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石壁上的文字記錄
唐靈兒空出一隻手將一串青葡萄催生成紫黑色,等不及的摘了一個心形的紅色果子啃了下去,香甜汁多,十分脆口,甚至於眼前的兩頭鴨嘴獸為什麼身上滿是抓痕,瀕於死亡這件事都給忘在腦後了。
重澤死盯着那串催熟的紫葡萄,深邃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驚訝,神情複雜,繼而視線移到了瘦弱的唐靈兒身上,能催生出成熟的食物,那是部落里大巫才擁有的神奇能力。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部落最珍貴的雌性會單獨出現在危險的森林裏,不過這樣也好,落單的雌性誰撿到的就是誰的,唯一可惜的是那身板看着有點不耐操。
重澤低頭看了眼恢復成人手的爪子,方才與兩頭髮情的鴨嘴獸打鬥造成了體內氣血不穩,退變成了獸形,現下恢復了人形也還是心有餘悸,沒有大巫每日用神奇能力催生的植物供他祛除體內雜質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永遠停留在獸形。
這是一個獸人戰士最不能接受的結局,好吃……唐靈兒吐出果核,捧着紫葡萄塞進了背包,又摘了一個紅果子啃上了。
重澤嘴角微抽,猿族雌性竟然在沒有伴侶的陪同下吃了魅果,看來是個傻子,難怪會一個人跑到黑岩部落的領地上來了。
每到秋季,儲存好足夠過冬的食物后,獸人們都會來甜林摘取魅果給雌性吃,這個雌性吃了兩顆。
日頭漸漸落下高聳山峰,森林裏的溫度急驟下降,時不時的有小型飛禽在濃郁的青霧裏劃過,低吼聲聲,唐靈兒這會子卻是感覺難耐。
走了一天都沒碰到個活人,這時候讓她上哪去找人啊?唐靈兒欲哭無淚了。
忽然之間一雙大腳出現在她的眼前,重澤看着那具憑着本能扭動的身體,不自覺的走了上來,冷淡的眸子裏燒起了勢在必得的狠戾之色,一個有大巫能力的雌性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
興許將這個雌性圈在身邊,他就不用再擔心體內雜質的反噬問題了,至少在寒冬缺少食物時,也不必冒險外出單獨狩獵,去和大巫換取催生出來的特殊食物。
那樣的話,他能積攢更多的獸血給阿弟重秋養好身體底子,爭取來年春天覺醒圖騰成為獸人戰士。
唐靈兒一個翻身起來撲了過去,眼前的男人一頭及腰的銀髮,頭頂上豎著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清冷俊顏,有股禁,欲的味道。腰身勁瘦,腹肌線條輪廓分明,只在下身裹了一張獸皮皮裙。
唐靈兒眼底浮現出激動之色,兩隻手扒拉在男人皮裙上摸索着,試圖解開束縛皮裙的繩結,老兄你是從哪裏出……
話未說完,重澤一記手刀打暈了唐靈兒,將人扛在肩頭,轉身看了看地上的兩頭鴨嘴獸,眼角一抽,到底只能帶走一頭鴨嘴獸回去。
黑岩部落一片靜悄悄的,藉著微弱的天色倒是能看到四十多頂約莫四五十平方米的帳篷,仔細一聽,帳篷里紛紛傳出男人的聲和女人聲。
阿哥……翹首以盼的男孩看到重澤回來后沖了過來滿是崇拜道,阿哥是在甜林里獵到的鴨嘴獸?
嗯,運氣好遇見兩頭交配的鴨嘴獸,等會放血給你泡身體,秋,拿點地窖里的肉塊去跟大巫換一身皮裙過來。
重澤補充道要雌性的,看到阿哥放下來的雌性身上裹着奇奇怪怪的東西,重秋點了點頭,心想阿哥終於知道找雌性交配生崽了。
當即蹲下身拂開地上的枯葉和黃土,露出了兩塊木板,重秋撬開了左邊較小的木板,從半平方米大小的地窖里抱出一塊兩隻手掌大的肉塊。
興奮的跑去了部落中央的獸皮帳篷里和大巫換取了兩件皮裙,快到自家帳篷的時候,重秋遠遠瞥見頭上插着一把木梳的雌性衝著他笑眯眯走來,心裏暮然煩躁不已,嫌棄的嗤了一聲,趕忙躲了進去,放下了帳篷口用來遮擋的大葉子。
阿哥,桑巴又來了,肯定是看到阿哥扛回來的鴨嘴獸了,重秋語氣惡劣道。
重澤盤坐在地上,在石盤上來回磨着一把石刀,抬頭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唐歡歡,道:“桑吉與我們有恩,當年要不是他同意收留我們在黑岩部落,憑我一級戰士的力量也養不活你,流浪在森林裏的危險你是知道的,桑吉只有桑巴一個阿妹,我們能讓則讓。
可是桑巴害得阿哥不得不每天單獨外出狩獵,每天固定兩次的隊伍狩獵就已經夠累了。重秋將皮裙放在唐靈兒身邊,有些委屈的道。
部落每天發放的食物有限,只夠他和阿哥吃個七分飽,桑巴盯上他們食物拿點野菜也就算了,可氣的是回回拿走的都是肉塊,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桑巴的阿哥桑吉是黑岩部落的酋長,雖然沒了阿父阿姆,但她從小跟着大巫長大,學會了大巫神奇的能力,部落里少了誰的食物也不會餓着她。
三年時間的照料差不多還清了那份恩情,以後不必處處相讓了。是!阿哥,你帶回來的是猿族還是熊貓族的雌性,身上穿的東西都好奇怪,我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白嫩的雌性,比桑巴好看多了!
重秋一張嘴嘰嘰喳喳停不下來,圓溜溜的眼睛直盯着輕眨了下眼睫毛的唐靈兒,打心底里高興,那兩個部落的雌性一生都是一窩,以後可熱鬧了。只是不容易養活啊!
帳篷外面聽到重秋歡悅的說著有人比她還好看,桑巴撇了撇嘴,拿下了頭髮上的木梳再次梳了梳頭髮,黑岩部落誰不知道雌性里就屬她最好看了,每年秋季的求歡者也是最多的。
澤哥哥,我是桑巴,剛剛我看到你扛着什麼東西回來了,來看看需要幫忙不?
滿臉甜美笑容的桑巴輕輕撩起了大葉子,走了進去,一看到地上十幾米的肥碩的鴨嘴獸,眼睛冒光似的移不開了。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