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送她們一塊上路
“你胡說!”那胖子的“代言人”急道。
張倩笑道:“你錯了,我不姓胡。”
“哈哈哈哈……”吃瓜群眾笑噴了。
“你這是胡攪蠻纏!”
“胡不胡攪,蠻不蠻纏,你還是跟兩位警官去解釋吧。”
“解釋什麼?我們胖哥才是受害者。”
“照你這意思,被你那胖哥扯下裙子的小姐姐不是被害者,反倒成了你們的施害者了?”
“胖哥的臉都被她們用高跟鞋踩破了……”
“你也說了,是被‘她們’踩破了,跟我有關係嗎?”
“要不是你把胖哥……”
“打住!當著兩位警官的面,你罔顧已經澄清的事實真相,公然固執地對我造謠誣陷,惡意誹謗,莫非你以為華國的法律是你們可以肆意蹂躪的?”
“你……”
“兩位警官,是你們責令他立刻向我誠懇道歉,以挽回其造成的惡劣影響呢?還是當場接警,也省卻你們調查取證的時間呢?”
警察感覺兩個頭八個大。
他們是新天地商業廣場常設警務室的執勤民警,一接到報警中心的通知便馬上乘坐專用電梯來到現場。本來警情很簡單,事實很清楚,也很好處理。胖子不管什麼原因倒地而扯下了女王紅的裙子,女網紅的同伴不管什麼原因而踩破了胖子的臉,這些都不重要,無非就是胖子賠償女網紅的精神、名譽損失,女網紅賠償胖子的肉體損傷而已。雙方協商成功便橋歸橋路歸路,要是協商不成鬧到法院,那便如實向法庭提供相關證據,法院最終怎麼裁定就是法院的事了。
然而,胖子一方好像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不,應該說是終於找到了新甩鍋對象,至少也是主要責任的承擔者。顯然他們是很清楚扯下網紅裙子的賠償責任,是遠遠大於戳破臉部的賠償責任的。
那邊扯下人家裙子,給人家公開道歉是起碼底線的問題還沒解決,這邊又死乞白賴招惹上一個根本賴不着的美得讓人眼暈的美女。
兩位民警幾乎都有要不是穿着這身制服,就要撲上去把這個胖子的代言人胖揍一頓的衝動了。
肩扛一毛三的民警對胖子及其代言人說道:
“在整個扯裙事件跟這位美女無關的事實清楚的情況下,你們卻一再堅持說和人家有關,確實有造謠誹謗的嫌疑。如果你們能夠誠懇地向對方致歉,挽回給對方造成的惡劣影響和名譽損失,取得對方的諒解,警方可以不予追究。可如果你們繼續一意孤行,你們很可能就會涉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考慮。”
“這……”
不用一分鐘,胖子及其代言人就慫了。
開玩笑,咬緊牙關想要訛人,要是訛成功也就罷了,可要是訛不成便極有可能會承擔刑事責任,那就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而是偷雞不成失去手了。這一點,只要是腦子沒有被野豬啃了,就都能想清楚。
胖子代言人如喪考妣,不情不願地對張倩道:“對……”
“等等!”張倩打斷對方道:“第一,我不接受沒有誠意的道歉。我相信,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也都不會接受,一個可能獲刑的行為,被一句沒有誠意的道歉就敷衍過去,那是對國法尊嚴的踐踏。第二,也請那些發了這個人說是我撞了胖子的信息的人們,好好地把這人誠懇道歉的內容錄下來,對前情進行澄清。好了,準備好誠意了就開始你們的道歉。不過,最好是一次到位,我沒有給人一次以上機會的習慣。”
兩名民警聽得嘴角抽抽了幾下,卻沒說什麼。
人群中傳來一聲讚歎:“哇,這女孩好霸氣啊!”
另一人說道:“是我喜歡的類型。”
張倩猛地看向聲音發出的位置,直把說這話的人看得打了個寒顫,手一哆嗦,舉着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酒店,楊德森的房間,丁瑞正在彙報情況:“楊哥,老朱已經放心地走了。另外,有人在抖手直播上看到了那三個小妞出現在新天地商業廣場頂層食品街。我已經讓人盯緊了她們,等他們回家的路上下手。”
不就是製造車禍嘛,這種事情做起來不要太順手。
楊德森道:“嗯。做得乾淨點兒。”
丁瑞點頭稱是,又道:“這三個小妞漂亮得簡直異乎尋常,想想就覺得有些浪費了。”
楊德森瞪了丁瑞一眼,把對方嚇得一激靈,忙道:“嘿嘿,我就那麼一說。”
接著說了聲:“我去給他們安排一下。”就趕忙退出了楊德森的房間。然後給盯着張倩三人的人打電話:“聽好了,對那三個小妞,不到萬不得已先不要下死手,最好能活着給老闆弄回來。”
對方道:“瑞哥,要是製造一起車禍,把這三個妞一鍋端了還好運作,也容易善後。可要是想把她們弄回去,那難度可就不可預見了。另外兩個或許還好說,而老張家的丫頭雖然只有十六七歲,可據我所知,那身手在整個市局已經找不到幾個對手了。可以說,只要不是第一時間就讓這小妞徹底失去抵抗能力,弟兄們是不是她的對手都兩說。而她要是只想着逃跑,弟兄們肯定留不住她,那樣的話恐怕麻煩就大了。”
丁瑞沉吟道:“好吧,穩妥起見,那就依你說的,製造一起車禍送她們一塊兒上路吧。”
對方道:“好的,瑞哥。”
新天地頂層,胖子及其代言人非常認真地醞釀好了情緒,誠懇地向張倩鞠躬道歉。之前張倩說的那些話只不過就是給對方施加一些壓力,並且不給對方可能翻盤的機會罷了,對方的道歉是不是真的誠懇,其實真的不重要。
接下來胖子和女網紅怎麼交涉甚至打官司不提。
單說張倩三人,張可和孫佳悅臨時起意要去逛逛商場,便簡單去吃了個開封菜,就乘扶梯往下一層而去。
之前吃飯的時候,張倩就感覺到有人看自己這邊的目光讓自己很不舒服,剛開始還以為只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可以理解的目光而已,就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