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是我弟弟

第七章 他是我弟弟

路千寧明眸錯愕,去她家?

“阿競!”花云然回來了,窩在周北競懷裏嬌笑着,“我高中畢業的照片找不到了,管他們要他們都不給,你快去幫幫我。”

說完她站起來,拉着周北競扎進了男人堆。

路千寧直起身體又站回去,細細思索着周北競的話。

記者圍堵不單單想拍照,有機會肯定要把他們攔下來採訪一二。

若周北競喝多了,她一個人送周北競回去確實很容易被人從西園小築截胡,周宅門口肯定也有人。

相比之下她家確實很安全,但絕對不是唯一的選擇。

猶豫和掙扎間,他們散場了,顧南走過來同路千寧說,“周北競喝多了,你去開車,我幫你把他扶到車上。”

“謝謝顧少爺。”路千寧道謝後去開車,在d.v的門口停車,下來把車門打開幫顧南把周北競弄到車上。

周北競坐在椅子上,頭歪到一邊,醉的不省人事,這還是路千寧第一次見他喝這麼多。

“這小子,以前怎麼喝都喝不多,瞧瞧今天云然在,他高興成什麼樣才喝成這副德行的。”

有人在打趣,說的花云然滿臉嬌羞,躲到花御封的懷裏去了。

“路特助,阿競就交給你了,回去的路上小心。”花御封只是笑笑,扭過頭叮囑着路千寧。

路千寧關上車門,衝著他們微微頷首,“花少,花小姐,顧少爺,那我就先帶着周總走了。”

花云然沖她擺擺手,抬起頭小聲跟花御封抗議,“哥,我真的不能去照顧阿競嗎?”

“不能。”花御封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在花云然惋惜的目光下,路千寧上車帶着周北競離開,她去了西園小築,又去了一趟周宅,全都跟周北競預料的那樣有記者蹲守。

在她公寓附近還算空曠的馬路上,跑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該去哪裏。

“你打算在馬路上繞到天亮嗎?”後座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路千寧回過頭,他抬手捏着眉心,眼睛不曾睜開,但既然能說出這話來,證明他已經醒了一會兒了。

所以他根本沒有喝多。

“周總,要不……我安排您去酒店?”她小聲詢問。

不管去哪裏,都好過去她家。

“相比酒店,我更喜歡你家。”男人清冽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透着一股吸引力。

路千寧抿了抿唇,還想說什麼,卻聽他又添了一句,“或者你要是不介意,就把車停在路邊,在這裏‘過夜’。”

他將後面兩個字咬的很清晰,她不會單純的認為這個‘過夜’只是睡一覺。

她摒棄心底的雜念,將後面跟着的記者甩開,帶着周北競回家。

車剛停好,她安全帶還沒解開,周北競已經下了車。

她下車走到門口時,周北競欣長的身子被月光拉的老長,已經靠在門框上等着她了。

她在他的注視下走過去,始終不敢看他的眼睛,輸入密碼將門打開。

卻聽他說,“密碼是多少?”

“我的生日。”反正他也不知道她生日是哪天,路千寧說完門應聲而開,她打開門請周北競進去,“歡迎周總來我家‘做客’。”

周北競輕笑一聲,緩步走進去。

她進去之後先將落地窗的窗帘拉上,萬一那些記者心血來潮跑到她家裏來偷拍,多少張嘴也說不清。

剛將窗帘遙控器放下直起身子,腰間忽然就多了一隻帶有溫度的手掌,背部抵在男人堅硬的胸口,她驀的停止了呼吸。

周北競將頭抵在她肩膀上,呼吸噴洒在耳根處,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以後,不在休息室了,就在你家吧。”

他的手上移,掌控着她肩膀讓她轉過身來,精緻的小臉說不出的緊繃和疑惑。

“周總,我個人認為花小姐已經回來了,我們不該繼續這樣。”她索性就把話挑明了說。

周北競輕笑着,劍眉微挑着看她,“怎麼?你是不缺錢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掌控我們兩個的事情?”

路千寧啞口無言,這段特殊關係的開始不是她說了算的,顯然何時結束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他身上的酒味和煙味摻雜在一起,隨着他逼近的動作那氣息團團把她包裹住,“路千寧,你也不是特別規矩的一個人,何必用規矩來壓着自己呢?”

路千寧不知道他在譴責她從特助發展成情人,還是譴責她今晚幫了花云然壞了助理的規矩。

他的雙手放在她纖細的腰間,目光灼灼從她頭頂灌下,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抬頭,“周總,我不想做第三者。”

“呵……”周北競啞然失笑,反問道,“難道你以前就不是第三者了?”

那怎麼能一樣?

她本來就是周北競的妻子,就算他根本不認識自己,那也算不得第三者插足。

而如今花云然是周北競的心上人,他選擇了離婚,她……可接受不了在他身下時,他心裏想着別人。

路千寧呼吸一滯,垂下眼眸不看他唇角的笑容,總覺得帶着淡淡的諷刺。

“為什麼?”她聲音很輕,但很堅定要問出個原因。

周北競眉尾輕挑,好看的眉眼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因為我需要你,因為你足夠規矩。”

他的聲音從頭頂灌下來,男性荷爾蒙爆棚,好聽的攪亂了路千寧的頭腦,她思考不出周北競這話什麼意思。

明明想問一句‘你為什麼不去找花云然?你這樣花云然不會難過嗎’?

可她剛張了嘴,“周總……”

就被他給打斷了,“這裏不是公司了,換個稱呼,嗯?千寧?”

路千寧深呼吸一口氣,心亂如麻的滋味讓她更不敢抬頭看周北競了。

直到周北競微微曲了雙腿,將她抱起來,她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她才猛地看着他。

而他眼底已然是一片浴火,唇角勾起的笑容肆意又勾魂,把她所有的理智都勾沒了。

她抗拒不了周北競的誘惑,也抵抗不了周北競的決定。

掙紮起來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想到張欣蘭的病……遲早都要被踹開,不趁着現在多賺點,難道還指望當了婊.子立牌坊,讓以後周北競念在她如今識趣的份兒上不恨她嗎?

不可能。

三個字落在她腦海里,伴隨着她的襯衫扣子被男人一顆顆解開,涼意衝擊着她白皙的皮膚。

她發現在家裏和在公司的休息室感覺完全不一樣,不用擔心有人忽然闖進來。

她也不用惦記快些結束,免得太久不出去引人猜忌。

周北競的體力在她的認知中刷新了好幾輪,從以前至多三個小時到了如今徹夜不眠。

凌晨四點多鐘時,他才放過她,兩人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倒頭就睡。

可路千寧卻失眠了,空氣中瀰漫著周北競的氣息,淡淡的清香,依稀能看到男人側臉的線條。

他躺在床上睡的安穩,彷彿就在他家一樣自在。

清早,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帘縫隙打進來,照在周北競臉上。

他劍眉微蹙,抬手遮了遮視線,本能的轉過身長臂朝身邊勾過去,卻抓了個空。

狹長的眸子微微睜開一條縫,身邊已然空空如也,並且沒什麼溫度,顯然路千寧已經起床好一會兒。

他掀開被子下床,只穿了一條西褲,光着腳、赤裸着上身下樓,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職業裝的路千寧在廚房裏準備早餐。

她端着一個白色瓷盤,裏面放着兩枚荷包蛋,轉過身視線撞在周北競身上。

他手肘撐在欄杆上,嘴裏叼着一根細煙卻並未點燃,修長的十指穿插在一起。

他眼裏的路千寧一成不變,還是那副刻板的老樣子。

可她眼裏的周北競卻變了,姿態慵懶,短髮有些凌亂,跟公司的他判若兩人,卻透着一股隨性的誘惑。

她將盤子放在桌上,微微頷首,“周總,我隨便做了一些早餐,您要是不嫌棄就下來吃吧,另外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洗漱用品,您可以先去洗漱。”

那是路千寧一大早就跑去小區外面的超市裏買的,還不忘給他帶了一雙男士的拖鞋。

周北競轉身回了樓上,再下來時已經換好了西裝,進了浴室洗漱一番后在餐廳坐下來。

除了煎蛋還有兩碗清湯麵,以及幾根小油條。

倒是挺挺豐盛,但周北競卻得出一個結論,“看來路特助昨晚還不夠累。”

私下他只有陰陽怪氣的時候才會喊她路特助。

路千寧不知哪兒得罪他了,明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經埋頭吃東西了。

路千寧吃飯的速度很快,吃飽后便轉身上樓去收拾昨晚兩人激烈之後的‘戰場’。

門口卻傳來輕微的聲響,周北競聽到了,迅速放下手裏的筷子起身走過去,透過貓眼只能看到一個炸了毛的腦袋。

他迅速拉開門,一個穿着快遞馬甲的男人撲進來,倒在地上‘哎呦’了一聲。

“藉著送快遞的名義,偷窺單身女性.圖謀不軌?”周北競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她有主了,死了這條心吧。”

聽到動靜的路千寧飛快從樓上跑下來,看到周北競拿起手機準備報警,趕忙撲過去,“周總,他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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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周總老婆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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