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十萬人之律者
峰艮哼着琪亞娜三分鐘熱度編的歌走在封閉的走廊，用碧藍的劍將牆壁上白堊片片剝落。每隔幾米就有一盞度數上萬瓦的燈，將這裏成為世界上最亮的地方，以二十個燈為過渡帶，那裏有道鐵門，標誌着27號。
每一間房門上都標有數字，這是一個龐大地下實驗室，3號房間直徑三十米，是峰艮見過其中最小的，昏暗的房間空蕩無比，中央只有一盆類似花的植物，莖足足有半米粗，下根部早已被崩壞能滲透發生變異。
峰艮丟了一個鐵皮，花瓣像拍手一樣把鐵皮拍的粉碎，封閉的房間裏蕩漾着鋼鐵碰撞的聲音。
這不是花，是披着花的怪物！
但它還是有花的特性，峰艮抽干它的所有水分，失去自由水它花葉就開始泛黃。
“諾亞的實驗品真夠傻叉。”
諾亞是本次回歸中興起的第三方神秘組織，諾亞組織的宗旨“崩壞是神給予我們的福音，我將會讓世界變為崩壞的世界！沒有悲傷痛苦，只有歡顏笑語！”，可他們背後一面卻是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2014年H–396代號“喪屍”突破防禦帶，導致全球多處發生喪屍事件，好在天命和逆商暫時合作將此事解決。
27號是走廊盡頭，在中國風水學中，走廊盡頭的房間是一切不潔之物的聚集地，峰艮知道宇宙上存在鬼，因為他曾經遇見過，可他根本不用害怕。
推開沉重的鐵門，心想到底是關什麼怪物，用得着鐵門有一米厚，這是他見過房間中最大的，半徑足足有幾百米寬，明朗的房間內有一千個衣襯襤褸的女孩，最大不過16歲，美麗的臉上茫然無神，空洞的眼神同時看向峰艮，那絕望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像是在說：“誰是好心人？殺了我吧！活着太痛苦了。”
房間裏瀰漫著的空氣混雜血腥味和其他奇怪的氣味，一千名絕望的少女絕望無助的望着峰艮，眼神中散發出害怕和渴望被殺的神態。
峰艮心中無語罵：“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啊？禽獸嗎……不，禽獸不如！”
距離自己十幾米的一個少女踉蹌無力的走到峰艮身前，蒼白消瘦的臉龐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纖細的手指端着碧藍的劍，頂在自己的喉嚨前，純真的眼淚落在冰冷的地板，聽到了柔弱的哭泣聲，“求你……殺了我！”
有了領頭羊，更多的少女也懇求峰艮，只要能殺死自己，做什麼都行。一千名美麗的少女都絕望的流着淚，也許死亡是給她們最好的施捨。
手中的劍對她們而言，就是天使拯救她們的劍！
峰艮很討厭這種感覺，憤怒的揮動劍，身後一米厚的鋼牆只留下一片狼藉，與此同時，駭人的警報聲高聲嘹亮的響起，聽到警報聲少女們都害怕的全縮在一起，像是聽到死神在哀嚎，她們不想再經歷慘無人道的實驗了，針穿過肌膚的痛苦她們不想在經歷了。
“我給你們自由！”峰艮溫言軟語，為一千名少女洗滌她們的身體和衣物，並用水印保護他們每一個人，水印溫度到達最合適人體的，這樣會讓她們安心。
她們身上蜷縮的傷疤讓峰艮眉皺，而且每一個人身上至少幾處。
“讓你們感受最溫暖的陽光！”峰艮就像那道光，將她們領出黑暗的實驗室。
走廊很寬敞，根本不用擔心擁擠，前面不遠處有一面高面鏡，清晰的倒映者峰艮以及一千名少女，剛才峰艮可並沒有見到什麼鏡子。
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快速的沖向鏡子，鏡子也倒映着峰艮奔跑的身姿，一劍下去，劍劃出一道優美的藍色曲線。
傳來的不是鏡子破碎的聲音，而是銳劍碰撞的聲音，與鏡子的交接處，鏡子裏的峰艮對他邪妄一下。
“站在那裏別動！”峰艮聲音不高的吩咐一千名少女。
鏡中的與現實中的激打在一起，每一招都淋漓盡致，一千名少女根本不知道誰是誰，無論外貌還是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白堊的牆壁上劃出無數道光滑的痕迹，他們的劍撕裂空氣，是凌亂寒骨，動作已經快到無法捕捉。
複製的能力還可以，呃……武器是怎麼複製的？
白堊的牆壁破爛不堪，他們發生了第一次碰撞，雙方產生的動能波及整個走廊，波及過於龐大導致明亮絕倫的燈瞬間熄滅，黑暗中手持的劍成了宇宙的燈塔。
鏡子峰艮被擊退數幾，驚訝的看着那豎立的身影，他可是百分之百能複製，哪怕是武器的原理都可以，沒有任何人能超越自我，神也不行！
峰艮在一次攻擊，速度極快只能看見殘影，已經超越鏡子的複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就成為碎渣，玻璃片滿地皆是。
“不可能！”鏡子幾乎發出呻吟。
在他的認知中，任何的一切都可以複製，而如今眼前的男人卻超出了複製權限。
“怎麼不可能，剛才發展的是什麼呢？”峰艮冷冷的看着，眼中隱約散發的碧藍色光輝燦爛輝煌，鏡子突然不敢直視他。
“我已經將自己變為完全複製的鏡子，明明他告訴我自己會一直的勝利。”鏡子小孩子一樣保持着倔強。
“但鏡子永遠不是光滑的，他總是會有些磕面。”是啊世界上就從來沒有絕對光滑的物質。
“是嗎？不過你為什麼會選擇救他們？”鏡子看着一千名少女，他深知她們的危險。
“在這個地下室的一切都是危險的，這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的原因，不過……我似乎也不用擔心這些事了。”殘缺的鏡子看到了每一個實驗品的死亡。
“她們和我很像，絕望的眼神總是會讓我想起那個學校。”峰艮深深的嘆氣，誰也無法理解，在輪迴開始的學校。
“你的記憶是我見過最多的人，那個你還沒有救回來嗎？”鏡子複製了峰艮的記憶，如同宇宙一樣可以浩瀚無窮，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分別，對於眼前的男人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你很遺憾吧？”
對呀！就是很遺憾，曾經在血泊中一次的感到遺憾，這好像是永無輪迴的階梯，一直詛咒的自己。
“對，感謝你的理解。”峰艮眼神中顯得有些無力。
“你還打算救她？”鏡子有些驚訝眼前男人的信念。
“沒有錯！只要她有能活下來的機會，我都會爭取。”峰艮收回自己的劍，“目前她正在上面等我。”
“好像你談到她時，心情就會好很多。”鏡子說。
峰艮笑笑。
“你確定要拯救那些少女？”鏡子再次詢問。
“沒錯！如果是她的選擇的話，她也肯定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
“好吧，現在我已經失去任何行動能力，就把她們的秘密就告訴你吧。她們每一個人都是嶄新的千人，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鏡子高呼，“她們太強大了，一旦離開這裏世界會變成怎麼樣……我不敢想像，可怕！一千千人的整體她們會毀滅世界，她們一千個的整體稱為……”
峰艮冷淡的吐出，“一千名千人之律者，會結成十萬人之律者。”
當十萬人之律者降臨大地之時，世間只有絕望與痛苦，十萬人的個體是神派來人間的使徒，她會將世界變為嶄新的世界，在新生與死亡的無限走廊徘徊。
“只要有峰艮和芽衣在，我不止有十萬人的力量，還是百萬人的力量。”琪亞娜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琪亞娜，還是讓我來吧，你知道我對那面鏡子最後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峰艮撫摸着琪亞娜玲瓏的腦袋。
“如果她們真的有毀滅的念頭，我便會出手解決。”眼眸中碧藍色的光輝危險至極，像君王砍下敵方的首領的頭顱，冷漠殘忍。
“回憶之戀！”峰艮親吻琪亞娜紅潤的額頭，“幫我保護好琪亞娜。”
回憶之戀陰陽怪氣，“知道，知道！我親愛的峰艮。”
他什麼時候這樣了？
他一人踏向999個千人之律者，或許是那一次地下室說的話，他並不想擊殺她們，因為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但現在處於的立場不同，更重要的原因是琪亞娜的安危。
一束明媚而又溫暖的陽光照在峰艮臉上，那是千人之律者讓給他的，無論峰艮如何，那一千名少女依舊記得他是自己喜歡的人，始終是那個給自己講故事的人，將自己帶出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的人，若是立場相同，他們很有可能是朋友，可世間的一切總是物是人非。
在明朗的天空卻下起濛濛細雨，那是999個千人之律者的眼淚，原來人偶也會流淚，透含着悲傷與痛苦，一滴落在峰艮手上，看起來是那麼的晶瑩剔透，像一件絕美無比的藝術品。
“千人，不！十萬人，我們做一個了結吧！”
“好，無論結局怎麼樣，峰艮……我們喜歡你！”999個千人之律者異口同聲的說。
千人之律者，不！十萬人之律者一直是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