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4大幫
“你要我怎麼信你的話呢？”
馥煙將左手伸向我，然後彎了彎手指。
“幹嘛？”
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動作，我沒好氣的說。
“煙！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嗎？”
“滾！”
“愜，看來交易失敗了。”
“唐德，小不忍則亂大謀。”
汪氏哀都這樣說了，我也只好無奈的掏出僅剩的幾根香煙遞了一根。
馥煙習慣性的捏下煙蒂，然後放在唇邊，沖我仰了仰頭。
“別浪費了我的煙。”
我咬牙切齒的掏出打火機給她點燃嘴邊的香煙。
馥煙深吸一口，欲將口中芳煙吹在我面前。我早知她的打算，稍稍退後一步，煙霧從我身前吹過。
馥煙沒有得逞撇了我一眼，有些不快的咂了一下嘴。
“馥女士，為表誠意，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汪氏哀不動聲色的靠在馥煙耳邊，然後悄悄說了幾句話。
汪氏哀有意避過我，沒讓我聽見，可我見馥煙的表情變化極大，震撼驚訝之色瀰漫俏臉。
待汪氏哀說完離開后，她仍張着嘴，連香煙掉在地上都沒有察覺。
馥煙不可置信的望着汪氏哀問道：“你說的是真話？！”
“真話假話，我想我已經向你證明過了，馥女士。”
汪氏哀雙手插兜，一副往日那副自信從容的樣子。
“什麼話？”我問。
“好朋友，唐德！時機成熟會告訴你的，原諒我此時不方便透露。”
汪氏哀仍然不願說，但我倒是願意相信他。
“如果…真是這樣…”馥煙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說：“那我原因賭一把。”
“皆大歡喜！”
汪氏哀忽然一笑拍了拍手，接着問：“吳老先生是什麼樣的人？”
“我了解到的，就只是‘平安酒店的’管理，並且是個和藹可親的領導。”
“他在‘無盡地獄’待了多久，知道嗎？”
“據說有三年多了，好像還沒有人在這個地方待這麼久。你知道的，幾乎都死了。”
馥煙說這話時的表情有些不對，沒有從前那副洒脫的樣子。
“三年哪～吳老身份是？”
“惡魔，聽說是的。”
“‘無盡地獄’的幾股勢力分別是什麼樣的？了解多少說多少。”
汪氏哀換了個姿勢，然後閉着眼睛準備認真傾聽。
我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吸了兩口看着馥煙。
馥煙轉過頭看着樓下已經結束了的戰役，嘆了口氣說：“其實，這四股勢力之前都是‘平安酒店’的人。”
“這怎麼可能？”
我詫異的放下手中的香煙。
“聽說，最開始組織起‘平安酒店’的人一共有五位，他們的身份都是惡魔，並且彼此信任。他們不斷尋找同樣身份的人加入，他們很願意相信別人，之後同樣身份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沒有瞧見半個獵手的身影。
後來人越來越多，物質逐漸跟不上用了，這時候最初創立‘平安酒店’的五位便準備開會討論出一個辦法。
可會議的結果出現了兩個分歧，一則主張殺光所有後續出現的人，以及有異心與貢獻少的人也要格殺到底。主張這條的人分別是現任東大廈的青龍幫與西大廈的玄武幫。他們有了二票。
而另一則主張分類而治，讓絕對信任的人佔住其餘四座大廈，並且分別帶走一波人，
分而管之，彼此間互相合作絕不干預。贊成的人分別是現任的北大廈朱雀幫與南大廈白虎幫。可他們也只有兩票，結果平票。
而起到決定性一票的就是吳老頭子。”
“嘿，聽！唐德，吳老先生看來面如其人，是位善良的老人，如果他贊成第一條，那此刻我們也全然不會站在這裏聊天了。”
汪氏哀忽然睜開眼睛，高興的笑了起來。我也很欽佩吳老的作為，如果不是他贊成了第二條，我們出現時，依然是一具屍體了。
馥煙回過頭看着我們接著說道：“雖然吳老頭子把票投給了朱雀他們，後來也按照計劃進行了分之管之。可青龍玄武兩幫的人都不是善茬，他們分資源時帶走了絕大多數的武器，這也給他們為所欲為增添了一份力。”
“後來呢？”我問。
“血針這個東西你們知道嗎？”
馥煙話鋒忽然一轉，看了看汪氏哀又看了看我。
我剛想回答她，告訴她我們也擁有一支血針的時候，汪氏哀開口說道：“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馥煙絲毫沒有懷疑我們，她只是不動聲色的說：“血針極其罕見，會隨機出現在黑色盒子裏，可以用來驗證身份。當然，是在活着的時候。至於死了，你們肯定知道，死後那個人的手環就會播報生前的身份。”
“那豈不是解決了所有問題？只要把每個人的身份一一驗證，最後將不同身份的殺光便可以通過遊戲。”我想當然的脫口而出。
汪氏哀搖了搖頭，替馥煙說：“這個東西估計少之又少，而人卻是沒完沒了的落入此處。最重要的…”
說到這汪氏哀突然停住盯着馥煙看。
“怎麼了？”我問。
“即便測驗出身份，也全是惡魔！”
馥煙又替汪氏哀回答了這個問題，她說這句話時沒有一點困惑之意，只不過原本凜冽的眼神此刻有些恐懼。
“怎麼可能？難道惡魔與獵手的比例如此之大嗎？”
我難以想像，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對獵手陣營的人太不公平。
“創立‘平安酒店’的五位中，青龍與玄武曾經就當著大家的面測驗過，結果都是惡魔。”馥煙說完喘了口氣，接著說道：“這也是引起嫌隙使他們贊成屠殺的原因之一。在他們眼裏其餘的幾個人很有可能是獵手，所以他們打定了先下手為強的主意。”
我不死心的問：“一次都沒有驗證出獵手身份？”
馥煙還是搖了搖頭，並且接着補充道：“從來沒有，甚至就連死後公佈身份的手環，也從來沒瞧見過獵手身份。我們曾經一度懷疑是不是就沒有獵手這個身份，這不過是地獄為了讓我們互相懷疑所使用的惡計。”
“這才是導致了樓下那群傢伙自暴自棄的最主要原因。”汪氏哀輕描淡寫的說出了殘酷的事實。
馥煙輕輕點頭，然後看向汪氏哀說道：“這也是我肯與你們合作的原因之一，希望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