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各說各話
“妻、妻主。”阿福糾結好久,終於將這不容易說出口的二字說出,剛一開口,耳朵就紅了,“我現在懷孕還不到三個月。”
顧以彤對阿福這個稱呼非常滿意,笑着側過身,虛摟着阿福的腰,不敢再進一步,怕嚇到他。
“嗯,我知道啊。”
他今日已經強調好幾遍了。
“所、所以,我現在不能和你、和你……”阿福咬咬唇,再怎麼下定決心,這羞恥的二字卻是在嘴裏打轉,怎麼也說不出來。
“但是,你要是、要是想的話,我可以服侍你的,我昨日學過的。”
顧以彤就算是再大大咧咧,現在也發現了異樣,難以置信地咽了口口水,微微起身,搬過阿福雙肩,讓他平躺在床上面向自己。
看着阿福雙頰通紅的小可憐樣,顧以彤壓住心底的邪念,“你一直以為我是想跟你、跟你洞房?”
顧以彤糾結一番,知道阿福害羞,默默將“行房”二字換成通俗易懂的“洞房”,可阿福聽見還是免不了害羞,她、她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說了出來。
阿福沒有開口,紅着臉默默地點了點頭,目光有些躲閃。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禽獸之人嗎?夫郎懷孕前三個月我還不放過?”顧以彤艱難開口,做痛心狀。
迎着阿福疑惑的目光,顧以彤扔下一個驚雷,“我剛剛是想讓你休息休息,只是躺在床上休息的那種。”
顧以彤說完,無奈地嘆口氣,敢情剛才他們二人的對話一直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各說各話,竟然還能完成這個對話,真是厲害了。
阿福被這個消息震得呆了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似是終於消化掉這個消息,嗚咽一聲,轉身將腦袋埋在自己的胳膊里,整個身體也蜷縮成一團。
他是真的被羞到了,根本不敢抬頭面對顧以彤,縮成緊緊的一團,恨不得當場消失。
太丟人了,他作為一個剛剛成親的男子,第一天還沒有過去,就、就、就!
腦子裏就自己想出了這麼多,而且還是在妻主毫無想法的時候,實在是太羞人了,嗚——
他只覺得現在自己渾身都燙得厲害,特別是臉部,要冒煙了,這不是他的錯覺,好像真的要冒煙了。
“好了,好了。”顧以彤怕阿福悶壞了,輕輕將他抱起,摟在自己懷裏。
“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說話不注意,夫郎也不會誤會,夫郎就行行好,饒過我,彆氣了。”
顧以彤沒有直愣愣地勸阿福別生氣,而是開口就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表明是自己的問題,與他無關。
阿福被顧以彤摟在懷裏,一言不發,低着頭,讓人看不清神色,顧以彤卻還是可以感受到他的難過。
這個烏龍鬧得確實是有些離譜,卻好像又怪不到誰的身上。
阿福被顧以彤攬在懷裏,一直興緻缺缺,也不愛說話,臉上的紅色還是存在。
他怎麼會想到那裏去,顧以彤會不會以為他腦子裏想的都是這種東西,會不會誤會,這也太丟人了。
“夫郎想什麼呢?”顧以彤晃了晃手臂,連帶着阿福的身子跟着動了動。
“剛剛不是還一直惦記着喝合巹酒嗎?等我給你拿過來。”
顧以彤說著就扶着阿福靠在床上,自己下床去桌子上倒酒。
顧以彤不說還好,一說,就又讓阿福想到剛剛的事情,他要是知道只是普通的休息,他也就不會這麼著急喝合巹酒了。
倒酒回來,阿福的臉蛋好像又紅了些許,也許是在大紅寢被的映襯之下更加明顯吧,顧以彤一時之間倒也有些分不清,畢竟阿福自到這個房間之後的臉色就一直是紅的,多紅一點少紅一點,她現在已經分不清了。
這個自然不會是真的酒,阿福現在有孕,無法飲酒,顧以彤就去尋找一種與酒類似味道的果汁,放在酒瓶里,也算是合巹酒的一種。
合巹酒喝下,這禮就算成了,禮成的喜悅沖淡了剛剛尷尬的感覺,阿福終於露出笑臉。
阿福從胸前拿出一個荷包,面帶羞澀地遞給顧以彤,“這是結髮荷包,是我自己繡的。”
“好。”
顧以彤淺淺應聲,走到櫃前,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剪刀,分別剪下二人的一縷頭髮,用紅線綁在一起。
青絲相融,合二為一,二人相視一笑,所有情意盡在不言中。
屋內燭火徹夜通明,紅燭燃燒直至天明,紅燭未盡,情思永存。
屋內二人談情說愛,膩膩歪歪,屋外,幾人為姐妹奮力擋酒。
鄭俞作為顧以彤准弟媳,自然要好好表現,所有敬給顧以彤的酒,鄭俞都擋在面前,照喝不誤。
顧以彤離開后大部分的就也是鄭俞接下,整體下來,結束的時候,鄭俞早就已經喝得迷迷糊糊,雖不至於不省人事,但也差不多了。
沈宣和顧逸以及幾名男眷在另一個屋子,顧逸負責招待,男眷們比較少,大多互相認識。
沈宣和吳容在那邊聊得正歡,吳容年後剩下一對龍鳳胎,羨煞旁人,李大姐更是激動得好幾天睡不着覺。
龍鳳呈祥,村裡人都認為這是吳容要為他們帶來好運了。
不過這也伴隨着極大的痛楚。
吳容生產的前幾天吳邵就不再去醫館,而是在家專心陪着他,李大姐也很少出去。
路玉提前兩天去為李夫郎把脈,確定了預產期就是在那兩天,李大姐直接去鎮上請了一個穩公回家,多付好幾倍的銀錢也不心疼,就怕到時候真的發動來不及。
路玉也早早就為李夫郎配好了葯,可就是在這麼萬全的準備之下,李夫郎還是難產了。
這是在路玉意料之中的,李夫郎前幾個月身體虧空得太厲害,就算后兩個月再精心調養也補不回來。
吳邵在李夫郎發動的時候就快速跑到醫館將路玉帶回去,李夫郎是雙胎,產程更慢,路玉回來的時候李夫郎還在順應產公的要求,依靠在李大姐身上費力地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