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這輩子,你註定只屬於我一個人
池硯抱着溫言往回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了躺在地上的像是破布娃娃的兩個人,很是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吩咐影一:“將他們帶回去,先別讓他們死了。”
他得知道為什麼溫言和他們在一起,還深受重傷。
在回京城的路上,他給封霽打了一個電話:“溫言受傷了,你先準備一個手術室,也許需要做手術。”
封霽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誰,你說誰?”
池硯重複了一遍:“溫言。”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先什麼都不要問,也什麼都不要說。”
說完就掛了電話。
封霽:“……”
他不過就是出差了一段時間,就已經跟不上外面的發展了?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又搞在了一起?
半個小時后,等在高級病房門口的封霽就看見池硯抱着溫言邁着大步走了過來。
臉上的血跡在車上的時候,池硯已經幫她擦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溫言的臉清清楚楚地落在封霽的眼底,他臉上的興味一閃而過。
池硯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溫言的臉上,很是不悅:“你還不趕緊檢查?”
封霽:“……”
他稍微多觀察一下他的病人怎麼了?要不要這麼霸道?
他很想腹誹一下,迫於池硯這會兒極其強烈的壓迫感,他什麼也不敢說,只是默默地說了句:“你先把人放進病床,我先給人檢查一下。”
池硯輕“嗯”了一聲,這才走出病房。
站在走廊上,從口袋裏摸到了一根煙,考慮到這邊是醫院,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點燃,一陣青白的煙霧之後,他發現自己既煩躁又惶恐。
那個眼神所代表的含義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半個小時后,封霽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封家也算是豪門之家,只是封霽從小就熱愛學醫,拒絕繼承家裏的事業,還好上頭有個哥哥,如今也是顯露頭角不可忽視的人物。
他扶了扶金絲邊的眼鏡,繞有興趣地說著:
“人沒事,額頭上的傷口看着可怕,其實也就是一點皮外傷,擦點葯就沒事了,不過因為受到了劇烈的撞擊,可能會有點腦震蕩,右手也稍微有點骨折,但問題都不大,休養個百十來天,就沒事了。”
“那她會醒嗎?”
“啥?”
封霽總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池硯的腦迴路。
池硯冷着臉又重複了一遍,似乎對封霽的理解能力還有點鄙夷:“我說從前的她,會醒嗎?”
封霽也有點嫌棄,他t里知道一回來就能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宮子羽這個傢伙也不知道提前透露一點。
腹誹歸腹誹,但也能夠理解池硯的心情,畢竟他絕對不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的。
他臉上的神情稍微認真了一點:
“應該……不會……反正我就沒見過能夠醒來的……”
“怎麼?她回來了?”
池硯沉默着眉說話。
那只是錯覺嗎?
一瞬間他也不太能夠確定。
封霽見池硯不開口說話,幽幽地說了一句:“要是不放心,那就再催眠一次。”
“不用了……”
若是催眠掉這段記憶,勢必就會回到彼此再次會是陌生人的時候,他捨不得……
有些時候,明明知道沉溺其中只會像毒藥一般慢慢把他摧毀,可他就是捨不得。
池硯不同意,封霽自然不會勉強,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笑得有那麼幾分斯文:
“話說你現在和她是什麼情況,我要是沒記錯,她不是慕南瑾的女朋友嗎?什麼時候又和你搞在了一起?”
池硯似乎對慕南瑾這個名字有着生理性的反胃,很是不悅地開口:“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後別再提慕南瑾這個名字。”
封霽輕嘖了一聲:“居然還真的被你拐到手了。”
池硯直接推開他,隨後走進了病房。
溫言躺在病床上,本就白皙的肌膚沒有絲毫的血色,蒼白而又羸弱,右手已經上了石膏,略有幾分滑稽,卻絲毫不會影響她的美,反而更襯得有那麼一絲楚楚風情。
他略帶薄繭的手撫上她蒼白的臉,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這輩子,你註定只屬於我一個人,誰也搶不走……”
……
五個小時后。
躺在病床上的溫言微微有了一絲反應,她的眉頭皺地緊緊的,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一般:“救命——”
池硯原本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的,聽見她的聲音,他立刻走了過去,剛想查看一下發生了什麼,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語氣有着從未有過的慌亂和不安:“池硯……救我……”
聽見這個名字,之前席捲的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甚至他還能夠感覺到,緊張的心臟在這一刻就像是將要墜毀的飛機在經歷空難之後,徐徐墜入平地。
他緩緩蹲了下來,另外一隻手貼着她的額頭,輕聲安撫着:“我在,你不會出事的……”
或許溫言聽見了他的聲音,在他的安撫之下,她緊鎖的眉間似有幾分舒緩。
又過了一個小時,溫言才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緊緊地拉着池硯的手不讓他離開,他只能隨意地坐在地上趴在她的床沿休息。
她剛想鬆開她的手,沒想到一鬆開,池硯就醒了,臉上還有着無盡的擔憂:“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微微動了一下,像是牽扯到了神經一般,疼得有點齜牙咧嘴的,好不容易才給忍住,甚至她還發現她的右手居然還打了石膏。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有人想要強行帶她離開,然後她拚命掙扎着,她微微有點困惑:“這是哪裏?”
池硯將她額間凌亂的碎發繞到耳後,緩緩開口說著,“這是在醫院裏,你受了傷,我就把你送到了醫院。”
頓了一會兒,“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受傷的嗎?”
溫言垂眸,微微思索了一會兒。
“當時有一男一女強行要帶我離開,我不依從,就拚命掙扎着,不小心就被絆了一下,磕在了石頭上。”
她還是有點不明白,她額頭磕在了石頭上,為什麼右手會骨折。
難不成趁她昏迷之中,那一男一女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