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地下診所
“之前是個拳擊手，但後來退出拳壇當起義體醫生，不過我沒查到他在學校進修過義體手術知識，應該是他自學的。”
琦薇繼續講述她查到的資料。
白歌把便攜計算機還給她，“哪咱們就去哪吧。”
啟動引擎，開往小唐人街。
“維克托的診所開在一家叫做“米斯蒂的秘辛”的店鋪地下室里，給你在地圖上標記出來了。”
把這家店標記在車載地圖上，琦薇接着介紹，“店鋪的老闆叫做‘米斯蒂’，是個幫人占卜的巫女，賣驅魔祈願這類的東西，另外幹着幫人治癒心靈的生意。”
琦薇呼出煙霧手指在計算機上不停敲擊，過了一會她語氣平淡的說道:“我查了她的底，發現這種生意在夜之城真是暴利，只需和顧客說說話就能獲利頗豐。”
後座的薩沙好奇的伸長着腦袋看向琦薇手中的屏幕。
上面顯示着米斯蒂這幾天的銀行流水和賬戶餘額。
年收益除去房地產稅後還能盈餘8萬多歐。
可見治癒心靈創傷的職業在夜之城是個香餑餑。
“這個生意我能不能也摻和一手？”琦薇在思索自己是不是也弄個治癒心靈的副業。
夜之城心靈受到創傷的人簡直不要太多，願意出錢給自己做個心理治療的人不在少數。
“那你打算讓顧客睡一覺來緩解焦躁的情緒？”白歌取笑道
琦薇平時慵懶的調子確實容易讓人犯困，要是她去做催眠師肯定棒，治療心理這方面絕對不擅長。
她眼神里滿是冷漠和審視，陌生人見了都會以為自己和她有仇呢。
瞥了白歌一眼，她放下了這個副業。
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這份職業，她干不來。
.....
車輛走走停停，來到了這個“米斯蒂的秘辛”店前，找了個空位停車，三人下車進入這個店內。
店面並不大，裏頭儘是各種驅邪的熏香棒、蓍草莖、燃燒的蠟燭和轉運的掛件，氛圍非常神秘。
一個身着哥特裝扮的女人站在台前，她正為一名客人解讀手裏的牌，桌上香爐插着的幾根細香散發著能讓人放鬆的氣味。
白歌仔細聽去，溫柔的嗓音和舒適的語速，確實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人家能掙錢確實是有原因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吃這口飯。
最起碼夜之城裏三分之二的盲流子沒這個能力。
他們只會出口成臟，安慰人？哥們來喝點啤酒睡一覺就好。
米斯蒂注意到店鋪進來了客人，不過沒有去招呼。
她將手中的塔羅牌緩緩翻開一張放在桌上。
“隱士牌。”
“它象徵著逃離城市的喧囂，從日日向新的忙碌轉入古老的生活方式。對隱士來說，孤獨是通往飛升的道路，要走到終點，不能靠大步飛躍，只能靠緩慢而專註的步伐。”
為客人解釋這張塔羅牌的含義后，米斯蒂不急不緩的結束工作。
這名客人重複一遍米斯蒂的話，迷茫的臉上忽的閃過明悟。
像是迷失在無盡海域上的船隻看到了燈塔牽引的光芒，確定了接下來的方向。
白歌和琦薇抱着手站在店內，沒有出聲打擾。
身後的薩沙睜大眼睛注視着米斯蒂。
她語氣中的溫柔，如吹拂過身軀的清風，恍惚中，與自己心中的一道人慢慢影重合。
“謝謝你，為我指引方向。”客人道謝一聲，把這次費用結清，隨後離開店內。
米斯蒂將塔羅牌收好，這時才溫和的詢問新來的客人:“客人是來占卜自己的運勢嗎？”
“不是。”琦薇放下手走到一邊，露出自己身後的薩沙，以及她懷中的兩條腿。
米斯蒂看到這個畫面愣了愣，隨後回過神來:“你們是來找維克托醫生？”
“是的，我的朋友需要做一場手術。”
琦薇看了看呆愣的薩沙，代她回答了米斯蒂的問題。
薩沙這個丫頭又犯病了。
“維克托醫生名聲很好，所以我們才來找他，麻煩請帶我們去他的診所。”白歌接過話茬，讓這個心理醫生帶路。
看着這三位陌生人，儘管是第一次來，沒有熟人帶着，但米斯蒂沒從他們身上看出惡意來，便帶着他們前往地下室。
跟着她身後出了後門，來到一處小巷，幾個小孩兒在滿地垃圾的地上鋪上一層報紙，盤着腿坐在地上。
小巷子中還有一隻貓盤踞在牆角，它身旁擺放着裝滿貓糧的小碗。
見陌生人過來，貓咪嗖的一下跑沒影了。
地下室離後門充其量也就10米左右，跟着米斯蒂的腳步進入地下室。
滋滋！
樓道上安裝的銀色IED燈忽明忽暗，發出短路的噪音。
來到地下室，米斯蒂拉開鐵門，呼喚維克托醫生。
“來新客人了，維克托醫生。”
維克多·維克托正在房間內看着拳擊比賽，聽到米斯蒂的聲音把頭轉過來疑惑的問了一句:“新客人？”
這名帶着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看向陌生的三人。
白歌同樣也在打量着這個義體醫生。
見他一頭黑色短髮，面容無奇卻帶有些嚴肅，一身普通短襯加牛仔的打扮沒有街頭小子那些浮誇。
不知是不是提前知道了這個人的稟性，白歌反而覺得他有些和藹，像個鄰居大叔一般。
琦薇將身後獃獃的薩沙推到身前，“我的朋友打算移植義體，報個價吧。”
維克托關閉視頻，請他們坐下之後，來到薩沙身前看着封閉袋裏的義體。
看到義體的瞬間就根據封閉袋上的創傷小組logo分辨出了型號和廠商。
“定製款【猞猁爪】和這位姑娘不怎麼匹配，不過幫她裝上不費什麼力氣。”
“報個價。”
維克托想了想報出一個合適的價格:“2600歐如何？附贈局部麻醉和一瓶柔性興奮劑，可以幫她強化神經傳導，緩解手術后移植義體帶來的副作用。”
琦薇看了一眼薩沙，見她點頭同意這個價格:“那開始吧。”
“孩子兒，躺到手術台上，我先幫你局部麻醉，不然你等會可承受不了。”
讓薩沙先躺在手術台上，維克托去穿戴設備。
米斯蒂則離開了診所，等會手術過程會有些血腥，她不打算留下來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