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高牆
寒辰看到了遠處有一面矗立在城市廢墟上的巨大白色高牆。
這高牆很是高大,要不是兩邊沒有山體,寒辰甚至都懷疑那是一個大水壩的壩體。
那高牆后,是據點嗎?
要真是據點?這才災變後半個月,就能蓋出這麼高的圍牆?
寒辰有點驚訝,開動着平衡車繼續向高牆那裏前進。
或許這是災變前就有的?
中憲市特色景點?門票八十?
寒辰這麼想着,繼續在城市的廢墟間前行。
所有的高樓都已經倒下,成為了一個個堵在街道上的巨大的瓦礫堆。
空氣中的各種特別焦糊味道很刺鼻,還有些辣眼睛,寒辰在城市中穿行了一段路,就已經覺得呼吸道很是難受。
寒辰覺得自己呼吸的不是空氣,是鋸條。
望山跑死馬。
寒辰在廢墟堆里穿行了好一會,還沒到高大的圍牆下面。
倒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一個喪屍都沒有,連活人也沒有。
寒辰受不了了,取出點毛巾用水打濕,放在口邊呼吸,才舒服一些。
至於眼睛,直接閉上,也纏個濕毛巾。
笑死,這平衡車見着牆都能直接開上去,這還看什麼路,直接悶頭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再這樣睜着眼睛,寒辰接下來的時間估計就得拄盲杖了。
熊很大的眼睛也很難受,寒辰就也讓他閉上了眼睛。
開了好一段路,寒辰都快睡著了。
寒辰覺得自己好像俯下身了,應該是平衡車在下陡坡。
寒辰等了一會,感覺還是在俯身。
怎麼這麼大個陡坡?
“寒辰!看下路!”背後的熊很大喊道。
寒辰趕緊摘下了眼罩。
他愣住了。
面前是一處巨大的深溝,得有個百米深,幾十米寬。
而寒辰就在深溝的內壁上,已經開下來一半了。
“我靠,這麼大的溝?”
寒辰抬起頭,溝的對面就是那面白色的巨大高牆。
寒辰看向兩邊,深溝向兩邊一直延伸,右邊不遠處的上面好像有一道橋。
寒辰調轉車頭,很快開回地面,接着向那道橋前進。
那座橋的橋頭拉着鐵絲網圍牆,數名持槍的士兵站在簡易的崗亭上。
看上去就是一個檢查站。
這個高牆後面是人類的據點沒跑了。
寒辰一陣輕鬆,收起手槍,很快就來到了檢查站前。
檢查站的崗亭的執勤士兵一看到寒辰,立刻叫住了下面的寒辰。
“什麼人?”
“逃難的倖存者。”寒辰隨口答道。
“那請等一下。”
崗亭上的士兵按下了一個按鈕,鐵絲網的大門瞬間打開。
“去裏面的帳篷登記一下。”崗亭上的士兵指了指裏面的一個軍用帳篷。
寒辰點點頭,默默地走進了帳篷。
帳篷里有兩個士兵,一個是持槍站在後面,見到寒辰就把槍對準了寒辰,很是警惕。
一個士兵是坐在桌后,看着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別害怕,只是上個保險,在我這裏登記。”桌子後面的士兵說。
寒辰默默坐在了桌子前。
“叫什麼名字啊?”桌子后的士兵看着電腦說。
“呃……寒達業,寒冷的寒,通達的達,作業的業。”
“哦……”桌子后士兵開始在電腦里輸入,“哪裏人啊?”
“呃……”
寒辰一愣。
自己應該說哪裏人?
他突然就想起了離開時看到的路牌。
“西台市。”
“哦,之前的家庭住址是什麼啊?”士兵又是一問。
這一問直接把寒辰問傻了。
他哪知道這些啊,他連個小區名字都不知道。
“呃……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士兵看向寒辰。
“不記得了,我那小區就是個破樓,也沒啥名字。”寒辰笑笑。
“哦……那你的身份證件號碼是什麼,我給你查查。”
身份證?
寒辰更傻眼了。
他哪有這個。,
“呃……我也不記得了。”寒辰只能硬着頭皮說。
“身份證號也不記得了?”士兵一愣。
“身份證號嘛,懂的都懂。”寒辰直接一說。
“什麼懂的都懂?”士兵一愣。
潤唇膏怎麼沒效?
這次輪到寒辰一愣了。
接着他瞬間就明白了。
應該是之前在嘴上用濕毛巾呼吸,不小心把本身就塗得不多的潤唇膏抹掉了。
靠。
那麻煩了。
寒辰只能硬着頭皮裝作從口袋裏取出的樣子取出潤唇膏:“嘴唇有點干,等我塗個潤唇膏再說。”
士兵皺了皺眉:“算了你進去吧,過了橋走B門。”
“啊?”
“你可以進去了,聽不懂啊?”士兵指了指旁邊帳篷的另一個出口。
“哦、哦。”
寒辰有些迷茫地從帳篷的另一邊走出來。
這個登記,直接就能跳過,有什麼意義嗎?
就是走個過場?
寒辰往前走,前面橋頭的鐵閘門也緩緩打開,露出了橋。
橋很窄,只夠兩個人並排而行,是鋼製的弔橋,寒辰走上去還微微晃動。
寒辰一邊向前走一邊看着周圍。
底下是百米高的深溝,對面就是兩三百米高的白色高牆。
高牆上還能看到各種設施,近處還有一個很寬的鋼製結構,像是一個立起來的牌子。
應該是供汽車通過的大型弔橋。
寒辰走過弔橋,面前是一個凸起的平台,接着就是左右兩個門洞。
一個寫着A一個寫着B。
寒辰走進了B門。
一個不長的通道后,就是一個房間。
看着像是會客廳,有沙發茶几,對面還有一個沙發。
另一邊是一扇緊閉的金屬門,門上是一個電子顯示屏,上面只有三個字:
“請等候”。
等候?
進個據點還要等候什麼啊?
寒辰不明白。
寒辰在沙發上坐下,放下背後的熊很大在沙發上:“你說……他們讓我們等什麼啊?”
“可能在給你安排住處吧,進去直接就領你去了。”熊很大說。
“你說的有道理,你吃了藥丸感覺成熟多了啊。”寒辰說。
“我說的話和之前不一樣嗎?”熊很大說。
“是啊,和你之前很不一樣,就比如剛剛這個問題,要是之前的你肯定不會這麼說,要不我給你學學你之前的口氣?”寒辰說。
“那你學學。”熊很大點點頭。
“這個問題擱以前的你,肯定會回答‘寒辰,他們是不是給我們準備花花去了呀’。”寒辰說。
“我以前有這麼傻逼?”熊很大一驚。
“呃……你說什麼?”寒辰聽着一愣。
“我說的有問題嗎?”
“沒,就是第一次聽你爆粗口,有點不習慣……”寒辰說。
寒辰正說著,金屬門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門開了,一個穿着睡衣的男人走了出來。
寒辰看呆了。
穿着睡衣就出來了?
男人看見寒辰,微笑地伸出右手:“你好你好。”
寒辰雖然懵,但也只能跟着伸出右手和他握手。
但是當兩者的手握在一起時,男人突然用力握緊了寒辰的手。
接着他的左手突然伸出一把手槍,瞬間頂住了寒辰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