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陪你幼稚
“林鹿,你真是莎士比亞去個士字。”
沈幼宜看見林鹿手裏的圓珠筆,瞬間明白他要幹什麼。
為什麼不能做一些正經的事啊,一天天的......
“你要黑棋還是白棋?”
林鹿盤坐在她身前,一臉認真地問道。
黑棋......
沈幼宜一陣無語。
意思是還要塗成一個個黑疙瘩?
“都不要,白痴。”
她又往後縮了縮,抱着雙腿蜷縮在床頭,一臉防備地盯着林鹿。
“那,圈圈還是叉叉?”
林鹿靠近在她的身側,手慢慢探進被子的縫隙里。
圈圈還是叉叉?
沈幼宜抿着嘴唇搖了搖頭。
圈圈也不行,叉叉也不要,因為她不想在身體上羞恥地塗塗畫畫。
但是下一刻,一隻寬厚的手捉住了她。
捉住了她的腳踝,並且開始順藤摸瓜。
“嗯...別......”
她心跳加快,微微喘息。
“你是要這支沒有墨水的筆,還是這支有墨水的圓珠筆?”
林鹿的食指在她的.上打着轉。
“不...不知道。”
沈幼宜臉上紅霞陣陣。
那支“筆”畫的是圈圈嗎?
不,而是一簇火苗,一簇滾燙的火苗,快要將她點燃了。
“那還是這支圓珠筆好點,
對吧?”林鹿笑吟吟地說道。
“嗯...嗯...”沈幼宜無力地應答着。
就像一隻被扼住七寸的小蛇,在軟軟地掙扎。
是怎麼掙扎的呢?
大概就是一隻手抵住他的胸口,另一隻抓在在他的小臂上。
但這並不能阻止他畫得快還是慢,畫的是圈圈還是叉叉......
“好了,來下棋吧。”
林鹿擦了擦手。
隨即將她癱軟的腿攬入自己的懷中,一臉沉迷地注視着這副無暇的“棋盤”。
這棋盤啊,乃是軟香白玉質地,具有純天然的360°弧面設計,外加包裹式的縱橫界限,給對弈帶來了全新的體驗。
可盤,可玩,可舉高高,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下棋無聊了。
“我要叉...我要圈圈。”
沈幼宜最後還是妥協了。
她懊惱自己為什麼不一腳把這個混蛋踢下去,把他的臭東西踢爛。
不過說起五子棋......
高中的時候經常在本子上畫著下哎,她沈幼宜可是沒輸過幾次。
“好啊,那我就叉叉吧。”
“圈圈先來。”林鹿把筆遞給了她。
沈幼宜的手抖了一下。
臉蛋又紅又燙。
猶豫了片刻,最後咬着牙在大腿的中心位置畫了一個圈圈,林鹿則是在圈圈的對角畫了一個叉叉。
筆尖涼涼的,鑽在皮膚上痒痒的,一點也不舒服。
可是為什麼他畫起來,卻變得更癢了......
然後,圈圈的對角又多了一個圈圈。
叉叉沒有堵圈圈的斜線,而是自顧自連成了一條直線。
沈幼宜見狀,立即畫上一個圈圈,形成等腰直角三角形的陣法。
這是一個常用的小套路,很快就能形成幾條三子連珠並且環環相扣的陣勢。
三子...四子......
“哇,好險。”堵上一串三子,林鹿感嘆了一句。
差點就輸了!
沒想到沈幼宜下五子棋這麼膩害。
他不得不專註起來,但好在因為【最佳體魄】和【決斷】的存在,他遊刃有餘地堵着沈幼宜的棋子。
每多一個圈圈,就會多上一個叉叉。
到最後,原本白乎乎的棋盤上,都是圈圈和叉叉。
看着漆黑一片的大腿,沈幼宜捂了捂臉。
為什麼下不贏他啊啊啊啊啊啊!
氣死了,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下不過你。”沈幼宜頹然地說道。
再下下去,就快下到外邊去了,那裏可是...沒有棋盤的。
“嘖嘖,不是還有另一條?”
“不下了,臭豬。”
沈幼宜發現自己每次要贏的時候,林鹿就堵上了關鍵的一枚棋子,而他也無法形成殺局,只能勉強阻擋自己的攻勢。
雙方勢均力敵,所以越下越多。
“那就是認輸了?”林鹿笑眯眯地問道。
“我沒輸!你...反正也下不過我的。”
沈幼宜把筆握在身後,兇巴巴地說道。
輸是不可能輸的,鬼知道他會有什麼失敗者的懲罰!
“你賴皮嗷。”
林鹿對着她指了指,然後打算伸手去搶圓珠筆。
只需要補上最後幾顆致命的殺棋,他就能贏下這盤對弈。
“什麼皮?嗯?奶皮?不想吃唉。”
沈幼宜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
她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趁林鹿搶圓珠筆的空隙,用力在大腿上抹了抹。
於是棋盤瞬間就花掉了。
林鹿只能傻愣愣地看着。
“癩皮狗沈幼宜!”
“狗?你才是狗!”
沈幼宜氣鼓鼓地罵道。
從林鹿取出漁網襪開始,到現在大腿上被塗滿了圈圈叉叉,她懷疑林鹿早就設計好的。
於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咬在林鹿的手臂上。
“嘶...你還真是狗啊你。”林鹿按着她的額頭,連忙把手抽了出來。
只見上面沾着bulingbuling的津液和兩排殷紅的牙印。
臭女人!居然敢咬我?!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林鹿作勢就要一巴掌朝着她的臉揮去,但下一刻卻怔怔地停住了。
打是不可能打的,頂多輕輕拍一下,畢竟這是臉。
但他現在連拍的勇氣也沒有了。
因為,沈幼宜突然變成了眼淚汪汪的樣子。
她盤跪着,兩隻小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凌亂的髮絲因為淚水沾在氣鼓鼓的嘴角邊。
“怎麼了?寶貝?”林鹿心頭一軟。
是玩笑開過了嗎?
到目前為止不過分的吧?
看了看系統,也沒有扣錢的跡象啊!
“林鹿...”沈幼宜低聲嚶嚶着。
“嗯,在呢。”
“乖,你別哭啊。”林鹿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
然後立刻用系統技能窺視了一下她內心。
有些...感動?
不過好酸澀啊。
就好比想起了只有在夏天才能吃到酸楊梅,酸酸的但是現在吃不到,就更加酸酸的那種。
“哼,你記不得...我第一次咬你...的時候。”沈幼宜突然破涕為笑。
“第一次”
林鹿猛然記起。
也是在床上,不過那次是給她開導人生。
沒想到她一直還記得。
“第一次是哪次?你咬我的時候多了去了。”林鹿壞笑道。
“色胚。”沈幼宜梨花帶雨,嗔罵一句。
然後咬着嘴唇,對着林鹿伸出雙臂。
後者身子向前一傾,於是沈幼宜就像小貓一樣鑽進了他的懷裏......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鹿的腰間也沾上了黑漆漆的墨跡。
臉上也是,腿上也是。
......
“林鹿,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幼稚了一點?”
過了很久,懷中的沈幼宜小聲說道。
“不知道,不過就算幼稚也沒人知道,不用擔心社死。”
“你個白痴。”沈幼宜對着他的臉拍了拍。
臭東西老是喜歡答非所問,偷換概念。
不過真叫人喜歡呢。
“白痴愛你,我的學姐。”
“我不愛你,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