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該死的黑醫
看着幾人不情願的進入車後座，白歌回到駕駛位上。
盯着他們幾秒后得到了指引。
汽車向著手指的方向開去，高斯特放下顫抖的手。
老天爺啊，自己屁股下坐着一攤尚未乾枯的鮮血，今天剛買的褲子算是完蛋了。
與幾人無聲對視一眼，發現他們面色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
眼神中卻滿是‘你拿主意的’看着高斯特，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兄弟們擺了，你是老大，你帶我們趟過這劫吧。”
高斯特憤怒的看着這些不中用的傢伙，討好的向白歌開口說道:“汽車右拐直行兩百米...”
聽到指引，白歌打了個方向，往他指的地方開去。
不得不說，這些沒有執照的義體醫生開的店都挺偏僻的的。
經過高斯特的指引，汽車來到一處明顯破敗的商業街。
這裏路上的顧客大多數都改造過自己。
這裏指的改造不是公司那種為了讓工人提高效率強制性更換的輔助義體。
而是充滿殺傷力的攻擊型義體。
白歌隨意看去，就能見到各種奇奇怪怪的改造武器。
比如一名瘦弱的青年手臂替換為的比他腰圍還要粗的機械手臂。
似乎是為了彰顯他獨特的口味，整條機械臂被噴上粉色的塗裝。
“奇奇怪怪的。”
白歌嘟囔一句打開了車門下車。
車上幾人麻溜的跟着下來為白歌領路。
“滾開臭傻*，別tm擋我們道！”
這幾人推開前面擋住路的人，邁着大步往熟悉小診所走去。
而被推開的人看着他們身上的幫派標誌骷髏星條旗敢怒不敢言，低着頭讓開了道路。
白歌看着這幾個六街幫的人自從下車后變得囂張跋扈的樣子皺了皺眉頭。
“看他們樣子，是來到了他們的窩點？
這樣也好，這些幫派應該清楚自己地盤上清道夫的位置，只需要武力就可以簡單快速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默不作聲跟在他們身後，警戒程序拉滿，時刻警惕未知的風險。
繼續朝着落敗的區域前進，沒走多遠就穿過這一片區域，來到一片類似住宅區的的地方。
這幾人領着白歌來到一處房屋處敲了敲門，然後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白歌緊跟其後，進入房中。
這房間和普通人住宅不同，裏面擺滿了儀器，屋頂鐵架上吊著粘了血漬的各種義體。
一名身穿白色大褂戴着口罩的爆炸頭黑人看了過來。
發現是經常來維護義體的高斯特和一些面熟的人後打了個招呼讓他們隨意坐。
高斯特快步來到他面前後指着後面的白歌道:“有個人找你，萊斯醫生。”
萊斯聞聲看去，只見他們身後站着位賽博改造程度很高的人正在用沒見過型號的賽博頭盔盯着自己。
眨了眨義眼，忽然用銀色的機械臂抓着他的衣領憤怒的看着一臉訕笑的高斯特道:“你tm賣我？你把一個該死的公司殺手領到我這來？你tm...我...”
在萊斯看來，這種渾身上下裝有很高級的義體，型號卻是未知的賽博改造人，除了公司養的那群殺手外沒別人了。
沒有人能擔負起維護這身義體所需要的花費，單單是舒緩神經的抑製劑就tm是一個天文數字。
更別提要時不時給義體做保養，升級。反正這些玩意就不是傭兵或者幫派能承受的開銷。
所以跟着高斯特來這的陌生人是公司特工無疑了。
鬆開高斯特的衣領，萊斯沉聲道:“不愧是公司養的狗，你們這群蒼蠅找人真tm快！
不過你們要的東西已經沒了，在我身上，你們不會得到任何消息。”
萊斯毅然決然說出自己的遺言，如認命般坐在椅子上。
他清楚，公司養的殺手不會放過任何知道這個信息的人，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只能等死了。
白歌看完義體醫生自顧自的表演，儘管心中疑惑，但現在他只想得到清道夫的信息。
其他破事他懶得參與進去。
“滾吧，我要和他單獨聊聊。”
六街幫的人如蒙大赦，一溜煙的功夫跑沒影了。
房間內只剩下白歌和這位義體醫生。
白歌來到他身前看着他面如死灰的樣子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什麼公司，也不想管你的事，我只要清道夫的位置信息，把它給我，我現在就走。”
“清道夫？！”萊斯猛然抬起頭，看着眼前這位男人。
“你不是公司派來的特工？”
白歌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什麼特工我不知道，我只要清道夫的信息。”
聽到這位不耐煩的電子音，萊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重新恢復了活力。
“儘管我不清楚你找他們有什麼事，但他們和我也只是單線聯繫，只有供貨的時候會和我見上一面。
所以你要問我他們的位置，那我不知道。”
萊斯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答白歌這個問題。
“單線聯繫？那麼你現在就讓他們過來。”
白歌不容置疑的語音響起，容不得萊斯拒絕。
點頭答應，萊斯來到電腦面前給一名叫做‘萊蒙托夫’的人發去郵件。
郵件內容很簡單，兩字:缺貨！
白歌看着眼前的醫生一通操作給十來個不同姓名的人群發了郵件。
“大概多長時間能把貨物送到你這裏？”
萊斯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一個小時？他們從夜之城各個地方趕過來需要時間。”
白歌瞧着電腦上的郵件列表后目光放在萊斯身上幽幽的問道:“你賣的義體都是向清道夫訂貨嗎？”
直起身來，俯視眼前的黑人醫生，白歌內心泛起殺意。
眾所周知，清道夫嘎人腰子，除此之外，受害者身上稍微值錢的東西也不會放過。
其中就包括義體。
白歌從工廠里的屍堆中沒見到絲毫科技造物，由此推測，應該是那群畜生挖走了身上的賽博組件，然後賣給有需要義體醫生。
“呃...”萊斯儘管不知道白歌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
“大家都這麼做，正版全新的義體太貴了，能來我這的客戶擔負不起。”
“嗡！”
拳刃絲滑切開醫生的身軀，連同椅子一起被分為兩半。
白歌收起拳刃，扯下被劃破的衣袖，扔在雙眼無神的醫生臉上。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這話真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