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5
從幾人和熊貓一起在那“嚶嚶嚶”時,周圍的村民臉上的神情就已經從“啥東西啊？”轉變到“這樣也行？”再到“好像還真有點用？”最後再到“？從頭到腳滿身問號？”
而直播間的觀眾們發了無數條彈幕，最後千言萬語都匯聚成了兩個字——【卧槽！】
【看來我的眼鏡度數又漲了,看東西已經有點眩暈了】
【什麼意思啊？我怎麼看到熊貓好像在和他們聊天啊？是我早上的菌子沒炒熟產生幻覺了嗎？】
【那我肯定也是沒炒熟,我中午再去回次鍋，下午應該就正常了吧？】
【我覺得應該是假的吧？按照常理來說，人類是不可能和熊貓進行無障礙溝通的,因為物種和物種之間是有壁障的……】
【謝謝你,你不說我還蒙在鼓裏。】
【你的後半句我很贊同，但該如何解釋他們剛剛和熊貓之間的對話呢？誰都可以嚶嚶嚶,但現在的問題是熊貓對他們做出了回應……】
【或許是這頭野生大熊貓很聰明呢？看它的樣子應該也不害怕人類，反而很親近人類。柴聰明他們幾個對它嚶嚶嚶了，它也就好奇地嚶嚶嚶回來了，或許它翻欄杆就是好玩而已。】
【我也覺得應該都是巧合，而且你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嚶嚶嚶什麼內容，怎麼能夠判定熊貓做出這些反應是因為他們的話,而不是自己想做呢？我們要相信科學！】
【後面它站起來那個動作怎麼解釋呢？】
【坐久了欄杆，屁股痛吧？】
【笑死哈哈哈大熊貓：你禮貌嗎？】
白喵喵朝李保國往馬路裏邊揮了揮手：“你進來一點嘛,外面很危險,大家都很擔心你。”
李保國點着圓溜溜的大腦袋,慢吞吞地從欄杆邊上往六人的方向走去，周圍的村民連忙驚呼着往周圍散開了些，生怕這隻野生大熊貓突然襲擊起人類來。
“你們快退點,它是衝著你們這個方向來的！”有村民朝白喵喵幾人提醒道。
【退啊！！真把大熊貓當貓啦？它首先是熊啊！咬合力驚人！】
【雖然大熊貓很萌,但它其實是猛獸啊！！快往外面退！還愣在那裏幹嘛啊？】
【急死我了，急得我都想爬進手機里把他們拉開！】
【……只能說是為了熱度和噱頭炒作連命都不要了,太大膽了,真的有點無語…】
瞧見這頭高大到前所未見的野生大熊貓離六人越來越近,偏偏後者還不為所動，都是一副站在那裏等大熊貓過來的樣子，周圍的村民和直播間觀眾緊張到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麵包車上的趙琳瘋狂給柴聰明打着電話，而在等柴聰明接通電話時，大熊貓已經趕到六人面前了，趙琳連忙焦急大喊：“走啊！愣在這裏幹嘛？！難不成你們真的能和大熊貓對話——”
趙琳的咆哮在林士奇笑着伸手拍了拍大熊貓的肩膀，而後者也用腦袋蹭了蹭他的同時戛然而止。
趙琳：“？”
村民：“？？”
觀眾：“？？？”
先等等，好像情況有點不對勁，再看看！
和林士奇互相貼貼之後，李保國又挺着鼓鼓囊囊的大肚子分別和柴聰明白喵喵五人挨個挨個握手，頗有一股子領導人的風範。
最後，才站起來兩三分鐘的大熊貓徑直一屁股坐在六人面前的馬路上，嘴裏發出“嚶嚶嚶”的聲音。
唉，走這兩步路，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累壞了。
六人：“……”
從欄杆到他們面前也才六七米的距離啊？
你才八十一啊，就已經走兩步喘三口了？
那你一百八十一咋辦？趴在地上當蛄蛹者
？
李保國坐在六人面前，偏起腦袋用那雙黑黝黝的明亮眼睛盯着那些手裏拿了很多鮮筍和水果的村民們。
它朝眾人“嚶”了幾聲，用爪子指着他們手裏的東西，也指向自己的嘴巴。
還沒反應過來的村民：“？？？”
金燦替它翻譯道：“李……它的意思是它餓了，希望你們能把手裏的東西給它吃，不過它不會還的。”
村民：“……”
【還，還真是囂張呢…】
【畢竟是國寶大熊貓…它有囂張的資本！】
【什麼討口子行為哈哈哈】
他們緩緩蹲下，小心翼翼地把手裏的東西甩到這頭野生大熊貓的腳邊。
李保國把這些鮮筍和水果撿到懷裏，又歪頭把水果遞給了身旁的白喵喵：“嚶嚶嚶？”
排排坐，吃果果？
白喵喵搖頭：“不吃，不吃，你吃吧。”
李保國歪了下腦袋，潦草的半圓形耳朵顫了顫，它又遞向柴聰明，後者也搖頭：“不吃，謝謝。”
李保國又挨個挨個遞給了其他人，都不要，只有——
林士奇歡快地接過他手裏的蘋果，大咬一口，邊吃邊嬉皮笑臉地拍拍它的肩膀：“謝謝兄弟！”
李保國：“嚶~”不用謝~
隨後，一人一熊就這麼一起坐在馬路上埋頭吃了起來。
眾人：“……”
【請問，大熊貓剛剛挨個挨個給他們吃蘋果的行為怎麼解釋？】
【回答：說明這頭大熊貓很大方很友善，懂得和其他人分享食物。】
【回答：說明這頭大熊貓很聰明，已經聰明到可以成精的程度了（不是）】
【回答：說明他們六人一熊能夠無障礙溝通，現在這個時刻不歸科學管（胡言亂語）】
【回答：說明現在的大熊貓和貓貓狗狗都在背着人類偷偷進化，不帶我們一起玩！！！（憤怒）】
【這不科學……】
【都進他們的直播間了，你們還想要科學？？？】
【很抱歉的告訴那些新來的朋友們，這個直播間不在科學的管轄範圍內，發生任何離譜又離奇的事情都是正常的（點頭確信）】
其他村民們看到這頭野生大熊貓如此聰慧有靈氣，性情還如此溫和，皆是放下了心中戒備，又都緩步走上前來把大熊貓團團圍住，想要仔細觀摩大熊貓的風采。
“我還從來沒見過野生大熊貓嘞。”
“我去動物園見的熊貓都沒有這隻大，這隻看起來好大啊…應該很老了吧？”
話一落，埋頭啃筍的李保國忽然抬起腦袋，它那雙黑眼睛眨了眨，隨後快速鎖定人群中說這句話的人，朝着他叫了兩聲：“嚶嚶嚶！”
你才老，你全家才老！我今年才八十一！我還能活幾百上千年！
“誒，它朝你叫了嘞，它是不是聽懂你說的話了哦？好神奇哦好聰明哦。”
這句話又把氣呼呼的李保國安撫下來，它朝那人露出燦爛的笑容後繼續頂着毛茸茸的大肚子吃了起來，嘴裏時不時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偶爾還有筍渣落到它圓滾滾又毛茸茸的白肚肚上。
【有，有點可愛qwq】
【果然，無論哪個階段的大熊貓都很可愛QAQ】
【就連吧唧嘴也很可愛誒！】
柴聰明瞥見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把李保國圍得水泄不通，便低頭在它的耳邊輕聲說道：“要不你往院子裏坐坐？你坐馬路上會有些影響其他人通行了。”
李保國點點腦袋：“嚶~”
它又抱着自己的鮮筍和水果慢悠悠地退到路邊村民的院落里，圍觀的路人也跟着它轉移陣地，堵了快一個小
時之久的馬路重新通行。
而白喵喵幾人沒有選擇離開，而是準備在這裏等警察和相關部門的人來把李保國接走後才回家，也好防止有其他人不小心接近李保國被它誤傷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害影響。
六人就這麼圍站在李保國身邊或環顧四周或玩着手機，而大熊貓就坐在大家的包圍圈裏安靜地吃着東西。
哦不對，也不算安靜，偶爾它也會朝六人叫兩聲，然後大家給它端茶倒水拿紙擦嘴巴，順便還能上手挼一挼它毛茸茸又手感極好的腦袋，再扯扯它那潦草至極的假耳朵。
觀眾們看得滿臉驚詫。
就這麼一個看起來平淡溫馨卻又讓人懵逼震驚的畫面，吸引了八千萬多人的觀看。
不是吧？
八千萬人看一頭野生大熊貓死皮賴臉地討口子？
-
大家一起等待着相關部門的趕來。
李保國啃着窩窩頭，吃得滿嘴都是渣渣：“嚶嚶嚶…”
對了，忽然想起來我的筍子還在洞裏沒拿下來。
白喵喵：“嚶嚶嚶”
不用的，外面什麼都有，他們每天都會運最新鮮最美味的竹筍給你。
李保國眼睛越發晶亮，對那個地方也越發期待起來，它歪着腦袋：“嚶嚶嚶~”
可是我的衣服還沒帶走。
林士奇挼挼它的耳朵：“嚶嚶嚶”
沒事，外面的大熊貓都不穿衣服的。
李保國熊臉詫異：“？！”
它的語氣有些急切：“嚶嚶嚶！”
外面的大熊貓已經不知羞到這種地步了嗎？衣服都不穿？不怕被人看光嗎？！
它用兩隻爪子捂住根本遮不住的圓滾滾的大臉盤：不穿衣服，好羞羞哦~
柴聰明：“嚶嚶嚶嚶”
外面的大熊貓都是動物，對於它們和人類來說，皮毛就是衣服了。你現在不也沒穿衣服嗎？但是在人類眼中，你相對於穿了衣服。衣服對於絕大多數動物來說只是裝飾品，不是必需品。
李保國：“嚶嚶嚶…”
因為我跳崖的念頭突然就來了，我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跑出來了，不然我平常會穿着衣服出門的qwq
六人：“……”
還好你沒穿着衣服出門，不然大家看到一頭穿着衣服的野生大熊貓，那才是震驚全球！
——是誰？是誰敢在山裏偷偷飼養野生大熊貓？真刑啊！這日子越來越有判頭了啊。
雖然是農村山路，但相關部門的人也在第一時間快速趕到，他們在看到李保國的第一眼也露出了和那些村民們同樣震驚的眼神。
這麼大隻？？
考慮到這頭野生大熊貓的體型和野性，他們本想用麻醉針打進它的身體裏，然後再把麻醉后的它裝進運輸車裏，最後運回保護基礎對它進行相關的身體檢查。
誰料工作人員的針都還沒拿出來，這頭野生大熊貓就屁顛屁顛迫不及待地跑進他們準備的籠子裏，最後還自覺地給自己落了鎖。
相關部分人員：“？？？”
不是，大哥，幹啥呢？
我這針都還沒拿出來，你好歹尊重我一下啊！
【？？？這麼自覺的嗎？】
【大熊貓：我白給了。】
【大熊貓：聽說那地方有吃有喝有得玩，再也不用在這山上受這苦日子了？那我來了！】
見那些工作人員還呆愣地站在原地，李保國抓着籠子的欄杆朝他們叫着：“嚶嚶嚶！”
走啊，愣在那幹嘛？加點緊，我着急去那吃午飯咯，我餓得很！
工作人員：“……？”
其中一名皺着眉頭：“是它想要進籠子裏
玩玩，結果不小心把自己關到裏面去了，現在抓住欄杆想要出來嗎？”
他的同事沉思後點頭：“應該是的。”
背後不遠處的柴聰明輕咳：“我猜它的意思應該是它知道你們是好人，是來幫助它的，所以乖巧地進了籠子。它剛剛搖晃籠子可能是在催促你們趕快走…”
眾人：“？？？”
“真的嗎？”
柴聰明搖搖頭，無辜攤手：“不確定，我猜的，畢竟我也不懂大熊貓語。
剛剛那一切都是巧合，我們通過大熊貓的肢體語言猜測的，嗯！”
眾人：“……”
【你還不懂熊貓語呢？你不懂誰懂？這裏就你最懂！】
【柴聰明是假不懂還是真不懂啊？我怎麼越來越懵逼了？】
【感覺是假不懂…因為他要是懂了，相關部門人員帶走的可能就不只一隻大熊腦了，他可能都要被請去喝茶做客…】
【我覺得就是真不懂，反正我不相信他們能懂大熊貓語…】
【有的人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以後老死了擱火葬場活化后發現一堆骨灰中還剩下一張嘴沒燒化。】
【哈哈哈樓上簡直是我的互聯網嘴替】
……
周天早上九點到十一點，正是《周周樂開懷》綜藝第七期播出的時間段。
而宗深在節目播出完后看了眼這期節目的播出數據，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一串蒼蠅：
觀看指數怎麼會斷崖式下降？？？
拿最簡單直觀的觀看人數數據來看，第六期播出完的第一瞬間觀眾數量已經累積到了近九千萬，是今年乃至近幾年所有綜藝節目中的當之無愧的頂流綜藝！
然而在今天播出的第七期數據從九點剛開始的七千萬逐漸驟降至結束時的五千萬。全網綜藝播放指數也從實時第一下降至實時第三。
宗深：？？？
流量都去哪了？觀眾都去哪了？
他這次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心慌。
他下意識點進熱搜一看——
#阿貓阿狗的團綜發現野生巨型大熊貓#
#野生大熊貓和人類分享食物#
#瞞着人類偷偷進化#
#大熊貓像極了街上的討口子#
#柴聰明精通五種物種語言#
#所以大家都能和熊貓對話是嗎？！#
熱搜榜前排是個熱搜，同一個綜藝節目佔了足足五個！
宗深看到那“阿貓阿狗的團綜”幾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什麼離奇的事都能讓他們碰到？
要是之前的熱搜他還能說是劇本安排，但這野生大熊貓也不是誰都能安排的來的……他們的運氣太好了！
宗深點進六人的直播間看了起來，他倒要看看，這團綜到底有些什麼魅力，吸引這麼多人不看他的頂流綜藝，看個小破團綜。
……
“咚咚——”
“咚咚——”
“咔吱——”
屋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小劉一進門就望見自家導演正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盯着筆記本電腦屏幕，時不時發出一聲愉悅的笑聲，幾聲淺笑之間偶爾還夾雜着一聲聽起來快要嘎了的大笑。
小六瞥了眼電腦屏幕上的畫面，眼睛一亮，驀地開口道：“宗導……”
“唉喲！”
宗深被嚇得立馬抬手扣住筆記本電腦，他扶了扶被嚇掉的眼鏡，快速深呼吸幾口緩解自己狂跳的心臟。
半晌后，他再度咽了咽口水，恢復往常的冷靜模樣，抬頭：“怎麼了？”
“噢噢是這樣的，外景組那邊傳來消息說咱們第八期的錄製場地出了問題，所以來請
問您要不要換一個地方……”
“出問題了？”
“對，那邊下了幾天的暴雨，環境被毀了點，之後取景拍攝出來的效果會變差。”
“好，那就換吧。”宗深揉了下眉心，點着頭。
見小劉還沒走，他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小劉的下巴朝被扣住的筆記本電腦努了努：“宗導…你也在看阿貓阿狗的團綜啊？我也在看，我們都在看呢！”
宗深：“……？”
他說為啥這群人的綜藝有那麼多觀眾呢，合著是有叛徒啊！！！
自家的綜藝你都不看，你跑去看別人的綜藝？
他頗為不滿地輕咳兩聲：“咳，我沒看，我看那些幹嘛？”
小劉皺起眉頭：“可是我剛剛看到電腦屏幕上分明是……”
宗深橫眉瞪她：“我沒看！我就是在刷斗音的時候不小心點進去了而已！”
小劉這才反應過來，忙點頭：“是的是的，您沒看您沒看！是我看錯了，非常抱歉，宗導！”
宗深朝他揮揮手：“嗯，去吧，就是你看錯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看。”
“我沒看！！！”
“好，沒看沒看，您沒看…”
小劉迅速跑路離開房間，等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哼笑一聲：“還沒看呢？筆記本小風扇都吹得嗚嗚響了，指不定看了多久。
嘁，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
宗深這一看就是大半天，直到六人的直播結束他才癱在沙發上用雙手抹了把有些笑僵的臉。
當然，他這不叫看，而是叫了解競爭對手，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他以前確實是小看這檔節目了。
之前那些導演在群里說的得很對，這檔綜藝無論是場地設備還是妝造亦或者藝人流量知名度都是最基礎的。
平平無奇的設備場地策劃加上平平無奇的綜藝構架加上毫無名氣的六名嘉賓，卻能夠構造出一檔黑馬綜藝來，其中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一點就是——這六名嘉賓。
他們之間的默契和不同性格間碰撞出的微妙反應以及在普通環境當中衍生出的或離譜或離奇或搞笑的事物，這是最為吸引人的。
然而光六人之間的這種默契程度，在現今的娛樂圈幾乎根本找不到。
太少見了，少見到可以稱之為罕見。
你上哪去找從小一起長大，你抬個屁股他們都能知道你放的是啥味的屁的一群人？
最重要的是，還是個六胞胎！
上哪找？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這種絕對人與人之間相處下來沉澱的東西，真的已經不是有錢就能夠辦到的了。
當然，你要是預算足夠，你也可以幾十年好友來拍檔綜藝，但他們不一定會有白喵喵六人這麼漂亮帥氣這麼年輕朝氣這麼富有綜藝感。
有些人，可遇不可求。
天生的綜藝人。
……
就在宗深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時，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掃眼一眼，是查總——圈內資本大佬，也是他這檔綜藝的最大投資方。
“您好，查總。”
“小宗啊…你知道《阿貓阿狗的團綜》這檔節目不？”對面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厚重男聲。
宗深眼皮跳了跳：“嗯，知道。”
“我看這檔節目勢頭不錯啊，嗯，數據也挺好的。你找人去跟他們說說，讓你這檔節目和他們合作錄一期，看看效果如何。”頓了頓，他又道，“如果效果不錯的話，那就再和他們合作幾期，爭取把你現在手裏這檔節目做成最
近十年裏最優秀的綜藝。”
“查總……”
“放心，你不用擔心你節目和那些嘉賓的風頭會被他們搶，到時候只要一合作，綜藝劇本人設和網上話題安排就交給我來。剛好我這邊也有個想捧的新團。”
“但是他們或許不會同意？”
一聲嗤笑在房間內格外明顯。
電話對面的聲音忽然變得輕飄飄的：“不同意？為什麼會不同意？是我們的名氣不夠大還是錢給的不夠多？你是在擔心他們有他們的底線和遵守？
小宗，記住一句話，任何人都會拜倒在名利和金錢面前，被二者侵蝕！如果沒有，那就是錢權給的不夠多，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罷了。”
宗深沉默半晌後點頭：“好的，我這就找人去聯繫他們談合作的事兒。”
“嗯，去吧。希望這群人能夠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被一時的熱度迷了眼，獅子大開口。”
…
團綜最初計劃的本來是四期，畢竟無論是白喵喵六人還是趙琳都沒想到這檔節目能火，甚至火到了大爆的地步——今天熱度最高的那一刻，直播間的在線觀看人數已高達九千三百多萬，關注直播間的人數也高達九千萬。
輕鬆擠掉了那佔據第一一年之久的帶貨直播間，成功霸榜斗音直播間的排行榜冠軍！
無數人盯着這一幕，最後甚至還把團綜直播間數據不斷上升直至超越擠掉老牌直播間的那段畫面錄屏了下來，發到社交平台上，眼生出了各種爆點話題——
“見證直播時代歷史時刻！”
“老羅頭直播間霸榜一年多終於被人擠下去了！”
“三句話告訴你如何從短短一個月做到從無人問津的小直播間一路逆襲到霸榜第一的超級直播間！”
“你以為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團綜？什麼劇本策劃技巧都沒有？那你就錯了！這五點，你一定要掌握好！”
……
然而網上所有人都為之興奮的時刻，造成“動蕩”的當事人早就回到了家裏，乖巧排排坐等着金燦的烤餅乾出爐。
林士奇一屁股癱在地毯上，摸着微鼓的肚子：“燦燦，烤餅乾還沒好啊？我肚子都要餓死了。”
廚房內傳出金燦安撫的聲音：“快啦快啦，馬上就好了，再忍一忍啦。”
白喵喵：“你怎麼這麼能吃啊，你是豬嗎喵”明明半個小時前才吃完一盤水果。
他理直氣壯：“我是狗！不是哈巴狗不是沙皮狗而是哈士奇！哈，哈，哈，哈士奇！”
幾人：“……”
“嘖，閉嘴。”一旁沉默着玩手機的唐拉斯突然煩躁地暗嘈一聲。
林士奇跪在地毯上拖着身體走到唐拉斯面前：“怎麼啦？你嫌我吵嗎？”
唐拉斯抬眸盯了他一眼，又繼續把視線落到手機上，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劃過：“一邊玩去，別來煩我。”
“你咋啦？有什麼好煩的？誰惹你不開心啦？”林士奇不僅沒遠離他，反而探着他的大腦袋伸到唐拉斯手機面前，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為什麼煩心，“我倒要看看…”
被問煩的唐拉斯忽然沉聲道：“我的錢被騙完了！行了吧！”
林士奇：“？！”
其他四人：”？！“
廚房裏的金燦：“？！”
五人無論是面朝著哪個方向，或站或躺或坐的哪個姿勢，皆是齊齊把頭扭向了他，眼睛睜得老大：“你被騙錢了？？？”
唐拉斯：“……”
雖然有點丟臉和驚詫，但是你們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詭異的姿勢看着他啊！
真的很嚇人的！
一群人連忙湊過來把他團團圍住，紛紛念叨：“怎麼被騙的？”
“你難道沒有下載國家反詐APP嗎？”
“我們上次才遇到了詐騙犯，才過去多久你就被騙了？因果循環？”
“你先說說是怎麼被騙的？”
唐拉斯抿着薄唇：“騙子偽裝成一個軟件的客服給我發了個商品連結，說我收藏的商品打折了，我就連忙點進去看了，進去之後它要求發驗證碼，我就輸了驗證碼。
再然後就收到了銀行的轉錢信息，前後不超過三分鐘。”
五人：“……“
白喵喵挼挼他耷拉下來的腦袋：“沒教過你嗎？陌生人的東西不要吃，陌生的連結不要點誒！笨蛋狗狗！”
唐拉斯：“……因為它說的是我收藏很久的商品打折降價了，所以我也沒想那麼多就直接點進去了。”
五人：”……“
這騙子也真是聰明，知道打蛇打七寸，騙唐拉斯要從衣服上騙。
柴聰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慌，沒事的，遇到這種事情的第一時間我們先選擇報警！不要找那騙子商量，認為他會良心發現把錢還給你。報警，第一時間就報警！”
而此時，好心小弟林士奇也拿起手機就準備幫他撥打“110”。
金燦：“是呀，我們先報警立案，別擔心，錢一定能追回來的。”
一直沉默着的杜冰月突然開口：“你被騙了多少錢？”
“滴——滴——”
伴隨着鈴聲的還有唐拉斯的回答：“0.09元。”
五人：“……”
而此時——“喂，您好，這裏是陽城市翻斗街道派出所，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手機拿到耳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林士奇看了眼日曆。
他下意識道：“父親節快樂。”
對面接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