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冕下28
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大賽的決賽很快便拉開了序幕,安靜許久的武魂城因為這場盛事熱鬧起來,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總決賽的前三強將在武魂殿內決出勝負,單是這一點便讓這場決賽帶上了與眾不同的意味,每五年舉辦一次的魂師大賽選拔出來的人才無一不被武魂殿和帝國,宗門瘋搶。
一輛又一輛的馬車朝着武魂城中心而去,聲勢浩大,引人注目。
無人注意的地方,晉級賽第一名的隊伍已經不知不覺的脫離了大部隊。
“母親!”
“姐姐!”
“我回來啦!”
剛剛結束與兩大帝國和幾大宗門評委會面的虞煙便被一群貌美高挑的少年少女團團圍住,幾人望向她的眼神是一致的濡慕,崇拜和求誇獎。
虞煙一一看過去,順便在每個人毛茸茸的頭頂擼了一下,“我聽說你們是這次晉級賽的第一名,嗯,做的不錯,我為你們驕傲!”
聽了她毫不作偽的誇獎,幾個小傢伙一一挺直了胸膛,頭顱抬的高高的,一副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眼神里滿溢着笑意和剋制不住的自豪。
“跟我說說這次比賽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我說,煙姐姐,我說!”小舞第一個舉手,迫不及待的道,“我們碰到了一個特別奇怪的人,他的武魂明明只是普通的藍銀草,修鍊的速度卻……他很厲害!”
小舞天真的眼神中帶着困惑,虞煙仔細觀察,沒發現小姑娘的眼中有什麼別的情緒,似乎是真的只是單純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過,兩人不愧是官配,別看小舞平日裏玩心大,大大咧咧的,其實她的眼光高的很,不是什麼人都能放在眼裏的,這次竟然注意到了唐三,難不成,兔子愛吃草的定律在這裏兩人身上無解了嗎?
“小舞說的沒錯,史萊克學院很奇怪,他們當中還有一個極品獸武魂——鳳凰武魂,不過,他的武魂好像有一些缺陷,倒是可惜了。”胡列娜搖搖頭,想到了比賽時遇到的小胖子。
“不過,煙姐,”向來調皮的寧榮榮擠到虞煙身邊,邀功道,“你猜我們遇到了誰?”
“戴沐白!竹清的未婚夫。”
一提到這人,在場的幾個女孩子臉上都是慍色,“那個傢伙,實在是太噁心了!”仟仟尛哾
“邪眸白虎,我看應該叫他邪眸淫虎才對,不知道是來比賽的還是來尋花問柳的,身邊兩美作伴還不夠,四處勾搭其他隊的小姐姐,真是……令人不恥!”
朱竹清一臉冷漠,虞煙一把拉過她的手,作無聲的安慰。
“是啊,母親,當年您把竹清帶回來真的是最正確不過的決定,待這次總決賽過去,我們就為竹清把婚事退掉吧。”千仞雪邊說著,金色的眸子裏滿是憎惡。
雖然當初有些嫉妒母親給自己找來了這麼多爭寵的小夥伴,但是日日相處下來,她早就把他們當做了可以依靠,需要保護的家人,誰欺負她的家人,必要他們百倍奉還!
竹清看着小夥伴們為她鳴不平,淡色的眸子裏閃過溫暖和感動。
“在總決賽上光明正大的打敗史萊克學院還有星羅帝國那個龍葵學院,就當是給竹清報仇。”
“那是當然。”
千仞雪此話一出,幾人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臉上是如出一轍的少年意氣。
“好了,不要太輕敵,你們的對手永遠不只是他們。”
虞煙給幾人潑冷水,“你們去校場等我,我來驗收你們這一段時間歷練的成果。”
“是!”剛剛還得意無比的幾人此時如同癟了的氣球,蔫巴巴的,垂頭喪氣的等待着魔鬼的檢閱。
……
總決賽第一輪。
由天斗帝國神風學院對戰武魂殿學院保送的隊伍,比賽順序是由抽籤決定的,眾人萬萬沒想到一開場就如此刺激。
虞煙端坐在高台之上,右邊是寧風致,下首是幾大宗門的宗主和兩大帝國的皇帝,她眯着眼打量底下的兩支隊伍,小雪兒帶隊離開,她只能另外選出七人來代表武魂殿參賽。
但這並不代表武魂殿除了千仞雪七人便沒有厲害的人物了,由虞煙親自擔任院長,和七寶琉璃宗聯合辦學選拔出來的武魂殿尖子生照樣可以傲視群英。
果不其然,神風學院只在武魂殿學院隊手底下走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武魂殿學院隊,勝!”
掌聲排山倒海般的響起,幾乎要掀翻偌大的比賽場地。要知道這場比賽的觀眾除了少部分人,其他的可都是武魂城的魂師,對武魂殿有着天然的歸屬感。
天斗帝國開場不利,雪夜大帝的臉色頗為不好看,一旁星羅帝國的皇帝有些幸災樂禍。
“第二場:天斗帝國傲雄學院隊對戰星羅帝國龍葵學院隊!”
虞煙看着出場一連串熟悉的的面孔,無聲的笑了,寧風致也是眼帶笑意,特地傾着身體,好奇的問一旁的雪夜大帝,“這傲雄學院隊便是晉級賽的冠軍隊伍?這幾個孩子果真是年少有為啊,不過,傲雄學院?本座好似沒有聽過這家學院的名號?照理說,能培養出這幾個小天才的學院不應該如此籍籍無名?”
雪夜大帝滿是褶子的臉上漾起不明顯的笑意,他伸手捋了捋鬍子,略帶得意的道,“這傲雄學院確實厲害。”心下卻想着回去就給那勞什子傲雄學院投資去,一定要把人籠絡過來。
寧風致聽了誇獎,得意的點點頭,心裏舒暢不已。
坐在一旁的虞煙嫌棄的瞟了他一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她從前怎麼不知道這傢伙有這麼逗比的一面?這還是那個再穩重不過的一宗之主嗎?
偷聽幾人牆角的星羅帝國皇帝發出一聲不明顯的冷哼,雪老頭就知道說大話,小心閃了舌頭,看吧,這場比賽絕對是我星羅帝國勝,我的皇兒自然比那些什麼不出名學院的野雞隊伍強百倍千倍……
他的暢想還未結束,隨着比賽台上“咚——”的一聲,他的老臉便是一僵。
底下是一場單方面的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