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人頭豬腦
楚離煙心裏警惕,懷疑,更為注意這金枝的動靜。
然而她現在已經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就又被人下手,針對。
好在楚離煙嗅覺靈敏,在茶水裏發現了那人的手筆,就是先前想要挑事的那位舞女。
茶水是段琴雪給她煮的,看見楚離煙的神情不對,詢問。
“李煙姐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
楚離煙沒想着讓段琴雪摻和進來,如今能有這種膽子的人,也不多了。
冷笑了一聲,把茶水全部倒了,去找人討要個‘說法’。
那舞女還幸災樂禍的等着看楚離煙上吐下瀉的狼狽樣子,看見了神情冷淡的楚離煙出現在面前,心裏一個咯噔。
還想着揚起嘴角故意說幾句話,只是才張口,楚離煙來到她面前,一手扼住脖子,一手利落乾淨的兩個嘴巴。
“李煙,好好的,你怎麼打人呢?”
旁邊的人都傻眼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楚離煙不好惹,但這樣不是太囂張了嗎?
被打的舞女回過神來,沒有歇斯底里撲過去,而是捂着臉,委屈,裝可憐。仟韆仦哾
“李煙,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
“哪裏得罪我了,你心裏清楚。今天這兩個巴掌,好讓你知道,我李煙不是好惹的人,但凡人家敢對我的,我定要雙倍奉還!
今日的事情,我沒有中招,是因為我有這樣的本事,這兩個巴掌是便宜你了。”
懟的這舞女不敢再分辨,但不明事理的一些人,還是在討伐楚離煙的無理。
不過也就是嘴上說說,像是直接把人扯過去來兩巴掌的,她們怎麼也不敢去做。
裏頭有幾個人是見識過楚離煙兇狠的,是連話也不敢多說。
楚離煙既然動手打人,就不怕被人計較。
而那舞女理虧在先,倒也是不敢追問下去,而這些人裏面,金枝顯得最為閑適,還有意籠絡楚離煙這邊。
“李煙,你這個人還真夠厲害的,着實不一般,交個朋友怎麼樣?”
楚離煙不至於對人不屑,不過也是真的沒有這個意思,“萍水相逢罷了,沒這個必要!”
金枝無所謂的笑了笑,彷彿一點也不在乎,後面這場鬧劇也就歇了。
這只是明面上的平靜,楚離煙對金枝的動態愈發的注意,也終於找尋到背後和她見面的人。
竟然是一個窮酸書生。
這窮酸書生自然不會是什麼運籌帷幄的大人物,但楚離煙也沒有立時放過,帶着幾分好奇繼續了解。
這才發覺到,嫵媚多情的金枝,其實就是一個飛蛾撲火,腦子裏滿是什麼真情真愛的傻姑娘。
“金枝,你就要入宮給皇上獻舞了,若是皇上看中了你……”
“不會的,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人。”
金枝含情脈脈。
委身給富人,不過也是要供這位書生讀書,說好了等他讀出了功名,定然不會讓她再受委屈的。
不過已經十幾年,這書生連個秀才都沒有考的中,就是個廢物點心。
偏偏金枝眼睛跟糊了屎一樣,還把這個廢物當成蒙塵的寶玉一般。
這次作為美人兒獻舞,其實也不是她心裏所願,不過有了這身皮相,又給了些許銀兩,她還是要配合的。
也不是沒存着能夠搭上權貴的想法。
若是跟了真正的權貴,她的書生就更能夠過的寬裕些了。
人頭豬腦。
楚離煙嗤笑,這金枝是可憐的,但並不值得同情。
世間的好男子不說萬萬,也有千千,怎麼偏偏要折在這樣一個無用書生的身上,難不成是被人下了降頭?
楚離煙去了解那書生,只不過是面容清秀些,會作些酸詩,當真沒有什麼卓越的地方。
金枝在進宮前見了那書生三次,兩次都是安撫,被那書生說了好些的甜言蜜語,第三回,就是管金枝要銀錢的了。
金枝有片刻的為難,可還是把身上所有的都掏給了他。
書生脈脈含情的又說了好些,日後會叫她過好日子之類的話,離開,不是用那些銀子買筆墨紙硯,而是去買了一支精緻的簪子。
楚離煙還當這書生有點可取之處,沒曾想,這支簪子送去了一家綢緞鋪東家小女兒的手上。
嘴裏愛金枝,可實則,還是瞧不上金枝的身份,即便金枝也是為了他才自甘下賤。
楚離煙是真的氣着了。
某日,楚離煙攔在窮書生面前,“你和金枝是什麼關係?”
那窮書生裝模作樣。
“小生並不認識叫金枝的人。”
若是他承認了,楚離煙或許還能收手,要麼就仁慈一些,但他坦蕩的否決了,楚離煙就不會手軟了。
“不認識就好!”
窮書生腦子還轉不過來,被痛扁了一頓,手腕都折了,末了又被警告,“下次再去見金枝,把你和那綢緞鋪子小女兒的事情說清楚,不準再去糾纏,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窮書生哪裏敢違背,連忙答應,就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慫包!
他連滾帶爬的走了,到底也摸不清楚,這遮面的女子,究竟是為了綢緞鋪出氣,還是為了金枝打抱不平?
接着,金枝自然就是遭遇了‘拋棄’。
那書生倒也是個會說話的,彷彿丟開金枝都是被逼無奈,也希望金枝日後能尋個好人家。
金枝笑盈盈應了,背地裏,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憂傷。
楚離煙和她不是站在一卦的,不過也在察覺過,送上一句話。
“我不信你什麼也沒察覺到,丟了一個不值當的,對你而言,是一件好事。”
看得出,金枝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女子。
金枝愣住,然後笑了。
“我倆是青梅竹馬,別無依靠,本以為,他遲早會清醒的。”
結果,是從一個壓榨過了的傻姑娘身上離開,又找了另外一個傻姑娘。
楚離煙摸不透金枝這個人的想法,也沒有多去在意,因為第二日,她仍然是那個風情萬種,和石秋蓮斗得來勁的樣子,彷彿從來沒有什麼傷痛。
石秋蓮對金枝恨得不行,羞辱的話也就只有那麼幾句,金枝壓根混不在乎。
石秋蓮急眼,指着她的鼻子,“你少給我囂張了,你真以為我拿你這條賤命沒別的辦法?”