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暴制暴
雖然這僅是出一處並不大的小樹林，經歷過戰火的硝煙，草木稀疏。
但他依舊可以將之當做……叢林！
葉天將自己的身體縮起來，向著側方匍匐前進。
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而靠運氣這種事，他更不會去干。
現在。
他需要轉移藏身之地，吸引三名秦兵的注意，不能讓對方發現蓋聶。
慢慢的。
葉天與蓋聶拉開三百米的距離。
此時三名秦兵正順着蓋聶所在的方向搜尋下去，明顯是追蹤着地面的拖痕和血跡而來。
葉天知道不能再耽擱下來。
猛然間起身，撒腿就跑。
在這種情況下，三名秦兵發現他，肯定會追下來。
只要他把握住時機，可以逐個擊破。
三名秦兵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葉天逃跑的身影。
“是那個小孩，蓋聶一定就在附近，大家小心點！”
可出乎意外的一個秦兵說著，從懷中掏出來信號彈，直接點燃。
啾！一道巨大的光束從樹林中衝天而起。
這是通信所用的信號彈，一旦發現，拉響信號彈，四面八方的秦兵都會向這邊趕來。
“撤！”
與此同時，三名秦兵第一時間轉身，準備離開樹林。
在看到葉天之後，三名親兵都沒有繼續追。
葉天面容陰沉到極點的停了下來，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三名秦兵竟然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發信號撤退求援。
這隻能說明。
秦軍在附近有大部隊。
秦軍派遣很多的三人小隊尋找他們，一有發現，立刻通報。
秦軍對蓋聶極其恐懼，連打照面的勇氣都沒有。
“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幹掉這三人，離開這裏。”
“一旦再次被秦軍圍攻，後果不堪設想。”
葉天心中一橫，原本他逃三名秦兵追，他可以逐個擊破，但現在，他只能硬着頭皮一挑三了。
不敢耽擱，他必須幹掉三人。
樹林中一道瘦小的身影快速的掠動。
速度非常快。
三名秦兵在見到葉天主動衝過來之後，也是三人相互防守，慢慢的撤退出叢林。
很快。
葉天擋在了三人的面前，手中還提着一柄長劍。
“大家小心蓋聶。”
面對葉天的火速攔截，三人關注點並沒有放在面前的葉天身上，反而小心防備着蓋聶的偷襲。
殘月谷一戰，三百秦兵死傷慘重，生還者不足十人。
活下來的秦兵只知道蓋聶受傷，但並不知道蓋聶受傷有多嚴重。
正因如此，他們在看到葉天的時候，沒有選擇追擊，而是第一時間撤退求援。
“小子，蓋聶呢？”
一名秦兵冷冷的盯着葉天，對葉天，三人沒有太多的忌憚。
根據他們的了解，這個少年才十二歲，不會武功，不足為懼。
葉天沒有貿然動手，三人相互防守，滴水不漏，無論他如何進攻，都有會兩人同時對付他。
而在見到三人如此緊張的詢問他之後，葉天找到了機會。
“蓋聶？”葉天突然大喊一聲：“蓋聶已經死了，被你們殺死了！”
“什麼，蓋聶死了？”三人都同時一驚，驚奇的看向了葉天。
“殺！”
而就在這一瞬間，葉天猛然衝出，毫不猶豫的一劍刺向正對他的秦兵。
這個秦兵也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胸膛被淵虹劍刺中。
“找死！”
這個秦兵大怒，不退反進，兇狠的直接揮動手中的青銅劍刺向了葉天。
旁邊的兩人也跟着大怒，同時揮動長劍對着葉天斬了過來。
“呵！”
“遲了！”
葉天冷厲一笑，雙手握着淵虹，同樣不退反進，用盡全力的向前一推淵虹，淵虹劍鋒利無比的貫穿秦兵的身體。
穩准狠。
這一劍直接刺透了這個秦兵的心臟，當場死亡。
“你，怎麼可能！”這個秦兵極其震驚的盯着葉天，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手中。
葉天冷厲一笑，他在見到三人完全不在乎他，對蓋聶表現出恐懼的時候，就瞬間做出決斷。
不在乎他，這會讓三人對他的防備降到最低。
對蓋聶非常恐懼，在知道蓋聶消息的時候，腦子和身體的協調，就會出現一絲的遲鈍。
這對他來說，機會只有一次。
在他說出蓋聶死亡的時候，不管三人信不信，都會一驚，而這一驚，加上三人對他的忽視，給了他一劍心臟的機會。
當然，他敢如此相拼的自信，並不是他自信心膨脹。
三人都穿着黑色的甲胄，這種甲胄是青銅甲，一般兵器無法破防，破綻是護臂、甲身等各個部位相連的軟甲，刺中這些不足以瞬間斃命，反而會暴漏自己，讓三人全力圍攻他。
但是，他手中拿的是蓋聶的淵虹劍。
以淵虹的鋒利程度，即便是他不懂如何使用內力，也可以直接破防。
所以。
他突然爆發，一劍刺到對方心臟處，淵虹劍無堅不摧，直接破開保護其心臟的甲胄，但此時餘力已經消，劍刃雖讓秦兵受傷，卻沒有刺到其心臟，三人也反應過來反攻，面對如此，他只有一個選擇。
比對方更狠。
傾盡全力先殺一人。
葉天的身體近乎貼在被他殺死的秦兵身上，為了殺死這個秦兵，他捨棄了所有的防禦。
刺啦！
剩下的兩名秦兵同時斬在了他的後背。
陣陣疼痛鑽心而來。
但葉天完全不在乎這些，捨棄手中的淵虹，捨棄左側的秦兵，整個人向著右側秦兵撲了過去。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也明白這幾個秦兵都是老兵。
論刀劍拼殺，其戰鬥經驗要遠強於他。
真要拉開架勢廝殺一場，結局會相當慘烈。
而他的優勢，在於近身格鬥。
近距離躲避子彈、近距離卸掉對方手中槍械、距離奪取對方手中兵器……這些訣竅，是秦兵所不知道，又在這種情況中，最為有用的。
“殺！”
右側秦兵見葉天向自己衝來，第一時間揮劍橫斬向葉天的腦袋。
而左側秦兵反應同樣迅速，追着葉天後背就直刺了過來。
葉天瞬間被兩人夾擊圍攻。
但就在此時。
葉天整個人貼靠向右側秦兵，同時右手握拳，食指成錐形，根據系統升級后的超級攻伐術，集中體內的內力，匯聚向食指錐形。
而後，一擊擊在秦兵揮劍斬他的右手手腕內側。
“啊！”
右側秦兵一聲慘叫，揮劍斬向葉天的青銅劍脫手而出，右手顫抖不止，提不起任何的力量。
這並沒有讓葉天產生半分遲疑，他更清楚左側秦兵的威脅。
率先近身奪劍，貼身靠靠上去，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右側秦兵砸向了左側秦兵。
左側秦兵迅速收劍，第一時間想要救援同伴。
但葉天更明白。
之所以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佔到優勢，是因為他的招式兇狠而陌生，對方從未見過，反應不及。
一旦熟悉，他想要贏就會非常艱難。
“殺！”
葉天殺招不斷，一個過肩摔，但他沒有鬆開秦兵的右手，反而落地之後，直接盤死秦兵。
如果這樣方式放在前世對手身上，對手更有可能會反制他，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向懷中，雙腿夾住他的胳膊反向制住他。
但這種陌生的戰鬥方式，秦兵來不及考慮如何應對。
“咔嚓一聲”
葉天擰斷了秦兵的右臂關節。
“殺！”
另一名秦兵極其震驚的怒吼，揮劍橫掃向葉天而來。
葉天並未慌張，一個翻滾滾開，但在同時右臂扣死被他制住的秦兵脖頸，左手制住其左手，直接拿秦兵當劍。
另一名秦兵見此，怒吼一聲，急忙抽劍，不想傷及戰友。
可這再次給了葉天時間。
他並不是要威脅秦兵，只是為了當一次傷害。
所以在秦兵抽劍的瞬間，他再次抬腳，一腳踩在被他制住的秦兵膝蓋後面的腘窩。
這個位置，即便是秦兵雙腿如何撐住力量反抗，被他這一踩也只能屈膝。
這個個頭足足高他一尺之多秦兵，真要站直身子，會將他背起來。
但現在，直接跪在了地上。
“啊！”
被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個秦兵憤怒的嘶吼。
一隻胳膊被束縛在身後無法收回來，另一條胳膊脫臼用不出力量，如今屈辱的跪在地上，脖頸被死死的扣住，一時間竟憋屈的無從反抗。
秦兵無從反抗，但葉天卻知道如何下手。
如果這個秦兵沒有堅硬的甲胄保護，他對着其腰間脊骨狠狠的一個膝頂，足以讓對方徹底癱瘓。
但有甲胄保護，這招肯定不行。
除此之外，他的右臂繼續扣死這個秦兵腦袋，左手鬆開秦兵的左臂，按住秦兵的腦袋，擰斷其脖頸。
但他鬆開其左臂，若是反應及時，抓住他的手臂，就變成了拼力量，旁邊還有一個秦兵，會徒增變故。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最簡單卻又不給對方任何機會，又最致命的辦法。
貼身靠壓地，一腿壓胳膊壓死對方身子，雙手抓頭擰。
“咔嚓！”
葉天冷漠的擰斷了秦兵的脖頸。
奪劍，過肩摔，斷右臂，扣脖頸束手，踩腘窩，壓地擰脖頸。
葉天從制住這個秦兵，到幹掉這個秦兵，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動作之間沒有任何的遲鈍。
可以說，若非擁有足夠強生死近身戰鬥經驗，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但現在。
葉天冰冷抬頭看向了剩下的最後一名秦兵。
剩下這名秦兵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彷彿見到一雙從屍山血海爬出來的眼神。
“殺！”
但這名秦兵沒有退縮，還是揮起了手中的長劍，狠狠的斬向葉天。
“呵！”
葉天冷厲一笑，發揮自己的長處，個頭小，靈活多變，並沒有跟這個秦兵硬碰硬。
而是藉助着自己的靈活再次精準無比的貼身靠抓住了秦兵斬殺而來的右手。
這次不再是食指錐形奪劍，而是扣手奪劍。
疼痛的撕裂聲還是讓秦兵鬆開了握劍的手。
葉天故技重施。
還是過肩摔。
這種近乎於無賴的打法，如果沒有長時間的訓練和摸索應對之法，即便是力量、重量遠超自己的對手，也只有被摔的份。
澎的一聲。
最後一個秦兵被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這一次因為沒有其餘人，葉天更加的乾脆利落。
在秦兵落地的瞬間，直接鎖死對方，不管怎麼掙扎，不知道解扣之法，這秦兵只能被他死死的扣住。
慢慢的。
葉天只感覺秦兵的反抗力量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沒有了反抗。
這才長鬆一口氣，放開了胳膊。
拿起青銅劍，一劍補刀。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生死之戰，非生即死。
“對這具身體的掌握，還是不夠！”
葉天摸着自己受傷的後背，嘆氣的搖頭，若是他能恢復身體對危險的本能反應，他完全可以避開這兩劍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三名秦兵已經發了信號彈，這裏很快就會成為秦兵的囤聚地。
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帶着蓋聶離開，而且不能留下痕迹，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騎馬離開。
戰鬥的地方距離蓋聶並不遠，葉天找回淵虹劍后迅速跑了回去。
可他剛開過去。
愣住了。
蓋聶不見了。
“大叔，大叔！”葉天急忙大喊。
“天明！”無聲無息中，葉天肩膀上搭了一隻手，蓋聶大叔音虛弱的傳來。
“大叔，你醒來！”葉天驚呆了，驚奇的扭頭看向蓋聶。
就看到蓋聶面色蒼白，嘴唇發乾，憔悴無比，但一雙眼神充滿驚喜的瞅着他。
“在三個秦軍靠近之時我就醒了，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天明竟然一人解決了三個秦兵。”蓋聶十分驚喜的說道。
“大叔，我！”葉天還以為蓋聶又懷疑什麼了。
倒是蓋聶，虛弱的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必知道的，就不要想着去尋求。”
“天明，我們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裏。”
葉天瞅着蓋聶的樣子，肉眼可見的疼痛啊。
他可是給蓋聶七八個小時前做完無麻藥剔骨煉肉的手術，粗糙的包紮止血，能醒來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現在蓋聶能站着，他是無法想像的。
“大叔，樹林外有三匹戰馬。”不過，葉天還是迅速說道。
“好，我們騎馬離開！”蓋聶說著，已經一手搭着葉天的肩頭，向著樹林外走去。
葉天承受着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蓋聶在強撐，這一點他很清楚，因為此時他的肩頭，正承受着上百斤的重量。
不過，他也能想到蓋聶為什麼要強撐着。
怕他處理不了現在的情況。
片刻。
兩人就來到了林外，三匹戰馬被拴在一棵燒焦的樹樁上。
蓋聶解開了一匹戰馬的韁繩，輕輕撫摸着馬脖子安撫戰馬，然後對着葉天說道：“天明，解開另外兩匹戰馬的韁繩。”
葉天點了點頭，按照吩咐解開。
兩匹戰馬並沒有直接跑，而是不安的刨着地面。
蓋聶則是輕輕的抓住了葉天的衣領，輕輕一躍，抱着葉天騎在了戰馬上。
“碰！”
蓋聶手中的兩塊石子瞬間脫手而出，狠狠的砸在了另外兩匹戰馬的屁股上。
兩匹戰馬嘶吼一聲，當場狂奔了起來。
“駕！”
而蓋聶也抓住了韁繩，讓戰馬狂奔起來。
“天明，抓住韁繩，雙腳扣住腳蹬，夾緊馬背，用左右的繩索控制方向。”剛跑正常，蓋聶就開始教導葉天騎馬。
葉天上手就會。
蓋聶雖然意外，可就在葉天接手的瞬間，一頭扎在葉天肩頭，兩手環抱葉天，在一陣低聲呢喃中昏迷了過去。
“順着西南方前行一百二十里，讓戰馬繼續西南方向跑，我們向東北方向走。”
這是蓋聶撐盡所有力量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
葉天只覺得身上壓力驟增，蓋聶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太牛了！”
“這就是擁有雄厚內力的樣子嗎？”
葉天按照蓋聶所說的方向前行，卻是忍不住的感慨了起來。
蓋聶的傷勢重不重。
胸前三道劍傷，大腿四道劍傷，胳膊三道劍傷，整個後背快爛了。
而被他剔骨煉傷之後，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這換做任何一個人，包括他，不要說蘇醒，怕是活着都難。
可蓋聶，不僅活着，還能做到無事昏迷，有事蘇醒，更隨時擁有一戰之力。
簡直離離原上譜！
……
而就在葉天帶着蓋聶離開不久后。
剛剛他們所停留的樹林外面。
翻滾出上千人的騎兵，將整片樹林圍的水泄不通。
其中，一名騎兵將領痛恨的下馬，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的三具屍體。
“一個被刺穿胸膛，兩個被擰斷脖頸，這不是蓋聶出手，難道還有別人幫助他們？”
“不過，不管是誰，本將軍必殺他們。”
“三百零三人，三個隊長，一名校尉，真當本將軍的將士，如此好殺嗎？”
這名騎兵將領死死的握劍，怒火在胸膛爆發，厲聲道：
“給本將軍找，他們離開不過半個時辰，一個小孩一個傷殘的蓋聶，就算是有人幫忙，也跑不遠。”
卻是旁邊的一名校尉猶豫起來：“將軍，丞相有令，讓我們撤退！”
“哼，真當他李斯權傾朝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死的不是他李斯的人，他當然不在意。”這名將軍恨恨道：
“本將軍絕不會棄同袍兄弟之仇於不顧，本將軍一定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記住，這是殺死蓋聶最好的機會，一旦讓蓋聶恢復過來，便沒有可能再殺死他。”
頓時，一眾校尉隊長齊聲道：“是，將軍！”
而此時，負責探查的校尉回來稟報道：“將軍，周圍沒有發現蓋聶的蹤跡，但根據現場痕迹判斷，蓋聶是騎着我們的戰馬離開的。”
“不過他們故布疑陣，三匹戰馬三個方向，不好判斷從哪個地方離開。”
聽到這裏，騎兵將軍冷聲道：“那便分三隊，本將軍帶一隊，你們二人各帶一隊，發現有假，立刻向另外一路趕，三路總有一處是真的。”
“不滅蓋聶，誓不罷休！”
“是，將軍！”一眾校尉隊長當即齊聲道。
轟隆隆！
大地再次震顫起來。
這支歷經血戰的精銳騎兵再次分裂成三股洪流，向著大地的盡頭翻滾而去。
煙塵滾滾，疾馳而行。
而就在這支騎兵再次決定追殺葉天的時候。
一個名為逆流山的地方，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國丞相，好不容易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卻以身犯險，就不怕葬身在此。”山泉潭邊一處宏偉的寶座上，一名束着白色短髮的魁梧中年調笑的盯着下方的一名清秀單薄的中年。
魁梧中年的聲音很沙，充滿着成熟的魅力。
“你不會。”清秀單薄的中年非常自信，面對魁梧中年強勢的壓迫，如一葉扁舟，屹立不倒。
“呵，不會？”魁梧中年眸光一閃，似有無盡殺氣迸發，一柄帶着鋸齒的長劍在其手中輕顫起來。
似乎隨時隨地，都要斬殺面前這個高貴的秦國丞相，李斯！
“我是來告訴你一個重要的信息，或許您會非常感興趣。”李斯的內心非常的緊張，但還是強做鎮定，自信非凡的說起。
面對這個人，決不能露出一絲虛弱和膽怯的心，一旦被其發現，他就會猶如蛇蠍般蠶食掉你。
而他之所以來這裏，更是與一段舊事有關。
想要對付蓋聶，對殺死蓋聶感興趣的人，天下間沒有人比這個人更合適。
流沙，鬼谷橫劍士衛庄！
這才是他堂堂秦國丞相，來到這個陰森和血腥到令人嘔吐地方的原因。
“哦，說來聽聽！”衛庄擦拭着鯊齒劍，戲謔的笑道：“如果沒有比殺死秦國丞相更有興趣的事，那丞相大人，就要永遠的留在這裏了！”
“一個號稱劍聖的天下第一劍客，強闖皇宮帶着一個孩子離開，三日前，在殘月谷殺死秦國三百名精銳將士，安然離開。”
李斯十分平靜自信的繼續笑道：“這個劍客手中有一把極為特殊的劍，名叫淵虹，這柄劍有一個特殊的來歷……”
“夠了，送客！”坐上上方的衛庄猛然起身，手中的鯊齒劍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秦國會為流沙提供所有的情報。”李斯見自己說動了衛庄，當即道。
可就在此時。
衛庄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微笑，剎那間一道閃爍的光芒從衛庄所在驟現，鯊齒劍猶如電光繞在了李斯一圈，等到停下來之時，衛庄已經站在了李斯面前一丈處，握住了乾淨到沒有一絲血跡的鯊齒劍。
可在李斯身後，卻多了一地的屍首。
“這只是一次警告，流沙的事，秦國做不了主，你李斯，更做不了主。”衛庄似笑非笑的輕聲道。
李斯沒有敢往後看，背後在發涼，在他身後有高手保護他此行的安全。
但就在剛剛，他只聽到一具具屍體倒地的聲音，自己手下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眼前這個可怕的男子殺死。
“告辭！”
李斯向前作揖，而後轉身離開。
看着地面倒下的屍體，心驚膽顫。
全部一劍封喉，八個人，全部如此。
究竟何等可怕的實力。
不過，他並沒有痛惜。
因為此行，他已經完成了他的目的。
以他對衛庄的了解，衛庄一定會帶着流沙，追殺蓋聶。
江湖之人，就應該用江湖之人來對付。m.
以暴制暴！
才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