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葉真傳
“大善似惡水永流,小善若綠草長清。”
鏡這樣評價他,每當敘述起薛靜那位背叛他的徒弟,心中儘是崇拜,張口閉口叫白溪姐姐,不過對他卻又興趣。
夜色當空,幾滴露水恰到好處,清新素透,正是散步的好時光,便約了白溪獨自一人,倒是想詢問一些他的故事。
“你就願意跟着薛靜過逃亡的生活?”
白溪冷笑道:
“你喜歡一個殺人狂魔,真搞不懂,還以為你考慮好了做我徒弟。
當然,喜歡我,我也不介意。
你了解過他嗎?”
鏡整個人充滿了精神道:
“了解一點,葉真四十年未能突破普通靈根,可以說是一個徹底的廢物。
聽說,薛靜還幫他洗衣服,聽說有一次,讓他學一門簡單的功法,別人一天都學會了,可他學了整整三年,還是最基礎的引氣之法。
讓他掃地,結果到處都是灰塵,掃一個院子一天,惹得薛靜就是一頓毒打。”
白溪道:
“是的,讓他去做個雜工,結果一塊石頭把自己的腳弄傷。
普通人三五天學會的事,他需要幾年,後來不知道何緣故,創下《無靈修仙訣》和《殺戮之劍》以《九怒陣》等頂級功法。
可是,他去哪裏工作,那個地方倒閉,導致他差點餓死。
這樣一個人又為何背叛恩人呢?
真不知道壓榨那麼廉價的碼頭,是怎麼被他半個月干倒閉的。
剩餘價值都沒有的廢柴,卻是屠殺高高在上,不識人間五穀的神靈。”
白溪內心對他本就心疼過,又加上鏡的話語,讓她惋惜道:
“大惡懂人而善,大善懂道而惡。
薛靜每日都會哭泣,問了幾次也不告訴我。
真有趣,弱肉強食的年代,我卻沒有反駁你。”
誰獲得勝利,誰就書寫歷史,葉真真正意義惹起了一場曠古未有的矛盾。
“所以人都成為自由自在的人,誰又能夠接受束縛呢?
沒有束縛,天道的法則如何進行到底?”
葉真的名言,也許對,也許錯,李守仙(李鏡的化名)與葉真飲茶時候說的。
鏡想不到,那個維護正義的人,在隱與顯的對方理論中,天差地別,人間修仙越來越多,可是仙界地方越來越少。
“你還記得十萬年前的屠殺嗎?太多人執着與他的修鍊理論,也接受他的弒神思想。”
白溪無法回答,從小就與薛靜教過這個孩子,薛靜這個依靠境界壓制,恐怕有三百萬年修為的大能,卻選擇逃亡,葉真從來只是告訴世人:
“我要追殺我的師父”
鏡也感覺奇妙,太多時候沒有一個人的理念,可以跳躍另一種相反理念,並且互相信任的吧!
白溪突然轉移話題道:
“明天,我幫不了你了。
准聖強者與你對決,我希望明天你能像他,你內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卑,狂妄來掩飾你的一切。”
鏡這麼輕易被她看穿,他不知道自己留下了什麼。
“明天,我要用他的弒神之法,殺戮之劍來擊敗對手,就是那簡單一劍,一怒。”
第二日,鏡閉着眼睛,對方的三次攻擊,被天空中一道黑氣地方,虛弱的力量在漩渦中形成一道紫色電光,緊接着一道紅色火焰一起劈在他的手中。
他明白了,鏡激動的致敬葉真前輩道:
“殺戮之劍的最高境界是平靜,
寬恕和愛,並不是怒。”
紅色柱光在手心中與雷電集合成一柄通透的紅色寶劍,他眼中的紅色恢復平靜,頭髮飄散空中。
“吞噬吧!讓一切吞噬我吧!”
對方的幾次攻擊被雷電抵擋,對方手中那柄法器開始變小,形成一陣劍雨,劍中有奇毒。
中毒者會被一根勾狀的冰渣刺入骨髓,最後整個人變成冰渣,化作一團血水。
鏡來不及躲閃,目前他的靈力無法爆發真正的威力,旁邊的牆壁以及懸浮的四顆珠兒開始晃動,左右搖擺。
鏡的內心已經緊張到了極致,他要等待手中煞白的一劍。
表面看上去絲毫不動,眼睛柔和與雷電,鬼火之間。
黑塔出手了,空中旋轉,對方的兵器也產生一股靈力,頓時形成一個無法呼吸的中空狀態。
玄天金槍,提神自身50%的修為,槍頭由天外隕石與萬年玄玉打造而成,透明中朝着鏡走了。
紋理如同脈絡在運動,這東西柔軟卻沒有絲毫斷裂之高。
轉動了足足十八下,一道黑光朝着他籠罩,鏡乘着黑塔收入內心,一個強大的白光透過對方,對方凝聚的力量消散。
“他沒有死”
周圍枯萎的樹葉長出了綠芽,死亡的屍體開始化作一道道靈氣朝着空中散去。
“我敗了”
眾人驚訝的看着鏡,莫念還是安慰道:
“你已經很強了”
對方的兵器,靈氣那一刻已經消散,整個人開始瑟瑟發抖,並不傷痕道:
“我敗了”
源王面色難堪的離開,鏡清楚劍已經不需要殺人,真正的殺戮是心得釋懷。
“他為什麼認輸呢?”
薛靜道:
“你輸給我徒弟的劍招不冤枉,那一劍的力量足矣強大,可他沒有受傷。
這足矣說明他的強大。”
這裏面除了鏡和薛靜能夠感應到,沒有人能夠感應道:
“當年李守仙都敗給他,你輸得不冤枉。
那是三萬年前,從人的力量角度,李守仙贏了,可是從境界他輸了,他太在乎這個世界的真理。
李守仙也不能理解,拋棄人間真理的束言。”
鏡沮喪的走了下來,他那一劍,竟然只是精神之劍。
“他殺了他弟弟,我看到了他內心的善。
可是為何有那麼多仙界巨頭會死呢?”
鏡此刻也不過凡夫俗子,內心終歸在喜怒哀樂中感受人間萬態。
他已經超越了時間之力。
“你能夠應用他的劍,也不簡單。
他只教過李守仙方法,沒想到那傢伙,竟然帶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