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許大茂請教,婁曉情動
常家
常威聽見隔壁聾老太太又嚎了,心裏冷笑:這個聾老太太死到臨頭了還猶自不知。
今天晚上易忠海為什麼召開全院大會?不就是他已經對照顧聾老太太感到了厭煩嗎!
要不是有那房子在吊著,易忠海早就撒手不管,推給傻柱了。
此時才六點多鐘。
常威回到自己屋,打開燈,拿出一本書坐在書桌前看。
至從來到這個時代后,他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書。
不管到什麼時候,看書還是有用的。
文盲不管在什麼年代都走不遠。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常威把剛拿起來的書放下,疑惑的把門打開。
這個點還有誰上他家?
“嘎吱~”
把門打開,只見站在門口的竟然是許大茂。
常威疑惑的問道:“大茂哥,你這是?”
許大茂臉上帶着笑意,拉過常威:“來來,這閑着也是閑着,我搞了兩道菜,咱哥倆喝點。”
“等會。”常威掙脫開對方,笑問道:“大茂哥,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喝什麼酒啊?你要是有事你就說。”
“害!我能有啥事,這不你嫂子在家做了兩道菜,這大晚上的也沒事,找老弟你喝兩盅嗎!”
常威看了對方兩眼,發現許大茂不似作偽,便跟母親打了聲招呼,兩人一前一後。
許大茂家就住在自家對面,是個兩間房,不過還有一間耳房,平常放一些零碎的東西。
屋子裏的傢具和擺設,明顯比自家上檔次。
紅木的落地櫃,鐵皮包裹的櫥櫃。
櫥櫃裏擺滿了各種罐頭之類的吃食。
看的常威暗暗感嘆:許大茂這狗命真好,娶了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姐,過着堪稱奢侈的生活。
這也怪不得他在院子裏人緣不好。
別人家都吃糠咽菜,他家卻各種罐頭吃食不斷,放在誰身上不羨慕嫉妒恨。
在加上許大茂這人,捧着上面,踩着下面,現用現交,說話也不懂得收斂,就更加招人恨了。
常威和許大茂兩人坐在椅子上隨意的聊着。
婁曉娥則繫上圍裙,上廚房準備吃食。
常威看了婁曉娥兩眼,不禁心裏暗暗感嘆,這富貴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
典型的完美炮架子。
…………
今天許大茂下班回家,特意拐到市場買了點熟食。仟韆仦哾
沒一會便端着菜送到裏屋。
一盤豬耳朵,一盤花生米,一盤午餐肉,在加一個大豆腐。
“小常,我這有瓶好酒,咱們哥倆今個把他喝了。”
許大茂說著話,站起身就從柜子裏拿出一瓶茅台。
常威心下瞭然,這肯定是從老丈人家順過來的。
許大茂把就擰開,給倆酒杯灌滿。
婁曉娥在邊上坐着陪。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沒一會,就幹掉了半瓶茅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許大茂也逐漸放開,大舌啷嘰道:“兄弟!我稍長你幾歲,託大稱聲哥。”
“今天找兄弟你過來,主要有兩件事諮詢你一下。
兄弟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比你大茂哥強!”
“大茂哥你說,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常威吸溜一口酒,大氣道。
“兄弟,這第一件事吧,就是工作上的,你說我十八歲參加工作,到現在也十個年頭了。
在廠里也算的上是戰戰兢兢,雖然沒立過什麼大功,但也沒出現過紕漏,按道理說,我資歷也夠,可是幹了這麼些年,禮我也沒少送。怎麼就升不上去呢?”
“你說具體點。”常威插了一嘴。
許大茂鬱悶的一拍桌子:“你就說這次廠里宣傳科的副科長出缺,我上下奔走打點,
費了好大的力氣,東西沒少送,好話沒少說,最後副科長卻落到別人身上,你說這上哪說理去!”
聽他說完,常威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豬耳朵嚼了起來。
許大茂心裏憋氣,拿起酒杯把杯里剩的一兩多酒一口全乾了。
卻有些喝的急了,辣得他直翻白眼兒,趕緊夾口菜往下壓一壓。
又見常威老神在那笑而不語,不禁有些急了:“兄弟你到是說說啊!”
常威也不在意,搖搖頭道:“大茂哥,我說了您可別不愛聽。”
“你說,你說,我聽着。”許大茂趕緊點頭道。
“其實你這都是瞎忙活。”常威放下手裏的筷子:“甭管你送多少東西,副科長也落不到你頭上。”
許大茂愣了一下,隨即來了興趣。
他雖然不聰明,但反應不慢,常威這樣說,讓他意識到這次可能問對人了。
常威沒賣關子,繼續道:“我先問問你,你想當宣傳科的副科長,你知道這個副科長是什麼職位嗎?”
許大茂腦袋一懵,愣愣道:“副科長就是副科長唄,還有啥講究?”
常威嗤笑一聲:“大茂哥,看來你是真不懂!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咱們院的一大爺,
八級鉗工,牛不牛比,為啥到現在還只是班組長?連一個車間副主任都沒熬上?”
許大茂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常威繼續道:“紅星扎鋼廠是直屬工業部的廳局級企業,就是說廠里楊廠長是正廳級幹部,如果外放出去,就是一地區行政公署專員。”
許大茂仔細回想,在廠辦跟人閑扯淡的時候,似乎聽說過什麼正廳副廳的,他卻一知半解,疑惑道:“兄弟,你說這些跟我當副科長有啥關係?”
“這可關係大了!”常威正色道:“既然廠子是廳局級單位,到你們宣傳科的科長,
不是副處也得是正科吧!你自個想想,要讓你當上宣傳科副科長,那你搖身一變可就成了正經的副科級國家幹部!跟副鄉長平級,您覺得可能嗎?”
許大茂聽得一臉懵逼。
足足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之前上廠辦去找人托關係,人家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他。
原來從頭到尾自己都是一個笑話!
區區一個工人,行政級別都沒有,就妄想當副科長,背後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許大茂老臉一紅,忙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遮掩尷尬。
常威點到為止。
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大茂哥,你就說我,你別看我工資高,但級別卻還是個辦事員。”
“而且你知道,我這級別待遇是怎麼來的嗎?”
許大茂也是個好捧哏,張嘴問道:“怎麼來的?”
“用命換來的!”常威說著,便把上衣脫了下來。
只見八塊腹肌上滿是傷疤,有槍的,有彈片的,也有刀的。
用手指了指肩膀上的刀疤:“就這道,是六三年跟老毛子在邊境拼刺刀受的傷。”
“還有這道,是被手雷彈片炸的。”
許大茂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看着常威滿是傷痕的上半身,神情肅穆:“兄弟,我們這些人,多虧了你們這群最可愛的人,才得已安享太平,要是沒有你們,也沒有我許大茂的今天。”
“沒說的,哥哥敬你,也敬跟你們同樣的人!”
說著,把酒杯倒滿,一飲而盡。
同樣,婁曉娥也是眼神散發異樣的神色。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光膀子,別人不說,就說她自家男人那都見了無數回。
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魅力的。
八塊腹肌上的傷痕不僅沒有破壞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絲野性的美。
婁曉娥不禁夾緊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