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兩隻小白鼠
不用多去探查，因為很快的，傳出秦景文也倒下的消息。
一個人有病，還要多加懷疑，但兩兄弟同時倒下了，還是一樣的病症，就讓人不由得懷疑到一些遺傳的問題上。
畢竟兩個人雖說是同父同母，但也不是連體嬰，怎麼可能讓人同時下了一樣的毒藥？
探查下來，發現果然是關乎遺傳的病症，幾乎是救無可救。
能活到如今的歲數已經是福氣，本來這種病也都活不過二十歲。
秦景陽秦景文面如土色，再不敢對楚離煙不客氣，起碼秦景陽是真的感覺緩解了不少，如若能續命，還得好好的把人捧着。
不用他們這邊做出什麼態度，兩個人生母麗貴太妃已經魂飛魄散，淚流滿面。
不是因為身份，跪下來求人的心都有了。
“太妃您不用這麼著急，既然我救了一個，另外一個也不會不管的。”
楚離煙不是那麼熱心，但也知道自己是撒不開的，如若見死不救，全天下也只會說她的不是。
只是這件事情來的突兀，楚離煙想要給人續命，也要把一些事情了解清楚。
“太妃，您在孕期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麗貴太妃苦笑了一聲。
“身在宮中，怎麼可能安穩？生景陽的時候，就被人暗害，好在有驚無險，後來有了景文，同樣……”
也是她福氣大，兩個孩子都保住了，就只是到五歲都身體不佳。
“我還想問，您家中有沒有人身患病症？”
麗貴太妃一愣，沒往這方面想，但也仔細的告訴了她。
果然麗貴太妃家裏就有長輩患了病，基本不到二十就撒手歸去了，不過她說的都是二叔，四舅之類的，沒聽說有姨母或是嬸娘之類的人物，楚離煙暗暗的皺眉。
再問了麗貴太妃幾個問題，可以確定，他們家族裏的確是有遺傳病的，而且這病還特殊，傳男不傳女！
這不就是純屬報應么？
還沒有瞞着麗貴太妃，麗貴太妃得知，還立刻搖頭，“這不可能的！”
一直以為是長輩們身體弱罷了，畢竟家裏香火也不是很旺盛……可事實就擺在面前，她就算是不信也沒用。
“太妃，您別傷着身體。”
等楚離煙離開，身邊的宮婢連忙勸着麗貴太妃，而麗貴太妃恍惚，不斷的搖頭，眼淚不受控制的如雨一般落下。
“太妃，您不用傷心，有皇后在，王爺他們不會出事的！”
麗貴太妃被嬤嬤的聲音驚醒過來，連連點頭，“對，對，還有皇后在！”
麗貴太妃這般着急，兄弟倆兩個就更是把楚離煙當成救命的稻草，但顯然，對這稻草的態度很是令人髮指。
“趕緊給本王治！”
“本王命令你先給本王醫治！”
秦景文還攻擊人，“你先前都已經被治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親生的弟兄，在性命攸關面前，什麼都不算。
楚離煙就像是一個物品一樣，心裏不痛快的很。
同樣不痛快的，自然是秦睿淵了。看到楚離煙這麼吃力不討好的，覺得真是給那兄弟倆臉了！
就是不給他們醫治，其餘人也強迫不了！
“你若是不願意管他們也沒事，我有辦法推拒。”
至於兄弟倆的生死，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沒必要這樣為他們忙的嘔心瀝血的。
楚離煙原本也想撒手不管，不是她的責任，雖說是懂醫術的，但她原本的身份可是殺手，並不是救濟世人的醫者。
她被秦睿淵的態度安穩住，忽然轉念一想，覺得給人治病不是一件壞事，兩個人，足夠她試藥了。
“試藥？你在研究什麼？”
“也就是和宗族長那邊的一些研究，不過暫且還沒有人來嘗試，我覺得這兩個是正好送到手邊上來的。”
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小白鼠之類的東西，宗巫月是為老族長研究的，讓人更有精力什麼的，不過顯然初期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楚離煙聽說，覺得這就跟後世的‘救心丸’差不多，是有助益的，動心想要摻和。
宗巫月自然不會拒絕，更不知道人想要在自家葯堂里售賣的打算，壟斷東秦的生意。
看楚離煙忽然變得精神百倍，鬥志昂揚，秦睿淵忍不住發笑，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楚離煙高興，他自會同意。
是這樣說的，但就算是人上房揭瓦的，他也會是遞梯子的那一個。
“好，那就辛苦皇后了。”
“不辛苦，是三王爺四王爺要辛苦了。”
楚離煙笑的十分狡黠。天底下能那樣對她的人不多，既然要得好處，付出一些代價還是很正常的。
因為楚離煙的‘好脾氣’，秦景陽和秦景文兄弟倆真開始蹬鼻子上臉，有人在，好歹還是能活下去的，對人那叫一個不客氣，楚離煙就彷彿被當成了普通的醫女。
而楚離煙可不是在自甘下賤，給人治病，就悄悄的對付這兩隻‘小白鼠’。
這兩個人一無所知，還以為只是病的緣故，齜牙咧嘴，嘴裏不乾不淨。
楚離煙面無表情，觀察他們的情況，小白鼠的作用就在這兒了，看來下回要減少某味葯呢。
她的作為隱瞞得很深，而且也沒有其他的醫者在場，毫無察覺。
倒是段琴雪親自伺候秦景陽的，看不過眼，暗搓搓的對付，叫他們吃了點小苦頭。
秦景陽罵得十分難聽，段琴雪彷彿聽不到，離開了，悄悄的揚了揚嘴角。
“琴雪……”
楚離煙發現了，好笑，也發覺這才是一個小姑娘該有的樣子，是有血有肉的。
段琴雪心虛，卻被楚離煙揉了揉腦袋。
“乾的漂亮，但以後不必這麼做。”
若是被發現了，那畜牲可不會放過。
也沒有去告訴自己把人當成小白鼠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是安全。
不過因為府里藏得深，不會透露兩位王爺的病症，楚離煙忙不過來，請段琴雪幫幫忙。
段琴雪應了下來，平時也就是幫着人煮葯之類。
連送了幾日的葯，今日也是一樣，準備放下的時候，秦景文忽然對人感興趣，要求，“你來喂本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