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
下午五點多,當大家商量着晚上吃什麼時，趙琳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白喵喵：“喂？趙姐有什麼事呀？”
“是這樣的喵喵，今天早上有個挺有名的汽車品牌找到我想贊助團綜節目,他們不是打廣告，就是贊助。你們放心,我做過背調了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我也沒有立即同意，只是說先考慮考慮。
然後中午的時候還有個甜品品牌找到我說，想要讓你們六個當他們的品牌代言人，我就想着讓你們雙方見面吃個飯，商量一下代言的事兒,你們看怎麼樣？”
還沒等幾人回答，林士奇就湊到手機面前：“代言？！好哇好哇好哇！”
杜冰月瞪了他一眼，聲音刻意壓低：“我們拍完團綜后極大可能就退圈回赤犬山了,還代什麼言？”
哪裏有代言人剛官宣完就退圈消失的道理？
這是代言還是圈錢啊？！
林士奇驀地反應過來,他摸摸腦殼，喃喃道：“是哦，說不定赤犬山和黑曜山馬上就要打起來了,我們得回山裡去啊…”
唉，可惜了。
他們出道七年,還從來沒有代言過品牌。現在好不容易有品牌找上門來,又沒機會了。
他有些感慨：“既生瑜，何生亮啊！”
五人：“……”
你沒讀過書，我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不能亂用俗語典故啊！亂用也行,你不能亂地這麼遠啊,遠到有種從遼省跨到新省的幻視！
“你們覺得呢？”顯然趙琳知道這個家裏林士奇說的話就像是放屁,輕飄飄的，風一吹就沒了。
她繼續道：“這個甜品牌子算幾十年的老店，只是近些年發展式微，所以他們開的代言費是一百萬一年。雖然在圈裏不算多，但因為你們也是剛剛小火起來的，沒有穩定下來所以這個價格倒也還算公道。如果你們覺得可以的話，錢應該還能再往上提。
你們不用擔心品牌有問題，他們的老闆為人仗義，圈內口碑也不錯，是我朋友之一。之前你們沒有通告的時候，我不是介紹了幾個小資源節目給你們嗎？其實就是他介紹給我的，不過對他來說也剛好是把用不着的資源利用起來……”
六人的回絕話語突然被這段話堵在了齒后。
品牌方老闆介紹了資源給趙琳→趙琳把資源再介紹給他們→他們靠這點資源過活了一段時間→品牌方老闆對他們有恩！
儘管只是老闆隨意漏出來的一點小資源，但對於那段時間沒有通告的眾人來說，就是雪中送炭的行徑。
大恩大德，不能不報！
六人面面相覷，忽然糾結起來。
半天沒聽到動靜的趙琳：“嗯？喵喵你們在嗎？林士奇？”
白喵喵連忙回應：“在的在的哦。”
趙琳：“你們商量的怎麼樣啊？要不出來一起吃個飯當面商量吧？他們的老闆剛好在陽城這邊出差，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就把定的飯店地址發給你們。不過你們不用有心理負擔，不來也沒事的，我去回絕他就可以了。”
沉默一瞬，柴聰明點點頭：“來，我們來。趙姐你把地址發給我們吧。”
“好，那我發喵喵微信上。不用精心打扮，穿得乾淨簡潔就好。約定的吃飯時間是八點，七點五十左右到差不多。
我定的飯店離你們家那邊不算遠，開車就半個小時左右，堵車的話最多一個小時，所以六點五十齣門差不多……”趙琳的話越囑咐越多。
“好的好的，趙姐，不說了，先掛了掛了！”
電話掛斷後，六人面面相覷：“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去見品牌方唄，萬一他們見了我們就不想要我們代言了呢？”林士奇無奈攤手。
五人：“……”
倒也不必如此吧？
他們也沒差到人見人嫌的地步吧！
“先去收拾收拾吧，等會六點五十齣門。”柴聰明看着幾人，又特意盯向唐拉斯和林士奇，“別穿得太講究，簡單一點就好；別穿得太簡單，還是得講究一點。”
兩人：“……”
—
等六人收拾完，坐上了他們的代步車——七年前花三萬塊買的二手五菱宏光七座麵包車。
這輛車陪伴了六人足足七年，它淌過泥地也穿過雪山；開過荒蕪的野外也壓過城市的泊油路……見證了他們從38線藝人混成了108線藝人的艱辛歷史。
但是現在，它也見證了六人從108線藝人翻紅成當下小火流量藝人的奇迹。
趙琳的話一向具有可信度，大家從家裏開車出發，即使在路上經歷了小堵車，也在七點四十抵達了約定的飯館外。
這是一家隱於市區邊緣的私家菜館，一般只招待有提前預約的顧客，環境好私密性高，是不錯的拿來談生意聊合作的地點。
柴聰明去停車，其他五人先行往私家菜館走去。菜館坐落於巷子中間，而在巷口則有賣特色鹵豬蹄的小攤子。
林士奇老遠就聞到了香味，他飄飄然地走到小推車面前，盯着玻璃櫥窗里色澤濃郁香氣撲鼻的鹵豬蹄，喉結一滾，咽了咽口水。
他問：“大姐，這怎麼賣啊？”
大姐回答：“四十塊一斤。”
“那這一個大概多少斤啊？”
“看個頭，一個一般是三十到六十，你要大的還是小的？”
“要大……”林士奇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旁邊的唐拉斯制止，他眉心輕蹙，“等會兒我們要吃飯，你現在吃這些幹嘛？”
林士奇揮開他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鹵豬蹄：“你別管我，我現在就要吃！我整個下午都沒吃東西，我肚子已經餓得快自殺啦！今天我必須吃到這個鹵豬蹄！
再說了，現在才四十一，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九分鐘，而且一般這種聊事情不可能一上來就吃飯，也就是說離我能吃上飯至少還有半個多小時甚至更久。
在這段時間裏，我完全可以把這個豬蹄塞進我的肚子裏並使用我強大的消化能力消化它，並為其他的飯菜騰出空位！”
幾人：“……”
林士奇這樣說，他們也不再阻止。
買吧，吃吧。
林士奇接著說：“要個大點的鹵豬蹄，謝謝大姐。”
大姐笑眯眯道：“要多大啊小夥子？”
林士奇斬釘截鐵：“最大的！”
“好嘞！”
在大姐撈豬蹄的時候，林士奇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他在街邊買的五塊錢的皮夾，然後翻看——一張棕色的毛毛和兩張紫色的小毛以及幾張綠色的小小毛。
呃……
他利用自己優秀的運算能力快速算了一下，20+5+5+1+1+1=33
林士奇瞥向大姐熟練地把裝進袋子裏的豬蹄放到稱上的動作，嘴唇翕動：“呃…大姐，要不你還是來個小的吧…”
大姐手上的動作微頓：“要…多小？”
“最小的…”
“好…”大姐又把裝好的豬蹄倒出來，開始撈最小的豬蹄。
林士奇看到這一幕，心裏在流淚。
嗚嗚嗚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他的錢包大抵是病了——沒有活力也張不開嘴，只有廉價破舊的外在，沒有豐厚底蘊的內在。
像是肚子裏毫無東西的人，怎麼吐都只有胃裏的酸水，貧窮又局促。
早知道前兩天的那七百塊錢，他就不摸出來了嗚嗚嗚。
“
算了大姐，不用麻煩了，就拿最大的那個吧。”一道天籟之音出現在林士奇的耳邊，他扭頭一看，發現是柴聰明。
他嘴角習慣性地微翹着弧度，在此時的林士奇看來，這簡直就是天使的微笑！
嗚嗚嗚！
他感動地抱住柴聰明，“柴哥，還是你對我最好！”
他不是人，他剛剛竟然有了私吞那七百塊的想法，他是大壞蛋，超級大壞蛋！他悔過，他回去就面壁思過！
下一秒，耳邊那道清越的聲音卻說：“我給趙姐帶的。”
林士奇：“……”
嗚嗚嗚那七百他還是應該私吞當私房錢的！
他有些茫然：“為什麼啊？”
唐拉斯拍他腦袋：“人家趙姐幫我們定餐廳當聯繫人，當然要犒勞她一下啊。”
金燦：“是的，我記得趙姐很喜歡吃鹵豬蹄的。”
“她不是喜歡吃鹵鴨腳嗎？”林士奇劃過一絲疑惑，難道是他記錯了？
白喵喵：“鴨腳她也喜歡，雞爪她也喜歡，牛蹄她也喜歡啦~”
林士奇：“……她還真是對啃人家的爪子情有獨鍾。”
最後，幾人提着一大一小兩隻豬蹄進了私房菜館。他們一進大門就望見了站在小院裏的趙琳，後者顯然也瞧見了他們，連忙上前：“你們來啦？快進來吧，主理人還沒到。”
“諾趙姐，剛剛在巷口看見有賣鹵豬蹄的，給你買了一個。”柴聰明把手中的袋子遞給趙琳，女人明顯一愣，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哈哈哈，你們還記得我喜歡吃鹵豬蹄呢，謝謝啊。好大一個啊！”
“那可不是，我們給你挑得可是最大的！為了讓你吃到最大的，我都只買了小小的。”林士奇走到她旁邊咂嘴念叨。
幾人：“……”
“哈哈哈是嗎？那要不咱倆換換？”趙琳把自己手中的袋子遞到林士奇面前，“反正我最近也在減肥鍛煉，不能吃太多這種高脂肪的油膩食物，你幫我吃這個大的，我幫你吃小的？”
林士奇可恥地心動了，他悄咪咪地瞥了眼身旁的五人，見五人沒有露出讓他拒絕的神情后，欣然點頭交換。
他拿着比剛剛那個大了幾乎一倍的鹵豬蹄，鼻尖微聳，腦袋幾乎快埋進包裝袋裏了：“好香啊，沒想到吧，最後你還是栽到我嘴裏！”
“你要吃就快點吃，免得等會兒人家品牌負責人來了，看見你還在這裏啃豬蹄……嘖。”唐拉斯嫌棄地搖搖頭，他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啃這種弄得滿手油膩膩的東西呢。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人類會把阿拉斯加和哈士奇還有薩摩耶並稱為雪橇三傻，真是奇怪，他們阿拉斯加明明很聰明很正常甚至很優雅，和腦幹缺失的哈士奇還有隻知道傻笑的薩摩耶完全不一樣。
“對，早點吃。”其他幾人也囑咐道。
免得人家品牌負責人來了，發現藝人在這裏滿嘴流油地啃豬蹄，甚至還沒給他帶一個。
那多不好意思？！
其實剛剛柴聰明也不是沒想過給品牌負責人也買一個豬蹄，但大家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要麼不送見面禮，要麼就送個至少包裝好點的。
送個路邊買的鹵豬蹄算怎麼回事兒？
再說萬一人家不喜歡吃鹵豬蹄呢，這不多此一舉平添尷尬嗎？因此思慮幾秒后，柴聰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家在趙琳的引路下進入包間，趙琳和林士奇兩人都努力快速地啃着豬蹄，希望在品牌方負責人來之間把豬蹄啃完，免得尷尬。
經過兩人的努力和其餘五人的加油打氣，終於，在七點五十七分，趙林兩人快速解決了鹵豬蹄並把骨頭和包裝毀屍滅跡，扔進了外面的垃圾桶。
當兩人剛剛坐回座位時，門開了。
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面襲來，湧入鼻腔。
七人一抬眸，只見品牌負責人兩手提着好幾個眼熟的包裝袋，他朝幾人自來熟地微笑道：“大家久等了，剛剛在巷口看見有賣鹵豬蹄的，便賣了幾個，耽誤了幾分鐘。
來，咱們先吃鹵豬蹄吧！”
七人：“……”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私家菜館包間。
怎會如此！
六人的目光快速轉移到趙琳身上，無聲詢問：你們圈子裏的人都這麼喜歡吃鹵豬蹄的嗎？！
趙琳抿嘴，無聲回應：我怎麼知道？我們難道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嗎？！
看見沉默的七人，品牌負責人忽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盡量扯出一個平易近人的笑容：“怎麼了？是不喜歡吃嗎？我想着小趙喜歡吃，你們可能應該也……抱歉啊…”
“沒有沒有沒有！我們很喜歡吃鹵豬蹄，謝謝您謝謝您！”幾人連忙應道。
金燦：“好香啊！”
柴聰明：“是啊，我之前路過巷口的時候就聞到了鹵豬蹄的香味，本想買來嘗嘗的，沒想到被您買了，真是謝謝！”
“嗯嗯，喵喵也很喜歡吃鹵豬蹄哦，軟軟糯糯爛乎乎的又充滿勁道，超級謝謝您哦~”白喵喵朝他甜甜一笑。
“吳哥你坐吧。”趙琳朝他笑道。
經幾人這麼熱情的歡迎，吳岳的笑容重新浮現在臉上，他放鬆了些：“謝謝。”
大概是豬蹄打開了幾人的味蕾和話匣子，桌子上的人邊吃邊聊。
“我很喜歡你們的團綜，內容樸實自然但又輕鬆詼諧，而且你們六人的綜藝感真的很強，很棒！”
“謝謝吳哥的誇讚~”吃着鹵豬蹄的白喵喵抽空抬起腦袋，眉眼彎起漂亮的弧度。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想必小趙也跟你們說了，我想找你們當我們家的代言人。”
末了，他又補充道，“代言費我這邊給出的報價是一年一百萬，到期再看是否續約。我們是線下的甜品店，當然也有線上網店。諸位只需要抽出一天的時間來拍攝廣告就好，後續可能會有周年慶的活動需要你們來參加……”
眾人一邊啃着豬蹄，一邊仔細聽着吳岳的話，時不時點點頭回應兩句。
等到服務生端着托盤上菜時，卻發現包間裏一群人圍坐在餐桌上埋頭啃着豬蹄？！
這也就算了，偏偏主位上的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還在那裏清晰地念着各項條例，那聲音那內容，給他一種在市中心寫字樓五十層辦公室里談着千萬合同的感覺。
不是，吃個飯而已，沒必要這麼拼吧？
難道這就是大佬的世界嗎？！
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服務生的臉上還是劃過一絲羞赧——是他們的不對，是他們上菜晚了，所以才讓大家餓得都開始啃外面的豬蹄了。
他朝幾人微鞠一躬，禮貌道：“非常抱歉，因為今天的客人有些多，所以上菜稍微晚了一些，讓大家久等了。”
幾人抬起頭：“沒事沒事，不晚不晚，謝謝。”
等服務生最後端着一瓶濃黑色的散發著苦香味的液體上來時，林士奇好奇地指了指玻璃瓶：“這是什麼啊？”
服務生：“貓屎咖啡。”
林士奇詫異，瞪眼驚呼：“貓屎咖啡？！”
服務生有些不明所以：“是的，貓屎咖啡。”
趙琳出聲解釋：“貓屎咖啡是由特定的品種貓吃下咖啡果然後把它們原封不動地排出來，大家再提取糞便中的咖啡豆製作成為貓屎咖啡，它的價格比一般的咖啡都要昂貴，不過味道也別有一番風味。”
聞言，五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紛紛向白喵喵望
去。
白喵喵：“……”
喵嗚，翹臀一緊捏qwq
金燦好奇地看向趙琳：“貓屎咖啡賣得很貴嗎？”
趙琳點頭：“嗯，這麼一壺上千元。”
林士奇訝異：“這麼貴，那為什麼沒有狗屎咖啡呢？這算不算物種歧視呢？”
眾人：“……”
呃…要不你去問問那些做咖啡的大師們？
服務生見此，生怕自己被顧客問到什麼答不上來的奇怪問題，快速找到時機告退：“諸位慢用，有什麼事可以按一向旁邊的呼叫鈴，會有服務生進來的。”
“好的，謝謝你。”
等服務生離開包間后，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誒，這幾個怎麼有點眼熟？有點像他刷到過的明星？
“這份草擬好的合同你們可以看一下，在上面的基礎上修改或增加減少一些條例。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你們覺得如何？”
“好，我們先看看。吳哥你先把豬蹄吃了吧，等會放涼就膩了。”
“謝謝……”
等吳岳吃完豬蹄時，幾人也把合同看了一遍。其實也就是柴聰明在認真看啦，其他五人只是覺得有些新奇，圍上來湊個熱鬧。
林士奇：“柴哥，合同有問題嗎？是不是霸王合同？”
“咳咳——”喝着咖啡的吳岳被嗆了一鼻子，“大家放心，我們是帶着誠意來了，合同肯定不會是有問題的合同。”
唐拉斯拍了下林士奇的腦袋：“你話怎麼那麼多？在外面的時候能不能給大家留點面子？！”
杜冰月揚眉：“你們倆看起來都沒有像是要在外面給大家留面子的樣子。”
白喵喵：“是哦是哦，這個時候我們就應該像燦燦姐一樣安靜啦。”
安靜待在一旁的金燦反應過來：“啊？”
幾人盯她：“所以你剛剛是在發獃對吧？”
“嘿嘿。”金燦朝眾人露出一個羞澀又溫柔的笑容。
趙琳：“……”
雖然你們六個人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也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裏是吧？！
柴聰明看完合同之後，抬眸望向對面的吳岳：“吳哥，合同我們看完了，沒有任何問題，上面的條例也是片向我們這一方的。很榮幸也很開心，您能選擇和我們合作。
但……可能在未來不久，我們幾人的家中就會出事。”
都是在一起生活過上百年的人了，柴聰明嘴巴一張，大家就知道他能說出個什麼東西來。他這麼一說，幾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金燦：“是啊，其實我們是非常想和您合作的，畢竟您是第一個找我們代言的品牌，曾經還幫過我們。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接受，但我們未來可能會消失在公共視線里一段時間。”
白喵喵：“嗯，不然吳哥你這麼有誠意為人還這麼好，我們怎麼會不同意呢？在知道有人找我們代言的時候，我們幾個都超級開心超級高興的！”
杜冰月：“是的。”
吳岳顯然沒想到事情是這個發展，他忍不住臉上的詫異：“未來不久家裏會出事？可以問一下出什麼事情嗎？”
唐拉斯：“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村和隔壁村準備爭一座山頭，需要全村的人回去幫忙。”
兩人：“？”
這年頭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趙琳：“那你們大概什麼時候回去，要回去多久？”
柴聰明：“我們計劃的是拍完這部團綜就回去，至於多久回來…就看這件事多久能夠得到解決了。可能快就幾個月，慢就幾年十幾年。”
兩人：“……”
你們爭的是什麼山頭啊，喜馬拉雅山嗎？怎麼一爭爭十幾年啊！？
見到兩人都詫異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白喵喵出聲解釋道：“其實我們也不確定什麼時候會開始爭山頭啦，畢竟現在只是有點小糾紛，兩個村沒有明確要爭。說不定一個月以後開始，也說不定會拖到一年兩年幾年後開始爭。”
這仗打不打取決於猴王王什麼進攻，這仗能打多久取決於牧邊什麼時候打敗猴王王。
兩人：“……”
看起來你們好像住在很神秘莫測很了不起的地方，他們不懂，但大為震撼。
白喵喵說完，其他五人就沒有再附和，而是把時間留給吳岳。
話他們說在前頭，接下來就看吳岳是怎麼選擇取捨的了。
面前的男人沉默思慮幾分鐘后，抬眸盯着六人：“大家的情況我了解到了，但……我還是想和你們合作，簽約代言我們的品牌。”
這下輪到六人吃驚了。
這種情況都簽啊？！
“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跟大家聊。我之所以想簽約你們是為看中了你們身上巨大的潛力，所以也是變相在你們身上做投資。投資嘛，自然是有風險的，可能會虧但也可能會賺。
但我更相信你們是後者，因此就算是可能未來不久你們會因為家事而消失在公眾視野里，我也願意簽你們。
其實不滿你們說，因為互聯網發展迅速的原因，像我們這種主營線下的品牌都遭受到了一定的打擊，而我的品牌也因此陷入一定程度的危機中，所以我去算命。
大師說我在中年時會遇到幾位貴人，如果能夠抓住這幾位貴人，我的事業不僅會絕地逆襲還會產生飛躍。我思來想去，都認為你們就是我的貴人！”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都陷入沉默。
還以為你是對我們情有獨鍾呢，沒想到是玄學作祟啊？！
幾秒后，吃東西的林士奇砸吧砸吧嘴巴：“原來吳哥你也去雲羽山找那個八十八歲的靚男大爺算過命啊？”
吳岳：“……”
唐拉斯拿了塊炸酥肉塞進林士奇剛剛才休息的嘴巴里：“你還是繼續安靜地吃東西吧。”
聰明狗說話，傻狗別插嘴！
“唔……好次！”
雙方都坦誠布公地把“掏心窩子”的話都說出來了，現在決定權又轉移到了柴聰明六人身上。
除去埋頭吃東西沒有任何話語權的傻狗外，其他五人面面相覷，互相從對方眼中讀取信息。
而五人的無聲交流表情落到吳岳眼裏簡直就是在進行一場默劇表演。
他內心越發震驚與確定，那位大師說的六名貴人就是他們！
畢竟大師說過——別笑他們太瘋癲，外人壓根看不穿。
眼神交流幾分鐘后，柴聰明終於把視線落在吳岳身上，他點點頭：“很感謝您能夠這麼信任我們，為了不辜負您的信任，這個代言我們接了。但合同上我們希望再補充一條。”
吳岳頗為激動：“可以的，是大家覺得代言費不夠嗎？”
其實一百萬一年不是底線，如果能夠談成，再增加點預算也是可以的。
誰料柴聰明搖頭，“我們想加的是——如果我們在簽約一年內，有半年時間都消失在公共視野內，到期將會退還一半的代言費。”
吳岳：“？！”
趙琳：“？！”
饒是不方便參與商討的趙琳都忍不住出聲：“你們確定嗎？”
第一次看到圈裏還有藝人不想方設法提高代言費，還特意為品牌方着想把錢往外推的。
柴聰明點頭，斬金截鐵道：“確定，這是我們幾人商量后的結果。”
趙琳：“……可是你們剛剛根本沒有說過話…”
白喵喵
：“趙姐你不知道啦，我們幾個人可以用意念交流哦，嘻嘻。”
趙琳：“……”
唐拉斯：“雖然這種行為很是少見，但沒有辦法，我們六人出門在外做人做事一向是靠着良心。”
杜冰月：“只做損己利人的事。”
兩人：“……”
-
雖然吳岳再三推辭不用加上柴聰明提出來的那條條例，但依舊抵不過幾人那顆倔強的良心，只不過代言費吳岳從一百萬一年給眾人提高到了一百五十萬一年。
也屬於另一種意義上的“雙贏”了。
第二天一早，六人就打飛的飛向“有點甜”連鎖甜點品牌總部所在的運城，準備進行廣告拍攝。
當然了，路費伙食費全程由品牌方報銷。
因為六人基本上沒有機會也沒那麼寬裕的錢來坐飛機，再加上他們從前糊得小區里都沒人知道他們是藝人，因此六人出行從來不會像其他明星一樣戴眼鏡口罩。
吳岳原本定的是商務艙，但被幾人拒絕，最後又改到了經濟艙。
“喵喵，你有沒有發現，剛剛我們走過來找座位的時候有好多個人都盯着我們。”林士奇戳了戳白喵喵柔軟細膩的手臂。
準備睡美容覺的白喵喵拉下眼罩：“是不是你身上帶了易燃易爆的東西了？”
一旁看着時尚雜誌的唐拉斯也出聲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長得有點像地痞流氓？”
“什麼叫做我長得像地痞流氓？你對我美麗的紅髮有什麼意見嗎？其實你也想染紅髮，只是自己hold不住，所以你才嫉妒我吧？”
唐拉斯：“你發癲，別人問地你答天。”
林士奇：“……你嘴巴什麼時候進化到這種程度了？”
唐拉斯：“哥的嘴巴一向能說會道，只是平常哥不喜多言而已，哼。”
林士奇：“你還不喜歡說話啊？你每天都在家裏逼逼賴賴……”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白喵喵捂住耳朵，不滿地噘嘴嘟囔：“可以閉嘴嗎？喵喵要睡覺了，再吵喵喵把你們從飛機上丟下去喂野獸！”
“可是我們是妖怪，會飛誒。”林士奇小聲喃喃。
白喵喵扭頭看他，白嫩乾淨的臉上劃過一絲威脅：“嗯？”
林士奇立馬嬉皮笑臉：“喂野獸喂野獸！喵姐，您睡，您睡~需要小弟給您唱安眠曲嗎？”
白喵喵又恢復平常軟乎乎的天真小貓模樣：“不用哦，謝謝~喵喵要睡覺啦。”
結果沒過一分鐘，一道聲音再次響起：“請問……”
白喵喵氣呼呼地扯下眼罩：“不要說話！”
過道旁的男子驀地獃滯：“嗯…對不起。”
見是陌生人，白喵喵的臉上瞬間開出絢爛的花，那雙縈着一汪水般澄澈乾淨的眸子望着他：“你好呀，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突然又如沐春風的男子：“……”
所以剛剛是他的錯覺是嗎？
一定是的！喵喵這麼可愛，怎麼會凶凶呢！
他有些靦腆：“你好，你是白喵喵嗎？我，我是你的粉絲，請問我可以和你合影嗎？”
白喵喵圓眸微睜：“喵嗚？我嗎？”
“是，是的，你，你很可愛，我很喜歡你。請問可以合影嗎？”
“當然可以啦，喵喵很開心捏！”
白喵喵連忙整理好自己被眼罩弄得微顯凌亂的頭髮，然後和男子合拍了幾張照片。
大概是有了男子這位先鋒隊員，飛機上其他觀察着又猶豫不決不敢上前的人紛紛圍了上來，找幾人合影。
意外的，無論是白喵喵柴聰明還是金燦杜冰月四人，都有不少想要合影的粉絲，就連唐拉斯的
粉絲看起來也挺多的。只有林士奇，要求合影的粉絲少得可憐，他們甚至還有點避開林士奇的意味在身上。
林士奇：“？”
“微博里叫囂着愛我喜歡我的人不是你們嗎？”他盯着其中一名找白喵喵和唐拉斯合影卻不找他合影的女粉絲，不解問道。
女粉絲笑嘻嘻地和兩人合完影后，非常好心情地回答了他：“對，我們也很喜歡你，我全家都很喜歡看你。”
林士奇：“那為什麼你要找他們合影不找我？”
女粉絲：“喜歡看你是因為你很搞笑，但就個人喜好來說，可愛的喵喵和帥氣的拉斯才是我的菜，哦我還很喜歡月月！哦燦燦也很溫柔，柴聰明也不錯啦。”
林士奇：六個人里你最喜歡其中五個，你直接說你不喜歡我不就行了？何必費這麼多口舌？
他神情複雜：“……所以我在你們眼裏就是個笑話，不開心了就來看我笑一笑是嗎？”
女粉絲：“哈哈哈哈你真的好搞笑哦！”
林士奇：“……”
一時分不清這是誇讚還是嘲諷。
“那你們喜歡我為什麼不和我合影呢？！”
女粉絲脫口而出：“當然是因為害怕被傳染傻氣啊！”
等她反應過來后，快速捂住嘴巴：“我什麼都沒說！”
林士奇：“……”
最終，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女粉絲還是跟他合了照——唉，買二送一也不是不行，就是有點占內存。
等大家都離開后，林士奇失落地蜷縮在座位上自閉，就像是早八上課到晚八而毫無朝氣死氣沉沉一動不動的大學生。
心情不錯的唐拉斯挼挼他的狗頭：“唉，哥平常是怎麼教你的？做狗，得有內涵！
如果你只是通過非常淺薄的東西去吸引其他人，那麼這種魅力是非常短暫的留不住人心的。
但是你看看我們幾個，我優雅帥氣喵喵可愛軟萌月月高冷毒舌柴哥聰明沉穩燦燦溫柔內斂，我們五人的魅力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所以大家對我們的喜歡會更加長久。
但你，只會惹禍丟臉。”
林士奇：“你不就靠着那張臉嘛？說得你有多高貴一樣。”
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唐拉斯這小子確實是有點姿色在身上的。
“臉？笑話。他們喜歡我難道不是因為我優雅的氣質和潮流前衛的審美理念嗎？這都是我一點點提升起來的東西，是融入了我的骨子裏的東西，是別人搶不走的東西！”
林士奇直接翻了個白眼：“我以為你是病好了，沒想到你是越來越癲了。”
唐拉斯：“？”
白喵喵戴上耳罩，自言自語地小聲嘟囔：“這兩個人是怎麼做到話加起來比我們四個還要多出一倍的，奇怪。如果有人可以幫喵喵把他們的嘴巴拿膠水粘上就好啦。”
兩人瞬間把嘴巴上的拉鏈拉上，不再出聲。
在這個家中，幾人有個從未明說但都心知肚明的共識——寧惹杜冰月，不惹白喵喵。
……
當眾人抵達拍攝地點時，相關工作人員早就在此等候，倒也不是六人來得晚，而是後者聽說這次的藝人是“阿貓阿狗”組合時，老早就驅車來了——
因為他們也是團綜的觀眾。
於是乎，拍攝現場簡直復刻了之前在飛機上的場景，不少工作人員都圍上前來找幾人合影簽名，直到十幾分鐘后，熱鬧非凡的場面才逐漸恢復平常。
化妝間內，做着造型的唐拉斯俊美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沒想到我們竟然有這麼多粉絲…”
其他幾人也欣然同意，直到現在，他們才逐漸意識到“我們好像有點火了”這件宛如人類在三十年內就能移民外
太空的超級小概率事件。
“是啊，我周圍有一半的朋友在看喵喵你們的綜藝呢。”幫白喵喵化妝的化妝師篤定道，“而且你們在網上的路人緣很好，尤其是經過前幾天的事情后，我身邊很多喜歡動物的人都在朋友圈裏轉發了你們呢。”
白喵喵歪頭：“哇…好棒呀。”
金燦眼眶泛酸：“所以說努力是會有回報的。”
杜冰月：“嗯。”
柴聰明頗感欣慰：“是的。”
唐拉斯：“是吧，我當年就說要堅持嘛，不求回報只追夢想。”
林士奇興奮搓手：“所以可以拿點你們的甜品先來讓我嘗嘗鮮嗎？坐餓了。”
雖然六人是第一次拍廣告，但好在鏡頭感不錯加之甜品廣告也不算難，拍了一天的時間就大致拍攝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就是交給專業人員了。
而白喵喵則拍了幾張幾人的造型照片發到微博上。
【阿貓阿狗V：哈嘍哈嘍，新鮮的照片出爐咯~明天大家會來看我們的直播嗎？喵喵在“阿貓阿狗的團綜”直播間等你喲，快來快來~】
“嗚嗚嗚出道八年，終於要有第一個代言了嗎？！”
“阿貓阿狗V回復：嘿嘿~是的qwq”
“回復：哇是新鮮的喵！大家都好好看啊！”
“回復：嗚嗚嗚太不容易了！”
“回復：有種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懂了，這就去買！‘有點甜’是吧？馬上買！”
“回復：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小時候吃過他們的甜點？”
“回復：一個老牌子了，小的時候挺火的，只是之後被其他牌子市場擠占就沒怎麼聽說過了。沒想到竟然找喵喵他們代言了。”
“回復：想起來了，這家的蛋糕我以前在老家每年過生日都點！只是後來新家城市沒有我就再也沒吃過了，怪想念的。”
拍完廣告后，幾人又和吳岳趙琳吃了頓晚飯。隨後他們在運城找了家酒店住下，因為第二天將會是第三期節目的錄製時間，地點剛好是在隔壁的洛城。
……
第二天一大早，直播間一打開，觀眾人數便呈指數型增長！
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一千萬，一千兩百萬……直到觀眾人數停留在一千五百萬人時，數字增長的速度才緩緩下劍。
趙琳看着這些字數：呃……她竟然產生了“習慣了”“料到了”這種囂張的想法。
好，好可怕！
趙琳：“大家早上好，歡迎來到《阿貓阿狗的團綜》第三期直播錄製！”
白喵喵和金燦對着鏡頭揮手：“歡迎大家來看我們！”
柴聰明露出滿足的笑容：“歡迎大家，謝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
杜冰月清冷的臉上更顯柔和，她紅唇微張：“謝謝大家。”
唐拉斯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錶，然後朝着鏡頭優雅微笑：“大家好，我是唐拉斯，優雅是我的代名詞。”
林士奇表情幽怨：“喲，哥幾個姐幾個又來看爺笑話啦？”
【哈哈哈哈哈救命我現在已經到了光看到林士奇就覺得好笑的程度了，我病入膏肓】
【不知道林士奇經歷了什麼，表情好像誰欠他八百萬一樣哈哈哈】
【今天拉斯·唐穿得好正常，一時間突然有點不習慣是怎麼回事】
【嗚嗚嗚昨天上午坐飛機遇到了喵喵他們，真人比直播里的還要好看！而且喵喵特別可愛，燦燦說話聲音很溫柔，月月本人也不是特別高冷不理人的那種，很隨和的！】
【我也，我原本很激動，然後柴聰明還很細心地幫我把椅子角用手壓住，避免我撞到，感動到了家
人們！】
【別看唐拉斯在直播里跟個自戀傻大個一樣，他本人是真的很帥，眼睛是深邃又透亮的琥珀色，我壓根不敢跟他對視！】
【那林士奇呢？他現實生活里什麼樣子，和直播里差別大嗎？】
【有點大，真人看起來比直播里還要傻一點（bushi）】
【哈哈哈哈昨天飛機上大家都在找其他人合影簽名，只有林士奇可憐兮兮地在那裏到處“拼單”！】
【主要是怕被傳染（bushi】
【（猴子）（猴子）（狗）（狗）（青蛙）（松鼠）（椅子）（蘋果）（桃子）（愛心）】
【(大象）（斑馬）（長頸鹿）（小麋鹿）（愛心）（喵喵）】
【（狗）（狗）（狗）（狗）（狗）（狗）（電腦）（太陽）（開心）】
【動物大軍，雖遲但到！】
【喲，汪汪隊也來看直播啦？！】
等幾人打完招呼后，唐拉斯突然看向趙琳說：“啊，趙姐你怎麼知道我買了西瓜牌的新款手機？”
正準備說第三期內容的趙琳：“？”
她不知道啊。
白喵喵側過腦袋，在杜冰月耳旁小聲嘀咕：“是他想讓趙姐知道吧。”
杜冰月：“準確的說是他想讓直播間所有人都知道他買了新手機。”
因為前天簽了代言的合同，拮据的六人手頭瞬間就寬裕了起來。
眾人之前的財務狀況：拼夕夕9.9元的短袖要考慮三天，最後想了想，身上這件舊衣服還能湊合著穿。
眾人現在的財務狀況：拼夕夕9.9元的短袖每個顏色來一件，都不帶眨眼的。就單買，不需要拼單！就是這麼壕氣！
而生活做派一向在六人中最為“高雅”“昂貴”“精緻”的唐拉斯在錢一到賬后，就去店裏買了他心心念念看中很久的新款手機。從昨天買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眾人面前炫耀。
在他們面前炫耀完了，唐拉斯開始在節目組和觀眾面前炫耀了。
趙琳顯然很是識趣，她笑着接話：“怎麼，拉斯最近買了新手機？”
唐拉斯微微頷首，眼含笑意：“是的，西瓜18prox5TB魅惑……”
炫耀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
只見唐拉斯的神色變幻莫測，笑容也在剎那間僵硬在臉上，他像是耳鳴了一般聽不清身邊的聲音，腦海里只剩下一句話在不斷地回蕩——
【滴！藍牙已斷開連接】
林士奇好奇地探頭看他：“怎麼了？”
話剛落，眾人就見站得筆挺的唐拉斯如離弦的利箭一般向剛剛開出十幾米的麵包車追去，一邊追一邊大喊：“師傅，師傅，停車！我的手機還在車上！我的新手機！
師傅，我的西瓜18prox5TB魅惑紫——”
整個廣場霎時安靜。
下一秒，爆發如雷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和他的新手機只是短暫地同居了一晚】
【新手機：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唐拉斯：你可以罵我打我，但是你不能碰我新買的手機！】
所有人當中就屬林士奇笑得最大聲，邊拍大腿邊大笑，笑着笑着，他的眼淚出來了。
他蹲在地上，邊哭邊笑：“嗚嗚嗚，哈哈哈，嗚嗚嗚，哈哈哈”
還在嘲笑狼狽唐拉斯的眾人扭頭看他：“嗯？”
“怎麼了？”
【笑是因為這件事很好笑，哭是因為為唐拉斯感到難過吧？】
“我看着他那狼狽的樣子我就覺得好好笑哈哈哈，但是我一想起我那天追
他的時候也是這麼狼狽，我就覺得好難過好丟人嗚嗚嗚”
四人：“……”
杜冰月：“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現在邊哭邊笑的樣子更丟人？”
白喵喵：“是呀，至少唐哥的狼狽丟人只有一台攝像機在拍，但是你現在的狼狽丟人有十多個攝像機在拍。”
哭笑到一半的林士奇：“？！”
他睜開朦朧的淚眼，抬首，視線範圍內除了白喵喵四人就是將他360度無死角包圍住的八九個攝像機鏡頭，頭頂甚至還有幾架無人機。
白喵喵歪着腦袋，俏皮地眨了眨眼，白嫩的小臉快速劃過一絲幸災樂禍：“所以現在是誰更加狼狽丟人呢？”
林士奇茫然又獃滯：“好，好像是我？”
她摸摸林士奇毛茸茸的腦袋：“自信一點，就是你哦~”
林士奇：“……”
什麼時候增加了這麼多機位？！為什麼不跟他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拉斯：不愧是好兄弟，我死了你都要主動來給我墊背（抹眼淚）】
【喵喵好壞，姐姐好愛（親親）（愛心）】
好在司機沒開出去太遠，幾分鐘後唐拉斯拿着他失而復得的新手機折返回來，一回來他就瞥見了在那抹眼淚的林士奇，他好奇地鑽進人群盯着他：“怎麼了，我去追手機你哭什麼？難不成你擔心哥，所以急哭了？”
林士奇把臉上最後一滴眼淚擦乾，搖搖頭：“不是，主要是害怕你被車撞死，我先練習一下哭喪。
唐哥，唐哥，你怎麼走的那麼突然啊，你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啊嗚嗚嗚唐哥……”
唐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