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永寧公主
三人下了馬車后,便準備往那天牢中走去。
可他們的眼光瞬間被一輛豪華而巨大的馬車而吸引了。
那馬車十分的巨大,主要的架構全是上好的紫檀木,堅固而又華美。
飛檐上掛着四個絢麗的紙燈籠,上面龍飛鳳舞地書寫着一個“永”字。
馬車外壁上綉着幾隻振翅欲飛的絕美鳳凰。
而最重要的是,拉車的馬竟然足足用了五匹!
古制,天子駕六,諸侯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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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竟能比肩一方諸侯。
看着那些燈籠,陳玄安的心中瞬間出現了一個人,永寧公主!
她為何會出現在天牢裏?
“安哥,快看!”項朔十分焦急地拉了拉陳玄安的手臂。
陳玄安順着項朔的目光看去,只見兩個人從這天牢之中走了出來。
這二人是一男一女。
女子一系大紅的宮裝,腰束粉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得她的身段婀娜,她肌膚雪白,眼眸似水,最關鍵的她的一顰一簇之間都帶着嬌媚艷麗的味道。
他身邊的那個男子正幫她提着裙擺,以防被地上的泥土給弄髒了,二人看起來頗為親密。
男子身着玄色蟒袍,袖口鑲綉金線祥雲,頭戴紫金高冠,腰懸寶玉,這身打扮一看也是個有着潑天富貴的。
看着這個嬌媚的女子,死去的記憶開始重現,一股刻骨噬心的疼痛與屈辱開始鑽進了心裏,竟是又疼痛又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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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公主!
而她身邊的那位,也是陳玄安的頭號大敵,帶隊抄他們陳府,北方十五萬虎豹騎的下一任主人,號稱天下第一紈絝的北越王世子方輕狂!
二人嬉笑着走到陳玄安的身前,似乎對於陳玄安出現在這裏並無意外。
至此,陳玄安的心沉了下去,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永寧公主嘴角含笑,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停留在了陳玄安襠部。
這已經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了。
但是牛牛已經重生有望的陳玄安並沒有動氣,只是淡淡道:“娘子,你來天牢幹嘛,可是來看看你未來的住處嗎?”
永寧公主先是一愣,繼而縴手捂住小嘴,格格地笑了起來:“你還如何原來一樣,一句話就能逗笑本宮。”
方輕狂眉毛一挑:“你這小太監,怎麼還敢稱呼公主為娘子?”
陳玄安朝着西方皇陵處一抱拳道:“我與公主的婚事,乃是先皇所定,下旨明告天下,豈能因為公主割臣一刀就廢除呢?臣發誓,日後必將迎娶公主,日日捆綁,鞭打,滴蠟,瘋狂地愛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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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公主又笑了:“那就希望你能活到娶本宮的那一天吧。”
陳玄安還待分辨。
方輕狂突然冷冷道:“小子,少逞口舌之利了,再不快去,你那可憐的叔叔,可能你就再也見不到了……”
聽聞此意,陳玄安耳中如雷鳴般“轟”的一響。
他連忙往那天牢內衝去,那些重甲獅面的衛士立馬長戟相對,將陳玄安阻隔在外。
方輕狂和永寧公主見狀相識輕笑,笑中滿是調笑的意味。
陳玄安扭頭看向蕭信,蕭信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吶,這可是你們兵部的通行令!睜大你們的狗眼看好了!”
這張薄薄的小紙果然是有奇效,幾個眾戟兵士立馬垂下了兵刃,放陳玄安走進了那天牢之中。
陳玄安心下焦急,三兩步便衝進了那天牢之中。
剛一進去,便有一股冷氣直侵肺腑,然後便能聞到重重地血腥氣,這天牢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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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信打了個寒戰,又對着幾個獄卒舉起了他的那張通行證,一個頭髮花白,身體有些佝僂的獄卒點了點頭,聲音嘶啞道:“犯人在甲子一號,只能一個進,其他人在這等着。”
蕭信很是自覺地將那張通行證遞給了陳玄安,心虛般地看了看項朔,然後在陳玄安的耳邊悄聲說道:“事成之後可別忘了……那銀子。”
陳玄安點了點頭,一把接過了那張通行證。
那名獄卒挑這一盞昏暗的燈,慢慢地往裏面走去,陳玄安也默默地跟着他的身後。
他們當先走過上書着“庚”字號的監獄,看見有人走過,裏面的犯人都擠到了欄杆上,高呼着“救命、冤枉”之類的話。
走在這樣一條黑暗、狹長的通道中,陳玄安感覺自己好像走在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上。
那盞孤燈慢慢地往前搖曳着,後邊跟着已經麻木的陳玄安,這一路走來,他踏過死屍,踩過白骨,血污浸濕了他的鞋襪。
陳玄安不由地有些懷疑,外面的那兩個錦衣玉食公主和世子真的能忍受這些走進來嗎?
他正想着,二人很快來到了甲字號監牢,這裏竟是意外地整潔,也沒有了其他各個字號監牢的便溺的臭味。
好像這甲字監牢關的便是各類身份尊貴的政治犯,上到皇子王爺,下到內閣閣員、各部堂官以及封疆大吏們,有很多犯了罪的歸宿便大都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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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獄卒將二人領到了甲字十七號前,這裏關着的,便是這具身體的叔叔,這麼多年來,一直對他疼愛有加的叔叔,雖然靈魂已經換了人,但是他看着裏面那個消瘦的身影時,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孺慕之情!
只是,那道身影為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玄安突然想起了北越王世子的話,他轉頭對那獄卒大喊道:“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