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產物
宋伊鈴和桂生面對面坐在椅子上。
桂生看向宋伊鈴道:“你很奇怪。”
宋伊鈴“嗯?”了一聲。
她眨眨眼睛,轉動眼珠思考了一會,最終說出了一句:“你放心,錢我會還你的。”
桂生說的不僅僅是這件事情。
不過,看宋伊鈴的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事情來。
他拿起筷子默默地吃起飯來。
宋伊鈴一邊吃飯,一邊陷入了思考。
她抬眸看向桂生,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她將目光移開,筷子在餐盤上時不時地撥一下,若有所思。
桂生察覺到宋伊鈴的異常,卻沒有抬起頭來,他並不想知道宋伊鈴此時在想什麼。
吃完飯後,宋伊鈴纏着桂生,讓他將自己送到了女寢樓下。
桂生心中並不情願,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一個女孩子的請求。
只好乖乖地將宋伊鈴送回去。
宋伊鈴在前面走着,桂生跟在她的身後。
桂生看着宋伊鈴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宋伊鈴這個人不簡單。
看着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桂生總覺得宋伊鈴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她為什麼非要糾纏自己?
他抬起自己的手靜靜看了看,難道超能力失靈了?
這時一雙手突然握在了他手心的上方,桂生驚訝地抬眸看去。
宋伊鈴微笑道:“你在幹什麼?”
她緊緊地握住了桂生的手,桂生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緊接着他一臉錯愕的將手抽了出來,緊張反問道:“你幹什麼?”
宋伊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彷彿這種行為對她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她看到桂生的臉蛋漲的通紅。
片刻,宋伊鈴笑開了花。
“哈哈哈哈哈。”
她問道:“這不會是你第一次握女生的手吧。”
桂生厭惡的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同時他又覺得有些難為情。
宋伊鈴說的對,從他出生到現在,幾乎都沒怎麼接觸過女孩子。
他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才可以。
他也是有底線的。
桂生嚴肅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宋伊玲哦了一聲,她無所謂道:“不碰就不碰嘛,又不會少塊肉。”
桂生看着她的態度,心中對宋伊鈴的厭惡程度又深了幾分。
他覺得宋伊鈴是一個很隨意的女生。
桂生將宋伊鈴送到女寢樓下,宋伊鈴回頭看向桂生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桂生沒有說話。
宋伊鈴又道:“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你別生氣。”
“我以後不碰你了。”
說完這句話,宋伊鈴覺得自己臉皮真是厚到不行,剛剛明明就是故意的。
面對宋伊鈴突如其來的道歉,桂生感到有些不適應。
他淡淡嗯了一聲,“那你上去吧,我回去了。”
宋伊鈴笑了一下,點點頭:“好。”
宋伊鈴轉身進了大樓,朝樓上走去。
此時,她的臉上笑意全無,整個人變得極其冷漠。
真是有趣。
宋伊鈴看向自己的右手,難道碰到同類了?
宋伊鈴一直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類。
畢竟她跟人類並不同,她的本體可是比人類還要高級的一種生命體。
這些年來,
她早已經習慣了第一名的稱號。
可這次高考,新生入學的成績排名第一竟然被人給拿走了。
這種事情,宋伊鈴可無法容忍。
她透過網絡信息,獲取了第一名的姓名和照片。
入學那天,她看到桂生,一眼就認了出來。
路上碰到了一個熱情的男生幫她拿行李,過程中她偷偷的獲取了一部分男生的記憶。
她發現楊忠民和桂生住在一個寢室,便主動和他套近乎,作為感謝他幫自己拿行李,宋伊鈴主動請忠民吃飯。
在商店,也是她故意製造偶遇。
她想要看看桂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竟然能夠成績超過她,取得第一。
應該也是有一些過人之處。
宋伊玲故意接觸桂生,想要竊取他的記憶,看看他的過往。
當宋伊鈴採取行動時,卻發現自己的能力失靈了。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失手過,這還是第一次。
她感到十分震驚,可又擔心被桂生看出什麼端倪,就將自己的思緒隱藏了起來。
宋伊鈴感到深深的困惑,可她又知道不是自己的問題。
為了驗證她心中的想法,她決定再次嘗試一次。
於是,她跑去找到桂生,藉著要帶他去吃午飯故意製造身體接觸。
宋伊鈴依舊什麼也看不到。
為了再次嘗試,她又纏着桂生送她回寢室。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製造身體接觸時,她回頭便看到了桂生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這種機會,當然要上了。
於是,她故意握住了他的手,並裝出了一副輕鬆的狀態,用開緩解當時的尷尬。
經過幾輪試探后,通過桂生的態度,宋伊鈴有了新的想法。
能讓她能力出現失靈的情況,只有一種結果。
桂生並不是人類,而是跟她一樣的生命體。
像他們這樣的生命體,既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
對於自己的身份,宋伊鈴更願意將自己解釋為超自然的產物。
一種比人類還要高級的生命體。
可是,桂生的出現,讓她陷入了疑惑。
家族裏有一顆古樹,叫做生命樹。
它是家族生命之源的載體,又被稱為輪迴之地。
每誕生一個生命體,古樹的枝幹上就會長出新的枝葉,並刻上生者的姓名。
而生命樹的葉子就像是他們的命簿,落葉即歸根,生生不息。
在她的印象里,家族裏的生命樹葉她每個都見過,可唯獨對桂生沒有印象。
如果桂生真的和她一樣,那麼他也應該會擁有屬於自己的生命樹葉才對。
可為何生命樹上並沒有他的名字。
宋伊鈴拿出手機,給姐姐發了幾條信息,問了些關於生命樹的問題。
男寢301室。
忠民看着提示的新消息,激動地叫出了聲:“太好了,梁安宇接受了我的好友請求了。”
距離他提出好友申請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唐思洲轉過頭看了一眼忠民,笑了一聲,對他道:“幸好我不是班長,還要管這管那的。”
“太麻煩了。”
說著他起身向上鋪爬去:“你繼續忙,我先休息會。”
這時,桂生回到了寢室。
忠民此時正對着手機發消息,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敲打着鍵盤。
看到桂生回來,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桂生脫掉鞋子,小心地爬上了上鋪。
他在床上躺着,期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忠民。
看着他忙碌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人類總是喜歡沒事找事干。
忠民就是這樣。
又或者是出於他善良的本性。
但這些無疑都只是會給他帶來許多的麻煩。
忠民在和梁安宇的對話框發了幾條消息后,等待對方的回應。
五分鐘過去了,對方沒有任何的回復。
忠民只好繼續敲打鍵盤給梁安宇發送信息。
“同學,在忙嗎?”
又過了幾分鐘。
對方終於發來了消息。
“在的。”
“有什麼事嗎?”
忠民看到消息,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九月初就要軍訓了,班裏的人需要全部參加,你什麼時候回宿舍?”
“然後,我問過宿舍阿姨了,等報道這幾天結束,就會有人過來查寢。”
“如果你不在的話,會被通報的。”
忠民熱心地提醒梁安宇,他想要說的嚴重一些,也好讓他早點回到宿舍。
不久,梁安宇回了消息。
“好的,我知道了。”
“我現在有點忙,先不說了。”
“明天我就回宿舍。”
忠民看着梁安宇斷斷續續發來的消息,得到他的回應,忠民覺得事情總算是解決了。
很快,他回了一句:“好。”
第二天清晨。
桂生幾人還在熟睡當中。
宿舍的門被悄悄地推了開。
一名男生走了進來。
男生帶着黑框眼鏡站在寢室的中央,他抬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室友。
然後,他悄悄地爬上了一旁的空床。
梁安宇躺在床上,他已經好久沒好好的睡過覺了。
他扭了扭身子,-只覺得渾身酸痛。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賬戶的餘額后,將手機貼在了胸口。
沒過多久,梁安宇便睡著了。
桂生此時正睜着眼睛,看向上方的白牆。
他睡覺一向很淺。
在聽到有人開門時,他就醒了。
他大概猜到,進屋的應該是梁安宇。
梁安宇床鋪的位置就在他一側的對面。
雖然他的動靜很小,桂生還是感受到了床鋪輕微的晃動。
他側過身,再次閉上了眼睛。
桂生再次醒來時,是被忠民和唐思洲吵醒的。
忠民身為班長,他收到班主任的命令需要去幫同學們領軍訓的軍服和帽子。
桂生和唐思洲作為班委,這件事情他們自然也躲不掉。
唐思洲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三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
就連一向情緒激昂的忠民也精神不佳的躺在了桌子上。
他還想再睡會。
桂生平靜地從床上爬了下去,來到水池邊進行洗漱。
這時,忠民抬起頭,轉過身子,奄奄地看向桂生的背影。
目光不自覺地在宿舍里遊走。
在看到梁安宇的床鋪時,瞬間清醒了許多,眼神也跟着亮了起來。
忠民和唐思洲悄聲說話:“哎,哎。”
“你看。”
他指了指梁安宇的上鋪。
唐思洲順着方向看去,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影時,對着忠民嗯了一聲。
他正常的從衣櫃裏拿出衣服和鞋子,換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