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被逼寫和離書
在這途中她有想過逃,可這附近層層疊疊的侍衛不消說話就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通過九曲迴廊,又經過湖心亭,最終女子停在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屋門前。
“公子,人已經帶來了。”
白落咬緊牙關後退一步,但又被女子給抓了回來。
“我不要。”
白落有些怕,心裏過不了那關,但女子強硬的態度和肢體動作卻一直拉着她進去。
砰!
門被關緊,白落還是被留在了裏面。
“進來吧。”
在白落耳邊,秦淵的聲音猶如魔鬼般嘶吼,正請着她進去。
只要她一進去,就是被撕裂的畫面。
她不要,她後退一步貼緊門,立馬轉頭拍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突然,腰間一麻,她被身後的人給摟了過去。
“你不乖啊,本公子又不吃人,怕什麼。”
“混蛋,秦淵你這個大混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要被人給彈劾的!”
“你如此荒誕無稽,你父親難道不知道嗎?”
白落盡全力掙脫開秦淵的控制,她似脫力一般朝門口跑去。
“啊!”
白落被人拖了回來。
白落驚恐回頭,卻見秦淵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看來你認識我啊。”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與攝政王新婦長得相像的人罷了。”
白落睜大眼睛,突然提她幹嘛,難不成……
白落說出了疑問:“你……是不是將我當做攝政王的新婦了。”
“哎呀,真聰明,小丫鬟,你叫什麼名字啊,趁本公子今日興緻還在,可以簡單回你幾個問題。”
白落瞳孔驟然收縮,她咽了一下口水道:“你是不是喜歡攝政王的夫人啊。”
“嗯,一見鍾情算喜歡吧。”
秦淵摸着光潔好看的下巴苦思冥想着,半晌才給她一個答案。
白落簡直要被嚇死了,被這種變態喜歡,她真的是作了幾輩子的孽啊!
“小丫鬟,本公子都回答你了,你的名字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啊。”
秦淵彎腰撫上她的面龐輕輕笑道,眼裏全是一股名叫痴迷的情感。
他喜歡她這張臉,以至於得不到她時就找了替代品。
“嘔!!”突然反胃,白落吐了一地的渭水。
秦淵眯起一雙狐狸眼,他的已經已經到了很妖媚的程度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很可怕的。
病嬌,應該可以這樣叫他。
白落想哭哭不出來,為什麼倒霉的總是她啊。
“過來。”
他勾了勾手,白落眼眸含淚的看向他。
剛剛沒看清,如今看見了,秦淵穿着一件白袍,白衣勝雪,一頭墨發被他懶懶的用一根木簪固定。
“你……你做什麼。”
白落想往後退卻被秦淵一把抓起來扔在床榻上。
“救命啊!你別過來,我還沒準備好!!!”
白落死死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裳,她害怕的瘋狂搖頭,眼裏的淚水也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秦淵坐在床沿邊上寬衣解帶,在白落快看不下去時他開口了。
“你……”
“放開我,我已經嫁人了,我有夫君,我夫君很厲害的,你不能這樣對我,嗚嗚嗚嗚。”
白落用手擦眼淚,卻越擦越多,到最後完全止不住后她嚎啕大哭起來。
哭完一場,驚天動地,就算是再那啥上腦的人現在可能也不會在撲上去了。
白落就是這樣,牟足勁的哭,哭的毫無形象,壓根就不梨花帶雨。
秦淵哪見過女子這樣哭的,怕是與市井潑婦吵架一樣有的一拼還差不多。
“夠了。”
“嗚嗚嗚嗚嗚。”
“夠了,再哭殺了你!”
秦淵頭疼的厲害,他實在沒了那心思,只好就此作罷。
“……”白落止住了哭,但還是忍不住抽泣。
秦淵扶額嘆氣,“就你這樣還嫁了人,怕是你夫君也招架不住吧。”
“你管我!”
白落嗆了他一句,秦淵閉上眼睛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決定放她走。
“要是下次你還被我遇到了,那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知道嗎?”
“知道了。”白落乖乖點頭,只要能放過她,無論如何她都答應。
秦淵卻不是這麼想放過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食物,要是現在放跑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
他看着眼前與心中之人五分相似的面容,眼裏帶着一絲眷戀。
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白落,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他心裏想着的。
要不是今夜鬱悶出去散心他也不會瞧見這樣一個相似的人。
明明害怕的要死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
“唔,你給我吃了什麼?”
白落想吐出來,但秦淵卻用指腹抵住了。
“吞下去,要不然今夜你出不了這扇門。”
白落睜大了眼睛,秦淵這個混蛋。
白落只得聽話的吞下去了,等秦淵鬆手,白落已經甩開他手狠狠的打了上去。
“你到底還要怎樣,秦淵,你別以為你是丞相獨子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是帝京,不是你丞相府!”
“你認識我?”
秦淵用舌頭頂了頂腮肉,火辣辣的感覺蔓延至神經處,秦淵的眼裏已經帶上了濃濃的殺意,但他還是輕佻的笑了出聲。
“小丫鬟,別以為爺不會動手。”
白落雖然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你就算現在殺了我也好,至少我可以暫時逃離你這個變態了!”
秦淵挑了一下眉頭,他慢慢撫上她的脖子。
“瞧瞧,多漂亮的脖頸啊。”
他突然收手,白落一下子就被他掐住了。
“呃……”
白落被秦淵扼住脖頸,窒息感鋪天蓋地襲來,她的眼尾都帶上了一點紅。
“混……蛋。”
“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在這帝京,你看哪個又是潔身自好的,不過是非黑即白。”
秦淵欺身而上,舌尖碰了碰白落帶着紅暈的耳垂。
“爺喜歡你害羞的樣子。”
她何時害羞,明明是生氣!白落真的要捶榻了。
身子仁不住顫了顫,秦淵將手放在腰間,按了下她的腰窩。
“放開我。”
白落越掙扎秦淵就越興奮。
“小丫鬟,你留下來做爺的女人好不好。”
“我有夫君!”
“那爺殺了他。”
“你……”白落眼尾帶紅,淚眼朦朧的看着秦淵,眼前少年風流妖孽,他吐出的字字句句都能讓人膽戰心驚。
似乎對他而言,得到誰都能這麼輕而易舉。
“我夫君你動不起。”
白落不是說假話,上次見他恭敬朝杜明覺行禮就知道,杜明覺的勢力遠不止她所看見的那樣。
畢竟這般大膽的秦淵隨口就能說殺人,而且還不管對方是誰,那背後的靠山的確很穩。
“這帝京有誰是小爺動不了的。”
秦淵好笑的抬起白落的下巴,她紅唇微抿,馥郁的梨花香氣撲面而來,讓他心神不免一動。
他忽然想起了那位動若脫兔,靜若處子的人了。
她叫白落,能上場攪黃婚事的“女中豪傑”。
秦淵莫名的笑了,然後越笑越大,白落見有機會,直接從他懷裏跳了出來。
“你剛剛餵給我的是什麼,快給我解藥!”
白落指着他鼻子說話,眼眸中閃爍着點點火星。
“你叫什麼名字?”
秦淵重複着這句話。
白落被問的煩了隨意說了個假名字,“燕兒。”
“燕兒嗎?”秦淵擺出一副很耐人尋味的姿勢,他朝她勾着手說道:“燕兒來,到爺這服侍。”
“滾!”
白燕氣的臉都黑了,她一腳把房門踹開,誰知門前佇立着兩排侍衛,他們手裏都拿着劍,眼神堅毅。
這要是衝出去直接會被捅成篩子吧。
燕兒……哦不白落咽了下口水。
“你要是不聽話,爺也不建議現場看一個撕心裂肺。”
白落拉着臉還是磨磨蹭蹭的過來了。
“你說吧,到底要怎樣才能給我解藥放我走。”
白落還真以為剛剛秦淵喂她的是毒藥,現下身體總覺得不對勁。
“爺要的不多,就要你自己寫一封和離書給你夫君,以後你就到爺府上來服侍。”
“爺保證能讓你享受到你從未享受的快樂。”
白落抽了抽嘴角,“你確定要我寫?”
“肯定。”
秦淵拍了拍手,叫人送了套上好的筆墨紙硯來。
他昂了一下頭,讓白落自己去那寫。
白落冷笑的走了過去。
“你不過來看嗎?”
白落坐下捏起筆桿作勢要寫。
“好吧,見你這麼著急,爺勉強來看一下。”
秦淵負手慢悠悠的走到白落身邊。
她的字很好看,不像別的女子,只學寫簪花小楷的毛筆字,她的字飄逸大氣,一筆一劃連起來順暢的不可思議。
“沒想到……你還會寫字,你讀過書?”
“你沒想到的多了去。”
白落勾起唇角,要是這封和離書寄到王府,那杜明覺就會知道她在哪了。
秦淵,你還是太年輕了。
白落很快寫完遞給了秦淵看。
秦淵似不在意的隨意看了一眼,因為太飄逸,很多字連在了一起,他甚至懶得去認真看。
“不錯,爺叫人明天去送。”
白落抿着唇,眼裏再一次續起了淚水,她做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
秦淵看了以為是不想和離,他一把抱過白落,伏低身子打算吻一吻她的紅唇。
白落嫌惡的偏過了頭,最後的吻落到了她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