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與未來
安森盤腿坐了下來，他有很多的問題要問考斯特他們。
原來的那個姿勢，不適合接下來較為漫長的提問環節。
雖然他現在是一串數據並沒有感覺，但是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讓他選擇了坐下來。
“首先第一個問題，這裏是哪裏？”
安森問出了這個最基本的問題，也是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裏是真理號方舟，唯一的神跡，它完全不符合任何規則體系，或者說兼容任何規則體系。”
考斯特率先回答道。
“然後呢？”
安森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一無所知。”
考斯特明白安森的意思，他想知道的不僅僅是這樣短短的一句話。
他想知道的是這艘方舟的來歷、目的、構成、所屬勢力之類的信息。
可惜的是，考斯特這個艦長自己對這些也不清楚。
“？為什麼會一無所知？你們也是第一天上方舟？”
安森很疑惑，為什麼這裏的艦長和船員會給出“一無所知”的回答。
“並非如此，不過也確實不長，我大概來了三個月，南納和我相差兩天，其他人在這之後陸陸續續的到來，最晚的一位比你早三天。”
這個問題是考斯特能回答的，他講的比較清楚。
“你是這方舟的所有者嗎？”
安森看着眼前這個自稱“艦長”的人問到。
“不是，我就是一個僱員”
考斯特搖了搖頭。
“誰雇的你？不能是這個方舟自己撞上去的吧！”
安森覺得這個考斯特艦長在隱瞞這什麼。
“額。。。第一個問題不好回答，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確實是它自己撞上來的。”
考斯特撓了撓頭，顯得有些尷尬。
？
安森頭上彷彿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吐槽好還是繼續詢問好。
“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喂！”
好吧！顯然吐槽優先級更高一些。
“我也沒辦法，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我正在故鄉的副行星附近採集魔晶，剛翹了一塊下來就看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空間縫！我扔下魔晶就跑。不管後面是什麼，機遇也好災厄也罷，能造成空間縫隙的絕對不是我一個尊位法師能搞定的東西。”
考斯特講述着自己的“面試”經歷，邊講便擦汗。
看來當時的情況確實挺恐怖，讓他到現在還難以忘懷。
“我一路快速飛行，各種捲軸藥劑不要錢的用，法術加持不要命的放，甚至還扔了幾個召喚獸妄圖拖延時間。。。。然而並沒什麼用，縫隙眨眼間就擴張到和一邊的副行星一樣大，方舟從裏面衝出來到撞到我花了沒有一秒鐘。。。也不知道故鄉咋樣了，唉”
考斯特說完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很是難過。
“然後呢？”
安森有些好奇，雖然很有槽點但他還是想知道考斯特是怎麼當上艦長的？
“然後？哦，然後我就當上艦長了，當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道一睜眼就在方舟艦長室了。桌子上有張紙條，說是不小心撞到我，給我的補償。”
考斯特有些不好意思，這個艦長好像並不是靠能力爭取來的。
“喂！考斯特，你在故鄉是個廢柴嗎？”
安森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額。。。大概吧，
在學院的時候同學叫過我吊車尾。”
考斯特很疑惑為什麼安森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了。
“那，你退過婚嗎？”
安森又問到。
“？安森，你怎麼開始問這些問題了”
考斯特沒有繼續回答這些奇怪的問題。
“沒什麼，只是想吐槽但又想抓到更多證據。”
安森的這個回答讓考斯特有些不明所以，歪頭看了看南納。
南納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安森的意思。
“呼～呼～”
安森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好了，不像什麼主角模板了，繼續問答環節。”
安森拍了拍臉頰說到，他知道自己偏離主題偏的有點遠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這個方舟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唯一的神跡呢？是什麼意思？”
提問又開始了，考斯特也放棄對安森奇怪的問題和詞彙的思考。
“確實，我也不清楚，這個唯一的神跡是副艦長提出的，她說這個方舟和她故鄉的一些神話很像。”
考斯特點了點頭回答到，順便引出來了一位新角色。
“暗音詞結尾，這位副艦長是名女性？”
安森聽后發現了新的信息，不知道重不重要但問清楚肯定不會錯。
“是的，她叫薇莉雅，是方舟副艦長的同時還是一位科技學者、機械師之類的科研技術人員，很少露面。”
考斯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技術宅女”
安森內心給這位素未謀面的副艦長打了個標籤。
“下一個問題，你們有什麼目的有什麼目標？又為什麼要把我帶上來？”
安森繼續進行提問，他的問題可多到數不清。
“講真我們沒什麼目標，不過方舟提供的資料顯示要去尋找'本源'，現在的情況是方舟載着我們跑，而不是我們駕駛方舟跑。至於為什麼把你帶上來。。。就和我當艦長一樣是隨機的。”
考斯特回答讓安森越發覺得這事情的荒誕。
“你這個艦長對方舟沒有控制權？還有，隨機是什麼意思？”
安森揉了揉太陽穴，他感覺現在可太糟心了。
考斯特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不不，控制權還是有一些的，比如一段時間的停泊或者改道，但是最後方舟會自行更改到複合它航圖的路線。隨機是因為方舟這次是自己停在了這個行星旁邊，我和南納覺得有必要下去看看，帶一些東西回來，船上的大部分乘客都是這樣上船的，不過別誤會，他們都是自己要跟來的，我們沒有任何強迫行為。”
“那為什麼要帶我這麼一個額，符文聚合體？製造這個計算機的文明不是更好的選項？他們滅絕了？還是沒人想上方舟？”
安森有些不解，他覺得找“乘客”也好帶一些“紀念品”也好，“造物主”明顯好過他這個“下屬產物—符文聚合體”。
“是的，他們滅絕了，亡於一場異常的恆星風暴。”
考斯特看了看外面的那顆星球說到。
安森沒有繼續詢問，也轉過身去看向那顆星球。
“艦長，剛才聽南納說你們有他們的資料庫是嗎？”
安森扭頭問到。
“是的，他們在滅亡前許多年就開始往外發這些東西，災難到來時更是一口氣扔出去好幾千台。”
考斯特點了點頭說到。
“他們和我長的像嗎？”
安森有些好奇這個問題，“造物主”和人類像嗎？
“不像，他們長這樣的。”
考斯特搖了搖頭，從兜里掏出來一塊金屬板，上面用“顏料”繪製了“造物主”的形象。
安森定睛一看，深吸了一口氣驚訝的說到：“蜥蜴人！”
考斯特見安森這番行為，連忙問到：“你認識他們？”
安森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故鄉有傳聞說'蜥蜴人'操控了人類上層，控制着人類發展，那些蜥蜴人的形象和這個有些像。”
“陰謀論吧，那種東西哪裏都有，我老家也流傳過'魔法是上層的騙局'之類的，不過你說的這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這樣。”
考斯特戳了戳安森說到，看來陰謀論那裏都有啊！
“他們的社會之類的是怎麼樣？”
安森又問到，這也是一個較為重要的問題，對一個文明來說是繞不開的。
考斯特沒有回答而是把南納來了過來說：“這你還是問問南納老頭吧！我對這方面沒注意。”
“咳咳，嗯”
南納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講述：“不怎麼樣，至少在我看來不怎麼樣。他們明明是同一個種族卻要分成數百個國家，互相明爭暗鬥，萬年了也沒有團結在一起。到災難降臨前的那一刻，他們還在對自己的同胞進行攻擊，還在互相貶低、摸黑醜化，歧視侮辱自己的同胞。。。總之，他們的社會制度不錯但是總體來說差點東西，如果他們能聯合起來說不定在這次災難前他們就能發展到更高層次來渡過這場災難。”
安森聽后想了想，他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有這樣的科技水平居然還沒有統一起來？
不過這在點上“造物主”和他們的造物還真是挺像的。
“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不如起見見其他乘客。”
考斯特見安森沉默下去，便走上前來問到。
安森搖了搖頭說：“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接下來要幹嘛？”
考斯特一愣，然後笑嘻嘻的說到：“當然是給你開個歡迎會。”
“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就是那個思維分理還開着，現在關了你能受得了嗎？那個規則可能還會生效。”
一旁的南納插了一句，提醒了正在相視而笑的兩人。
“對哦！而且我現在這麼小且沒有完全的實體，不能一直這樣吧！”
安森也發現了問題，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只見考斯特神情淡然，大手一揮說到：“沒關係！這一切都是小問題，都交給。。。”
“艦長！”
“薇莉雅！”
安森和考斯特幾乎同時開口。
“。。。原來是推給副艦長嗎？”
安森說到。
“。。。有助於你更加全面的認識方舟嘛！哈哈哈，啊哈哈哈！”
考斯特尷尬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