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那啥,等吃飽了再看。
她在醫院工作,也經常遇到有人好心送病人過來,卻從來不留名字的,病人醒來不見自己的恩人,想報恩都不知道怎麼報。
“他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他本不想救謝騰的,這年頭雖然算是安穩,但日子也不好過,他也不算是什麼好人,他也不知道謝騰是什麼樣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救謝騰,也不是為了讓謝騰報恩。
霍言轉身離開醫院。
護士見霍言乾脆的拒絕,忍不住嘀咕,“這人真奇怪。”
霍言進縣城的小院子換了件衣服,他現在穿的衣服,沾滿謝騰的血,要是回家老爹看見會擔心。
檢查了院子裏的東西,霍言鎖好院子這陣子兄弟都聽他的話,沒有出來做生意。
他們做的事情能賺錢,但政策卻不允許,只能在暗地裏做。
做一陣,休息一陣,不容易被盯上。
出了院子,霍言買了兩斤肉,二十個包子打算回家。
又去郵局看了一下,有沒有蘇家的包裹,問了下,有幾封厚厚的信封,霍言一帶拿了回來。
蘇家人一家人忙到天黑。
霍言拎着肉和包子過來,告訴蘇老太今晚不用準備晚飯了。
放下東西,知道他們都在後院菜地,霍言邁着腿去後院,“伯父、伯母,珍珍。”
“霍言來了。”蘇母見霍言來,高興的笑起來,“今晚在伯母家吃飯,伯母給你做好吃的。”
“不用做了,伯母,我買了肉包子拿過來了。”霍言走到蘇珍珍的旁邊,拿過蘇珍珍的鋤頭,“我來干,你歇着。”
他的珍珍不適合干這些活。
蘇父對這個女婿現在是十分滿意的,“霍言你不用干,我們準備收工了,回家吃飯。”
蘇父拍了拍霍言的肩膀。
蘇母把鋤頭扛在肩上,“你伯父說的對,咱都回家,吃包子。”
公公婆婆都發話,三個兒媳也停住手裏的活,拿着幹活的工具回家。
蘇二嫂快速的洗手,看着堂屋桌子上的包子咽着口水。
霍言真是客氣,也會買東西,一來就買了肉包子來,她最喜歡的就是肉包子。
蘇母一看,買的肉包子不少,“霍言啊,下次來家裏不要總買東西來,你要是有錢都存着,伯母家裏有的是吃食,你不用帶東西。”這肉包子可不便宜,一買還買那麼多,霍言這孩子就是太客氣。
霍言找草藥掙點錢多不容易,辛辛苦苦的,還危險,哪能讓這孩子經常買東西來家裏,又不是外人。
“嗯。”霍言應聲,把從縣城的拿出出來,“伯父,三個寄回來的信。”
蘇父蘇母惦記着在外面的三兒子,一般有三兒子的信回來,他們都會馬上看。
蘇四哥接過信封,厚厚的一沓,還以為三哥又寄錢了,“娘,這次估計三哥寄不少津貼回來。”
“老三也真是的,娶了媳婦,還寄錢那麼錢回來。”蘇母瞅着厚度,也以為是三哥寄了錢回來。
蘇四哥打開信封,抽出信封里的信,厚厚的一沓信。
蘇四哥呆住了,三哥這是咋回事,當兵不是很忙嗎?怎麼有時間寫這厚厚的一沓信?
見太多,蘇四哥抽出幾張信給爹娘、大哥,二哥,小妹見看。
蘇大嫂、二嫂不識字,蘇四哥沒有給,自個媳婦陸嬌倒是識字,只不過大嫂、二嫂都沒有看,蘇四哥索性也不給媳婦看,等會念出來一起聽就是了。
蘇父、蘇母、蘇珍珍、蘇大哥、二哥幾人樂滋滋的打開信封,剛想念,就立馬閉嘴,看了一眼霍言。
又趕緊把信好折好起來。
“那啥,等吃飽了再看。”蘇四哥撓了撓頭,這信現在不能看,也不能念,心裏全都是三哥的字字誅心挑霍言的缺點,說霍言的壞話,這咋念下去。
“霍言,吃包子。”蘇母拿了兩個肉包給霍言,這老三收到了家裏的信,知道她珍寶要嫁人,當哥的有些衝動,或許對霍言不夠了解,對霍言有那麼一點點小意見。
一下子寫了這麼多張紙。
整得她有些尷尬,可不能讓霍言知道老三對霍言有意見。
霍言這孩子,昨天親娘剛回來,心底正受着傷。
要是知道了,心情更加不好。
蘇珍珍知道三哥會是這個反應,只不過沒想到三哥能寫這麼多字,真是為難他了。
蘇家人默默的把信放好,對信里的內容隻字不提。
蘇二嫂不明所以,“孩子他爹,咋不念出來,三叔子說啥了?”平常三叔子寄信回來,婆婆都讓小姑念出來,或者孩子他爹念出來,這次咋不念了?難道不方便?
“弟妹,吃包子。”蘇大嫂拿了一個包子給蘇二嫂,公公婆婆不讓念出來,肯定有她們的道理。
有了肉包子吃,蘇二嫂也不怎麼糾結信封說了什麼,美滋滋的吃着肉包子。
霍言猜到信里可能有什麼他不方便聽的話,在蘇家陪着蘇珍珍待了一會,就說回家。
蘇母見兒媳把門關了。
拿出信封,見蘇四哥從一張信封開始念。
至於為什麼不叫閨女念,這信封太長了,她閨女念着會累,只能交給四兒子念。
念到第四張信封,蘇四哥嘴巴都幹了,把剩下的信交給二哥,“二哥你和大哥輪流着念,我累了。”
他三哥可真是個人才,他說的沒錯,要是三哥知道小妹要嫁人,肯定得急,得了,現在真的急了,人回不來,三哥寫的信,他都想像到三哥是有多急,有多不滿意,寫了滿滿十幾張信封,全都是霍言的缺點。
蘇家三個兒媳,定定的聽着信封的內容,她們家三叔子可真有趣,寫霍言的缺點真的有理有據。
還好笑。
蘇二哥念完,輪到蘇大哥念,念到最後一張,蘇家人聽着都有些困了,個個都打着哈欠。
“爹,娘,小妹,念完了。”蘇大哥把信放下,自己連喝了兩杯水。
三哥寫的信封實在是太長了。
蘇母打着瞌睡,聽到大兒子的話,清醒過來,拍了兩下桌子,“都醒醒,老娘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