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時間爭分奪秒的流逝掌心,海綿里的水分也將如乾涸的沙漠般,再也看不見曾經盛大綠洲那顯得恢宏壯闊的影子,不由得令人感到惋惜……
礫石終究會被風所同化,或許,只不過隨風遠去了其它的國度,能夠證明它來過的痕迹,印下的足跡也堪堪僅那抹屬於回憶的留念,美好啊,往往最值得品嘗與鑒賞或甄別的食物……
在自然界,許多情況的發生始料未及,通常出乎意料,卻又符合常理,例如網絡環境衍變的口頭禪,突如其來的騷,閃了勞資的腰,乍一看,很有意蘊之味,殊不知,若拋開本質,充滿魅麗的食物保質期過了,則會聽之任之、無法制止的出現發臭、化霉的正常現象,讓人的思維嚴重偏離軌律,感到諸如不爽之類的負面情緒產生,並且傳染擴散,這就是影響人間世界的真實,由此可知,美好,稍縱即逝……
寂寥的樹木煥發勃勃的生機,枝繁葉茂,掛滿了棲息的動物,蔥色的葉片正象徵著無言的述訴,幽幽的蟬鳴,憂憂的傳來,悠悠的離去。
踱步於房屋,腳步聲迴響,在耳畔旁親下了個淡淡的吻痕,縈繞在心頭的東西,卻是揮之不去的玩意兒,由焦急所導致出的愁雲密佈。
人從出生的時候就處於墳墓,掀開棺材蓋,不慎聞到了名為自由的氣味,那種芳香堪稱無與倫比、魂牽夢繞,此後,便為它而活了。
被鎖在由精神瘋人病院改造而來的監獄,任誰也無法在這種令人感到喘不過氣、窒息的環境下瀟洒自如、放蕩不羈、風流倜儻諸如此類的習慣也會被漸漸淡化,蒙萊特,也同樣如此!
周圍漆黑如火,烈焰正在灼燒着他的精神,再怎麼頑強堅韌的意志與毅力,也都會被擊垮和壓倒或踩扁,實驗研究表示過了,人是群居動物,並竟然同時會具有逐光性與趨暗性,不排除其餘因素的困擾,難免會感到震撼與匪夷所思,見的人一旦多了,就會產生一種疲憊、厭倦與孤獨的效應,消遣着肉體的寂寞難耐,兼備着靈魂的撾耳撓腮,如此煎熬,人便非人。
不知為何,被關押在這座禁閉室內,連盞燈也未曾見到,映入眼帘的是黑黝黝的一片,總感覺有股莫名的壓抑感,十分濃厚的氛圍。
見狀,蒙萊特不由得眉毛一挑,感到了事情的棘手,緩緩站起身,沿着冷冰冰的牆壁,傾聽着周遭的風吹草動,撫摸着鋼鐵閘門,想要以此來緩解不適。
“話說回來,那些材料莫非不需要鍋爐或是坩堝熬制而成嗎?”蒙萊特納悶道,他的知識儲備還算充裕,這些都是他處於過往時期的“傑作”。
但對於顛覆、悖論了理念、觀點的世界一無所知,遠遠的望去,他好像被捲入進了什麼不得了的漩渦之中,無法掙脫出來,沒有帆船,沒有錨點,沒有幫助,會死的……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溺水……
駱駝的稻草統統沒有……
一邊思索,一邊緊靠,產生了用“鍋煎”之類的多餘想法,不過很明顯,根據“目前”情形來看,也只能推遲詢問了……
“嗯,麻煩了……”蒙萊特自言自語,凝神閉氣,從外向內,卻並散發出任何具有效用的信息。
用腳趾頭也可以“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來自這群堪比“歹徒”,這簡直就是個匪窩,只不過是個辦理了證件,通過了合法程序的地盤罷了。
只要想辦法逃出這,即可。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雖然隔着這堵不透風的“牆壁”,
但是仍然能夠聽到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這不由得讓蒙萊特產生了一種尚且處於睡眠狀態的奇妙想法。
“露娜,你在嗎?”蒙萊特溫柔的聲音響起,同時在記憶的餘角尋找着那一句“我在,別怕。”然而,他註定失望透頂。
期待的希冀落空,蒙萊特便懊惱了起來,這怎麼看也無法將二者給合併聯繫起來,偏偏他還那樣做了,總感覺智商被臭靴子裹着的腳氣給傳染了。
現在的蒙萊特彷彿一個自閉症患者,被關在寂寞的房間裏,忍受着常人難以忍受的黑暗與寒冷以及孤獨,一面是溫暖的胸懷,一面是凍霜的擁抱,天使與惡魔,親吻與撫摸,左右為難,冰火兩重。
拖着疲憊的軀殼,現在也只能依靠活躍的思維模式了,不一會便迅速的鋪展開來,沒辦法,蒙萊特也堪堪才想到這個方法,要計算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憑藉他獨自一人的話,實在難以兼顧。
對於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不可以多加猜測,妄自菲薄,若是因為憑空臆想產生蝴蝶效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想來應該無傷大雅。
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這裏,尋找一個棲身之處,總不能像遍地拾荒的流浪乞丐居無定所,可憐兮兮的辱沒道格納多爾家族的名聲,哪怕至今,他還保持着謙遜,慘遭了訓斥也自然如此。
不明所以的蒙萊特想入非非,想了許許多多,只可惜仍然一無所獲,甚至連逃離這的辦法都沒有個。
“哎,總是對某人施加考驗,眷顧,倒霉,或許都有。”蒙萊特頗為無奈道。
攤攤手,即使開朗如他也會難免生氣憤怒,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將他玩弄於鼓掌,人善被人欺也不過如此,摸着良心,莫非不會感到愧疚嗎?
“遊戲結束了,還是說被趁虛而入俘虜了,當傀儡一樣戲耍?”蒙萊特摩挲道,嘴唇彎出了一條“邪惡”。
不過,話說回來為何會將他放在這麼陰森的氣氛中,總感覺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傢伙視線圍繞着他在轉動,攜裹着他繼續行動。
要不要休息會,恢復體力?
亦或先手為強,後手遭殃?
這可真難抉擇,極度疲勞?
那跟他一樣的人還有多少,要不要先喊上幾句,很快,這個想法便被蒙萊特拋棄,敵暗我明,甚至有可能以逸待勞,要不?先呆在這等一等?
“嘣!”
蒙萊特額頭狠狠的撞在了壁壘上,稍傾,緩過神來,才有些懊惱的摸着發紫的額頭,暗罵剛剛行動的愚蠢,不經過腦袋思維方式的考慮。
“這可不是智慧……”蒙萊特吐槽一句,便又捏了捏臉頰,有疼痛感,隨即又拉了拉舌頭,有柔軟性,然後又按了按皮膚,有堅韌性。
“嗯……可以,確定了!”蒙萊特恍然大悟,不過當務之急是趕快尋找出去的方法,不過,話說回來,總感覺迄今為止,每一次的行動,步履蹣跚的留一個記號,坎坷的足跡,都宛若被駐足於商販身旁買菜時的家庭主婦精打細算,周密沒有絲毫破綻,但他也知,憑空臆想無用武之地,得拿出十分具有可靠性的證據,展開佈局與調查,從多方面印證了他的疑問與猜測。
“家庭主婦……”蒙萊特嘴角抽搐不止,我妻阿蒙的背景已經深深的銘刻在了他的腦海里,留下了堅不可摧的烙痕,說起來,這可都是痛啊!
“如果我妻阿蒙是兇手,可為何這樣做……”蒙萊特倚靠牆壁雙手交叉,搭在下巴上沉思起來。
癱坐在地面上,透過天花板,眼神獃滯起來。
“無作案動機,推理不成立,無……”蒙萊特楞楞出口,就連他也不明白,為何會突發奇想的懷疑起這位對他恩重如山的夥伴,想法萌芽一經播種,趨勢便再難遏制,或許是因為,命運?
“這麼扯淡!誰信啊……”蒙萊特羞愧難當,掩面歉疚,滿地打滾,眼眶突兀的出現了霧氣,淚滴也泛濫成災,似乎下一秒,就會安全降落。
“吖吖……”蒙萊特吼叫二聲,深吸一口,倒呼一口,情緒漸緩平定安靜,心率也逐步的穩定。
由於病症原因,他不可抗拒的再度胡思亂想。
“對了!時間地點!通通都對號了……”蒙萊特敏銳的抓住了契機,剝開繁瑣的線條,理清紊亂的考量,錯綜複雜的關係,輕而易舉簡潔化。
“抱歉……”蒙萊特不忘致意,此刻的他必須找出隱匿、躲藏在背後的真相,這件事牽腸掛肚。
環顧周圍,如潮汐般滾涌,徹底淹沒于海洋。
“算了……到時候,問個究竟。”蒙萊特喃喃,摩挲着下顎,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也要刨根問底,不過,他相信她,我妻阿蒙絕對不可能是隱藏於屏幕遮遮掩掩的兇手,那麼這樣一來,其它剩餘的可又說不通了。
但他絞盡腦汁,耗幹細胞,即使頭髮一夜之間全部花白也想不出我妻阿蒙為何要如此做。
不過,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盲人,手足無措的在黑暗中砥礪迸發,寂寞、孤獨、寒冷猶如跗骨之蛆,揮其不去,根深蒂固的種植在身體的某個關節,滲入骨髓。
“無法習慣這種陰森詭秘的氛圍啊……”蒙萊特輕巧的捂住了嘴巴,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動聲響,只鬼鬼祟祟的嚷了幾句,撓了撓髮絲的末端,抓了抓背後的脊樑,捏了捏耳畔的邊角。
依此緩解了幾波接連襲來的忐忑,焦躁的內心波濤洶湧,卻都是燥熱的滾浪,這種感覺就彷彿溺水,海草用力纏繞着,死死的掐緊了脖頸導致呼吸難以暢通,危急關頭堪堪想起借用分散注意力的方法,避免了這次的艱險關卡。
“真相只有一個!”蒙萊特推了推眼角與鼻樑夾縫處,在這一刻,空氣就是他的“鏡框”!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那他迄今為止,見到的一切是否都不過是他憑空臆想出來的罷了。
究竟因為何原因才穿越,這件事情還需要他獨自摸索、探討了。
“僅剩理智在告訴,不可以待在這個深淵……”蒙萊特無助的抬起了手,妄想着露娜能夠再一次出現並幫助他,然而終究還是落空了,希冀的救贖與拯救並未到來。
“盧布絲啊……”蒙萊特耷拉着腦袋,似斗敗的雞崽,在此刻難免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渴望、期待、追求着一個幽恬的夢鄉,想要到達一下那個境界的彼岸,細嚼慢咽的去品嘗,似躡手躡腳撫摸着葡萄的皮禳,隨即剝開外衣去認認真真或仔仔細細的舔舐和吮吸內部蘊含的汁水與果肉。
當然了!要吐籽……
“要不,在這裏呼喚異世界神祇的字號……”蒙萊特開始估摸着計劃的可行性,即使他看起來聲名不顯。
但其實!
做起事來!
可絕不含糊!
“要滴水不漏!找個替罪羔羊……”蒙萊特可怕想法戛然而止,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看向了手掌心,貌似看到了代表着污穢、骯髒、邋遢、邪惡諸多負面詞語的玩意、東西兒?另外……
他剛剛在說什麼?
找個替罪羔羊來着!
這輩子都不會幹這事!
指尖突然開始滲出了“血液”,一顆顆大小不一的人頭從指甲“縫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個接一個、井然有序的全部“滾落”了下來,面龐、容貌、臉頰佈滿了“和藹可親”的笑顏。
有的爬上了腿腳,有的爬上了椎柱,有的爬上了眼眸……
沿着靴子,沿着衣衫,沿着臂膀……
“滾!開!”蒙萊特揮舞長袖……
密閉的空間,狹窄的房屋,緊繃的神經,作祟的靈魂,幾近崩潰的肉體,到處透露着一股來自於未知的謎題,不知不覺就營造出了十分神秘的氛圍感,可以抑制、制止人的好奇心,讓人知難而退,也可以誘導、誘惑不必要的好奇心,讓人迎難而上。
往往不經意的一瞬間,稍不注意產生的那幾個不足慮的小摩擦就會致使大麻煩產生。
好奇心是一種障礙缺陷,也是一種“必不可少”。
付出與回報,通常情況為……
“開!滾!開!滾!滾!開!”蒙萊特猛踹牆壁。
即使骨骼感到無比的疼痛,也不敢停止腿腳的動作,用腦袋撞!用手掌拍!用牙齒咬!用嘴唇吻!親也要把它給弄開!這裏!將永遠從記憶中被塗抹!消磨殆盡!
看着身後猶如車軲轆般窮追不捨的人頭,散發駭人的氣勢,不自覺的就吞咽了下唾沫,他只能猶如過街老鼠般抱頭鼠竄!
“嘿嘿嘿!別跑!葛格!來玩啊!”
“哼哼哼!別跑!哥哥!來玩啊!”
“嘟嘟嘟!別跑!菇菇!來玩啊!”
“嘎嘎嘎!別跑!乖乖!來玩啊!”
“唧唧唧!別跑!汩汩!來玩啊”
“嘀嘀嘀!別跑!歌歌!來玩啊”
“咯咯咯!別跑!鴿鴿!來玩啊!”
“咋咋咋!別跑!呱呱!來玩啊!”
“嚕嚕嚕!別跑!滾滾!來玩啊!”
“咻咻咻!別跑!蠱蠱!來玩啊!”
凄厲的慘叫聲回蕩着他的耳畔,彷彿來自於索命者的最後通牒,而他,也將,命不久矣!
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使勁拍打着牆壁,卻無濟於事。
“拜託了啊!醒來吧……”蒙萊特瞳孔收縮,頃刻間,眼眸渙散,手臂也無力垂落了下去。
看了看手掌上面鼓起的筋脈,血管中沿着紋路流淌的鮮嫩血液,再一回頭,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血絲爬滿了瞳孔。
落地的人體紛紛化作了球狀物體,乒乓球、籃球、足球、棒球、橄欖球……
空氣好似無形化為了巨型手掌,拍打着它們……
“夢嗎……”蒙萊特膽顫道,揉了揉雙目……
確信無疑!
這不是夢!
這就是夢!
問題來了?
與他何關?
於他何干?
他做的夢,夢做的他。
二者兼具,彼此之間。
互為一體,不可割裂。
“Duang!”
“Duang!”
“Duang!”
刺耳的鳴聲響起,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誰是我啊!我是誰啊?”蒙萊特嘶吼道。
這沙啞的聲音讓人不由得心疼起來。
“有沒有人!我知道這裏有監控設備!你再不來的話!我就!我就!我就!”蒙萊特威脅道,不過他卻是憋紅了臉頰!“我就在這裏當眾脫褲子拉粑粑!就在此刻!曝光在你們這幫人面前!”
說完這句話,蒙萊特似乎輕鬆了許多,長舒口氣,嘆息幾句,“究竟說了什麼傻話……”然而意外、驚喜、回憶降臨的總是叫人猝不及防……
步驟響起!
人來了!
開了!
門!
鋼鐵閘門打開的瞬間,映入眼帘的卻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傢伙,沾滿了唾沫的舌頭,畢生難忘!
蒙萊特的眼眶流出了滾燙的淚珠,止不住的噴湧出來,稀里嘩啦的流淌了一灘汪泉,看起來不禁讓人會感到心酸與疼痛,煞是可憐,又莫名悲哀。
像是捆綁在行刑台上那位犯下罪惡滔天的罪犯。
又好似粘板上無法掙脫束縛的魚兒,被封住了嘴巴,無法說話。
也宛若被禁錮在圈子裏的牲畜,面對着舉起刀刃的屠夫,顯得束手無策。
“呸嘍!呸嘍!那我幫你吧……”
“我問你是否相信命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