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自在寨
顧子墨用刀鞘抵住高壯女人的肩頭，利落抽齣子夜。
刀鞘往前一戳，還沒斷氣的女人軟倒下去。
躺在一片血泊中。
他隨意甩了甩子夜的同時，提醒道，“踹過來。”
顧星銳蹲下來，剛伸手，準備將女人拎起來。
聽到顧子墨的話，雙眼亮了，快速縮回手，站起身。
先拔出了星夜，扛在肩頭，扭頭去看呆愣的女人。
那冷凝的眉眼間，沒有絲毫表情，猶如在看死人。
女人心底一顫，嚇得不敢對視，慌亂撇過頭。
她特別識時務，握着手腕，連聲說，“我自己走，自己走。”仟仟尛哾
不等顧星銳抬腳，她腳步沉重，往高壯女人身邊挪動。
高壯女人此刻捂着肚子，側躺在血泊中，目光渙散，呼吸極弱。
左側被踩斷腳的女人，也無需顧星銳動手，滿臉是淚，目光驚恐朝他們那邊爬。
等她們艱難匯合，顧子墨突然抬腳，踩在高壯女人捂住肚子的手上。
看着力量不小，她猛地顫抖一下，呼吸弱到幾乎沒了。
一站一趴，兩個女人齊齊抖了一下，呼吸也跟着放輕了。
顧子墨就這麼踩着她，任由血噴湧出來，從她的指縫間染濕了他的鞋底，卻一言不發。
賀懷瑾原本安靜的看着，看見眼前這一幕，不由跟着顫了顫。
他猶豫着，唇囁嚅下，咽下了嘴邊所有話。
厲茅站在他身邊，神色平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餘光瞅見賀懷瑾的表情，往他身邊站了站，肩靠肩，緊貼在一起，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覺得我姐夫殘忍？”
賀懷瑾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唇抿緊。
這已經是默認的模樣。
厲茅淺笑一聲，“如果我們被帶走，會比她們更慘。”
這話讓賀懷瑾猛然轉頭，想說什麼又咬住嘴唇。
厲茅笑容擴大，“小瑾，別人死和自己死很難選嗎？”
賀懷瑾目光閃動，震撼之下是認同，狠狠點頭，“我懂了。對不起。”
厲茅笑着摟住他，捏了捏肩頭，“我姐說過，每個人都有成長機會，但只有一次。你的機會來了，別錯過。”
賀懷瑾疑惑的眨眨眼，很快想通，露出笑容，狠狠點頭，“好！”
他們對話期間，葉亦苒正慢悠悠走到左側女人身邊。
低頭看着她，久久不語。
奔跑間女人早已弄丟了自己的武器。
這會兒腳踝扭曲，狼狽地趴在地上，看着眼前這雙鞋，不敢抬頭看，漸漸垂下頭，看着地面。
葉亦苒見她不敢抬頭，轉頭去看捂着手腕的女人，“你們的武器哪裏來的？”
女人目光來回遊移，撇過頭看着圍牆，不肯開口。
葉亦苒瞅了眼顧子墨。
顧子墨與她對視一眼，唇角勾起，抬起血淋淋的鞋底，又猛地往下一踩。
高壯女人原本還能看見胸口起伏，這一下下去，雙眼猛睜，呼吸頓住了一般。
在顧子墨腳往下那一瞬，葉亦苒也抬起腳，朝趴着的女人狠狠一踩。
恰好踩住她放在地面上的手，用腳後跟研磨兩下。
女人尖聲叫起來，“啊！”
她這凄慘的一聲，彷彿是在給高壯女人配音。
捂着手腕的女人嚇得抖了一下，膽戰心驚的看過來。
葉亦苒朝她露出笑容，“你們的武器哪裏來的？”
話比剛才還溫和，但腳後跟還在往下碾壓。
女人再一看高壯的女人幾乎僵硬了。
被顧子墨重重踩了一腳，高壯女人的內臟碎片從創口處奔湧出來。
顧子墨腳下一片血肉模糊，配着他那張略帶邪氣的臉，如地獄打開，惡魔出現。
女人急促的深吸一口氣，張口那瞬間，眼眶紅了，淚落下，“是，是寨主給的。”
“寨主？”葉亦苒挑起眉梢，將腳挪開，歪頭看她，“不是村，是寨？”
女人狠狠點頭，捂着手腕，不敢去看兩個同伴，“自在，自在寨。”
她邊說邊退，嚇得淚流滿面，背靠圍牆那一刻，彷彿有了勇氣，“你放過我們。寨主很厲害的，她不會放過你們的！”
女人聲嘶力竭吼完，見葉亦然不為所動，絕望的痛哭起來，“求你，求你們，放過我。”
“有人這樣求過你吧。”一直沉默的羅千凝突然開口。
語氣里滿是嘲諷，餘光看着在場唯一的外人，賀懷瑾。
女人被這話問的目光凝住，片刻后，連連搖頭，“不關我事！我，我沒動手。”
她慌忙用完好的那隻手，指向同伴，“是她們乾的！”
趴在地上的女人，痛的臉都扭曲了。
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看過來，目光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是她們，你們殺她們啊！”
“寨子有多少人？不對，應該這麼問，多少男人，多少女人？”
背靠圍牆的女人，抽泣着搖頭，“不知道，寨主抓了很多人，每天都有人增加。我們只守着這裏。”
“你們是不是抓了一群軍人？”
女人身體頓住，目光又開始來回遊離。
葉亦苒點頭，“看來是在你們那什麼自在寨了。你們的武器和這圍牆都是寨主搞的？”
女人連連點頭。
葉亦苒微眯眼，抬頭看向遠處，“看來是土系。”
女人驚訝的瞪大眼，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葉亦苒。
“似乎也沒什麼需要問了。一問三不知，還是找你們寨主更好。”
葉亦苒往後退了一步，這回腳後跟踩在了地上女人的頭頂上，“對了，最後一個問題。她好看嗎？”
這個問題讓趴在地上，害怕到顫抖的女人，和靠在牆邊的女人都愣住。
“哦，不好看？”
這莫名其妙的問題，讓兩個女人鬼斧神差的對視一眼。
不太默契的回答，“好看。”
“還行。”
葉亦苒低頭看回答還行的這位，看不出她原本是否好看，但皮膚來看，是年輕人。
“哦，那我再多問一句，年紀大嗎？”
這回她們有了默契，“不大！”
葉亦苒遺憾的嘆息，“可惜了啊。”
這話讓兩個女人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好奇看她。
葉亦苒卻朝顧星銳隨意揮了下手指。
顧星銳將扛在肩頭的星夜拿下來，垂着刀尖，先走到圍牆邊的女人面前。
“我沒幹過壞事！沒殺過人！真的真的！都是她們殺的！都是……”
一條血線飆出來，崩了顧子墨一臉，染紅了他的眉眼，更顯魅色。
一顆頭顱飛起，落下，恰好落在葉亦苒另一隻腳下。
她鬆開踩着的腦袋，上前對着頭顱隨意一腳。
趴在地上的女人，瘋狂尖叫什麼，“你還想知道什麼，我說！我知道！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