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具體作用
“師尊,您準備煉製什麼丹藥?”
莫喜拉着周誨的衣擺問道。
因為“噩夢”的緣故,莫喜黏他師尊黏得很緊,幾乎壓到了窩在師尊胳膊肘里的小羊,氣得黑羊“嚶嚶”的想要啃莫喜的頭髮。
不過因為喜兒原來就很黏人,周誨沒覺得什麼不妥。
“我準備提鍊氣運。”周誨回答道。
他從袖子裏拿出了那隻幫助曲千星聚集氣運的法寶葫蘆,對準了煉丹爐。
頓時,紫紅色如污血版的氣運液化結晶洶湧澎湃的從葫蘆中湧出。
莫喜看見那跟夢中顏色類似的氣運,下意識的將師尊的衣擺抓得更緊了,不過他很快注意到這些氣運和夢中的不同,它們更——
更多得多!
那隻葫蘆像是沒有底似的,足足倒了半個時辰都沒有倒完,以至於煉丹房中那隻據說能煉製一個小世界的最大號丹爐的內部都快徹底填充滿了。
師尊從哪裏搞來的那麼多的氣運?!
莫喜看得覺得牙痛。
要知道,在他的噩夢中,那佔據了天靈派上空的恐怖氣運是獻祭了包括了真龍之軀的五師兄在內的整個門派才聚集來的。
在師尊那麼一倒,卻倒出了噩夢中幾百倍的氣運出來。
這要拿幾個五師兄祭天才夠啊!
莫喜下意識的向路書瀧看去。
路書瀧正在跟曲千星說話,被莫喜那麼幽幽一看,不由打了個寒顫。
路書瀧奇怪的回望過去,只看見小黑羊一口啃在了小師弟的頭髮上,然後兩個小笨蛋就那麼互掐了起來,這也是常見(?)的光景,沒什麼好在意的,倒是煉丹爐中的紫紅色氣運吸引了路書瀧的目光。
“二師兄,你和師尊去做了什麼?怎麼收集了那麼多氣運。”
曲千星也瞟了一眼煉丹爐,卻並不想提自己突然“感悟”了一門魔功的事情,只含糊其辭道:“哦,去了趟仙法大會。”
“仙法大會?仙法大會是那麼恐怖的比賽嗎?”路書瀧大吃一驚,“這厄運的量,怕不是中境所有賽場的參賽者全部團滅了吧?”
“怎麼可能?!”曲千星被路書瀧的話才嚇了一跳呢!
仙法大賽全死完?
這是什麼等級的魔教陷阱?!
他們天靈派今天就可以跟全修真界宣戰了!
不過說到怎麼聚集這些氣運,曲千星整張臉都亮起了起來。
“師尊當時使用了一門…來歷不明的功法,只輕輕一運轉,就帶動了附近所有的氣運,”曲千星回想起當時的景象,難得露出了激動的表情:“不僅僅是仙法大會所產生的氣運,甚至連同淵海下的古戰場被遺忘的怨念都被翻滾了上來,當時的天空宛如昔日的神魔戰場的倒影,形成了氣運的日冕,好一個仙雲淵影日煌煌,物轉星移幾經年。”
“那真是遺憾啊,我沒有親眼看見。”路書瀧嘆息道。
他隨後卻有些擔憂:“可惜那些氣運是厄運吧?師尊使用了它們,會不會對本身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這就是最讓我佩服的地方了!”曲千星激動道,“在那種情況下,師尊竟然還控制得住!我覺得我對那功法已經夠熟悉了,運功起來幾乎像是身體的本//能,也不能抓住氣運轉換功法的瞬間,中途停止,但師尊只是第一遍試着運功而已,就在最精準的那一刻終止了下來,還扭轉了氣運的方向,將它們一滴不剩的收攏到了葫蘆中!”
是的,正如曲千星所說。
當時周誨拿到了曲千星的“魔功”,試着運轉了一周,就吸引了半個中境的氣運,如果直接轉化為修為,足夠為周誨直接招來一次天劫的。
不過周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天劫,對自己修為的控制也拿捏到了精準的程度,他當時精準的卡住了功法的運轉,沒讓那些氣運真正被自己吸收,而是順勢收進了葫蘆中。
也因為這些氣運的數量太大,而且作為“厄運”,不合適再多放,所以周誨改變了計劃,提前帶着曲千星青陽輕語他們回來了,並且直奔煉丹房,準備煉化這些氣運。
這也是莫喜在煉丹房看見周誨等人的原因。
到這裏,曲千星有些惆悵:“我不知道要再修鍊幾世,才可以做到如此舉重若輕。”
“……那種魔功,這一世就交給師尊好了,二師兄你有其他的目標吧!”路書瀧聽了反駁道,“修行要專一,最忌諱朝三暮四,不正是二師兄經常教訓我們的嗎?”
“話是那麼說……”曲千星嘆了口氣。
不知為何,看見那門“魔功”在師尊手裏像是玩物一般,說開就開,說停就停,只截取需要的部分,不需要的進行切除,曲千星在佩服憧憬之餘,內心深處產生了極深的遺憾。
這種遺憾當然不是因為不能修行這種“魔功”而產生的,而是因為自己不夠強才有的。
如果自己當時能這樣掌握這門功法的話,也許真能如願以償也說不定……?
恩,當時?也許?如願以償?
曲千星為突然產生的想法不解了很久,不知為何無法釋懷這股遺憾。
路書瀧看着曲千星無精打採的樣子,試圖安慰對方:“二師兄……”
“對了,你怎麼知道那是一個‘魔功’?!”曲千星這時候卻抬起臉,用銳利的眼神看向了路書瀧,“我沒跟你說什麼功法吧?你怎麼很熟悉的感覺?”
“……一看就知道了啊!”路書瀧辯解道,他指了指被侵染成了紅黑色的丹爐,“別忘了,我好歹也是一條龍,比師兄你對氣運更加敏感。”
“可是……”
“書瀧。”
“啊,師尊叫我了。”
路書瀧不等曲千星再說什麼,匆匆向著周誨走去。
曲千星本還想說什麼,但他看着丹爐中的氣運,就沒說出口。
莫名其妙的功法,突如其來的遺憾,今天感覺一切都怪怪的,還是不要多心比較好。
曲千星如此告訴自己,並且運轉了一遍師尊交給他的《九雷涅槃經》,當金雷順着他的經脈流過的時候,那些令人不快的厄運也隨之被清理殆盡。
曲千星頓時神清氣爽起來:
對啦,師尊還在這裏,沒什麼可着急的。
*
“所以,這是氣運都給我了?!”
路書瀧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
“不是都給你,是讓你煉化。”周誨說道。
“這跟給我有什麼區別?”路書瀧直白的問道。
在各大門派,煉丹房都是個肥缺,也就是那麼回事。
畢竟煉丹是個概率事件,無論哪個門派將材料交給煉丹師,都會準備好“失敗的份額”,再加上練成后還要給一筆報酬,一般來說,煉製一批丹藥,這個煉丹師的水平夠好的話,是有四分之一能進自己口袋的。
路書瀧自然不會故意失敗中飽私囊,但周誨一直認為丹藥的創新和改進是很必要的,以前對煉丹房就很大方,最近一年雖然開始要求煉丹房提交項目申請了,但只要路書瀧能給得出合理的報告和每輪實驗數據,基本上沒有不通過的。
不過,這次路書瀧還是被周誨的大方驚動了。
這可是氣運啊!
氣運!
在修仙界各種資源中,氣運是最難收集的。
作為能夠影響自己和他人命運的存在,別說什麼厄運就是不好的,這些哪怕不煉化,單純在對敵的時候放出一點點,也是能影響戰鬥勝負的存在!對於某些魔功而言,為了一點氣運,是有足夠價值吸引他們屠殺一個門派一個區域的了。
而煉化這些氣運的過程,本身是對煉丹師的一次提升。
尤其是龍族。
正如路書瀧所說,真龍本身是有大氣運存在的。
理論上,有真龍的加持,天靈派應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惜不知道是因為路書瀧年齡太小的緣故——說起來,同為神獸,路書瀧比宇文軒要小很多,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對人情世故要成熟很多,難道是因為龍族是先天之靈,腦容量要比饕餮更大的緣故?周誨對此也不得其解——還是因為這個世界靈氣不足的緣故,路書瀧並沒有多少氣運值。
不過如果讓他煉製這些氣運就不同了。
氣運會吸引氣運。
這裏面至少三分之二的氣運會被路書瀧本身所煉化,成為他氣運的一部分。
所以路書瀧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師尊的意思。
就算師尊想要煉化這些氣運,也不至於用如此“浪費”的方式。
路書瀧驚訝道:“我以為您是想要改編二師兄的氣運?”
“我是有這個打算,但你覺得這個樣子,你二師兄能直接吃下去嗎?”周誨嘆息道。
路書瀧也跟着看了看丹爐。
確實。
吃了就再次入魔了。
路書瀧不吭聲了。
周誨則說道:“不過這些厄運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當時我讓你二師兄用提純真仙之血的辦法去提純這些厄運是有作用的,但後來我發現我想岔了,比起真仙之血,要轉化氣運,真龍之血的作用搞不好更大——”
這麼說著,周誨吐出一滴血來。
那是一滴淺金色的血液,加持着濃郁的氣運,理論上是擁有自己水域的成年龍族才有的血液,但路書瀧卻在上面聞到了自己的味道。
他反應了過來,那是之前他給師尊的心頭血!
當時師尊說要給他定做一套功法,看來是有結論了。
周誨也確實說道:“我以饕餮傳承做基礎,在上面加以改良過了,你可以用這個功法煉化氣運,將厄運轉化為更精純的氣運,再煉製丹藥給你二師兄就好了。”
只是路書瀧還是有點遲疑:“就算這樣,在煉化過程中,我還是會吃掉大多數的氣運的。”不如說加入了饕餮傳承,他會吃掉更多。
這樣就不是幫二師兄轉運,反而是他得了最多的好處了。
“那不是二師兄本該賠給五師兄的嗎?!”
莫喜突然說道。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了莫喜。
“你在說什麼?喜兒。”周誨不解的問道。
“啊,不,沒有。”莫喜愣了一下,捂住了嘴。
剛剛他那一瞬間,不知道怎麼將噩夢當真了。
周誨奇怪的看了莫喜一眼,露出深思的表情,倒是曲千星主動說道:“不過也不算錯吧!既然要麻煩書瀧給我煉丹,本來就該給書瀧報酬的。”
路書瀧看了看曲千星,莫名的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樣啊,那我不客氣了。”他緩慢的說道。
*
“軒兒,你覺不覺得,你幾個師弟剛剛都怪怪的?”
周誨一邊慢慢的向著自己洞府走去,一邊將手裏的黑羊當暖手爐一樣揉着問道。
小黑羊被揉得很舒服,發出哼哼聲,好一會兒才答道:
“我覺得他們沒什麼地方奇怪啊,不是一直都那個不可愛的樣子。”
“……誰說的,你的師弟都很可愛。”就是有了不必要的情緒殘留似的,尤其是喜兒。
周誨想道。
不過對於每一次輪迴都擦掉弟子們的記憶這件事,周誨不確定是正確的。
雖然這算是七世轉□□的必然狀況,而且他私心裏也不希望弟子們記得過去那些不好的回憶,可是以弟子們的本心來說,他們真的覺得遺忘是好事嗎?
就像是他們第三世的時候,憤恨周誨“拋棄”了他們似的。
那遲來的“叛逆期”甚至影響到了第四世。
無論是誰,也不會希望自己的路是被選好的吧?哪怕為他們做出選擇的人,是他們最尊敬的師尊。
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懷裏將肚子都露出來了,示意師尊揉揉的小黑羊,周誨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多了。
在所有徒弟中,最記仇的不是有過目不忘能力的曲千星,也不是看起來最小氣的莫喜,而是宇文軒這個大徒弟。
別人說它一句壞話,這死孩子就算記不得內容了,最後也要找機會報復回來。
第三世第四世“眾叛親離”,黑化最嚴重的就是這傢伙。
但現在看看它這個蠢樣,應該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否則現在不會那麼乖巧。
周誨如此想着,安心了下來。
他這時候也回到了洞府,於是將小黑羊放在案幾前的軟墊上,拍了拍它的背:
“自己去玩吧!”
小黑羊卻沒有撒嬌夠的模樣,嘚嘚的踏着小蹄子跟在周誨身後。
它跟着周誨走進了書房,看着師尊將一個玻璃缸放在了案几上。
小黑羊在地上反覆跳了好幾下,才跳到案几上,發現玻璃缸中是白玉京的“模型”,裏面的建築物是用白玉微雕的縮小版。
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模型”不僅建築物和白玉京一模一樣,裏面竟然還有“小人”在活動着,似乎是這裏的居民似的。
事實上,他們就是白玉京的守護者。
如果宇文軒能跟着周誨在白玉京的考驗中走到最後的話,會看見大道兩端的士兵,他們作為考驗的一環,等候着新的“聖主”的到來。
不過在“新聖主”已經產生的這一刻,這些過去的守衛者已經不用考驗任何人,再加上城市的能源不足,幾乎要消失了,還是周誨用自己的靈力養了一段時間,才維持住他們的存在,不過他們如同鬼魂一般的在街道兩邊徘徊着,看起來有點茫然。
“師尊,這些鬼魂很耗費靈力吧?”宇文軒研究了一會兒說道,“不如我把它們吃掉,就一點都不用花費靈力了。”
它這麼說著,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周誨見狀露出了微笑:“你吃吃試試看?”
“……”小羊看着師尊的笑容,吸溜的縮回了口水,乖巧的擺好了四肢。
它的智商在變羊后是下降了,又不是全沒了,吃了這些士兵會有什麼下場,小黑羊清楚得很!它才不要在桃樹上掛上一百年變成煙熏羊肉乾呢!
周誨笑了笑,再次拿出了他那隻氣運葫蘆,對準了白玉京的“模型”。
當然,周誨不會倒入厄運進去。
這次從葫蘆中湧出的不再是紫紅髮黑的氣運,而是亮晶晶的彩色。
周誨對這些氣運也很細心。
他小心的將不同顏色的氣運分配到了白玉京的不同位置,其中能分到最多氣運的地方,一個是白玉京的學宮,一個則是白玉京的演武場。
學宮那邊空蕩蕩的,暫時看不出什麼影響來。
不過演武場那邊的氣運凝聚后,那些在街道兩邊徘徊的士兵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再無腦的遊盪,而是慢慢的向著演武場走去。
士兵們的身影開始慢慢的變得凝實。
小黑羊看着咽了口口水:“師尊,這是……”
“仙法大會的氣運,”周誨解釋道,“千星的狀態不怎麼好,但青陽家的姑娘不錯,更別說她還有白玉京的血脈,所以還是收集到了比較純凈的氣運,雖然現在量還比較少,但仙法大會才開始,這樣持續下去,這些白玉京的軍隊就可以徹底復活啦。”
周誨說到這個,變得有點高興了:“原來還準備以為學堂或者秘境會先有結果的,但沒想到仙法大會的效果更加直接。”
什麼?
竟然還有這樣的目的嗎?
……你明明說是單純的帶我們出去玩的!
小黑羊瞪大了眼睛,瞪着周誨,有一種被師尊背叛了的感覺。
周誨根本沒在意大徒弟的表情,則喃喃的計算道:“不過也不僅僅是演武堂,學堂也好,學術大廳也好,甚至期刊,都是復活學宮的關鍵,今天仙法大會上那位參賽者的表現,對於期刊來說是個硬廣,希望可以促進期刊的推廣……”
*
事實上,那個“硬廣”的作用何止促進期刊銷售,直接讓期刊被搶購一空。
當時才打開了那一層的封印不久,仙法大會的比賽還在繼續,就有聰明人反應了過來,直接衝去了天靈派在雲中城的仙人棋會館,將所有的期刊買空了。
而等第一天的比賽結束,元嬰層“仙尊出手暗制典禮官,盧陣守擂連挑北境人”的事例傳遍了整個賽場,甚至被當做說書故事流傳開來的,不要說雲中城,整個中境的期刊都被搶購一空了。
而討論期刊內容也成了熱門話題之一:
“那本期刊和仙法大會有關!”
“你這不是廢話嗎?誰都知道那本期刊上是高階大能們文斗的場合。”
“不是!我是說擂台和期刊有關!不僅僅是青陽莊主的論文和‘真仙之骨’這張地圖有關,你看醉柳老祖的這篇《白玉京摺扇史研究》和鍊氣期今天的擂台地圖‘斷橋’也是有相互作用的,還有這篇……”
“哇,難以置信!”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吧?仙法大會按照大能們的論文擺放擂台不是很應景嗎?”
“所以,使用這些修士的功法或者仙法,比賽的時候會有優勢吧?!”
“千古山莊擅長的仙法都有什麼?”
“重金求購青陽莊主相關著作!”
這樣的討論,在中境修仙界擴散開來。
前文說過,修仙界的消息能夠很慢,也能很快。
顯然,仙法大會的消息屬於熱門中的熱門,值得每個參加者發出數百隻千紙鶴(也不局限於紙鶴,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去傳遞自己感想的那種。
這些討論很快也傳遍了整個中境。
當然包括了各大門派。
尤其是那些有心拿個好成績的門派,他們當然不會錯過這些消息。
不過他們的志向不在於初賽,而在於隨後的地區比賽,做出的推斷也是根據這個來的。
比如萬獸堂就有類似討論:
“……這就是仙法大會上發生的事情了。”一名弟子如實的彙報道。
“看來天道盟和天靈派也不是完全友好啊!”燕白浪冷笑道。
白駿長老道:“是那位仙尊跟仙侶夫婦關係不錯,其他的交往倒未必多少。掌門大人,我們要乘機拉攏天道盟……!”
“你是白痴嗎?他們大人物好不好,是我們能摻和的嗎?”燕白浪在這件事倒看得很清楚,“比起這個,還不如多打聽一下組委會的名單,了解那些評委們擅長的功法。”
“已經在收集了。”白駿訕訕道。
燕白浪潦草的點了點頭,看向了其他人:“你們還有什麼看法嗎?”
“掌門大人,我覺得不止是組委會,”夏冰這時候走出來道,她在仙法大會上獲得名次這件事也是沒有異議的,因此盡心儘力的分析着,“不如說,正是第一期期刊才導致組委會的論文比較多,以後這些期刊會更多登載參賽的大能的論文吧?那麼地區比賽上,擂台也許會根據文斗的大能們的論文調整也說不定。”
“有道理。”燕白浪點了點頭。
他隨後看期刊的表情就變得複雜起來:“那這期刊可不得了啊!”
傳道授業,總有一定功德在裏面的。
不過沒哪個修士會把這個當做主修方式的,畢竟教徒弟這事誰教誰知道,耗神,還耗命,費盡心思可能還教不出來,更別說有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說法了,是一種公認的付出多收穫少的事情,不到了修為無法寸進,需要功德推一推的時候,大多數人不會自己找麻煩。
但這個期刊好啊!
和仙法大會這麼一掛鈎,即使為了贏,也有無數人願意主動學,雖然質不高,但可以走量啊!
只要教,不用負責,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收割(x)教學方式嗎?
燕白浪原來將“文斗”當做一種負擔,但看見期刊可能帶來的收穫,也忍不住心熱起來。
可惜他一直以來都是在“學習”,沒有合適的論題。
不過以後不同了,他現在正在“研究”的課題,能讓他獲得足夠的收穫,無論是哪方面!
想到這個,燕白浪的眼珠顫動着,看向了自己的“研究對象”。
夏冰被看得一陣寒顫。
但她茫然無知的露出了笑容:“掌門。”
燕白浪也自然不會透露更多的情緒,他讚許的對自己現在表面上最信任的少女笑道:“確實,無論是為了文斗的勝利,還是為了武鬥擂台的信息,都必須收集相關情報,白駿——”
為什麼都找我?!
“我會的,掌門,”白長老露出了乾巴巴的笑容。
他到底是跟隨燕白浪多年的老人了,知道自家掌門最喜歡什麼意見。
白駿眼珠子一轉,笑道:“不過這類信息,天靈派也是保密的吧?收集起來很難,我倒有個不錯的主意——”
其他人看向了他。
白駿道:“這場仙法大會,天靈派既是裁判又是參賽者,所以,我們盯准他們的弟子不就好了嗎?如果知道他們參賽的親傳弟子是誰——”
“大弟子宇文軒,五弟子路書瀧,六弟子莫悲。”夏冰道。
“什麼?”
“天靈派參加仙法大賽的親傳弟子信息。”夏冰拿出了幾份薄薄紙張,“他們在這件事上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已經開始造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