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東洲來人,修羅場預定開啟
當時杜明覺就是說的氣話,只讓她上了一日學堂就解救出來了。
“滾蛋。”
杜明覺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平日裏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人已經死了。
現在的他是殺人不眨眼,損人不利己的惡魔杜明覺。
這個反差萌也太……大了吧,白落表示不喜歡,走的不是她影帝哥哥的路子。
……
杜明覺抱着白落出了宮進了馬車才放下。
“為何要那樣。”
白落抬起頭,杜明覺的臉色陡然變了,若說剛剛還算溫和如水的話此刻就算雷霆之怒了。
“你生氣了?”
“本王問你話。”
白落氣笑了,“我還當王爺怎麼對我不苛責呢原來等這來不讓人看見啊。”
杜明覺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嘴角卻勾起一個小角。
“白落,是本王待你不好,還是你想這樣讓本王休你?”
白落毫不在意的靠在板子上,神色自若道:“你沒有不好,是我不好,我不配為你妾室,所以自請下堂可好。”
“你一定要跟本王反着來嘛?你明明知道要是離開本王這帝京再沒有好兒郎供你挑選的。”
“本王可以成親納妾,你卻不行。”
“王爺,誰說我要再嫁人的。”
杜明覺一愣,隨即皺起眉看她:“你難不成一輩子都不嫁嗎?”
“那又如何,我不喜歡與誰共享一個丈夫,我自己有手有腳,我為何不能自己養活自己?”
“你讀過四書五經,詩書綱常,可有看見過上面哪一篇哪一字是說女子不可自立門戶,不可為自己掙前途的?”
白落語氣里的諷刺意味嚴重,她笑看風雲變幻,眼裏倒映着星星點點。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夫人是這樣的想法。”他咳了一聲,眼裏詭譎雲涌。
“白落,你可想好了,這代價你可承受不起。”
白落少年意氣,從來不遜於男子。
她擲地有聲地說道:“絕不後悔。”
……
一月後。
東洲使臣進京,與皇帝共商結盟大計。
是夜,皇宮為迎接東洲使臣舉辦了宮宴,要求四品以上官員攜家眷前往。
白落身為杜明覺將要休的夫人,自然也是被邀請人之一。
白落看着請帖,大紅的紙上燙着鎏金印記,她憤慨的一把扔在地上:“什麼破請帖,不想去啊!”
要她親眼目睹情敵和自己的丈夫多年闊別如今相見的恩愛戲碼,換誰也不想看啊。
猶記得一月前杜明覺生氣將她拋下后再也沒來光顧過清然院了,她也樂的不見,如今一個請帖下來要她隨杜明覺一起入宮,她是真的服。
青瓶在門外喊:“夫人,你好了嗎,王爺在門口等着了。”
“要他等着,催什麼催,女子出門麻煩的很。”
白落托腮思考,怎麼才能讓杜明覺鬆口答應和離啊。
要不,像那些惡毒女配一樣陷害情敵?不行,怕是到時候還沒逃走就被抓住折磨咋辦。
最終她頂着一臉憔悴的樣子出現在杜明覺跟前。
她長吁一口氣道:“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個事。”
杜明覺覺得詫異,他已經一月不曾見過白落了,眼下見她滿臉疲憊,還以為是想念他了,他不動聲色的道:“何事?”
清冷如水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白落覺得有戲。
“就是……那個我們和離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一秒從天堂到谷底的心情讓杜明覺咬牙切齒,這女人煩不煩,怎麼還在提和離的事!
他沉默了。
白落着急了。
“我可以幫你娶到你想娶的白月光,我只要一份休書,這買賣難道不好嗎?”
白落今日穿了一套月白色宮裝,滿頭青絲高高挽起一個婦人髮髻,她全身上下沒有多餘的配飾,唯余頭上只插了根玉簪。
杜明覺與她穿的是同色系,好巧不巧的是他頭上的冠也是玉的,如此看來,兩人般配的極。
但沉迷於和離休書的白落壓根沒注意到這一點。
杜明覺看見了,但他也沒說,只是細細摩挲着小拇指上的尾戒。
“此事容后再說,東洲想要和親的事,還得陛下做抉擇才行。”
白落切了一聲,正待杜明覺看過來時她又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王爺,你覺得我很好騙嗎?你是攝政王,做主的不還是你嗎。”
到了皇宮,白落下車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秦淵走過來朝杜明覺行禮,“臣秦淵參見攝政王。”
“你是秦丞相嫡子?”
“正是再下。”
趁着秦淵和杜明覺在敘舊談事的檔口,白落走到一邊吹了會風。
秦淵她不是沒見過,就是那時杜連喜嚷嚷着想要她幫她拿下的丞相公子。
說起丞相……她突然想起了原身的外公。
他曾經也是名動一方,賢明在外的丞相啊。
如今的外公早已乞骸骨歸鄉了,在朝做官的人無一不曾受過前朝老丞相的恩惠。
秦淵不經意間一瞥旁邊,瞬間就被這個容貌傾城的女子給牢牢吸引住了目光。
夜裏寒涼,白落站在一邊的梨花樹下哈着氣搓着手慢慢等着杜明覺。
她不似其他的女子,雖不是很規矩,但看起來卻也落落大方。
杜明覺也發現白落不知何時站到了離他幾步遠的梨花樹下。
見她手冷,便打斷秦淵說的話前去找白落。
“本王牽着你就不冷了。”
杜明覺伸手將白落的手包住,暖意漸漸地傳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有些愣住了。
“我們進去吧,站在外面我冷。”
白落有些抱怨的說道,不是她嬌氣,是杜明覺和秦淵談話談的也太久了,真不知道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說的。
“好,都聽你的。”
秦淵目送着杜明覺和白落丟下他離開,佳人背影還是那麼好看,這讓他存在於意識折磨之中。
“早知道就先下手為強了。”
秦淵憤憤不平說道,但目光還是沒能從白落身上離開。
——
“攝政王到!”
一進宮殿,瞬間被暖意包圍,白落一下子就甩開杜明覺的手快步走去。
杜明覺挑起眉頭看着她去找杜連喜姐妹們說話去了。
他只笑笑就打算去落座。
因為是正式宮宴,而皇后又把杜連喜喊過去了,白落只能悶悶不樂的回到了杜明覺身邊。
“怎麼了,撅起嘴這麼不高興?”
杜明覺見她氣憤的戳着盤裏水果,好笑的開口。
彷彿他們之前一直這樣,沒有當時的爭吵,沒有其他人的插足。
本來也沒人插足,只是白落心裏過不去那關,把她當做替身,還想娶美嬌娘,幸虧她發現的早,要不然為男人投入了很多感情自己會變的不幸的。
“你想多了,我很好,好的不得了。”
她想看看杜明覺的白月光是何等的美麗,能讓他放棄自己也要娶的人定然是個獨立的大女人或者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女人。
白落心想,自己也很獨立啊,獨立吃飯和睡覺,還會燒個飯拍個戲保證自己餓不死,難道自己還不夠獨立嗎?
白落越想就越覺得這邊的杜明覺眼瞎,還比不過前世的他。
想到了前世的杜明覺,白落就又想着她離開后他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拍戲,會不會在夜深人靜時想着她念着她。
身邊的貌似不會,但這不代表前世的他不會。
“哎哎哎。”
白落連嘆三口氣,杜明覺無奈的又問她怎麼了。
“沒事,看你的美女去,別來煩我。”
絲竹管弦之聲悅耳動聽,她彎着腰弓着背低着頭摳手指,本來自己就是放鬆狀態下坐着的。
可誰知她耳朵好使,不想聽也聽到了一些對她不好的觀點和想法。
“——我告訴你啊,這就是攝政王新娶的側妃,你看她,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也不知道要勾引誰。”
白落:“……”
她推了推旁邊的杜明覺,“給老娘用眼神教育一下她們。”
杜明覺看向旁邊,惹的那邊的女人倒吸一口涼氣,一直在誇好帥好帥好有禮貌,要是什麼與他春宵一度也值了。
白落:“……”花痴女們,真是服了。
白落氣不過掐了一把杜明覺的胳膊肉,他悶嘶了一聲不解的看向她。
“狐狸精,呸,下頭。”
杜明覺好笑的看着白落,他剛剛也聽見了她們說的話,只是沒想到白落竟然會推他出來背黑鍋。
“夫人,為夫知錯了。”
隔壁的大家閨秀們一臉震驚加大驚失色的表情,白落腦筋一轉,隨即說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一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模樣讓方圓幾里的官員女眷們都以為杜明覺在家裏是個妻管嚴的角色。
杜明覺在桌下按了她一下,叫她見好就收,不要在放肆了。
坐在對面喝酒的秦淵看見白落這樣,心中喜愛更加一分,不愧是本少爺喜歡的人,就是要欺負回去,厲害!
皇后和太後分別坐在高台上,相互簇擁着中間金碧輝煌的盤龍椅。
“皇后,皇上如何還沒來,這宴會也快開始了?”
皇后今日穿了一件平日裏捨不得穿的金絲綉線的大金鳳袍,一派富貴的模樣讓坐在台下的人好生亮眼。
“母后別著急,皇上馬上就來了。”
太後點點頭,視線由上到下看向杜明覺那邊。
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兒子身邊的白落,她今日穿了跟他一樣顏色的服飾,看來小兩口的吵架早好了。
哎呦,看看那郎才女貌的樣子,真是般配啊,喜歡喜歡。
白落不知道太后心裏再想些什麼,她只覺得這宴會除了跳跳舞再拉拉她不懂欣賞的音樂后感覺什麼的沒意思。
琴棋書畫她是樣樣不會,一輩子不愁吃喝拉撒才是她人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