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搜救無果
搜救隊在海里找了一個小時,把仲晴天落水的地方擴大找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仲晴天,他們懷疑是否真的落下兩個人,礙於他們幾個人的面子,只好再次向他們尋問,落水者穿了什麼樣的衣服?長發短髮?一個小時過去了,就算找到了人也不可能再活着。
紀流簡慢慢睜開眼睛,被水嗆暈過去的他坐起身,看着擔心他的梁雨薔問:“晴天呢?找到她了吧?”
梁雨薔垂着腦袋搖了搖:“還在找呢,你沒事了吧?”
“還在找?”紀流簡睜大雙眸,向身邊的救護人員問:“過去多長時間了?”他的心狂跳不止,不安在他心中不斷地擴大。
“一個小時零九分鐘。”
“什麼?一個小時?”紀流簡抓住離他最近的人的衣服,“晴天還沒有找到嗎?”
“請你冷靜!”救援人員無奈地看着他。
紀流簡臉色煞白,他哆哆嗦嗦站起身,海上救援隊正在緊急地忙碌着,他的耳內聽到從海面上傳過來的微喊聲,他拖着沉重的腳步顫抖地朝圍欄邊走去,心裏不停地吶喊:“晴天,你不會死的,你不會就這樣離開我,晴天,我知道你也不想離開我,我們說過要永遠快樂,永遠在一起的嗎?晴天……”
“晴天!仲晴天!”洛言鎖緊眉頭,望着海面上毫無結果的救援隊,一個小時了,就算找到,也只是晴天的屍體,“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死呢?小天,都怨我!我不該讓你再出來玩的,小天,你在哪裏?”
見希望越來越渺茫,程菲握緊的手指鬆開,彷彿失去所有力氣似得,她跪在甲板上雙手合十:“求求你,一定要保佑晴天,她是個好女孩,求求你……”
“啊!”程子傑仰望着星空,前幾個小時他和還仲晴天開玩笑,在酒吧里喝水唱歌,過去才只有幾個小時,晴天就被推下了大海,一個小時未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定是夢,一定是夢對不起?姐姐,你告訴我,這是夢!等我醒了,晴天還在,姐,你快點告訴我……”程子傑晃了晃跪在地上的程菲,他眼中全部都是期待的神色,他姐姐會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夢,他只要醒過來,還會見到活蹦亂跳的仲晴天。
“小傑?”程菲哽咽道:“就算找到晴天,恐怕她也離開了我們。”
“不,她不會的,晴天才不會死,她不會死!”程子傑鬆開程菲,跑下了甲板,把他自己關在房間裏默默流着眼淚,回憶她的笑容,她的嗔怪,還有她罵人的樣子,以後恐怕再也不能啦!
“流簡。”梁雨薔低聲喊紀流簡,“你不要太傷心了,晴天她恐怕……”
“恐怕什麼?”眼眸瞪得很大,眸中冰雪覆蓋,周身冒着寒氣,紀流簡的語氣冰冷至極,“我不相信!雨薇死在這片大海,晴天也會死在這裏?你敢在說一句她會死的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梁雨薔不敢看紀流簡,懼怕地後退兩步,紀流簡凶她,另她心中非常委屈,她瞟着仍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安亦晴,咬了咬唇,指着安亦晴對紀流簡大聲說:“都是她!流簡,是她把雨薇推進海里,現在又是她推得仲晴天,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安亦晴一個人做的!”
甲板上所有的人聽到梁雨薔尖銳的聲音,全看向安亦晴,洛言愣了愣,邁開腳步朝安亦晴走去:“是你!安亦晴,我要殺了你!你為什麼要害死小天,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上官毓眼疾手快,趕緊拉住了他,“冷靜,洛二少爺,你殺了她於事無補。”
“你放開我,上官毓你給我放開,今天我一定要她給小天陪葬!”現在的洛言恨不得把安亦晴碎屍萬段!
紀流簡緩緩走近安亦晴,他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蹲在安亦晴的面前,拖起她的下巴,“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先後害死我最愛的兩個人女人,我和你有仇?還是有恨?”
望着紀流簡,安亦晴搖搖頭:“沒有,這些都沒有,我愛你,簡,我比她們都愛你!”
“愛我?”紀流簡“哈哈”大笑:“把我最愛的兩個女人推進大海,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
安亦晴哭了,她泣不成聲地抓住紀流簡的手臂:“不,我也不想殺害她們,是她們不肯離開你,不肯放棄你,我才會出手傷害她們,簡,你知道我愛你有多麼辛苦嗎?我比雨薇更早認識你,更早愛上你,憑什麼她可以同時享受兩份愛情,而我只能偷偷地喜歡你啊?”
“就是因為這樣你就把雨薇推進了海里?”紀流簡難以置信,他對安亦晴的話毫無懷疑,一切全部來源於她是雨薇的好朋友,可她恰恰是殺害雨薇的兇手。
“不是,還不是因為這些。”安亦晴拚命地搖着頭。
“那是因為什麼?”紀流簡痛苦地低吼。
“因為那個賤人對我說,她知道我喜歡你,讓我看着你是怎麼對她好的,她說如果我接近你,讓你對我溫柔一點,她就會告訴你,我以前的醜事,梁雨薇還說,她喜歡被兩個男人同時喜歡的感覺,還說這樣就可以把你們玩弄在鼓掌之中,她還說看着你和洛言為了她爭鬥,她就會得到滿足感,你們爭她爭得越厲害,她越開心……她曾經還說過喜歡征服男人,她要讓所有的優秀的男人都臣服於她的腳下,她還說……”
“別說啦!”
紀流簡和洛言同時痛苦地喊出口,他們永遠也沒有也想到梁雨薇會是安亦晴嘴裏那種變態的女人,現在的他們對於安亦晴是一百個一千個不相信。
“我不許你這樣說她,雨薇不會這種女人!”紀流簡捂住耳朵,他不要聽到這些,雨薇是那樣地美,是那樣的完美。
“那晴天呢?她得罪了你什麼?”洛言哆嗦着嘴唇,他的心中正在試着接受“不可能理找到晴天”的念頭。
“哼!仲晴天?”安亦晴眼中冒着熊熊焰火,“她什麼都沒有,還妄想愛簡,她死不足惜!”
“啪!”
安亦晴話還沒說完,有力的巴掌聲響在她的臉上,安亦晴獃獃地望着打她紀流簡,“我這麼愛你,你竟然打我?”
“打你?”紀流簡痛恨地鎖定安亦晴:“若不是雨薇,我根本不會看你一眼,你不要打着我愛的幌子為你的狠毒找理由啦!安亦晴從今以後我再不想看到你,如果晴天死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不!你已經害死了雨薇,等待你的將會是法律的制裁!就算拼上整個華龍集團,我也要定你死刑!”
“你想讓我死?”安亦晴哭喊着抱住紀流簡腿,“我是真的愛你啊,你卻想我死,簡,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愛的女人不是我,如果是我,也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簡,你不能讓我死,我會替她們好好照顧你,簡……”
“才不需要!安亦晴!你連殺兩人,夠槍斃你兩回啦!流簡才不需要你照顧呢?”梁雨薔快步走過來,用力拉開安亦晴將她推倒,並且撥打了報警電話,只要船靠岸,等待安亦晴的就是警車和警察。
洛言無力地看着這種為無聊的戲碼,他木木地瞅着紀流簡,“為什麼和你有關係的人都會有這樣的下場?紀流簡,說到底是你先害死的雨薇,現又害死了小天,小天有什麼罪呢?她頂多是我們圈過的人,為什麼她要為你們那樣無聊的遊戲付出生命?”洛言擦了擦臉上流出來的眼淚,痛心疾着地沖紀流簡大喊:“我說我會保護小天,她和你們沒有任何瓜葛,為什麼你們也會上船?為什麼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紀流簡,你怨不了別人,是你,全部都是你的錯,先奪走我的雨薇,現在又奪去小天的生命,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呀?”
“洛言,你不能這麼說紀流簡。”程菲顫抖着身體,走到洛言的面前,“殺害雨薇和晴天的是安亦晴,和紀流簡沒有關係。”
“哈哈。”洛言瞅着程菲仰天大笑:“你還為他說話?程菲,他一直把你當做兇手,恨你這麼長時間,你還幫他減輕罪孽?真是天下下最大笑的笑話,他恨錯了你,你不怪他嗎?能原諒他嗎?”
“我……”程菲瞅了瞅紀流簡,悲傷地說:“晴天是不會讓我怪紀流簡的,她……。”程菲說不下去了,因為眼中被淚花擠滿,喉嚨里堵得難受,她小聲地哭泣,上官毓鬆開洛言,把她抱在懷中,讓她的頭依靠着在他的肩膀上,得到這麼一個好庇佑所,程菲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她只有這麼一個朋友,就這麼當著她的面落入了這片深不可測的大海里,如果找不到,她可能會葬身魚腹,永遠躺冰冷的海水裏。
“晴天,唔唔,怎麼還沒有找到晴天啊……”
程菲凄厲的哭聲感染着在場的每一個人,除去安亦晴,所有人又把目光放在海面上,救援隊人員已經陸續從海里上到船上,他們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尋找了,都過去這麼久了,落水者不可能會活着,等天一亮,我們會再下次海,儘力把屍體找上來,請你們節哀順便。”
“不!”洛言哀嚎一聲,用力捶向地面,落手處凹了進去,眼中的淚珠大顆大顆流出來,滴在光滑的地板上,形成了一個小水窪窪。
程菲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絕望,上官毓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只得緊緊地抱着她,他對仲晴天沒有什麼好印象,但也沒有壞印象,對於仲晴天的死他只能扼腕嘆息。
“給我一套潛水服,我自己去找!”紀流簡擦掉眼中的淚水,不管救援隊同不同意便搶過他們身上的潛水服,準備下海去找仲晴天,不過,被梁雨薔拉住了。
梁雨薔哭喊道:“都過去這麼久了,晴天不可能活着,流簡,求你接受這個事實吧?救援隊都找了這麼久,能找到早就找到啦。”
紀流簡聽到梁雨薔的話,仰面看着星空,狠狠地扔掉地手中的東西,咆哮大哭:“晴天啊!你別離開我啊!”
汽艇停靠在維多利亞港口,上官雄帶着他的手下,疲憊地上了岸,聽到熟悉的廣東話心中的大石塊放下不少。
昨夜,他接到電話,說有人會在油輪靠岸時候刺殺他,所以他才連夜逃跑,現在回到了他的地盤,一切就得聽他的。
上官雄看了看被手下抱着的女孩,“她怎麼樣?”
手下恭敬地回答:“她正在發燒,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不用!”上官雄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會去醫院,因為想殺他的人,在香港肯定也有埋伏,現在他必須回家,“回到家請醫生來家裏醫。”
“是!”手下沒有再問其他的,這個時候另一名手下也回來了,向上官雄報告:“車在那邊。”
上官雄跟着手下向車的方向靠近,手下剛按下鑰匙按鈕,“呯”地一聲,放置在停車場的黑色轎車爆炸開來,在趴下的時候,抱着仲晴天的手下將懷中的女孩拋了出去,女孩滾了兩滾,痛喊一聲,便沒有音。
周圍的群眾四下散開,沒過會兒,警察過來,向目擊者訊問情況,而上官雄早已帶着兩個手下離開了。
緊急回到上官家的上官雄,一進家門就對家裏的人下命令:“這段時間,出門帶上保安!”
上官雄的妻子,蔡雅玲點了點頭,把目光落在手下抱着的女孩身上,“她是誰?”
“不知道,你叫醫生過來瞧瞧。”上官雄沒有再管其他的,他還有事情要做,今天誰想殺他,一定要搞清楚,只要他不死,殺他的人就得死!
手下把女孩交給蔡雅玲就離開了,蔡雅玲讓保姆端盆熱水,她輕輕地擦拭女孩的臉,沒過一會兒醫生過來了,診斷一會兒,對蔡雅玲說:“在水裏待的時間長了,又吹了風,她身體又弱,要醫治一段時間,不過請您放心,沒有生命危險。”
“阿勤,送送醫生。”蔡雅玲吩咐保姆關醫生離開,她自己則坐在女孩身邊,望着蒼白的臉出了神,她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很像一個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