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該談男朋友結婚了

第四章 該談男朋友結婚了

趙雅靜是唯一知情她和周北競‘休息室’關係的人。

“我怎麼能不管?上次我跟康康說要在市中心買套學區房的事情你忘了?”

趙靜雅皺着眉頭看她,盡顯剝削的嘴臉。

路康康是路千寧的弟弟,眼前這人是她的弟妹,二流大學畢業。

能進這裏做個普通小職員,全是靠着她的關係。

如今連買車買房,都想要靠着她,像個吸血鬼似的。

“買房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趙靜雅立刻就不高興了,看她想走一把抓住,“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能給一個繼母花錢治病,卻不肯給你親弟弟買套房?那老女人還能有幾天活頭,你以後還不是要靠着康康這個弟弟給你撐起娘家的面子!”

路千寧聞言,諷刺的笑了,“是誰給誰撐面子,你心裏沒點兒數嗎?我自己賺的錢,我想給誰花就給誰花,你若還想從這裏繼續幹下去,就老實一點兒。”

她甩開趙靜雅的手,冷着臉走了。

她板起臉來的時候,趙靜雅還是有幾分怕的,畢竟公司上下除了周北競就是她最大。

可路千寧跟着周北競吃香的喝辣的,開好車住大房子,還給一個繼母治病,卻不管親弟弟!?

哪有這個道理!

她想來想去覺得不行,立刻跑到衛生間去給路康康打電話,必須想個辦法讓路千寧把房子給他們買了!

回到工作崗位上,路千寧壓了壓心頭的思緒,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

因為上午花云然耽擱了一會兒,她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所以中午別人都下班去吃飯了她還在崗位上。

路康康給她打了兩個電話都被她拒接了,連午飯都沒吃就忙活到傍晚。

她能被周北競看重,並且重用並不是沒道理的,工作效率和拚命三娘的本質確實像花云然說的那樣,比男人還要強。

“千寧,你還不下班?”花云然的聲音傳來。

路千寧淺笑着抬頭,目光驟然落在周北競身上,他單手插在西裝褲里,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又轉移到她的文件上。

花云然挽着周北競的胳膊,嬉笑道,“今天我幫你把阿競帶走,你也能輕鬆一些。”

說完,她看着周北競,“千寧這些工作重要嗎?不重要就明天在處理,也讓她早些下班吧!”

周北競薄唇輕啟,吐出三個字,“不重要。”

“那她能不能早點兒下班嘛?”花云然晃了晃周北競的胳膊。

路千寧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周北競再度開口,“可以,早些下班,明日在處理也不遲。”

他指尖在她桌子上敲了敲,像是敲到了她胸口。

被花云然求來的早下班,她一點兒欣喜都沒有,甚至莫名想留下來通宿加班。

可她還是站起來,微微頷首,“是,周總,謝謝花小姐。”

然後花云然就拉着周北競走了,男人身子筆挺驅動長腿漸漸離開,花云然還回頭沖路千寧做了一個鬼臉。

路千寧跌回椅子上坐着,所以今天一整天……他們兩個在辦公室里做了什麼?

有沒有進過休息室?

她眉頭緊鎖,明知不該想,也不該奢望,可她能控制情緒,卻控制不住思想亂飛。

“哎……”良久,她輕輕嘆了一聲,收一下文件,然後起身拿着衣服和包就走了。

就算提前下班,但她到了醫院的時候也已經快八點鐘,天色全黑,霓虹燈初上,這座城市顯得更熱鬧了。

就診樓門口的人不多,她將車停在那邊然後步行去住院部,這幾年的時間她除了公司和家,就是來這裏照顧繼母張欣蘭。

十歲那年親生父母離婚,兩個人為了爭撫養權鬧的不可開交,但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路康康。

最終她爸輸了官司。

她媽帶着路康康走了之後一次都沒來看過她,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兩年前聽說她‘發達’了,帶着路康康來投奔。

因為沒留住兒子,她爸看她不順眼,對她很差,初中畢業就讓她輟學,因為不肯差點兒被打死。

還是張欣蘭救了她一命,然後賣了嫁妝讓她上高中,她成績很好,所以張欣蘭又早早的給她做打算。

趁着她高中三年打了很多份工,把她送進了最好的大學。

“小路,你來的正好,剛好我有事情找你呢。”

張欣蘭的主治大夫劉醫生從病房裏出來,與她走了一個正對面,“是關於你母親的病的。”

路千寧回過神,快速揚起一抹笑容,“劉醫生,您說。”

劉醫生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內,然後小聲說,“來我辦公室談吧。”

劉醫生是江城赫赫有名的醫生,將近七十歲了,一頭白髮掉的沒剩幾根。

辦公室里,路千寧站着他坐着,剛好可以看到他快禿了的頭頂被燈光折射出光芒。

“最近醫院新引進了一批進口藥物,主要治療你母親的病,不過還在臨床試驗階段,你看你感興趣嗎?我可以給你預留申請一個名額。”

劉醫生知道路千寧很有孝心,一直強調用最好的葯,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告訴路千寧。

路千寧秀眉幾不可查的皺了下,說,“費用呢?”

“目前試驗階段,費用是你現在所用藥物的兩倍,一旦試驗階段過去得到認可,這藥物的價格至少增長五倍,所以這也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

劉醫生說完,想了想又說,“我跟你說直白一些,不用這個葯你母親最多能撐兩年,用上最少撐兩年,三年五年都有可能。”

路千寧不是醫生,對醫術更是一竅不通,但劉醫生這麼言簡意賅的解釋讓她‘茅塞頓開’。

等於多花錢延續張欣蘭好幾年的壽命,換做以前……她肯定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可是現在,花云然回來,她跟周北競的婚姻隨時終止,大概以後也沒有什麼交易來財,甚至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

“劉醫生,謝謝你,能給我幾天考慮的時間嗎?”

劉醫生點點頭,“當然可以,你好好考慮考慮,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路千寧從劉醫生辦公室出來,進了張欣蘭的病房,這不是vip,但也算個上等病房,裏面只有兩位病人,張欣蘭便是其中之一。

看到她來了,張欣蘭顯得很驚訝,掀開被子就要從床上下來,“千寧,你怎麼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因為她工作繁忙,每次過來之前都會提前打好招呼,張欣蘭都會特意等着她,不休息。

“媽,今天下班早,我過來看看。”

路千寧放下手裏的包和外套,側目看了一眼臨床的病友。

才三十來歲,乳腺癌,全家人都死氣沉沉的。

她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打擾了。”

雖然對於她來說下班很早了,但對於人家來說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病房裏只開了暗燈。

人家只是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路千寧把摺疊床打開,張欣蘭在旁邊小聲同她說話,“千寧,你好像又瘦了,工作不要太辛苦了。”

“瘦點兒好,現在年輕人都想瘦。”路千寧鋪好床,回頭就看到張欣蘭眼眶發紅。

張欣蘭一看就是面善的模樣,歲月從她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迹,額頭還有一塊傷疤。

是當初打幾份工體力不支摔了一跤留下來的,慈善的眉眼透着心疼。

“吳家不打算治了,耗不起。”

張欣蘭說的吳家是認識最久的病友,比她還小個七八歲。

“媽也不治了,這種病又治不好,還讓你這麼辛苦,你只要答應媽以後照顧點兒月亮就行。”

張欣蘭命很苦,在女兒張月亮幾歲的時候丈夫就死了,改嫁路千寧她爸,卻跳進了另外一個深淵。

“張月亮可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你還是自己好好活着照顧她吧,我不管。”

張欣蘭當然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長長嘆一口氣。

“如果我每次過來你都要念叨這些,那我下次就不來了。”路千寧將她被子鋪好,示意她上床,“我跟月亮說了我今晚來醫院,她明早在過來,你趕緊休息吧。”

張欣蘭到底也沒說什麼,躺下去了。

路千寧知道她有滿肚子的話要說,但那些話她就是不說,路千寧也知道是什麼。

她不擅長哄人,這張嘴除了在談判場上喋喋不休,矯情不出來。

也不敢矯情,四面八方的壓力會一下子把她壓垮的。

醫院的走廊里時不時就有人走動,開關門的聲音也此起彼伏,她每次來都睡不好。

這次也不例外,清早五點多鐘就被隔壁床那家去打飯給吵的迷迷糊糊。

依稀聽見張欣蘭小聲說,“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小點兒聲,我女兒還沒睡醒。”

對方也沒說什麼,但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路千寧乾脆就起來了,在病房的洗手間裏洗漱一番,然後去給張欣蘭買早餐。

簡單的小米粥和包子,在張欣蘭病床上撐開小桌子,張欣蘭一邊看着她收拾一邊說,“千寧,你談男朋友了嗎?”

路千寧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周北競的身影,她沒談男朋友,但嫁人了。

可張欣蘭不知道,她笑了笑搖頭,“沒談。”

“媽覺得你到年紀了,該談男朋友結婚了。”張欣蘭一邊打量她一邊說,“媽之前在一戶人家做保姆,他家兒子跟你差不多大,自己開了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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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周總老婆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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