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馮宇的依仗
薛刀死不瞑目,雙眼瞪大,充斥着無邊的恐懼與絕望!
看着他的眼睛,歐陽娥和關鎮古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而當蘇夜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的時候,二者當即做出反應!
他們再一次展開聖域,轟擊蘇夜!
結果依舊是……
無效!
“該死!”
歐陽娥低罵一聲,旋即衝著凰沄清叫道:“捏碎玉符!”
凰沄清從震驚與恐懼中回過神來,“現,現在?”
她認為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龍羽棋顫聲道:“對!就是現在!不然就沒機會了!”
凰沄清恍然,一咬牙,捏碎了師尊賜予的保命玉符。
轟!
一股恐怖的氣息爆發,一道偉岸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之中,傲然御空,神情漠然,對着蘇夜點出一指。
咔嚓!
虛空都出現了裂紋,可怕的聖威籠罩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只感覺天穹塌下來,壓在了身上一般!
唯有蘇夜神色如常,更是嘴角上揚,也伸出手指對着前方一點。
轟!
兩股強橫的力量碰撞,空中發生大爆炸,震耳欲聾,火光滔天。
狂風席捲,大片真空地帶形成,大地都龜裂了,這一帶的地勢被生生改變!
而最終,蘇夜立於原地不動,臉色平靜。
那道偉岸的虛影渾身被裂紋覆蓋,想要再出一指,卻是直接崩碎,消散在虛空之中。
這一刻,巨大的恐懼在龍羽棋和凰沄清的腦海中炸開。
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一幕!
雖然那只是師尊的一道虛影,但某種程度上也代表着師尊。
在他們的心目中,師尊就是無敵的存在,是他們的信仰與追尋的目標。
可就在剛才,一個曾被他們視為螻蟻的傢伙將其粉碎!
他們的武道之心都崩潰了!
歐陽娥和關鎮古做出了和薛刀一樣的選擇。
逃!
“歐陽長老!”
看到這一幕,龍羽棋和凰沄清徹底絕望了!
連歐陽長老都拋棄他們了!
可惜,歐陽娥和關鎮古也難逃一死。
蘇夜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關鎮古大吼:“歐陽長老,你替我擋住他,這份恩情關某銘記於心!”
說話之間,他一掌拍出,直接擊飛歐陽娥。
歐陽娥大罵:“關鎮古,你不得好死!”
她不受控制地撞向蘇夜。
蘇夜一拳轟出,直接將她打成了一團血霧!
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關鎮古的面前。
關鎮古先是一驚,旋即一臉兇狠地吼道:“你不要逼我和你拚命,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砰!
蘇夜拍出一掌,即將他的左腿打爆,血霧瀰漫。
“你和他們哪裏不一樣?”
關鎮古慘叫,凄厲無比。
突兀地,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身上騰起,他開始壓榨潛能,爆發出畢生最強之力!
他的聖域展開,將蘇夜籠罩,漆黑一片,暗藏無數危機,一股股恐怖的能量波動噴涌而出,襲向蘇夜!
蘇夜真元盪出,輕描淡寫地將之碾碎!
然後,他抬手一抓,扣住了關鎮古的脖子。
咔嚓!
伴隨着一聲脆響,關鎮古腦袋一歪,當場暴斃!
蘇夜怕他死得不徹底,又打爆了他的腦袋!
與此同時,龍羽棋、凰沄清以及護着他們的幾人試圖悄然逃離,突然耳邊傳來一道幽冷的聲音。
“你們要去哪兒?”
一眾人肝膽俱裂,如墜冰窟!
撲通!
撲通!
撲通……
跪地的聲音接連響起,最後就連龍羽棋和凰沄清都跪下了,哀求不止!
凰沄清甚至說道:“我是龍凰宮的聖女,很多男人的女神,高高在上,被他們仰望,求而不得!我願意為奴為仆,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想對我做什麼,就能對我做什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主人!”
對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來說,這都是很大的誘惑,就連龍羽棋也不止一次地幻想過和凰沄清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可惜,蘇夜偏偏是那百分之一。
不是蘇夜有問題,而是他根本看不上凰沄清!
凰沄清的確很有氣質,也很美麗。
但他接觸過更有氣質,也更美麗的。
最主要的還是性格,凰沄清的性格只會令他感到厭惡與抵觸。
所以凰沄清的這番發言對他非但沒有誘惑,反而是一種噁心!
“凰沄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不要臉!”龍羽棋怒斥。
凰沄清嘲弄道:“龍羽棋,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你都已經跪下了,還有資格講我不要臉?依我看不要臉的是你!”
“別廢話了。”蘇夜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
凰沄清連忙跪着挪到了他的面前,仰着頭,臉上儘是諂媚之意,“主人,為了表示忠心,我可以替你殺掉他們!”
龍羽棋破口大罵。
蘇夜笑道:“好啊,那你動手。”
“是,主人!”凰沄清神色一狠,如同毒蛇一般盯上了龍羽棋等人。
她冷酷無情,殘忍無比地殺掉了除了龍羽棋以外的幾個人,身上沾染着別人的血液,整張臉變得猙獰恐怖!
龍羽棋又怒又怕,臉色煞白,聲音和身軀都在顫抖,“你,你好狠吶!最毒婦人心!”
凰沄清深吸一口氣,當即和他大戰起來。
幾分鐘后,二人分出了勝負,凰沄清竟是勝了,斬斷了龍羽棋的一條手臂!
龍羽棋驚恐萬狀,卻還在威脅:“凰沄清!你背叛了我們,就算苟活下來,師尊也不會放過你!”
凰沄清冷笑,“你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就別關心我的未來了!現在能活下來才是硬道理,至於以後會怎樣,不是我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
說是這麼說,但她已經將退路都想好了,找機會逃出那個雜種的魔爪,然後尋到師尊,編造出一個謊言,讓師尊幹掉那個雜種!
死無對證,今天的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隨即,她轉身向蘇夜邀功,“主人,您想要親自結束他的生命么?他之前以為您死了,說不能手刃您是個遺憾,想要從您的屍體上彌補回來呢!”
龍羽棋嘶聲道:“我承認,我的確說過這些話,但別忘了,你接着我的話又補充了一句!你……”
“住嘴!”
凰沄清突然想起了什麼,就要殺人滅口。
蘇夜淡淡道:“讓他說。”
凰沄清猛地一個激靈,竟是動彈不得,像是被死神用鐮刀架住了脖子!
龍羽棋盯着凰沄清冷笑,“你稱你口中的主人為小雜種,說拿他的屍體煉器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凰沄清連忙道:“主人,他血口噴人,想拉我下水,您千萬別相信他,我是您忠誠的女僕啊!”
蘇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說話。
凰沄清的心頭生出一股濃烈的不安,努力替自己辯解,卻顯得蒼白無力。
龍羽棋大笑,“賤人,活該!”
蘇夜突然道:“謝謝你們的演出,我看夠了。”
龍羽棋和凰沄清同時一愣,旋即意識到了什麼。
這傢伙是把他們當成了小丑,在故意戲耍玩弄他們!
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放過他們任何一個!
凰沄清怨毒地嘶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龍羽棋也惡狠狠地咆哮:“我們的師尊會為我們報仇!你破了他一擊,已經被他獲知!”
蘇夜笑道:“你們還是擔心自己會怎樣吧。”
隨即,他施展《絕脈裂魂》,讓龍羽棋和凰沄清都痛苦到生不如死,卻又求死不能!
最後,他們的心中只剩悔恨,蘇夜打出兩拳,讓他們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做完這一切,蘇夜開始打掃戰場,搜刮戰利品,找到了不少空間戒指。
就在他準備看一看這些空間戒指中有些什麼東西的時候,異變陡生。
西南方向有火光衝天,散發出一股特殊的氣息,狂暴的毀滅之中又似乎蘊藏着某種大機緣,頓時將蘇夜吸引住了!
他也顧不得去清點戰利品了,直接動身,朝着那個方向狂奔而去,每踏出一步都跨越了數千米!
……
龍凰宮後山。
一個中年男人正在閉關,一頭銀髮飄散,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氣質超然!
他正是龍凰宮聖子聖女的師尊,龍傲天!
在龍凰宮並不擔任任何職位,在地位上卻是能與龍凰宮之主幾乎平起平坐!
外界傳言,龍凰宮之主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突然,他睜開雙眼,射出兩道懾人精芒,滿頭銀髮狂舞,渾身氣機暴走,整座後山都震顫起來!
駭人無比!
“羽棋和沄清遭遇危機,我去營救!”
留下一句話,他長身而起,踏出一步,直接消失在這片後山之中。
……
蘇夜來到了那個發生異變的地帶。
此地竟是一座火山!
火山並未噴發,但已經開始躁動,岩漿沸騰,衝天的火光以及其中的狂暴氣息都是噴發的前兆。
而吸引蘇夜過來的那股特殊氣息在蘇夜接近這裏之後,反而消失了。
蘇夜皺眉,若有所思,“它藏起來了?”
他暫時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敢肯定,這座火山之中絕對藏有對他來說價值巨大、意義重大的東西!
可即便以他目前的肉身強度,也無法潛入如此滾燙的岩漿!
就在蘇夜苦惱之時,一群人進入了他的視野。
這群人並沒有發現蘇夜,看上去很激動,很興奮。
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開心。
像是找回了丟失已久的至寶,又像是回到了朝思暮想的故鄉。
蘇夜察覺到了他們的奇怪之處,貌似是個不一般的族群,便沒有急着現身,藏於暗處準備觀望片刻。
“終於被我們找到了,炎柱山!”
“天佑我炎氏,這對我們來說是絕佳的修鍊之地!”
“哈哈哈,在這裏,我等的修為肯定能一日千里,重現炎族榮光!”
“我等足夠強大之後,便出去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
為首之人抬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
這是一個赤發老者,表情冷峻,不怒自威,面相很有殺氣,但溫和的聲音透着一種讓人感到親切的慈祥。
“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一場大機緣,我們要心懷感恩,珍惜這一切!我們舉族踏入這片小世界,要奮力一搏,破釜沉舟,搏一個未來,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眾人齊呼。
赤發老者點了點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隨即,他取出一塊閃爍着晶瑩光芒的紅色石頭。
將之投入到岩漿之中,沸騰的岩漿竟是平和了下來,原本充斥着毀滅味道的狂暴氣息也不再躁動,趨於一個平穩狀態。
蘇夜見狀,嘖嘖稱奇,想來這一族與此地有些淵源。
事實也的確如此,此地名為炎柱山,乃是他們的祖地!
他們在外界式微,無時不刻不想回到祖地,便到處尋找,終於在這片獨立空間探測到失落的祖地之後,舉族遷移了過來。
這裏的環境最適合他們的生長與修鍊!
而剛剛炎族族長,也就是那個赤發老者扔進岩漿中的那枚紅色晶石,正是他們祖上傳下的一個信物。
與之一起傳下的還有一個信息。
此乃炎柱之心,是炎柱之本!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大地龜裂,一根石柱破土而出,衝天而起,遍佈赤色紋路,似是岩漿流淌。
一些玄奧符文銘刻其上,散發出古老滄桑且神秘的氣息,被扔進岩漿中的炎柱之心竟是又出現在了它的身上,被鑲嵌在了最中央!
“這……這就是炎柱?!”
“太好了!這是我族的根本啊!”
“多少年了,終於等來了這一天,老夫這輩子沒白活,哈哈哈!”
“本來以為到死都沒機會見到它,沒想到有生之年實現了祖祖輩輩都渴求的願望,我實在太幸運了!”
“……”
包括那個赤發老者在內,所有炎族之人都激動無比,興奮無比,也狂喜無比!
蘇夜從這根石柱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與將他吸引過來的特殊氣息似是同源。
他摸着下巴,“我是不是應該去調查一下這根石柱?可這玩意兒畢竟是人家祖地的東西,似乎對他們還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而這個族群又並非大凶大惡,我貿然這麼做有些不大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