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餘波
等林虎再睜開眼睛已經躺在了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扭頭一看天已經亮了,翁,李二人都在屋裏,一看林虎醒了是趕忙迎了過來。
“老林你醒了?”
“這裏是哪兒?”
“放心,如今我們是在洪州城裏。”
“是你們把我救回來的吧?”
“不然呢?話說你真把我們嚇了一跳,剛見面沒說兩句話就暈過去了,之後又昏睡了一天一夜,嚇得我跟老翁差點以為你要歸位了。”
林虎苦笑:“我這回是真在鬼門關口溜達了一圈,對了,我知道那群建文餘黨的藏身之處。”
此時翁文成說道:“是離那片小樹林不到五里的山莊吧?”
“怎麼,你們已經知道了?”
“我們把你救回來不久就得到消息,那個山莊着了一把大火,整個山莊被燒成一片廢墟,可偏偏沒發現有人傷亡,跟你的事再一聯繫,我們自然能想到是那群人發現你逃跑,生怕據點暴露,故此乾脆放火滅跡,說來這群人也夠狠的,那麼大一座山莊說燒就燒了。”
“原來如此,這幫人動作還真快,對了,我還找到一封他們跟朝廷官員勾結的密信。”
“密信?是你逃出來時身上帶着的那封信吧?”李琦聞聽忙說道。
“沒錯,在哪兒?”
李琦此時趕忙從一旁的桌子上找出了那封密信。
“我當時不清楚這是封什麼信,但看你收藏的那麼好想必很重要,故此特意給留下了。”
林虎聞聽不禁是暗自感慨,幸虧發現這封信的是自己的發小李琦,否則換做別人不是把其給丟了就是貪功為己有,當時林虎便讓翁,李二人當著自己的面看了信,這倆也是又驚又喜。
翁文成當時激動地拍了拍林虎的肩頭:“老林這次你可立功了,就等着陞官吧。”
“能不能陞官倒無所謂,這次能夠平安脫險我就謝天謝地了。”
此時李琦問道:“話說老林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看你當時那副模樣應該也頗為兇險吧?”
林虎聞聽微微一愣,他一琢磨自己之所以能脫身全靠系統幫忙,但這事不便跟翁,李二人透露,說了對方應該不會相信,於是他便刻意隱瞞了一些細節,翁,李二人也聽出他這套說辭有些不盡不實,但都是朋友,林虎既然不願明說,他們也就沒有深問。
林虎被俘虜之後飽受折磨,加上之後逃出來耗費了極大的精力,故此之後的幾天也一直留在洪州城休養,翁,李等人則一邊將林虎得到的密信上報,同時繼續搜捕那群建文餘黨,不過對方似乎憑空消失了一樣,一時間是無跡可尋。
這天林虎正在屋裏休養,忽然李琦帶進來兩個人,林虎一看認識,都是錦衣衛的人,其中一個正是千戶張大勇。
錦衣衛的最高首腦是指揮使,下轄十七個千戶所,每個千戶所設千戶,副千戶,以下是百戶,百戶之下為總旗,總旗之下為小旗,再往下就是普通軍士了,當然這還不包括一些文職行政官員。
林虎,翁文成等人正好都歸屬張大勇管轄,換言之這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故此林虎一見是他就想從床上下來行禮,結果張大勇伸手把他攔住了。
“你的傷還沒好,不必多禮,就躺着回話吧。”
林虎一看張大勇等人臉色嚴峻,似乎有什麼事,當下也就沒多客氣,結果張大勇等人搬了三張椅子坐在了林虎的床邊,其中有一人還拿出了文房四寶似乎準備記錄什麼,
林虎稍一琢磨頓時明白了。
“張頭,上面是疑心我了?”
張大勇略帶敷衍地一笑:“也不是疑心你,只是關於這次的事有不少地方要跟你確認,關於你被俘之後一直到被老翁他們救回來這段的經歷你能再詳細說一遍嗎?最好一字不漏。”
林虎明白張大勇話雖如此,實際上高層還是對他起了疑心,不過這也不難理解,自己一個人居然能從對方層層守衛的老巢脫逃,這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議,何況其中還有許多細節不清不楚,上面當然會產生懷疑。
林虎當時只得耐着性子把經過說了一遍,只是關於系統的事依舊隱瞞不提,張大勇這回是執行公務,故此問的要比翁,李二人細得多,旁邊還有人給做着記錄,這些之後都是要交給上峰,弄不好都要編入檔案。
張大勇聽完林虎的敘述是眉頭一皺:“老林啊,你也是錦衣衛子弟出身,有些事不用我再教你,你如今所說的這些如果不盡不實,上峰要是追究起來後果可不堪設想。”
林虎苦笑:“張頭,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剛才所說的都是實情。”
張大勇道:“老林,大夥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兄,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你那點功夫,大夥都清楚,怎麼可能連殺數人從對方的老巢脫身?這點我能看出來,你覺得上峰能看不出來?你要再不說實話,連我都幫不了你!”
林虎明白張大勇說的是實情,錦衣衛這群人可不傻,而且做事心狠手辣,如果有些事自己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勢必要引來麻煩,想到這裏林虎只得透露了化功大法的事,但關於其來自於系統這點依舊沒說,只說是自己偶然習得。
張大勇聞聽跟李琦等人對視了一眼,接着問道:“老林你這話是真是假啊?”
“張頭,得罪了。”林虎說著握住了張大勇的手,結果後者當時就感覺自己的內力在急速消失,當時嚇得張大勇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彷彿被毒蟲猛獸咬了一樣。
“這怎麼回事!?”張大勇當時臉色煞白道。
“我說過了,這叫“化功大法”。”林虎淡淡地說道,彷彿在敘述一件極為尋常的事。
張大勇等人都顯得有些難以置信,之後三個人又都試了試,結果自然可想而知,經過這麼一番試驗張大勇等人對於林虎都是刮目而看,關於他能夠從敵巢脫身一事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但隨之又有了新的問題。
“老林,你這功夫究竟是怎麼學來的?”
“我說了是機緣巧合學來的。”
““機緣巧合”這四個字恐怕說服不了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