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密室殺戮
“太白兄,你說施默一行人能否成功收集杜甫先生的詩運?”
“安心,我知子美兄的心意,大敵當頭,他不會拒絕的。”
“怕就怕。。。”
益州,錦城,浣花溪草堂。
在施默,張勿狄,徐長卿三人聽完杜甫的回憶后,沒想到杜甫當年辭去翰林職位還有這樣一層內幕,尤其是徐長卿,他總覺得杜甫和施默一樣有些奇怪,總是說些什麼,夢不夢,現實不現實的話語來。
“呵呵,不過是一些回憶罷了,就像這些徐兄說的,現在才是現實。”杜甫呵呵一笑,而後轉移話題,“不知三位今日前來尋找杜某,可是有要事?”
“不知杜先生對當今局勢怎麼看待?”張勿狄拱手上前問道。
“八年前,我問太白兄,為何要舉辦這論詩活動,他說是為了等待一個人。我問什麼人,他說是遁一之人。我問何時能等到,答曰不可說,一切隨緣。
“然後在翰林任職期間,我接觸到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歷史,知道原來表面上的安寧,地下卻暗流涌動。我知道了原來我曾經一時興起做的詩,裏面竟包含着能量;知道了兩百年前的一戰,屈子以《天問》引雷霆;知道西方印地等國對華唐虎視眈眈。我雖不知道你們尋我究竟所為何事,想想必與西方國家是分不開的。因為昨晚,西方印地國便已經派人來過此處。”杜甫沉思了一下,在客廳踱步起來。
“什麼?印地國昨晚便已尋找到杜甫先生?那可問當時印地國如何?”
“是一位金髮碧眼的中年男子,叫什麼愛德華·富瑞。杜某雖如今不在朝中任職,但想讓我投靠西方,斷不可能。那是將先人的臉面給丟盡。”杜甫說到這裏,義正言辭。
“不瞞杜甫先生,今日尋你,便是為運而來。天道重平衡,百年前我華唐太過昌盛,大學士頻出,為緩局面,百年來,以印地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文者開始繁衍,而華唐朝中文者卻所剩無幾。如今東西逐漸平衡。今日尋杜甫先生,便是想邀請杜甫先生加入朝廷。”施默結合這幾天發生的事,曾經看過的書籍以及自己的一些分析,將其說給杜甫聽。
“這是李知事交給我的令牌,讓我遇見您時交給您。”施默從懷中掏出那塊“默”字令牌交給杜甫。
杜甫接過令牌,不知事感受到裏面有什麼內容,李太白有什麼話語,總之,這個時候,杜甫一會兒看着令牌上面的“默”字,一會兒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施默,讓施默心裏有點發毛。
半晌后。
“我知道了,這塊令牌先暫留我這,明日還你,小友可有意見?”杜甫握着令牌對施默說到。
“先生所言,在下當無意見。”施默拱手回道。
“好,那三位請回吧,明日再來。”杜甫話說完就轉身往書房走去,“小童,送客。”
“杜甫先生有勞了。”三人雖然還想問點什麼,但看到青年小童已經進來,示意三人往外走,也只是拱手作揖后離開。
“施兄,你說這杜先生要弄什麼呢?”出了草堂,徐長卿不緊問道。
“明天就知道了。走吧,天色尚早,帶你們遊玩一下這錦城。”
奴國,江澀,冢原居所。
上次和張勿狄在漢中郡一戰,使出“一之太刀”后,冢原高幹便感覺對於“一之太刀”的使用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本以為會命喪當時,但沒想到竟被張勿狄放過。自那后,冢原高幹便沒在華唐停留半分,
而是直接回到奴國,自己的住所,感受那些許的鬆動跡象。
這幾天,他一直在自己的密室裏面頓悟。
“咚---”
密室的大門突然打開,將頓悟中的冢原高幹給驚醒。
他睜開眼睛,只見從門外走進一群人,除為首者藍袍之外,其餘全是穿着黑袍,
“殺---”
藍袍下令,而後退往一邊,只見那十數黑袍男子手中出現鐮刀朝冢原高幹圍去。
被打斷頓悟的冢原高幹,看着來人,本想起身怒問,結果就見十數黑袍男子朝自己本來,不得拿起旁邊的武士劍迎戰。
“八嘎,你們是什麼人?”
沒人回應冢原高幹的話,那群黑袍男子如同啞巴一般,回應他的只有他們的鐮刀。
“錚---”
“叮---”
武士劍與鐮刀接觸的聲音在密室中不斷迴響。
冢原高幹作為奴國聲名赫起的劍客,用他的“一之太刀”,曾在奴國留下一劍殺一人的傳聞。只是當時的“一之太刀”,還只是初階,並沒有頓悟更高的層次。如果能在和張勿狄的頓悟中就能破境,如果此時沒有人打擾,那冢原高幹將會由劍客成為劍聖,成為更高的一類人。
但世間並沒有那麼多如果,而且雙拳武功再高,也難敵四手,更何況是那麼多支手。
面對十數人的圍殺,冢原高幹只能勉強應對,但身體各處還是被一些突如其來的鐮刀給劃破衣服。不過一些黑袍人也受傷慘重,至少在冢原高幹精神集中下,忍受一點刀划皮膚的刺痛,滅殺兩三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血的氣息開始在空中瀰漫。
在後邊一直注視打鬥的藍袍人突然動了。就見他緩緩向前走進幾步,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本羊皮書,將其翻開,眼睛看着與黑袍人打鬥的冢原高幹。
“你的仇敵餓了,就給他吃;若渴了,就給他喝。因為你這樣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頭上,你不可為惡所勝,反要以善勝惡。”
隨着藍袍男子一句話念出,與眾黑袍人對戰的冢原高幹上空突然出現一個圈,光柱照下,而後散去,在這過程中,冢原高幹有了兩秒鐘的停頓,彷彿他所處的空間被禁錮了一般。
而正是這兩秒的停頓,剩餘的黑袍男子抓住機會,紛紛將手中的鐮刀刺入冢原高幹的身體。
鮮血直流,冢原高幹身體墜落在地,憑藉著僅剩的意志半跪住,再起不能。
他吃力地抬起頭,藍袍人正朝自己走近,其餘黑袍人紛紛退後。
“告訴我為什麼?”
“要怪就怪,張勿狄破境,而你,沒有死。”藍袍人輕身說道,然後轉身,一步步朝密室門走去。
“哈哈哈-咳咳--”冢原高幹很想笑,但是傷口的撕裂讓他不能。
他雙眼死死盯住藍袍人,想把他記在最深的腦海里。
藍袍人走出密室,轉身,面對冢原的怒目,微微一笑,將密室關閉。
在密室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間,藍袍人緩緩說道,
“哦,對了,我叫愛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