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拋棄在先
後來,各個部門的代表也紛紛前來探望,林晚吟禮貌性的送別到門口靈機一動的提議,回到賀氏分擔賀風眠的壓力。
賀風眠聞言,沒有任何異議。林晚吟的確可以在公務中,成為他左膀右臂。
林晚吟看賀風眠閉目養神,下電梯時,遲疑了片刻,轉身向護士台走去。
林晚吟打開天窗說亮話:“護士小姐,希望除了我,不允許任何異性人接近我老公。”
護士們對視了一眼,整個人石化一般。
林晚吟轉眼一想,周家財力雄厚,聲色俱厲:“是周家給你們好處了?”
護士們不約而同的搖搖頭,向林晚吟承諾,儘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返程的路上,林晚吟購買了水果籃,已有半個月沒有回娘家。
一棟小型別墅是賀家作為聘禮,林父和林母喜出望外,從單元樓里搬進去,生活費的支出也是賀風眠承擔,二老清閑了不少。
林母張望了四周視線,卻是林晚吟獨身一人,一臉詫異。
往常,林晚吟思念家人,賀風眠會毫不遲疑地陪同。
灼熱的視線,林晚吟停頓了一下,如實相告。
“姐。”這時候,弟媳從房間裏不緊不慢的步伐向林晚吟走來。
林晚吟從小到大不及賀風眠一樣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無論升學、工作,林父和林母都沒有任何規劃。甚至讀書學費,她也要看父母臉色行事,因為勤奮好學,一路走來,領獎學金或者寒暑假做義工度日。直至嫁入豪門后,兩人開始噓寒問暖。反倒弟弟不同,林父和林母態度判若兩人,人前人後的呵護,娶妻生子后,因為沒有獨立的性格,仍然和林父和林母同住。
弟媳一聽不可以像從前沾沾賀家便宜后,對林晚吟沒有了笑容,冰冷地問她下一步打算:“你離婚了,住哪裏呀?”
林晚吟心裏咯噔了一下,賀風眠了解妻子在娘家處境,機智的留一個後手:“房產證寫的是我名字。”
弟媳心知賀家一向講究信譽,林晚吟離婚後,也不可能收回,有一個遮風避雨港灣,而她們截然不同,勤勤懇懇工作一輩子,沒有機會住這麼高級房子:“可是,爸媽答應說要轉移到我們的名下。”
林晚吟冷笑了幾聲,在弟弟眼裏自始至終都沒稱呼過一聲姐姐,卻要眼睜睜看他爭奪房產,一字一句地說出:“不同意。”
弟媳在言語上吃了虧,仍然想要爭取最後一絲機會:“姐,不如你和姐夫提提,再買一套。”
林晚吟最大的困擾是逃避不了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善意的提醒:“爸媽,風眠可沒說送給你們,只是暫住養老而已。”
“媽,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呀,只是不想讓姐離婚而已。”弟媳在背地裏多少次嘲諷林晚吟看似幸福,在賀家心裏也不是正宮。
林晚吟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模樣,弟媳的為人處世原則是,除了令她心情愉悅說說甜言蜜語,一旦發起脾氣,像極了潑婦。
林晚吟默不作聲的樣子上二樓回房間。
弟媳眼看形勢不妙,突發奇想心生一計,揚言對林母說決定離婚。她一副驚慌失措很殷勤的為女兒端上一杯果汁,坐在了床邊。
林晚吟氣急敗壞的質問林母,這麼多年,她對家庭盡了不少付出,到現在為止仍然步步緊逼:“媽,她那是嚇唬你的,你也讓我遷就?”
在林母眼裏,林晚吟在大事一向很明理,偏偏只要到弟弟身上,跟變了一個人開始斤斤計較:“你這個孩子,真自私。”
林晚吟冷笑了幾聲。
“我一把屎一把尿撫養成人,你就這麼孝敬我?”
“媽,可是你對我負責任了嗎?我想跟你算算這筆賬。從小,在我的記憶里,你總是弟弟把掛在嘴邊,你何嘗想過我的感受?”學生時代,林晚吟每天最大的夢想是考入名牌大學,脫離家庭:“家務事,無論你多麼勞累,你一點也不捨得讓弟弟替你分擔。你和我爸總是習慣性呼喚我,我沒有任何怨言。但你的偏心可不止這些,同樣都是在讀書,你沒有關心我的成績,反倒成天怕我製造出噪音,影響弟弟。”
林晚吟習慣了林父和林母視而不見的冷漠,她成長路上也沒有坎坷,內心自始至終都沒有癒合:“但我也沒有阻止你上學。”
林晚吟沒有否認。看同學難以掩飾的笑容提起媽媽字眼,她內心五味雜陳。她除了有耀眼成績單,親人一無所有,像極了陌生人,閉口不談:“我缺乏安全感,你總是埋怨我不獨立。不也是你的所造成的嗎?我跟你說這些,肯定又說我記仇恨小心眼。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才可以讓你滿意、接受。”
聽林晚吟傾訴,林母從前渾然不覺,只認為有一個女兒存在。
“我現在是你的搖錢樹嗎?”換位思考,如果不是林晚吟在賀家也有一份話語權,林父和林母哪有這麼自在,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林母心裏也不可能眼睜睜看女兒流落街頭:“晚吟,我知道你過得不容易,我們剩餘的存款,是養老用的。”
林晚吟深信不疑,弟媳不可能善罷甘休:“媽,對不起,我沒有辦法道德綁架,不如你們搬回單元樓吧。”
林母聞言,不知所措。
——
林晚吟代替賀風眠出席了一如往常例會。
“賀夫人,你可真能幹。”
“賀家真是好福氣。”
林晚吟也不僅指出了各個部門交上來的文件,火眼金睛的指出缺點和錯誤,董事會成員很意外的是她竟然沒有拖後腿。
“過獎。”林晚吟謙虛地一笑,她最大的興趣是讀書,平日裏,賀風眠工作,她會在書房,泡上一壺茶,閱讀各個行業領域等。
周家看女兒垂頭喪氣在玄關處換了鞋,抬起眼帘,發現臉上有清晰的掌印,又氣又急。
小周無論走到哪裏,眾星捧月,有很大優越感。當面對端莊的林晚吟,她總是不由地想要退縮:“媽,你可不知道我站在她面前,就是珠光寶氣。”
“畢竟是你拋棄在先。”周父和周母互相對視了一眼,林晚吟確實沒有家庭背景,父母是體制內退休人員。從前在會場上遠遠地見她對人落落大方,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小周後悔莫及,曾經沒和賀風眠同甘共苦,提出分手,只是想試探一下,哪曾想,他非但沒有痴痴守候,反而成家立業:“不行,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
周母急急忙忙的從冰箱裏取出冰塊,敷在女兒臉頰,滿眼心疼。
周父語重心長分析,小周的確是賀家第三者:“我可聽說賀家逢人就誇讚,林晚吟。風眠沒有替你說話,是很正確的。”
周父和周母勸說女兒沉浸在和賀風眠過去時光,是自作多情:“我明天再託人給你介紹好男人,離了賀風眠地球照樣轉。”
周父認為小周期盼賀風眠對她交代一份滿意結果,而他又和林晚吟若無其事經營小家,反倒自己成了小丑。
翌日。
小周喬裝打扮下了電梯,護士們一眼認出,急急忙忙對林晚吟通風報信。
林晚吟不甘示弱的嚇唬護士們,她會在保安部調取監控,派人送到頂層領導辦公室:“我記着醫院是不可以收取賄賂的吧,小心我告到院長。”
小周一臉詫異的是病房門口會有兩個高大威猛保鏢,抬腳準備進去,卻被阻攔。
小周氣急敗壞斥責保鏢有眼無珠。
“不好意思,小姐,夫人有過交代,沒有她的允許,一律不許放行。”
小周說謊面不改色:“我就是你們夫人派過來探望賀董的。”
保鏢們一致的搖了搖頭,小周情不自禁的大叫風眠,走廊上病友們紛紛轉移了目光。
“小周。”林晚吟手裏抱着一份文件夾,面色平靜如水的在身後呼喚了一聲。
“嫂子,你這麼做是防我呀?”小周眨了眨眼睛,轉身,很親密挽住了林晚吟胳膊。
“我也沒有對號入座吧,只是為了安全起見,萬一,風眠再不小心意外,小周,你說這個責任誰來承擔呢?”
小周又氣又急。
“嫂子,我只是想作為朋友身份,你別多想呀。”小周嘲諷林晚吟是沒有氣度的女人。
林晚吟嘴角微微上揚,全天下的女人不及小周有手段,為了愛情,不擇手段:“我也沒有像你一樣不要臉吧?”
“你血口噴人。”
那天,林晚吟和小周對話悄悄地錄上音,以及經過調查發現在酒店,小周買通了上菜服務生,光明正大撒上了花生粉監控錄像,司法鑒定出結果報告,交給記者,周家會有翻身可能嗎?
賀風眠聞聲,打開了病房門,眼眸深邃看兩個女人有不和的畫面。
小周突發奇想眼疾手快在眾目睽睽下抱住了賀風眠,抽泣的說道:“我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賀風眠微微皺起了眉頭,林晚吟面容蒼白。
賀風眠出院的時候,小周不由分說跑前跑后,心滿意足送他回家。而林晚吟正坐在餐廳很認真的包小餛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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