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暗查一
“哎惹……”慕容暮雪伸了個大懶腰，懶洋洋地說，“忙了一個早上，累死我了。”她這個樣子，是真的疲倦，雖然不是因為工作累壞的。
“慕容姐姐，你這個備胎也蠻好的嘛，幹啥還要和我搶呢？”寧濛濛不甘心地說道，她隱約覺得歐子岩就是慕容暮雪的備胎，試探問道。
“我的備胎多了去了，他算老幾。”慕容暮雪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寧濛濛也是拿她沒轍，不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哎，我不想出去，叫外賣吧。”慕容暮雪說道。
“好啊。”謝雯說道。
“這裏有商家送來的宣傳單。”丁采萱說著，將宣傳單給了慕容暮雪。
“還是萱萱細心。”慕容暮雪說。
“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張單子塞在門邊，隨手拿的。”
“你們快來點吧。”慕容暮雪對大家說完，接着不甘心地說，“我來伺候一下裏面那個。”
慕容暮雪在微信群艾特了陳芳婧，寫着，芳婧，午飯點外賣，你要點什麼？
陳芳婧文字回復道：“我帶了餅乾了，吃這個就好。”
……………………
一輛轎車在公路上開着，歐子岩坐在副駕駛，肖凱坐在後座，申浩然開着車。
早上的收穫很大，歐子岩親自操作了期貨炒單之後，有很深的體會，很想第一時間和申浩然分享，能在大神面前炫耀的機會，那可真是太少了。
但是歐子岩每當想開口，申浩然瞅了一下後視鏡，看到肖凱沒注意到他們，就將食指豎著放在嘴唇上，示意歐子岩不要亂說話。
三番四次了之後，歐子岩失去了耐心，用手機在飯店點了幾個菜。
……………………
三人進入飯店包廂，坐下。
這時服務員端菜進來，上了碗筷，上了配料。
肖凱說道：“我去洗個手。”說完，離開了包廂。
趁肖凱離開的空檔，歐子岩將肖凱面前的碟子拿了起來，跑了出去。
歐子岩跑到自助餐爐旁，在碟子上添加了超級辣椒油，各種辣椒粉一邊放一邊說：“辣死你辣死你。”
歐子岩又在碟子上放了很多芥末，一邊放一邊說：“給你點顏色看看。”
接着歐子岩又在碟子上放了很多的生抽，說道：“我抽死你抽死你。”
然後歐子岩又在碟子上放了很多的醋，說道：“我今天吃了多少醋，你也要吃多少，奶奶的，敢對我的女神毛手毛腳。”
歐子岩滿意地看了這一疊調味，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接着立刻跑回包廂。
申浩然看見歐子岩拿着一疊調味進來，驚恐地說道：“你的？”
“他的。”歐子岩說著，將調味放到肖凱就座的餐桌上。
“這就是我對優秀員工的愛，這就是我對員工的關懷。”歐子岩自豪地說。
“誰能吃下這些啊？”
“不吃也得吃，我還要他吃完，舔的乾乾淨淨，哼。”
“他怎麼了？”
“沒什麼。”
看到申浩然投來懷疑的眼神，歐子岩承認說道：“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你就算再怎麼看他不順眼，以後也都把他當成大神看待。”
“什麼意思？”歐子岩一下子就懵了。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什麼意思？”歐子岩更加懵了。
“你得把他當成我。”申浩然想了一下，瞄了一下門口，
認真的說道：“你得把他當成黃金寶寶，絕對不能刁難他。”
“好吧，我明白了。”歐子岩失望地說道，“我得把他當成大神看待。”
“對了。”
“伺候好他招呼好他。”歐子岩不情願地說。
“也不用那麼刻意，就是平時稍微好一點就行，讓其他人覺得，你很器重他，但是不要太明顯。”
“好吧。”
“你們在聊什麼呢？”肖凱回到包廂進來了，在自己位置坐下。
“沒什麼。”申浩然說道。
“咦！”肖凱驚訝了起來，看到面前的調味碟，顯得不敢相信。
“怎麼了？”申浩然看到了肖凱的表情，問道。
“是誰知道我的重口味，真是太了解我了。”肖凱說完，夾起一塊肉去沾調味碟，放進嘴裏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申浩然笑了笑。
歐子岩將臉轉過一邊，滿臉的糾結。
……………………
諦真服飾辦公大區里。
寧濛濛、慕容暮雪、謝雯三人在員工休息處一起吃飯盒。
丁采萱趁着這個空檔，在自己的座位上，用筆記本瀏覽起肖凱的學生檔案，肖凱的人生經歷，彷彿在丁采萱面前經過。
丁采萱看到了一個小孩子上了小學，成績平平，上課喜歡偷吃零食，被老師點名了很多次；小學畢業后他上了一所普通初中，開始長高長壯了，他不愛學習，成績中等，愛打籃球，為人仗義，喜歡替同學出頭，打過架，喜歡看漫畫；初中畢業后，他上了一所普通高中，他長的更加高更加壯實，臉上的稚氣漸漸變得成熟，高中的學習壓力很大，他也很刻苦地學習，但是一直都是很普通，喜歡看動漫，比如《灌籃高手》《頭文字D》《火影》，他開始暗戀女生，嘗試過寫情書，但是被拒絕了，他在班級籃球隊，獲得年級第二名，那是他最自豪的時刻；高中畢業後上了一所專科，畢業后就做了採購員至今。
從眼前的資料來看，肖凱真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伙了，實在是和申東禹扯不上一點關係。
丁采萱覺得裏面有些蹊蹺，於是，將調查好的資料，發送給了李海鎔。
寧濛濛一邊吃飯，一邊看着肖凱的朋友圈。
“哇，你還沒看夠啊。”謝雯說道。
“要你管。”
“白痴。”慕容暮雪訓道，接着對丁采萱說：“萱萱，來吃飯吧。”
“來了。”丁采萱說著，來到休息處，和大家一起啃飯盒。
“你們覺得肖凱的朋友圈是真的嗎？”丁采萱問道。
“當然是真的。”寧濛濛說。
“如果是真的，那他拍朋友圈的時候，當時明明是在國內出差，但是怎麼又在華爾街做什麼影子武士呢？”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丁采萱問道。
……………………
與此同時，在李海鎔的私人會所里，李海鎔召集了幾個跟班在會議室開會，與會者是於傑，裕紡總部產品部的王經理——他全名叫王世貴，李海鎔，以及李海鎔最忠實的跟班——簡成剛。
簡成剛是個30歲的男人，身材瘦小，沒鬍子，臉上很乾凈，蓬鬆的中分髮型，他長相普通，也沒什麼智慧，也沒什麼性格，僅僅有一個優點，對李海鎔絕對的忠誠，身手也不錯。
這一次他們會議的主題是，誰是申東禹的兒子，這一點很關鍵，因為以申東禹的性格，只要他的兒子的身份暴露於人前，那就絕對不會讓他再深陷險地，必定將他從諦真服飾撤出來，這樣一來，他們在諦真服飾的陰謀就可以順利實施。但是有一個人給申東禹兒子的身份做了掩護，而且僅僅就是一個人，就擾亂了他們的視線，這擺明了就是一種侮辱。不管從利益角度還是從人身侮辱，他們都必須要立刻知道，誰是申東禹的兒子。
李海鎔已經將丁采萱傳來的資料打印出3份，在桌面上傳給了他的手下，接着攤開雙手，用表情在說：“看你們的了，開始吧。”
首先說話的是簡成剛：“我去查了肖凱的老家，他們那一帶被拆遷，已經搬走了。”
李海鎔點點頭，不說話，表示自己在聽着。
簡成剛接著說：“我走訪了他曾經的學校，-他的老師，他的同學，拿出肖凱的照片，他們都知道肖凱這個同學，對比這個資料。”簡成剛看着手裏的資料，繼續說道：“我可以肯定，肖凱就是肖凱。”
李海鎔不做聲，想聽聽其他人是怎麼說的。
於傑說道：“小簡，你的意思是，肖凱就是肖凱，那麼申浩然就是申東禹的兒子？”
“對。”簡成剛說。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於傑說，接着，他展示出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歐子岩給肖凱面試的照片，另一張肖凱朋友圈裏和歐子岩吃飯的照片。
於傑說道：“上個月12號，歐子岩和申東禹的兒子見面了，然後這一天也是歐子岩和肖凱的第一次見面，我不相信，肖凱是來面試的，這絕對不是巧合。”說著，於傑向大家展示了歐子岩給肖凱面試的照片。
於傑放下面試照片，再向大家展示肖凱朋友圈裏被歐子岩請客吃飯的照片，說道：“然後還一起吃了飯，你們說，憑什麼，歐子岩會請一個不認識的窮二代吃飯。”
接着，於傑拿出了一份報告，是肖凱第一個月的工作報告，說道：“這是肖凱的工作報告，他已經在追查諦真服飾所有的供貨商，列出了一個單子，提供更加優秀的供應商，說是提供參考。”
“他要更換諦真服飾的供應商？”王世貴說道。
“字面上的意思，只是提供參考，似乎是在試探我們的反應。”於傑說道。
“他已經在查我們了。”於傑說。
簡成剛說不出話來，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