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章 痴鬼紅衣(上)
“解決怨氣這種事,要是龍或者樓在這就好了。”
“龍現在被困在溝瀆雨林的蛇人村裡,獨孤,弧他們去救他也陷裏面了,樓也趕過去了,現在在線且能過來的就我們仨。”
“不愧是歷史上,鄒道樓都裁了跟頭的地方。”溯源兮嘆了口氣,又是說到,“不過話說回來,這任務不是你也在做么?為什麼你沒有跟着過去?”
“因為等會兒我還有事,還要去給人賠禮倒歉。”
“你這才上幾天班,就得罪了別人,不愧是你。”
“這就要問我們旁邊的這位叫水無意的大佬了。”
溯源兮看向水無意,水無意乾咳了兩聲,說到,“先正事……正事。”
聽水無意這麼一說,溯源兮又是望向那假山到,“你們知道怨氣這事么?”
“從沒聽說過。”
“那完了。”溯源兮一甩拂塵,嘆到,“要是你們祖庭都不知道,也就是說真實情況是這怨氣已經匯聚到現世了。”
“這事還是留給玄蒼君他們頭疼吧,先探此牢。”
“好。”
沐三點二分見兩人答應后,手中天衍盤動,只見假山移位,水面隔開,一個巨大洞口直接出現在自三人面前。
一瞬間傳送,地牢入口,溯源兮便是問到,“開服,這沒有劇情的么?”
“劇情?要我那三個學生來才觸發的了,不過好消息是,難點只是紅衣,壞消息是,紅衣超過了我可以推算的權限。”
“也就是真正開荒了唄。”溯源兮說完之後,手中起訣,同時口中念到,“常清靜矣。”
一剎那,只見月白光華散下,溯源兮同時腳起罡步,巨大法陣成形一剎,沐三點二分同舉起中天衍盤,無數增益盡數套在了水無意身上,水無意一愣,忽而反應過來,“靠,你們不會準備讓我去單挑吧?”
“是的。”溯源兮對着他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繼續說到,“你可是第三屆當世橫絕挑戰賽第一,第五屆1V1全明星表演賽第一,竟技場魁首,連勝保持者,一堆榮譽在身的水無意,探個怪不是小問題?”
“不用說這麼多,一句第三個載入天榜的玩家,官方認證的至極強者之一,便足以說明一切。”
“你們倆到是一唱一和的。”水無意頓了下又是說到,“作為連續五屆幫會戰榜首一群閑魚幫會的會長,推舉出來的界域戰三位指揮之一,第一屆當世橫絕挑戰賽第二,第一個載入地榜的至極強者溯源兮,還有這位,天機閣內知名巨佬,門派榜常年前三,第二屆幫派戰中,因為溯源兮那一句要是開服在,我們可以直接清場的感嘆,而火起來,並被主辦方逼着在之後的勝者表演賽中,表現了一次什麼叫有開服在,便是可以直接碾壓清場的壓迫感,怎麼,兩位的傳奇不及我?”
“我,就算被逼着參賽了,也只是一個輔助,怎敵你們當時五人齊動,萬夫莫開的場面。”
溯源兮望着一眼瞬間撇開了自己的沐三點二分,輕咳一聲,“我是指揮,我要觀察Boss機制,而且不是怕你等會兒沒體驗感么?”
“合著就是我不能摸魚唄。”
水無意向前一步踏入,如見一片彼岸花海,同聽凄凄又極盡媚惑,如鶯夜啼之聲,“昔時紅衣硃砂,人面映月桃花。今日赤鬼怨去,難投往生人家。”
同時間,陰風陣起,一抹艷紅先行,隨現凝脂玉指,一頭青絲散發,難遮狐眼勾魂,一身紅色輕衫半蔽,一臉慵懶未銷,斜眼藐視水無意,輕咦一聲,手一張,花海如波浪而起,花粉隨之飛揚而出,幻化成一柄朱紅之劍,正是朱啼鴛血。
水無意只感體內一股無名之火燒的是臉頰發燙,雙眼生痛,鼻氣如火,更向天靈,而至精神恍惚,雙眼迷離,水無意長舒一口氣,哪怕是自己心境,且在還有兩人的幫住下,仍然無法完全壓制住這無名之火,不猶想到當初一直在紅衣身側的青綰,是何等的恐怖。
【你最好快點,我和沐三點二分堅持不了太久,不是每個人心境都可以和天宗一樣的。】
水無意望了眼隊伍頻道,隨後便是直接上手,一掌探出,似若佛陀開眼,去惡伐罪,又似慈航垂眸,渡君往生,正是三門六法之一,伐惡渡魂,降魔伏凶之絕技,大悲掌。
但可惜紅衣乃道墟塵二師兄,一劍點來,瞬破大悲掌,但見水無意另手早以蓄勢,靠大悲掌拉進距離瞬間,一手探出,似如蛟龍出海,可惜紅衣早有所感,手肘下壓,擋住攻勢,隨之近身一剎,一股莫名香氣襲向水無意,同見朱唇輕啟,“小哥竟是學得咱家小師弟絕學呢,不知可還會些其他的呀……”
其聲入耳,水無意只感一股酥麻之感傳便全身,那所帶體香,更如利器,哪怕是天宗心境,如此相加之下,也更難相持,當是腳一動,臨兵劃界,劍氣瞬發,一剎之機,水無意神色忽變,媚氣同生,欲以胡家媚術,延一息之時,爭脫開之機。
但不料這狐媚之術,紅衣竟是瞬間中招,隨一聲輕吟,水無意頓知不妙,而就在此時,只見溯源兮空中所構法陣忽然壓下,三人瞬間消失。
後院假山外,溯源兮花了數秒平復了下自己心情,而後對着水無意到,“我,歲數大了,可受不了你這種騷操作。”
“我也未曾想到會直接命中。”無水意長舒一口氣,望向那一動不動的沐三點二分到,“他這是怎麼了?”
“這小子在你放媚術之前一息間,就察覺不對,直接斷網下線了,不過也虧他,我也才能及時反應過來。”
“艹,不愧是天機閣,反應速度真快,不過說起來,如果媚術可以直接命中,是不是說明紅衣沒什麼抗性?”
“並不能。”不知在什麼時間點登回來了的沐三點二分,活動了下自己身體,而後說到,“根據我對牢內靈力流動的推衍分析,在你用大無相放媚術前一秒,紅衣解了自身防護並內斂了自身靈力,也就是說,紅衣是故意中的媚術。”
“還能在離譜一點么?”溯源兮望了眼花辭樹,指着沐三點二分到,“他在你們這那方界域裏也這麼逆天?”
“怎麼會,這是我天宗的小師弟,又不是天機閣的,沒接觸到道統,觸類旁通學點小法術就頂天了,哪有遊戲裏這種表現力。”
“艹,快點,把他從你們那送出來,這苗子,天機閣的道統說不定可以續上!”
“哪有這麼簡單。”
“有!”溯源兮望了眼花辭樹,又是對着沐三點二分說到,“不就是青山登天道么?開服你只要過來了,我就是拼着一身修為不要了,也要給你撕開一個口子,送你進去。”
“我是沒什麼意見,但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撕開口子了,我也進不去。”
“嗯?”
溯源兮一瞪花辭樹,花辭樹燦燦到,“他就是之前任務傷着了,身子虛,他說過,你應該也知道啊。”
“真不愧是你們天宗,這麼一個天縱之才,你們就直接放養着?”
“天宗不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二分是挂名,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天宗挂名?他們祖庭腦子生鏽了,你也銹了?”
“你為什麼不先問問下二分師承在說?”
“屁,你們幾個輩分高到什麼鬼地步了我不知道,祖庭在怎麼尷尬也不會想到掛到你們這,開服,你師父是?”
“棲梧先生。”
溯源兮沉默數秒后,點了點頭,說到,“再探一次本吧,這次別搞什麼騷操作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