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撿小哥(下)

第2章 去撿小哥(下)

巴乃村外的山頭上,陳信正吃着沒有加蛋的小康家庭方便麵時,突然發現小哥有些異常。

經過近三個月的觀察,陳信發現小哥雖然不怎麼和巴乃的村民交流,但是也不是一點交流都沒有。

一來小哥是住在巴乃邊緣位置,不是住在巴乃村外,沒有和村民隔絕,二來小哥也是人,也需要基本的生活物資,免不了和當地村民打交道,一來二去總有一些相對熟悉的人。

今天,陳信發現小哥的一些“熟人”和小哥打招呼時,小哥一點都不帶搭理的。

這些“熟人”雖然不是真“熟”,或許他們連小哥叫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往常這些人和小哥打招呼時,小哥總會回應。

雖然太遠,聽不到聲音,但是每次都能看到這些人和小哥相遇時,這些人會把頭轉向小哥,嘴巴也會動,小哥呢,也會扭頭點下頭什麼的。

然而今天小哥卻好像沒看到那些人一樣,在望遠鏡里,陳信還能看到那些人聚在一塊對着小哥的背影在那裏交頭接耳,有些人還會伸手指指小哥。

除此之外,小哥現在一直在村子裏走來走去,看起來毫無目的。

“哎呀!”陳信一把把碗裏的泡麵連帶着碗一起扣在了石頭上,“可算讓我等到了!”

扣下飯碗去下山去找小哥的路上,陳信想起了最近一段時間的經歷,那真是一言難盡。

當時出發找小哥時,那裏的位置距離廣西巴乃這接近邊境的地方有兩千三百多公里。

坐火車太遠,也不安全,於是陳信選擇的是飛機。

這一段路程還算順利,沒什麼事,機場無論在什麼年代,都是很安全的地方。

然而下了飛機之後,各種事情就來了。

2000年的飛機場還沒有現在這麼多,下了飛機還得轉乘火車,在機場去往火車站的公交上,陳信的衣服兜被割了。

幸好早有準備,那年代可不比後來,出發前,陳信換了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要不是覺得穿打着補丁的衣服坐飛機有點扎眼,他就換打着補丁的衣服了。

然後就是那兩萬塊錢,陳信是隨身攜帶的,不過分了好幾個地方,鞋底、內褲、衣角等位置,兜里就百八十塊錢。

雖然他看起來很貧窮,但是還是被割了兜,不過損失不大。

事後陳信想了想,一來他坐的公交是從機場到火車站的,車上的人有很多都是坐飛機來的,二來他畢竟是2022年的人,防備心沒有那麼重。

然後去了火車站,陳信去廁所從鞋底里取了一點錢,大幾百。這次有了防備心,但是錢還是被掏了,原因是在火車上不小心睡著了。

這就算了,損失還算能接受,等下了火車,陳信發現一件比丟錢更嚴重的事情——語言不通。

講真,來之前雖然大意忽略了這個問題,但是就算提前想到這問題也沒辦法,在國內,別說南北口音了,有些地方,相鄰的兩個村說話口音都不一樣。

而這裏,南方某個小縣城,在普通話正在普及的年代,陳信真的聽不懂當地人說什麼,想找一個會說普通話的都困難。

最後陳信找到了一個四川人當“翻譯”,四川話雖然是方言的一種,不過大多數人都能聽懂。

這“翻譯”是必須要找的,陳信能查到的路線到這裏為止,剩下的得問當地人。

接下來運氣轉好,打聽路線,坐車什麼的,都沒出什麼事,等坐着營運客車到了巴乃村頭,陳信突然想到了塌肩膀和盤馬。

塌肩膀也叫張起靈,但不是張家族長,只是一個被張啟山挑選出來的小哥的替代品。

這人身手幾乎和小哥不相上下,一直潛伏在巴乃,似乎非常仇視小哥和九門的人,也可能有其他秘密,但有一點肯定,在吳邪等人來巴乃時,塌肩膀不止一次想弄死吳邪他們,而且巴乃寨子裏似乎有塌肩膀的線人。

盤馬也不是好人,身份同樣有點神秘,身上也有體溫升高才會顯現的麒麟紋身,原因不明,但是似乎受到塌肩膀控制。

而原著中關於這個時間段描寫不多,只是簡單說小哥來這裏不久后,失憶症發作,被越南人當做“阿坤”,放進墓里釣粽子,後來被陳皮阿四所救,因而成了陳皮阿四的夥計,直到吳邪去七星魯王宮。

其中有說過盤馬,說他去山裏躲了三年,但幾乎沒有提及塌肩膀。

那麼,這一段時間,塌肩膀有沒有在巴乃?他到底想沒想過弄死小哥?

上一世,陳信寫盜墓同人文的時候,寫過塌肩膀是好人,也寫過塌肩膀是壞人,甚至還寫過塌肩膀在張家古樓熏壞了腦子是神經病。

然而,寫書怎麼寫都行,真成了現實,就相當麻煩了。

該怎麼說呢?陳信並不太關心塌肩膀本身的問題,他只關心他自己的安危,他只關心能不能順利接走小哥。

通過後邊小哥失憶被人用來釣粽子來看,塌肩膀要麼現在不在巴乃附近,要麼他並不關注小哥,或者他根本沒發現小哥現在在巴乃,也可能他就在巴乃,也想弄死小哥,只是因為他打不過小哥而沒有出手。

可能性太多了,陳信根本不敢賭,因為現在的陳信面對塌肩膀連逃命都逃不掉。

至於盤馬,陳信考慮的倒不多,但是塌肩膀的問題不能不考慮。

正是考慮到塌肩膀,這一天陳信壓根就沒在巴乃寨子入口這裏下車,而是去的下一個村子,然後又回到了縣城。

身上穿着的衣服,還有嘴裏說的話,在這裏都太扎眼了,還是謹慎一點好。

雖然沒在巴乃下車,但陳信並不准備放棄,因為塌肩膀終歸是書和電視劇里的人,沒見過真的,有顧忌但顧忌並不多。

回到縣城,陳信根據在車上看到的各種情況,重新做了計劃。

衣服,換成了當地人的衣服,縫在之前衣服衣角的錢也轉移到了新衣服的衣角上,然後買瞭望遠鏡來到巴乃,然後找了一座能俯視整個巴乃的山頭,在上邊一直觀察了大半天,終於看到小哥背着一些東西來到了邊緣位置的一座吊腳樓前。

是的,陳信直接就認出小哥了,和電視劇上的一樣一樣的。(至於是誰,自己代入。)

確定了小哥現在在這裏,陳信深深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回到縣城,在縣城住了一晚,第二天買了帳篷、方便麵、雞蛋、酒精爐什麼的,帶着這些東西,再次返回巴乃。

這次沒有直接在巴乃這裏下車,而是在上一個村子下車,然後背着東西步行貼着山腳來到之前那座能俯視巴乃的山頭上。

原身自小生活在山裏,陳信本人老家也在山裏,雖然這是南方,但是翻山越嶺、在山上過夜什麼的,沒有任何心理問題。

但是還是有其他問題,就是蟲子。在這個時間段,還沒出正月,北方的山上特別乾淨,別說出現蟲子了,想找都不容易,而這裏卻會。

沒奈何,只能把東西藏起來返回縣城買驅蟲的東西,然後就住在了這裏。

起初,陳信通過望遠鏡觀察小哥的時候,還擔心小哥會不會察覺到,結果,並沒有,畢竟《盜筆》世界不是玄幻仙俠世界,小哥沒有神識,隔着大老遠,又因為是背光,完全察覺不出來。

這一觀察就是三個月,而對此,陳信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的,隨着時間的流逝,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去縣城買補給。

不好去附近的村裡,一個聽不懂當地話的外地人,如果去了哪個村裡買東西,很快附近的村子裏就都知道了,那陳信還不如直接進巴乃呢,那樣不僅離着小哥近,還不用受罪。

所以雖然麻煩,但陳信還是一遍一遍的往縣城跑,又因為語言不通,其中過程相當之艱難,並且,還被人給盯上了。

得虧後來陳信都是買了東西就坐車走,這才沒讓人堵住,不過這也給陳信提了一個醒,一個外地人,還幾次採買東西,是有點扎眼了。

在2000年初,這種情況非常常見,直到今年嚴厲打擊之後,社會風氣才徹變好。

不過陳信是不敢再來縣城買東西了,再採買物資,就只能冒着風險去某個鎮子上了,都到這會兒了,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幸好在快要彈盡糧絕的時候,小哥終於失憶了。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太地道,但是,陳信還是要說,真是太好了。

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快四個月了,小哥一天不失憶,陳信的壓力就大一分而且,吃了三個月的小康家庭,真要受不了了!

……

感慨完之前的艱苦經歷,轉眼間陳信就來到了巴乃村口,小哥在這段時間內,也漫無目的的遊盪到了村口這裏。

小哥往村口這邊晃蕩很正常,真進了山,那也就不會發生被越南人遇到的事了,況且失憶的人應該是本能的遠離危險的地方吧,畢竟失憶不是老年痴獃。

看到小哥之後,陳信相當興奮,而且非常順利的就帶走了小哥。

順利的都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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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開局去撿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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