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被騙了)
深夜,白熙的營帳依然亮着。白熙和路之標正在用膳,她幾乎一筷子也沒動。
路之標被解開手上的繩子后,啥都沒瘦立刻坐到飯桌上,等待投喂。
菜剛一傷棄齊,他就旁若無人似的往自己嘴裏扒飯,他看着白熙沒怎麼動筷子,嘴裏一般嚼着一邊說道“你怎麼不吃啊,放心吧,我不會逃的!”
白熙心裏一陣無語,她似乎覺得眼前的人不是什麼什麼皇子,倒是有些像街上的乞丐一樣,吃飯的樣子就像從來沒吃過飯一樣。
“沒事,我吃的少!”
白熙剛一說完,路之標就端起她面前的菜撥到他的碗裏“你們大雍的人都像你這麼浪費糧食嗎?”
“沒有,只有我!”白熙懶得和他說話了。
終於,這位“乞丐”皇子吃好飯了,他伸了個懶腰將手伸到白熙眼前“喏——”
白熙拿起地上的繩子給他捆上“還挺自覺的嘛!”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說完之後,路之標打了個大大的嗝。
白熙將他拴到一個木樁上,給他扔了一條被子“睡吧!”
路之標見白熙這樣對自己,剛剛吃飯時產生的好感一下子全沒了,冷漠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白熙捂着耳朵,厭惡地看了一眼他“你都說了八百遍了,沒用!”
“你爹來了,也得睡這裏!”
“白熙!”
“最好不要打擾我睡覺,不然我抽你!”白熙拿起手裏的馬鞭造勢。
路之標立刻慫了“切,睡就睡!”
白熙這是走到他身旁,拿出了一個黑色布條。
路之標驚訝地瞪大眼睛,正當他以為白熙有什麼癖好的時候,那個布條就被帶上了他的眼睛。
“防止你偷看本小姐,所以只能這樣嘍!”
白熙拍了拍手,愉快的躺在床上。
路之標卻不知為何被羞紅了臉,被綁着的手緊緊攥着,過了許久才鬆開,像泄氣了似的。
兩人不知道到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傳入了魔界。
蕭暮撐着腦袋看這那位女子和路之標之間的相處,對着沈青之說道“你妹妹和這個路之標很有戲啊!”
沈青之早都心如死灰了,他沒有辦法告訴熙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無謂的掙扎“熙熙不會喜歡上那樣的人的!”
他了解白熙,白熙喜歡的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是擁有雄才大略能夠指點江山的天才霸主。
“熙熙?她原名叫什麼?”蕭暮輕輕的念了一下白熙的名字。
“白熙!”
蕭暮的表情一下子不自然了,白熙……這個女人也叫白熙。
“那她就更該死了!”蕭暮臉瞬間冷下來了。
沈青之不再說話,反正他們做什麼都是錯,他只希望日後蕭暮能給熙熙一個痛快,不要在這樣折磨她了。
蕭暮很是煩悶地讓人將沈青之帶走了,他一直盯着留影石上的人影,雖然帶上了面具但是他卻一眼就能看出那下面絕對是個絕色佳人,那又怎麼樣呢?
人間
“喂,路之標!”白熙將路之標眼上的布扯開了,叉着腰“你怎麼這麼能睡!”
路之標沒好氣地看着白熙“你自己來試試啊!我幾乎都沒睡,站着說話不腰疼。”
白熙笑着撇了他一眼“站着說話當然不腰疼了!你說你是不是你父皇的親生兒子,現在他都沒有動靜,你不會是假冒的吧!”
路之標氣的想和白熙拚命“我殺了你,你才是假冒的呢!你爹娘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白熙微微愣了一下,輕笑了一下“所以爹娘早早地就走了。”
路之標腦袋似乎被人悶頭敲了一下“我——”
白熙沒有爹娘,天吶,他剛剛都說了什麼!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你別傷心啊,要不你打我吧!”
白熙站起身來將他手上的繩子解開“我給你自由,但是你不能出這個營帳,我有事先出去了。”
路之標慌慌忙忙地站起,拉住白熙“白熙,對不起啊!”
白熙推開她的手“好了,我沒有生氣,我要出去處理公事了!”
白熙來到了馬將軍的營帳,馬將軍桌案上放着一封從盛國寄來的信。
她早早地看完了,盛國放棄了路之標……盛國皇后又懷孕了,並且還過繼了一個庶子。
這就是皇家所謂的親情,有用時愛之若寶,無用時棄之如敝屣。
“馬伯伯,我沒有告訴路之標這件事,我們先讓他在我們這兒住着吧!他也挺可憐的,等到兩國戰事停下再說吧!”
馬將軍此時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郡主,他既然沒有用了,不如殺他祭旗。”
“道理是這樣的,但是如果表哥在的話,一定會同意我的做法!”白熙很是聰明的搬出沈青之“我覺得我們不僅要好好保住路之標,而且還要將他推上盛國的皇位!”
馬將軍聽到白熙的理由,一下子豁然開朗“郡主英明,這樣他就永遠欠我們大雍的人情了。”
白熙目的達到了,告退出去了。白熙歡樂的表情再出去之後,立刻消失殆盡,實際上她剛才只是臨時想的,她只是想保住路之標而已。
哎,真不知道這個傻得跟個二缺一樣的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路之標好過了,他們這些大雍的人就不好過了。
白熙從那以後幾乎也沒怎麼合眼,早出晚歸。
這天她剛一回來就看到她的營帳里的有人在爭吵,她暗叫不好。
“打死他!打死他!”
“我呸,狗屁皇子啊!盛國早就放棄你了,你的母后早就過繼了你的弟弟,你還不知道吧!”
“還有你母后懷孕的消息早就傳了出來,就差告訴我們可以殺了你了!”
“要不是郡主護着你,我們早就殺了你了!”
“郡主護着他也是因為想用他和盛國做交易。”
白熙呵斥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每人罰二十軍棍!”
“郡主!”
白熙見有人似乎想要辯解,犀利的目光一下子瞪了過去“三十!”
那些人從沒看到過白熙如此生氣的樣子,乖乖的都出去領罰了。
此時被打倒在地的路之標,眼神怨恨地看着白熙“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路之標,我會幫你的!”白熙知道他誤解了自己。
她的手還沒碰到路之標,整個人卻被他一下子推翻“滾開,我不需要你可憐。”
白熙的手一下子呲到地上“路之標!”
“耍我好玩嗎?”路之標踉踉蹌蹌站起“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我一想到你之前對我所有的好都是假的,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噁心的人。”
白熙被他罵得紅了眼,她一直以來的所有的委屈都爆發出來了,她抬手狠狠的扇了路之標一巴掌!
“那你去死,你以為我想救你嗎?我早就累了,我每天一邊去應付你們盛國的大將,一邊敷衍馬伯伯,一邊又要哄你開心,全是我活該行了吧!”
路之標再一次狠狠地推開白熙,白熙整個人撞在了床榻上,額頭上的面具破了一個角,上面一下子流出了血。
白熙用手摸着額頭的血,眼裏的淚噴涌而出。
路之標整個人愣住了,他慌忙的蹲下,白熙立刻推開了他跑了出去。
她騎馬離開了營地,去了一處無人的河邊。
她濕了濕手帕為自己將額頭上的血跡擦乾,將面具掀開一看,用帕子擦了擦臉。
擦着擦着就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她腦子有病才會選擇就路之標,她好想秦若水好想蕭暮啊!
幾乎過了近一個時辰,她才收拾好情緒,騎上馬回到營地。
她一進去就發現了不對勁,巡邏的人都消失了,但是所有的營帳都亮着燈。
白熙立刻伸手拿馬韁,結果卻被一個利劍差點射住。
只見原本可憐兮兮的路之標此刻穿着金色的盔甲騎在一匹棕紅的上,拿着弓箭朝她走來。
白熙此刻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們都被路之標給騙了,哪有什麼單純的皇子啊,生在皇家又怎麼會是那麼單純。
“拿下!”
路之標滿眼笑意看着白熙,讓手下綁了白熙。
白熙一言不發冷冷得看着路之標,這些天的真心真是喂狗了。
“白熙,遊戲結束了!”
“他們呢?”白熙冷靜詢問道。
“不願降,所以我殺了!”路之標毫不在意地跳下馬,他將白熙弄上馬,自己也騎了上去,坐在她的後面。
白熙現在恨死他了“滾開!”
路之標揮動馬鞭離開燈火通明的營地,白熙眼裏含着淚用力撞開他,這個人滾落在地上。
“白熙!”路之標停下馬,沖她着急喊道
白熙滾下了山坡,最後在一片草地上停下了。
現在的她渾身都是傷,她學過如何掙脫繩子,所以很快將繩子從自己身上拿了下來。
她摸了一把眼淚,狠狠罵了一通路之標,開始漫無目的地朝北邊走去。
白熙走了一天一夜,路上全是逃離的百姓,只不過她向北走,而百姓向南走。
她現在不能指望人間的軍隊了,無論哪國勝,受傷的都是百姓,她要利用魔界的關係結束這一切
她來到一座城池,守城的將軍是一個姓陳的中年男子。
“郡主,你快些走吧!盛國的軍隊馬上就要來了。”
白熙搖了搖頭,問他要了一匹快馬“沒關係,他們到不了這裏!”
說完白熙就騎上馬,繼續向北走。
她很是巧妙地避開了盛國的軍隊,來到了邊境,她孤身一人地朝那處遠台飛奔。
路之標的人此時已經發現了她的蹤跡,路之標在她後面瘋狂的追逐着“白熙,那裏不能去!”
白熙像飛蛾撲火一樣越來越快,眼角的淚在空中形成了一條線。
她下了馬,奮不顧身得衝上遠台。
路之標慢了一步,抓空了“白熙,白熙!”
白熙站在遠台上,白色的光照在她身上,整個人因此更加熠熠生輝。
“水水,秦若水,秦若水!”白熙沒有喊蕭暮,喊的是秦若水。
她相信任何人都會忘記她,唯獨秦若水不會。
“我回來了!我是白熙,我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求你快些出來!”
“嗚嗚嗚,我好難受,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
白色光照在白熙身上,讓她身體越來越虛弱。
路之標難以置信看着白熙近乎自殺的方式呼喚仙域的人,不知不覺眼裏有了淚水。
“他不認識我了,所以我只能來找你……”
她意識混亂之時,臉上的面具刷一下掉了下來,頭上束起的頭髮也散落下來了,那張絕世的容顏也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