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牡蠣殼

左右等不到人，艾絲已換了三次茶水。

“那個……我去吃些東西，”約翰突然出聲，打破了沉默。

合理懷疑啊，那群人吃飯去了。

下班時間開會，難道不違反勞動法嗎？

“一起？跟我來。”蘭斯點頭，頭髮上的水順流而下潛藏在特質的值夜者制服中。

所以，為什麼要盤在頭上？

一閃一閃亮晶晶……反光就那麼有意思嗎？

“好啊。”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又先走出去。

蘭斯在前，走得輕快，黑灰色上衣搖晃不止，一副沒什麼方向的樣子，

約翰要大跨步才能趕上他的步伐。

“去哪裏？”

蘭斯沒有回答，前言不搭后語的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啊。”

蘭斯沒有回頭，揚起手臂比了一個手勢，緩緩握起拳頭然後猛地張開。

也就是指約翰吃個東西遇襲的事，先前只問了整件事的過程，對細節還缺乏了解，尤其是逝者的死像，

這更像是一種穿插間的閑聊，萊文藉著‘夢境行者’和一些輔助能力將整個值夜者小隊串起來了，專人做專事，他一個海眷者也就是聽個……

“牡蠣殼，兩份，要加湯。”

到地了，他停下，對着一間小店說。

約翰此時的情況就好比‘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東區街道獨具匠心，可長可短，可寬可窄，可直可曲自不必說，此時蘭斯就在一條‘U’型的所謂的小吃街的中間，地處兩麵包夾之勢，就像是位於‘Y’字的最中間的部分（從另一條街‘橫穿’而來）。

“不好說……”

“一種港口食……”

二人同時出聲，蘭斯後退一步，轉過身來，微微弓下身，

單眼皮，如魚一般，淺藍色的眸子似被蒙上煙霧，又像一滴滴水落下的淺塘，蕩漾着無悲無喜的波紋。盡量平視着約翰。

前文多次說，東區人普遍面冷，但蘭斯這樣漂白的也罕見，這是個一天到晚待水裏的‘怪人’

當然，約翰也是不常見的，甚至說格格不入，不受某些人待見的。

他太‘正統’了，慘白到有點蠟黃的面容，好像鍍了層膜。

穿越來的這幾天放空意識，不再長時間困擾于思考，早睡早起……

好歹調養得紅潤了些，距離反光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過可惜，灰色的眼睛灰的太深，黑色又太淺……搖擺不定又一成不變。

“很難說……就像，從…”

從中間裂開，在天空中又分割成五份然後……

散開，一塊塊完完整整的分離開。

血液一攤，白骨一套，筋肉一打……

零零散散、有血有肉。

我指的是蘭斯身後的那位店員。

呼！呼！

蘭斯的長風衣掃落四濺的血滴，

裹挾純凈液滴的衣裳蔓延紅色，發出灰煙。

一甩，一抖，一落。丟在地上。

約翰在衣袋裏摸索，卻發現，示警的符咒已經消耗一空，

不願去想，抬手對天，幽藍的子彈響起。

蘭斯亦伸出手，一頓。

拐向約翰，丟給他一枚繪着高塔符號的符咒。

“冷靜！”

他一邊說，向右走了幾步，一拳砸碎附近的台桌

約翰警惕的看着蘭斯相反的反向，眼神不可避免的一次次複雜的掃過冒着熱氣的‘湯食’

汗水從槍，新的彈容7發的，握把上滑落。

隱約聽見大開大合的呼吸聲，

是蘭斯，

他雙眼泛起血絲，仰頭吼道：

“特事局（民間傳聞中的虛構機構）辦案！閑雜人等……”

………………

第二次襲擊。

對青少年的影響不可估量！

不是玩笑話，成年中年也就罷了，這幾年神秘世界本就有紙包不住火之勢

你讓小孩子看這些，又沒個正經教會隱秘組織什麼的……怎麼接觸神秘……

考白塔嗎？

扯遠了啊，

其實做進廠（蒸汽）也是大有前途的，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