自腹誹,他要敢張這嘴再繼續加價兒,他以後肯定減少求他辦事兒的機會。
為什麼呢?
在凌犀看來,現在這灰色世道,真是揣兜兒里點兒沒啥,但要是不懂得收斂,這人早晚得完犢子,他的關係網從來綁的是什麼魚他心裏都有數兒。
漁夫出行,別光看網,這船也必須得挑好了,要不然怎麼翻的都不知道。
“孫叔這牌打的不好,就這樣兒吧~”
其實這中院的這個法官何嘗不知道他凌犀是什麼人物,這小子能找他,對他禮遇三分也是他的面子。
而且找船上,誰都會找一嗖穩的,這個小子執業時間不長,官司真沒少贏,要說手乾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他還真就一件事兒都沒粘過腥兒。
天下哪有這麼巧合和幸運的事兒,所以只能歸咎他這小子心思埋的太深。
“呦,孫叔,可別跟我們這小輩謙虛啊~”
還成,見這老頭兒還算張弛有度,凌犀倒也把兜里那準備輸光的5萬塊錢塞抽屜里了,多少就這些,他可沒那份兒真閑情在這兒跟他來場大的。
嘩啦嘩啦一上午,煙霧繚繞的外加侃侃談談。
到最後的戰果兒就是,那孫法官贏了4萬多塊錢,就適可而止的叫了停,而凌犀這邊兒的錢還剩了一大半兒,等散夥了之後,他把那湊局兒的小律師的錢給補上了。
不過至於輸了1一萬塊的皇甫燁吧,就算他嚎破了嗓子,凌犀也絕對不會鳥他。
要不是他瞎他媽得瑟,他們家至於後院兒起火不~
“我說哥們兒,你忒狠點兒吧,一分不給我報銷啊~明知道我最近鬧經濟危機,還拉我來喂狼。”
副駕駛座兒上的皇甫燁就差把手伸凌犀兜兒里去了,只可惜他坐副駕駛,凌犀把錢揣在了左兜兒里。
“少他媽跟我哭窮兒,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那全部家當人家根本就沒要吧~”
那小姑娘把卡直接掰了,壓根兒就沒打算要,這事兒過後陳小生磨叨了好幾遍,凌犀以前沒咋瞧得起那小姑娘,不過這事兒到讓他覺得還真挺像樣兒。
“那是我給她的,花不花也是她的,給出去的錢,潑出去的洗腳水。”
不想說這個,提到這個完全淡出他生活的小女孩兒,皇甫燁總覺得心裏像少了什麼似的,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白天很麻木,晚上很疼。
“這還像個爺們兒,乖~”
不願意看見燁子這個跟死了人似得蔫兒樣兒,凌犀掛了個擋,抬手兒像哄孫子似得摸摸他頭髮,這下給皇甫燁聽彆扭了,腦子一撲棱,倆大小夥子就在車裏無視交警兒和電子眼的鬧上了~
噼里啪啦的你揪我根兒頭髮,我掏下你小鳥兒的。
結果最後在車架勢的四平八穩的前提之下,皇甫燁的命根子命懸一線在凌大公子的手裏的時候兒,他先舉了白旗~
“得了得了~服你了~邊兒去,我餓了,請我吃飯!”
皇甫燁尋思吧,狼我也給你餵了,局子我也給你出了,安排頓飯不是毛病吧,結果當凌犀給他扔一麥當勞門口兒,又從兜兒里抽出來2張紅錢錢的時候,皇甫燁差點兒氣炸了。
“今兒爺兒沒時間陪你,給你200塊錢,自己吃吧~對了,別忘了要發票,沒準兒還能中點兒獎呢~”
瀟洒的撥了撥額前凌亂的頭髮,啪的關上了車門兒,都沒多瞅那臉綠的哥們兒,一腳油門兒,凌犀就走了~
就連他都意外,冷暖居然破天荒的說要請他吃飯~
這可真是天下紅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